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長室裏,韋繪水與闕管月兩人傻傻地發呆。


    恰巧進門的管冬曉見狀,無奈地搖搖頭,“怎麽又在發呆了?”


    好不容易恢複平靜的日子,沒想到管月跟繪水反倒常常傻愣出神。


    “冬曉。”闕管月籲了口長氣,“日子平靜得好無聊喲,可不可以請你再被人暗傷一次呀?”他好懷念每天都有實驗品玩的日子。


    “闕管月,你找死呀,竟然詛咒我的冬曉!”韋繪水恐嚇他,立刻跑到管冬曉的身邊緊靠著他,“冬曉會跟我長命百歲的,你不要亂說話!”


    聞言,闕管月作勢惡心地吐一下舌頭。哼!要不是他的小夜夜不在這裏,他們定會比他們更親密。


    管冬曉摟住韋繪水,好笑地問道:“那你呢?你又是為何哀聲歎氣?”


    “最近園長都不在,我覺得有點失落。”韋繪水搔搔頭,幹笑幾聲。


    這話換來管冬曉跟闕管月的不以為然。


    闕管月鬆了口氣地道:“他不在才好呢!我可以輕鬆一下。”他吹著口哨,好像真的很開心。


    “所以我說你們還太嫩了。”管冬曉歎了口氣,用憐憫的目光看向他,“你還不了解你表哥嗎?雖然他人不在親親,但我相信他一定知道你哪一天在打混。”


    這席話提醒了優閑好幾天的闕管月與韋繪水,他們兩人的臉色大變。糟糕!?為什麽冬曉這麽晚才提醒他們?園長那‘地下皇帝’的封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冬曉,你到時候一定要幫我講話,我不要被園長整死。”韋繪水可憐兮兮地求著管冬曉。


    “我也要!你跟園長講,欺負表弟是不道德的!”闕管月也連忙找靠山。


    韋繪水卻對他扮出鬼臉,“冬曉是我的,他才不幫你講話呢!”


    “哇!真沒良心!”闕管月喊得唿天搶地,氣憤韋繪水不講義氣。


    他這模樣讓韋繪水得意一笑,誰教冬曉現在是他的呢?


    韋繪水偏著頭,突然問道:“對了!冬曉,園長是去追希嗎?”


    管冬曉錯愕地看著他,難怪園長會說繪水老實,他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繪水,你很笨耶!我表哥喜歡希,要把他納為己有,懂嗎?”闕管月看不下去地解釋。


    “納為己有?”韋繪水吃驚地道:“可是,希是……l”


    希的出身可不簡單,他們這幾個人都是透過特殊關係才見到希的,這也代表他們這幾個人的出身都不簡單,要不然掌管全球的天麟集團負責人有這麽容易見到嗎?


    隻要生活在這個時代,沒有人敢違背天麟集團的意見,也就是希的意見。希的資產無法計數,隻知道他的財富可能用數百輩子都用不完,除了在財富上的優勢,他手底下的人更是以百萬人來算,每個都是菁英中的菁英,所以要是得罪他,就等於得罪了全世界,因為人人都得看他的臉色過日子。


    所幸他很好相處,唯一的癖好就是戀童,隻要投其所好,保證他笑臉迎人,也正因為他很好相處,人們才會稱他?‘光明皇帝’,至於園長……他那地下皇帝的名號也不能小看。


    “總之那是他們的事,我們就別管了,對了!你什?麽時候要去見我媽?”管冬曉笑道:“我前幾天跟我媽提過了,她還挺平靜的。”


    “真的嗎?”韋繪水鬆了口氣,“我還真怕你媽會殺了我,因為我拐了她最寶貝的兒子。”


    “說什麽傻話!希幫我跟我媽說幾句好話,她的臉色就立刻緩和下來。”隻有希才能搞定老媽。


    “為什麽希要幫你講話?”韋繪水與闕管月皆不解地問。


    隻見管冬曉露出無害的笑容,淡淡地道:“你們不知道希是我媽的侄子嗎?”


    “嗄?”韋繪水愣了一下,傻傻地問:“你的意思是……希是你的表哥?”


    不會吧?原來最深藏不露的人是冬曉,他還以為他家世清白呢!


    “是呀。”


    管冬曉笑得很平靜,卻讓韋繪水打個冷顫,難怪他覺得冬曉很有氣勢,原來是家族遺傳呀!呃……那他以後還是乖一點好了。


    ◆◆◆


    設計大方的透天厝,一進屋就可看見比一般住戶還要多的窗戶,由此可見主人的特別作風。


    一整排素色的窗簾被拉開,讓窗戶外的陽光得以射入這設計典雅的屋內。


    放眼望去,最多的家具就是排滿了書的書櫃,讓好久沒踏進這裏的韋繪水覺得頭發暈。


    “冬曉,你的書好像變得更多了。”韋繪水來到書櫃前看著各類書籍,有法律叢書、生物百科、中國二十四史、曆代諸子評論集、莎士比亞全集……看來,冬曉什麽書都看。


    “這幾年來,我的確買了不少書。”管冬曉脫下外套,一抬頭就看見令他傷腦筋的母親從樓上走了下來。


    “哎呀!這不是繪水嗎?怎麽這麽久沒來阿姨這裏啦?”美麗依舊的管母嗬嗬一笑,來到韋繪水麵前。


    “阿……阿姨好!”韋繪水幹笑。不知?為何,自從他知道冬曉不同凡響的身世之後,總覺得冬曉的母親很令他害怕,畢竟自己是毀了她人生大計的人。


    “我們都這麽熟了,還這般生疏!”管母嬌笑一聲,意有所指地道:“繪水,我肚子餓了,身為媳婦的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呢?”


    韋繪水一來,管母就給個下馬威。


    “好……我去煮飯!”韋繪水跳了起來,一刻都不敢耽擱地往廚房衝。


    不舍韋繪水被母親這樣威嚇,管冬曉出聲了:“媽,你可不可以……”


    但管母充耳不聞,神情自若地拿起遙控器,看著她最喜愛的節目。


    見狀,管冬曉隻能歎了口氣,卷起袖子到廚房幫忙。


    “繪水,你在一邊看著,我來煮就好了。”管冬曉不舍韋繪水在廚房裏忙碌。


    “不用了,我會煮!”韋繪水突然迴過神來,迴了他這麽一句。


    “你會煮飯?”管冬曉很難想像嬌生慣養、生性極懶的韋繪水會煮飯。


    “我當然會。”韋繪水有些慌張。


    他之前可是聽了園長的話努力去研究食譜,因為園長說要捉住男人的心,要先捉住他的胃,於是他日夜地研究食譜,但是他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用上。


    韋繪水打開冰箱,看了一眼冰箱裏的食材,他小聲地問管冬曉:“你媽喜不喜歡吃咖哩?”


    可想而知,韋繪水多想討管母歡心,他這模樣管冬曉都看在眼裏。


    “喜歡,隻要是你煮的,她一定會喜歡。”因為他這個兒子會逼她吃下去。


    “你在說什麽傻話?人家是講真的!”韋繪水雖然這樣埋怨,但心裏還是喜孜孜的,心中的壓力也減輕不少。


    他努力迴想食譜上的作法,非常認真地做了起來。


    他先是拿出內鍋,胡亂地倒了七、八碗生米進去,讓管冬曉看得瞪大眼,可是更離譜的還在後頭,隻見他連洗米的動作都省下來,就要往電子鍋裏放。


    “等一下!繪水,你不覺得米要洗一洗嗎?”管冬曉總算出聲了。他正在懷疑繪水怎麽可能會煮飯,果然不出他所料,好險他有留在這裏盯著,要不然等會兒老媽看見這鍋飯可能會吐血。


    “啊,我忘了。”韋繪水紅著臉說道。


    其實他隻有看過下人洗米煮飯,而食譜更是看過就算,所以他還以為煮飯很簡單。


    聽了管冬曉的話,韋繪水把生米浸了水,正把水倒掉時,一個沒注意,大部分的米就這樣嘩啦啦地掉到洗手台。


    管冬曉走向他,無奈地說:“我看還是我來好了。”他搶下韋繪水的工作。


    “我隻是不會煮飯,可是真的會煮咖哩!”韋繪水噘起嘴。


    看韋繪水這麽堅持,管冬曉也隻好由他了。


    信心滿滿的韋繪水從冰箱裏拿出馬鈴薯,連皮都沒削就砍成三大塊往鍋裏丟。


    “等一下!,”管冬曉來不及阻止,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馬鈴薯上的泥漬散開在鍋裏,“繪水,你不知道馬鈴薯要削皮嗎?”好歹也要洗一洗吧?


    “真的嗎?”


    韋繪水緊張地拿起鍋子,想要把水給倒掉從頭來過,卻忽略水早已煮開了,鍋子也燙極了;遲鈍的韋繪水剛碰還不知趕緊收迴,等到手紅了才哇哇大叫。


    “好燙!”


    本來還專心處理米粒的管冬曉,一把拉過他的手,趕緊衝冷水。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他真的會被繪水嚇死,這裏可是廚房,不能鬧著玩的!還有,他那個寶貝母親,明知繪水不會下廚,幹嘛這樣整他!


    “好痛!”韋繪水哭喪著臉,哀怨地道:“怎麽辦?我一定煮不出來你媽滿意的菜,如果我煮不出來,你媽會不會不準……”


    “不會的!你是我的情人,無論我媽說什麽,我都會愛著你的。”管冬曉難得說出心裏話,他開始懷疑帶繪水迴來是不正確的選擇。


    “真的?”起繪水鬆了口氣。


    “真的。”


    管冬曉沒有遲疑的迴答,讓韋繪水笑了出聲。


    他們這甜蜜的模樣看在偷偷躲在旁的管母眼裏,她隻是好笑地搖搖頭。


    雖然不能有個孫子,讓她覺得有點可惜,不過看在這媳婦這麽好玩的份上,她倒也可以通融;而且她那生性冷漠的兒子,竟能說出這麽露骨的情話……


    愛情到底是什麽呢?為何總教人迷失心性?


    管母帶著笑離開,她可沒有打擾他們談情說愛的興致……她呀,還是去看看老伴的照片比較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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