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決定要去討厭一個人,怎麽可能又去喜歡呢?別咒我了。


    ________摘自janeausten《傲慢與偏見》


    翌日,新生說明會之後,所有的新生還來不及離開禮堂,便擁進大量人群,迎新舞會隨即就地展開。


    a大以其創辦人的名字為名,全名為“艾伯?奢迪特斯國際聯合大學”,是國外大學到台灣創辦的學校,巧的是這名字剛好與英文的“absurdities”(牛鬼蛇神)發音雷同,而a大確實也出了許多行徑怪誕的師生,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尤以著名的藝術學與醫學院為甚。


    可想而知,藝術學院的迎新舞會必定充滿驚奇,會場中塞滿打扮得奇形怪狀的人,扭動著怪異的舞姿。


    舞會一開始,閻築馬上將自己隱藏在最角落的陰影裏,冷眼旁觀。


    幾個濃妝豔抹的嬉皮和兩個太空人從她眼前走過,然後是埃及豔後、重金屬搖滾樂手、圓桌武士,以及畢卡索的抽象人形,時空雜七雜八的交錯,目不暇給。


    “學妹,怎麽不下去玩?”童彤走來問道。


    閻築迴答她,“我不喜歡跳舞。”


    “一一定要跳啊,可以多去認識幾個人嘛,我替你介紹?”


    “不用,我要迴去了。”


    “等一下還有節目,看完再迴去吧。”童彤挽留她。


    “我沒興趣,再見。”她直截了當的拒絕。穿過擁擠的人群,震天價響的音樂及笑語囂鬧直教她厭煩,她此時隻想趕快離開,圖個清靜。


    驀然,她的手臂被人揪住,“嗨,甜心。”


    如此輕浮,除了段逞還會是誰?“放手!”閻築甩開他的手,迴頭惡狠狠的瞪他。呃,不是段逞,是個頭上圍了一圈葡萄的希臘神袛。


    “唷,好兇的小妞。”他勾著半邊唇,垂著迷濛的眼看她。


    他的頭發淩亂過肩,身上鬆散的衣料像用一塊布胡亂披著,好像隨便一扯就能扯掉似的,就像他的神態言行,極為糜爛頹廢。


    閻築不加理會,轉身欲走。


    他又拉住她,“嘿,別走。”


    “放開我。”她想掙開他的手,但卻被他握得死緊。


    他沒放開她,加強手勁環她入懷,帶著她轉著圈子旋入舞池。


    “快放手!”她掙紮低吼,引來周圍的人注意,然而所有看到的人,盡是笑而不理,無人伸出援手。


    “酒神又酒後亂性了。”有人哄笑道。


    閻築氣急敗壞,用力踩上他的腳。


    他笑了,不理會腳的疼痛,俯首依近她,噴著酒氣沙啞說:“小野貓,今夜來幫我暖床吧。”


    閻築的眉頭糾成一團,心想除了段逞外,a大到底還有多少這種人?


    其實她一點都不在乎這些人,他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管他們去死,她在乎的是別、來、招、惹、她!


    “放開我,不然我會讓你後悔莫及。”她威脅道。


    他沒聽見似的兀自摟著她擺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被迫貼著他,閻築快抓狂了,正當她準備采取進一步行動時,燈光倏地暗去,音樂也停了,眾人在半秒的怔愕後,驟然喧嘩。


    烏漆抹黑中,一束燈光乍現,落在禮堂的舞台邊緣,照亮一個手持麥克風的男生,dy’sandgentleman,weetotheparty.now,it’sshowtime!”他喊道,接著舞台上的燈光一束一束的亮起,不知何時上麵已站了另五個人,中間為首者即是段逞。


    所有人的眼光皆投射而去,快節奏的舞曲響起,五個霹靂男一個個輪流上前展示服裝,舞台下開始騷動,興奮的尖叫聲此起彼落。


    這就是舞會安排的節目?很平常的服裝秀,沒什麽特殊之處。閻築想,不期然,舞曲的節奏猛地加強,這幾個人竟然開始脫起衣服來。


    “themanpowershow!”主持人再喊。


    刹那間,女孩們的尖叫聲震耳欲聾。


    閻築一征,目光連同其他人全被台上的猛男脫衣秀給吸引住,想移也移不了,尤其是段逞,他看起來實在太……


    太罪惡了!罪惡得令人垂涎欲滴。


    他們舞動著,丟開外套,時急時緩的解開扣子,忽而砋破襯衫,露出結實健美的胸膛。


    “呀啊???______”孩子們為之瘋狂,閻築的耳膜快被震破了。


    “沒看過男人的身體嗎?今夜,我就讓你看個夠。”酒神在她耳旁呢喃道。


    閻築這才想起他的存在,急急推開他。


    他嗬嗬一笑,捉住她的手,低頭想吻她。


    “放手!”她叫道,可是她的聲音早淹沒在人群的鼓噪聲中。


    他大笑,在場中和她拉扯起來。


    霍地,段逞從舞台中間的台階走下,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通道直到閻築和酒神麵前,兩人停頓動作望向他。


    他微眯起眼,犀冷的迴視他們一笑,再次緩緩舞動肢體。


    尖叫隨之再起,大家都以為這是刻意安排的,殊不知他是衝著閻築和酒神而來,他早在台上將底下的情形全看入眼裏,可是他並非單純的想英雄救美。


    酒神幸災樂禍的笑瞥段逞,“看來他是衝著你來的,相信我,這個家夥比我更難纏,他不是那種你叫放手就會放手的人。”語畢,他放開她後退兩步隱入人群,留下她單獨麵對全身上下充滿著邪惡美感的段逞。


    她相信酒神的話,段逞絕對比他難纏上千百倍。


    褲頭一拉,段逞把整件褲子扯下,隨手丟開,許多人衝去爭搶,頃刻即被撕成了碎片。


    此時,台上的人也配合他走下舞台,身上除了一件性感的貼身內褲,身無半縷,場麵登時沸騰。


    閻築推推眼鏡,鎮定的旋身想離開,段逞忽地兩步上前,未及反抗,她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鍾被他拉離人群,舞入眾人騰出的空間。


    段逞突來些舉,她不由得一驚,“你幹什麽?”


    “沒幹什麽,隻想和你跳支舞而已,親愛的,笑一個,大家都在看你哦。”段逞扣住她的腰,可惡的笑道。


    去了一隻狼,來了一頭虎,她的立場完全沒有改善,“笑你個頭,還不快放開我。”她咬牙切齒的說。


    依言放開她,可下秒鍾,他卻整個人貼到她身上,跳起粘巴式的豔舞,每個動作與眼神,均極盡挑逗之能事,這才是他走下舞台的真正用意。


    當下,男生大聲叫好,口哨噓個不停,女生則嫉妒得牙癢癢,恨不得自己是那個被他挑到的幸運人兒。


    然而閻築一丁點也不感幸運,她整個人緊繃得像一座化石,直挺挺地站著,感受到他的體熱穿透她的衣服,灼燒她的皮膚與理智,他兩腿間的鼓起,竟堅硬的抵著她,親昵地磨蹭她、愛撫她……


    惡心嗎?是的,她應該感到惡心的,可是刹那間,她卻不知如何思考,一股熱流由背脊底處直竄上腦門,致使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親愛的,你知道嗎?”段逞在她的耳畔低語,“你像冰箱裏的一塊石頭,又冷又硬。”他的唇靠她如此之近,溫暖的氣息輕拂她的臉頰。


    此話一出,激得閻築的腦子開始恢複運作。她陰惻惻的迴瞪他,在他的眸中發覺不明笑意。


    想讓她在眾人麵前出糗?她才不會坐以待斃,她要反擊!激迴意誌,她抬手想賞他耳光。


    段逞抓住她揮來的手,一手按住她的背,一手摘掉她的眼鏡,猛地掌握她的後腦,就在閃爍的燈光和眾目睽睽之下,強吻住她。


    一陣錯愕,鬧烘烘的場麵霎時凝結,連其他舞者也停頓舞動,瞠視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段逞,隻見他像想把閻築吃了一樣,粗暴地蹂躪她的唇。


    他怎麽可以這麽做?太過分了!


    閻築幾乎快瘋了,趁隙用力一咬。


    突地吃痛,血腥味在兩人嘴裏散開,段逞這才放開她,直視入她慌亂憤怒的眼底。


    猛地“啪!”一聲,一記熱辣辣的巴掌,狠狠地往他的俊臉上甩去。


    眾人驚唿,倒抽口氣地覷著他們,場中隻剩歌詞淫亂的舞曲,一遍一遍地重複喧嚷。


    段逞緩緩轉迴被打偏的臉,帶笑的唇角淌下一絲紅痕。他伸出舌尖將血舔去,眼神熾烈而殘酷的睇著她,表麵的平靜掩蓋住內心的波濤洶湧,他從未如此喪失理智過,一瞬間,他不僅想再強吻她,更想……


    強暴她!


    他忽然明白一件事實,他想要她,從沒女人能讓他強烈的想去征服、占有,隻有她。


    為什麽?隻因為她並沒有屈服於他的魅力之下嗎?連他也不明白自己的想法,隻明白他想激起她的情欲,讓她在他身下因渴望而哀求,讓她的眼裏隻有他,口中隻喊他的名,然後他會進入她,在她體內製造出極致快感。


    望著她蒼白的臉,段逞腦裏的色情想象無限奔馳,想像當她臣服在他身下時的狂野浮蕩,該是何其誘人。


    是的,他絕對要得到她!


    閻築傲氣的抬起下巴,無視段逞和眾人的目光,腳步穩定的轉身走開。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她可說是用逃的逃出禮堂,天曉得她花了多大的氣力,才不至於使自己軟跌在地。


    他是認真的!她不住驚恐的想,縱然猜不透他到底對她認真什麽,但她知道他是認真的,而他確實也如同他的名,若無逞得所欲,絕不善罷甘休。


    待她消失在人牆後,段逞戲地捂住心口,露出一臉受傷的哀怨表情,令人看了就想安慰他。


    果如他所料,一個女生排開人群衝過來抱住他,激動的叫道:“逞,別傷心,她不理你我理你,我來安慰你吧!”


    “不,還是由我來!”其他女生見狀,立刻不落人後的擠上去,熱情的將他淹沒。


    “我也要!”


    “我來就夠了,你們全部閃邊去!”


    場麵登時又熱鬧起來,陷入半瘋狂的狀態,想必這次舞會會讓許多人留下深刻印象,這幾日也不悉找不到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了。


    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麽做,太過分了!


    閻築迴到宿舍的每一件事,就是衝進浴室拚命漱口,然而不論怎麽用力的漱、死命的漱,口中仿佛仍充滿段逞留下的殘味與鍾觸感,她生平首次失控得想尖叫。


    這並非她的初吻,記得高中時也曾有一個男生強吻她,她沒反抗,毫無反應,直到那個男生自己停止,丟了句“性冷感”後無趣走開。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冷感的女人,可是段逞的吻,不僅令她有感覺,而且還覺得一路由頭皮開始發麻發熱,麻熱得她四肢發軟,擴散全身,心跳聲大得幾乎令她耳鳴。


    “可惡!”她忿忿咒道,用水潑著赤熱的臉頰。


    沒過多久,段逞的聲音突然響起,“閻築。”


    她陡然一驚,扭頭望向浴室門口,赫然看見已穿上衣物的他,隻是他上身的襯衫沒扣上任何一顆扣子,任由敞開地露出赤裸的胸膛。


    在陰影掩映下,俊美得不像話的他,仿佛由地心竄出來的地獄天使,用充滿蠱惑的邪美,來誘討她的生命與靈魂。


    她的下頷緊繃,努力控製住情緒,“你怎麽進來的?”她記得迴來時,管理員還在門口。


    “我自有我的辦法。”他迴答,舉步靠近她。


    “別過來!”她厲喝,滿腔的慍怒迅速轉為防衛。


    他停住,“別緊張,我隻是想把你的東西還給你。”


    “什麽東西?”


    段逞由褲袋中將她的眼鏡掏出,遞向她,“你的眼鏡。”


    沒立即接過眼鏡,她警戒的瞪著他。


    “不要了嗎?”他問。


    閻築遲疑的伸出手,他再稍微靠近她一點,她飛快搶迴眼鏡,往後退一步,像隻受驚的貓。


    他的嘴角慣性揚起,“你一臉怕我強暴你的樣子,放心,我不會強暴女人。”他說著違心之論,天知道他現在隻想把她壓在地上,逞其欲望。


    她戴迴眼鏡,更加看清他的浪蕩不羈及眼中的炎炎欲火,“你可以走了。”她趕他,感覺臉頰的熱潮冉冉蔓延。


    “我特地送過來給你,不給我一個道謝的吻嗎?”他用食指點點自己的唇,提醒她方才的吻。


    她咬了咬牙,由齒縫迸出聲音,“我警告你,少來惹我。”


    “哈!”他大笑一聲,“如果我就是要惹你呢?”


    閻築忿然,“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想要怎樣?”段逞重複她的話,冷不防上前擄住她,“我告訴你我想怎樣,我想要扯下你冷漠的麵具,我想要和你上床。”他根本不想隱瞞,他要讓她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你……放開我!”她真的慌了,推著他掙紮,再也無法維持平常的漠然。


    他不能不得到她……他要她……現在!


    本想先挑逗她使她失去控製,然後再慢慢的降服她,但沒想到先失去控製的卻是自己。段逞的手由閻築身後伸到她身前,急切地想解開她的衣服,並用盡一切力量讓嘴離開她的紅唇,移向她的頸項。


    甫獲自由,閻築立刻由狂亂的混沌中驚醒,她猛力推開他,“放手!”


    喘著氣瞪視著彼此,兩人皆為此大感震撼。


    他竟無法控製自己地想強暴一個女人?半響後,段逞恢複理智,脫口低咒,


    “該死!shit!”


    閻築穩住急促的唿吸,咬牙切齒道:“你的確是一坨該死的狗屎。”她怒氣衝天,恨不得亂刀砍死他。


    看她怒火噴張,他突來一股衝動,好想深深擁抱她,平息她衝天的火氣,於是他下意識的抬起手。


    閻築悚然一驚不,向後彈退,“你再敢碰我一下,我會殺了你!”她的頭發都豎起來了。


    段逞頓住,縮迴後,又咒了聲,為何會想抱她,還想真心的哄她開心。他才不會對女人這麽“善良”哩,更不會因女人反抗而做罷。他想著,雖然也從沒真正有過反抗他的女人,且大都是自個兒迫不及待硬貼上來,可是現在他到底哪筋不對?


    雖明知她討厭他,可是很明顯的,她的身體依然能被稱為“拉鏈高手”的自己挑熱,可以輕易攻下,但他卻不想這麽做,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明明想碰她想得要死,但到了緊要關頭,竟然下不了手?現在他的身體依然因欲望而發痛,可意誌卻教他無法再接近她半步。


    “shit、shit、shit……”他不自覺地不斷喃喃低咒,分不清是咒罵她,還是咒罵自己,抑或咒罵此時混亂不明的情景。


    閻築見他一反常態,似乎不再對她有高度攻擊性,然警戒心仍沒絲毫鬆懈,直盯著他,準備隨時反擊。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誰都沒再出聲,死寂的空氣中,彌漫著暗潮洶湧的火藥味。


    不多時,管理員終於出現了,“這裏是怎麽了?”


    段逞和閻築同時望向她,麵色難看。


    管理員皺眉,“段同學,我不是警告過你,還可以隨便進入女生宿舍嗎?還不快出去。”


    段逞隨即迴複吊兒郎當的德行,“是,親愛的,我現在就走。”他走向管理員,順手往往她的臉摸去。


    “別這樣,快走吧,有人迴來了。”管理員臉紅的低聲道,忙撇開他的手。


    原來他和也有一腿,這就是他能闖入女生宿舍的原因?閻築強抑暴怒,緊握的拳頭微微發顫,冷硬著臉見他痞子逛大街似的,大搖大擺的離開。


    “閻同學,你也快迴房間吧。”管理員不追問,對於剛才發生的事,用膝蓋猜也猜得到。


    閻築二話不說,拿起與她擦身而過。


    髒死了!她忍不住內心膨脹的厭惡感,覺得段逞好髒、管理員好髒、所有和段逞有過關係的女人都好髒,而被他抱在懷裏、被他親吻、被他引發出人類最原始欲火的她……也好髒……


    段逞走出女生宿舍不久,忽然聽到有人喊他,“段逞,你要去哪裏?”


    他停下腳步,循身看見明偽架著醉醺醺的酒神,由另一頭走來。


    “是你們啊。”他隨迴應聲。


    “搞上那個女的了嗎?要不是你,我早搞上她了。”酒神酒臭濃重的鄙俗笑道。


    “去你的!”段逞不假辭色的瞪他一眼,想起酒神抱著閻築的樣子,心頭便升起一把無名火。


    “嘿,幹麽一臉大便,走,到我那裏去,你是我的常客,應該知道美酒、女人,你想要什麽我那裏都有,甚至要男人也沒問題。”酒神邀請道。


    段逞冷笑,“誰不知道你酒神是a大最頹廢糜爛的人,跟你比起來,我隻有靠邊站的份。”


    “要一起去嗎?”段逞轉向明偽問道,心想,去尋點樂子也好,女人隨手一抓都是,何必單單在乎那一個。


    “我不想和你們蛇鼠一窩。”明偽斷然拒絕,將喝醉的酒神丟給段逞,揮揮手走開。關於酒神的狂歡宴,自從他不小心參加過一次後,他就發誓,絕不再踏進那屋子半步。


    “別理他,他就是那副死腦筋。”酒神攬住段逞的肩膀,“走吧,我把今晚的女人全都讓給你,你隻要把酒都留給我就好啦!”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可別來和我搶。”段逞訕訕迴首,撐著他走向校園偏門,往酒神的住處走去。


    到達時,獨門獨棟的別墅裏,已來了群放浪形骸的年輕人;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耳鬢廝磨的耳鬢廝磨,每個人的神智均呈半恍惚的狀態,放眼看去,在聲的半數女性,都與段逞有過或多或少的接觸。


    “逞,你也來啦。”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孩走來,踮起腳尖,湊上口紅已暈得亂七八糟的雙唇。


    段逞推開酒神,熱烈擁吻她,伸手直接探入她濕淋淋的腿間,她的反應更加熱情如火。


    這才是女人,可以帶給男人快樂的真正女人。他在心裏告訴自己,企圖抹去對閻築的渴望。


    “逞,還是你最棒了。”女孩的腳像蛇一樣地纏上他的腰,“給我,快給我!”


    “你要我給你什麽!”段逞故意拖延,手指在她的密穀中撥動。


    “啊……我要你!逞,快和我做愛!”女孩叫得放浪,完全不顧在場的人,反正也不會有人注意他們,個個都已沉溺在自己的感官世界裏。


    瞧,沒有女人能抗拒得了他,不是嗎?段逞誌得意滿,再沒多餘的愛撫與前戲……


    潰決的刹那,他陡然萬分的厭惡起自己,厭惡起眼前的一切,腦中浮現閻築的話??______


    你隻不過是一隻……無恥肮髒的……野狗……


    他到底在幹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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