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吳中生擼起袖子,揮動工兵工鏟向石壁鏟去。


    看到徒弟這個小孩脾性,老道也是一笑。他知道徒弟不是貪財隻是單純的好奇罷了,隨他玩吧!不過他也是對這麽大一塊狗頭金產生了興趣,要等徒弟挖出後好好觀看一番。


    “當\"的一聲,乳石洞壁上濺起一溜火花。吳中生仔細觀看工兵鏟這一下隻是在洞壁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痕,並沒有像他所預期的鑿進一兩公分。他舉起工兵工鏟觀看,還好,不愧是老毛子出品質量杠杠的,絲毫沒有卷刃開裂現象,這也讓他放心不少。


    於是他又舉起工兵鏟向石壁鑿去。一下、兩下……半天也沒有鑿進去多少,這也不禁讓他有些沮喪。


    “中生,你把真氣傳到鏟刃處,然後在向裏麵挖,我想這樣應該能輕鬆的多。”在一旁觀察了許久的老道說道。


    “對啊!自己有真氣為什麽不用,還用這笨工夫開鑿石壁,自己可是真有夠笨的。\"剛才他還心中幻想著有一個切金斷玉,削鐵如泥的工具一下就挖出寶物來呢!這時一經師父提醒,覺得把真氣附著在鏟刃上,也能切石如腐泥吧!


    其實吳中生空間裏真有一把切金斷玉的寶劍“驚月\"這把空間指環中得到的寶劍如果用來切山石,那就是一個小兒科。不過自從得到這把寶劍起吳中生就寶貝的跟什麽似的,平時也沒有機會用,讓他拿寶劍挖石壁,那他寧可不要狗頭金也不會拿寶劍試驗的。


    不過好在,吳中生依照老道吩咐,真氣注入鏟刃向石壁鏟去。“啵\"的一聲,工兵鏟成功的鏟進石壁,吳中生用神識觀看大約鏟進七八毫米,這可比剛開始用蠻勁亂鏟進去的多了。看來還是師父的方法好使。


    如此反複多次,吳中生終於成功的掏出了一塊和賽虎腦袋大小差不多的狗頭金。吳中生兩手捧起,掂了掂,大概有三十五六斤重。這可比青海發現的大了一倍都不止。


    “師父,還挺沉,你試試?\"吳中生捧起狗頭金向老道遞過去。


    “你放到那個台兒上。\"老道一指旁邊的一個乳石平台讓吳中生把狗頭金放在那裏。這麽沉的東西拿在手上看多累,放在平台上觀看不是更好嗎?也隻有自己這個憨徒兒拿著它寶貝似的不知道撒手。


    看著平台上的金塊在火把的光芒下閃爍著迷人的金光。火光下,老道看到這金塊的表麵比較圓滑,伴有蜂窩狀小坑洞,偶爾凹陷處還能看到石子的顆粒;金塊的外形恰如賽虎的腦袋與他用神識觀察的差不多,隻是多了見了天日下的耀眼的金黃色罷了。


    欣賞了半天狗頭金,老道吩咐吳中生收起金塊,爺倆向洞外走去。


    知道了此物珍貴,一路上吳中生向老道指岀了兩處有塊狀金的位置,老道用神識觀察後也是歎為觀止,大自然中尋到一塊純天然金塊都不可多得,這裏倒好,除了手裏挖掘出的這塊,洞壁三四米,七八米深處還各有三塊天然金塊,隻是埋藏太深不值的挖掘。師徒倆也不是貪婪之人,隻是對著感歎一番,就頭也不迴的走出山洞。


    中午時分,師徒二人站在高處向四方眺望,他們要尋找一個有人煙的地方,進行物資補充,然後再繼續向前行進。


    “師父,你看那裏是不是炊煙?\"吳中生向東南方向一指。十多裏外兩山夾著的一個山穀隱隱有煙霧籠罩,他眼睛比較尖,一下就發現並指給師父看。


    “嗯,倒是像炊煙。\"老道手打籠蓬向那處觀察一會兒迴答道。


    “走,我們去那裏看看。”說完,老道就拔步向前向那處疑是炊煙處走去。


    遠遠的,師徒倆站在小山包上向下打量。一個平緩的穀地出現在眼前,吳中生目測大約有兩千畝土地左右,地上留著收割完的穀茬。在一片低緩緩的山坡上沿著一條溪流零散的蓋著幾十百來棟茅屋,這些茅屋看起來簡陋而古樸,與周圍的自然環境融為一體。


    茅屋的最中間,一片青磚瓦房處,一陣陣歡快的嗩呐聲傳進二人耳內。這聲音清脆悅耳,仿佛能穿透雲霄,讓人不禁想起了古代婚禮時的喜慶氛圍。吳中生仔細聆聽,發現嗩呐吹奏的竟然是《百鳥朝鳳》這首經典曲目。隨著旋律的起伏,他仿佛看到了一群群鳥兒在空中飛翔、鳴叫,給人一種歡快、祥和的感覺。


    看來這個小山村今天是有喜事啊!正好爺倆下山湊個熱鬧。北方人家大都熱情好客,一般家有喜事,如結婚,嫁女給老人做壽等,如果條件允許都會毫不吝嗇的讓湊巧路過的客人上門喝杯喜酒。主人家覺得這是給自己漲人氣的表現,而突然上門的客人大都也會包上一個紅包祝福主人家琴瑟和鳴,福壽安康。


    小山頭上,師徒二人脫下有些髒破的衣服,各自換上了一身幹淨的道袍,老道還梳理了一下長發重新挽了個發髻用木簪子固定住,背上吳中生從空間裏拿出來的偽裝藥蔞又抻了抻道袍上的褶皺,才邁步走下山坡。


    師徒二人剛走到村莊外圍,離山坡最上頭人家還有百十來米,嗩呐的聲調一變。一曲悲涼的讓人聽著有若肝腸寸斷的《大悲曲》暮然響起。


    師徒二人不禁麵麵相覷,心中充滿疑惑:“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先是奏起喜樂,緊接著又吹起悲樂來,難不成這家有人離世,而且還是喜喪嗎?”過去的時候,如果家中有年過八旬的老人離世,家屬請鼓樂班子時通常會選擇吹奏一些歡快的樂曲,以此表達對逝者在人間功德圓滿、榮登西方極樂世界的歡送之情。然而,曆經多次運動之後,特別是剛剛結束的某次大革命,鼓樂班子作為封建迷信的代表已經被打倒。如今改革開放了,這些舊習俗才重新在民間興起。


    帶著心中的疑惑,師徒二人走向村裏最外麵的一戶人家。這戶人家位於村子邊緣,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吳中生站定後定睛打量起來,這院子看起來有些破敗,圍牆是用圓圓的鵝卵石和黃泥混合壘成的,高度不高,讓人可以輕鬆看到院內的景象。


    院子的麵積相當大,大約有二三百平方米。西邊是一片菜地,裏麵種滿了大白菜,這些白菜長得鬱鬱蔥蔥,十分茂盛;而東邊則是一片蘿卜地,蘿卜纓子已經開始打卷兒,呈現出些許蔫頭耷腦的樣子,看樣子隻需要再來一場寒流,就能夠收獲了。


    順著院中間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向北延伸,一座三間土坯芧草屋呈現在眼前,屋頂的茅草顯的有些陣舊,看得出來這是有些年頭了。


    屋簷下不大的窗戶,上麵糊著枯黃的窗紙,下麵倒是有幾塊現代的玻璃透亮。緊挨著正房西邊,有一個草棚,顯然是主人家放柴火工具之地。這倒是一個典型的北方農家小院。


    來到門樓處,兩扇木門敞開著,師徒二人並沒有向院裏走去,而是吳中生上前敲響木門,同時高聲叫道:“有人嗎?采藥人討口水喝!”


    房子東屋,剛才吳中生還聽到一男一女的聊天聲,這時聽到吳中生叫門,頓時一靜,緊接著一個女人的大臉出現在玻璃窗上向外張望。


    “吱嘎”一聲,房子中間的木門打開,一個四十左右歲的男人從裏走出問道:“誰呀!\"


    “我,采藥的,討口水喝。\"吳中生高聲答道。


    “啊,采藥的啊!進來吧。\"男人熱情的在屋門口讓著師徒二人。


    屋內,吳中生師徒倆坐在簡陋的木凳上,手中捧著熱氣騰騰的水杯,感受著女主人送來的溫暖。他們與這家人閑聊起來,話題從生活瑣事到山間趣事無所不包。吳中生師徒對這些鄉村生活充滿了好奇,而這家人也樂意分享他們的故事和經曆。


    “兩位師父,你們是做什麽工作的?”男主人突然問道。


    “我們是行腳大夫,四處遊曆,為人治病。”吳中生微笑著迴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男主人眼睛一亮,拍了一下大腿激動地說:“哎呀!兩位師父,你們來的正好,或許我的苦命侄女兒二妮還有救啊!她就不用和人結鬼親了……”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悲痛和遺憾。


    吳中生師徒倆對視一眼,心中都充滿了疑惑。“結鬼親\"師徒二人做為道士都明白是什麽意思。


    在舊時代,家有未成年男丁夭折,如果能尋到一個未婚女孩並骨合葬,那麽他就能被埋入家族祖墳,否則就會被找個地方隨便一埋成為孤魂野鬼任惡鬼欺淩。所以過去有錢人家如有未婚男丁夭折,大都會買上一具年齡相仿的女屍,和家中夭折的男丁配冥婚,結鬼親,這樣男丁就算成年男丁,就有資格埋入祖墳,受祖宗庇佑不被野鬼欺淩了。


    “結鬼親\"吳中生不禁喃喃岀聲,他隻是聽說過還真沒親眼看過。\"張大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剛才閑聊中師徒二人已經知道了男主人姓名,於是吳中生開口問道。


    聽到吳中生發問,張大哥一拍大腿,向老道和吳中生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聽完張大哥說出的原委,吳中生聽的是睡睚眥欲裂,心頭怒起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水碗亂顫碗裏的水都灑在桌子上,他開口叫道:“天下竟有如此可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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