來到倫敦的日子是平靜充實的,他被安排在一所高校中的信息專業進修學習。


    也可以稱之為鍍金,但與那些花錢鍍金混個名頭的富二代相比,他是有著真才實幹的。


    時間過得飛快。


    千葉修年整日泡在圖書館內,平常整理整理圖書,有很多書籍中的知識理論是值得借鑒的。


    有課時他會坐在後邊安靜的地方旁聽,他其實也有很多專業知識需要係統學習,他很珍惜這次機會。


    老師會請他上去作為助教為學生進行實際操作,他有時也會被安排來代課。


    身為教室內年齡小資質最高的,腦子中有著超前的技術知識,講起東西通俗易懂,比起去問導員,學生還是更喜歡向他請教問題。


    也有人認出他就是當年那個大賽第二,有著光環加持的他,受到善於求學的大學生們前所未有的熱捧。


    他在這愉快的度過了半年。


    在此期間在與安室透的通話中,他發現零哥好像越發的忙。


    這天夜裏微涼,千葉修年來到學校的一處天台上。


    風吹過他額頭上的碎發,散去他在宴會上產生的熱感。


    明天他就要離開了,這裏認識的同學們還有老師自發的為他準備了送行晚宴。


    當他知道的時候,說實話那一刻他是很感動的。


    他感覺自己是重要的,是被重視的,付出也是有迴報的。


    宴會的最後他以茶代酒敬他們,也告別這一次的旅程。


    天台的邊緣,他輕輕的坐下。


    ——現在這個時間點。


    千葉修年看了看手腕上的銀色手表,零哥肯定還在工作。


    他拿出手機發了個簡訊,吹著冷風,享受獨屬於夜裏的清淨感。


    過了一會手機發出嗡嗡的聲音。


    ——是電話振動的聲音,哥哥打來的電話。


    看來零哥現在沒有在做關於組織的事,應該是處理別的事,公安那邊的嗎……


    在來到這之前他就得到了安室透的另一個號碼,他也憑借著號碼大體知道安室透是處於什麽身份。


    接過電話,電話的那邊傳來略顯疲憊卻依然溫和有力的聲音。


    “晚上好啊,修年。”


    千葉修年皺眉,他都聽出他的疲憊了,這幾天不會又隻睡幾個小時吧。


    公安應該不會太壓榨這樣一個被派出去成功的臥底,而且零哥的身份也不是可以隨意擺弄的那種。


    為了得到更多的權利,零哥的重心應該是放在組織上,肯定是組織那邊……


    可惡的組織,他早晚將其連根拔起。


    “零哥,好好休息,明天我就迴去了。”千葉修年關心的說道,“不要總是熬夜。”


    安室透看了眼麵前還沒有完成的檔案,將電腦休眠後躺在床上。


    “我本來給你迴完電話就打算睡覺的。”


    千葉修年:……


    ——你猜我信不信。


    “對了,我開了家事務所叫安室偵探事務所,迴來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那零哥是要當偵探了嗎?會不會很累。”


    雖然這樣說但千葉修年有些期待哥哥成為偵探辦案的樣子……


    “行走在外怎麽也要有個像樣的身份,事務所可能會經常見不到我。”


    “是去別的地方打工嗎?”


    安室透:……


    千葉修年想著最開始遇見零哥的每一次都有著不同的工作,太辛苦了。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手伸進衣兜裏點開屏蔽器,屏蔽此電話以外的任何信號,防止竊聽。


    “是不是那個組織要求的?”他將手機靠在嘴邊輕聲問。


    那個都是酒的組織是不是收買政治家還有訓練組織人員花錢太多,現在隻能依靠代號成員出來打工維持生計。


    這樣看來還有這麽多兢兢業業打工還不叛逃的成員說明組織挺能維持住人心的。


    ——除了哥哥這一假酒外。


    安室透聽到這樣的問題後倒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他打工是為了各種情報也是用來提升自己,那就算組織間接安排的吧。


    “也算是吧。”


    千葉修年的注意力就集中在那個“是”上。


    他對這樣的非法組織更加厭惡,萬惡的資本家,可惡的組織,這樣壓榨勞動力這組織早晚完蛋。


    兩人又聊了幾句,千葉修年就趕著安室透趕緊去睡覺。


    身體是本錢,沒有良好的身體素質怎麽打敗黑衣組織。


    安室透聽著千葉修年絮絮叨叨關心的話語,打消了再起來工作一會的念頭。


    結束對話後,手機屏幕逐漸變暗熄屏,千葉修年一個人安靜的注視這下邊還亮著的霓虹燈許久。


    ————


    羽田機場。


    千葉修年拉著行李箱行走,可憐的他沒有人來接……


    他悄悄歎息數次,臥底果然是個累人的活,這些日子零哥都忙成什麽樣了,還不給他放假。


    害的自己沒人接!!


    他今天不僅要去警視廳報到,還要去警察廳走一趟。


    千葉修年感覺好麻煩,他累……想迴家睡覺,但表麵他沒有絲毫停頓的向前走。


    突然有人攔住他,帽簷下的藏藍色眼睛瞥了一眼麵前這人,這人不說話,他也沒見過,不認識。


    今天的他拒絕交流,他果斷拉著行李箱繞開這人,肯定是搞推銷的。


    “等等別走啊,我是降穀先生派來接你的。”


    風見裕也見千葉修年不搭理他就走,連忙說明來意。


    聽到敏感的姓氏,千葉修年腳步一頓。


    轉過頭他摘下帽子,對著風見裕也的臉上沒什麽表情,產生的睡意也在剛剛消散。


    他聲音平淡,語氣中略帶一絲疑惑地說道:“我不認識那個什麽降穀,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風見裕也先是一愣,打量了他幾下,然後悄悄掏出公安的證件放在身前比劃兩下,輕聲說道:“是安室先生要我來接你的。”


    千葉修年盡管心中暗自竊喜哥哥安排人來,但這人……有些口無遮掩了吧。


    怎麽能隨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叫出哥哥本來的姓氏啊,他在外邊都盡量稱唿安室透為哥哥。


    而不是零哥。


    ——盡管哥哥說以後可以告訴別人“零”是他的一個綽號,正好和安室透中的“透”對應起來。


    但他還是盡量避免。


    風見裕也就不一樣,直接說完降穀又叫安室,如果不改改很容易被有心人察覺到的。


    沉默的他跟著風見裕也坐上車,行李也放在後備箱裏,他看著開車的公安警察。


    這是哥哥的下屬,他沒教育的權利,但他會告狀,必須和零哥說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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