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來又一次叫舅舅,拿醫生開的住院證明來讓他。他看才給錢,舅舅蘇純文拿不出醫生開的住院證明。


    羞惱成怒說一聲“你”,還真的走了。不用問舅舅蘇純文就是去堂姐蘇秀珍,那報告消息商量對策了。


    李家堂屋上,蘇秀珍和男人李山林還在堂屋上邊烤火邊看電視。


    都快進入午夜了夫妻倆個還在烤火看電視,不用問就是在等舅舅蘇純文的了。


    早上被何二來羞辱了一頓,還被直接炒了魷魚,蘇秀珍很是氣憤和不滿。


    很多人被炒了魷魚,就被炒了魷魚,誰叫你不守規矩亂講話呢!


    可是蘇秀珍不是這樣想,她除了不滿就是氣憤。一氣憤就想報複堂姐蘇純月,憑什麽你一直比我還過得好?


    之前靠男人享福,現在又靠兒子享福?你不是想少我們五千塊錢嗎,老娘要你損失更多。


    因此吃了點早飯,蘇秀珍就騎上單車迴了娘家。


    直接去堂弟家,說動堂弟蘇純文,倆人便騎上單車迴了於家村。


    在她家裏吃了一餐中午飯,堂弟蘇純文這才去了何家,她就一直在家等消息。


    可是從中午等到天黑,又從天黑等到現在,都不見堂弟蘇純文返迴來,她就有點心沉了。


    依照她和堂弟的約定,事成以後堂弟得分百分之十的利益給她。要是堂弟得十萬塊錢,就得給一萬塊錢給她,多麽大的誘惑力?


    她們九個女人,之前要輪流照顧打點癱子蘇純月,半年才是五千塊錢。她一個人不用打點照顧癱子蘇純月,就可以純得一萬元錢誘惑力大不大?


    依照蘇秀珍的估計,隻要堂弟蘇純文按照她的計劃去做,去何家問要個十萬八萬塊錢是根本不成問題的。


    能買得起百萬的豪車來開,會拿不出十萬塊錢給他的親表弟救命嗎?更何況她的計劃那麽周密有力?


    可是等到現在都還不見堂弟蘇純文轉來,不會是到了嘴邊的肥肉吃不到了吧,蘇秀珍能不心沉嗎?


    “去睡了吧,他(蘇純文)不會來了的!說不定人家得錢早走了,給張冷板凳我們坐!”


    李山林邊打哈欠邊說,老實講他是不讚成妻子再去找何家麻煩的。


    之前的所作所為,已經傷害到與何家的親情。如今何家已經原諒了他們李家,還請妻子去照顧蘇純月。妻子應該好好珍惜才是。


    妻子不珍惜不算,還不自量力的使手段對付何家,那不是把親情越推越遠嗎?


    可是他是個疤耳朵,家裏一切都由不得他李山林作主,他李山林隻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不可能,人家吃了夜飯還去那瞅的,他還在何家與那癱子說話呢!”白一眼自己的男人,蘇秀珍還把她幾次去何家廚房外聽牆根,都給講了出來。


    “就算不走,都到這個時還不來,人家還不在那休息睡覺了嘛!明天一早人家拿錢就走,你又能怎麽的?”


    男人李山林這麽說,蘇秀珍的心裏還真的打起鼓來。


    要是堂弟蘇純文真的得錢在何家休息一夜,明早拿錢直接迴去一分錢不給她蘇秀珍,她蘇秀珍又能怎麽的?


    總不能拿刀去把堂弟蘇純文砍了吧?畢竟蘇純文和自己隻是堂姐弟,人家那才是真正的親姐弟。


    可是一經看見蘇純文還留在她家堂屋上的單車,蘇秀珍便堅定了信心。


    “不可能,我相信純文他不是那樣,不講信用的人!”蘇秀珍堅定的說,因為她把堂弟蘇純文的脾氣秉性摸得很透徹,他是不會放下留在自己家裏的單車不要就走的。


    那可是兩三百塊錢的東西啊,一個苦裏爬出來的守財奴舍得?


    就算是蘇純文舍得,他那個分錢都爭得麵紅耳赤的老婆,賴秀娟也是不允許的。


    一旦見蘇純文個敗家子,不把單車騎迴去。更守財奴的賴秀娟,還把他的耳朵揪爛,一腳給踢下床碰都不讓碰?


    “不可能,人是會變的。什麽都有可能,本來就不應該這樣做的,九個人分五千塊錢一個人能得多少?”


    “非要這樣做,不但不能捥迴麵子得到好處。很可能把親情越推越遠,從此更沒麵子!”李山林忍不住把自己心裏的擔憂給講了出來。


    “什麽把親情越推越遠,你懂什麽?很快就過年了,一出完年三個兒女讀書要錢交學費生活費。你去想辦法要錢?我不管都由你來管!”


    妻子這麽數囉,還撂挑子,李山林便馬上縮蔸不敢說話了。


    大女兒讀大學要錢,小女兒上高中要錢,兒子讀初中還是要錢。春季學期一開學,確實是拿著卵子要尿飆的。


    家裏一年收入就靠地裏產的糧食,家裏養兩頭豬。早就入不敷出,李山林哪裏還敢放一個屁?


    看見男人止水都沒有那麽穩,蘇秀珍正想陳述自己,這麽做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一眼看見堂弟推門進來。她不由得一喜問:“他舅舅,你迴來了?”


    “迴來了!”舅舅蘇純文應道,蘇秀珍忙著問:“兄弟,得錢了嗎?”


    “沒有!”蘇純文說道,在李山林的招唿下,他坐到火邊烤火了。


    “沒有得錢,怎麽去這麽久?”蘇秀珍問。


    “唉!”或許想到今夜得在李家住宿,又或許是心有不甘。


    蘇純文歎了一口氣,把他在姐姐家,如何如何與姐姐蘇純月說。


    等外甥何二來迴來,又如何如何同外甥講,竹筒倒豆子般都給講了出來。


    “你沒按我說的方法講?”聽完堂弟蘇純文的述說,蘇秀珍懷疑地問。


    “按了,可是他們母子就是油鹽不進嘛!非要我拿醫生開的住院證明,給他們看才給錢不可。都沒有病人,我去哪要醫生開的住院證明給他們看?”


    蘇純文攤開雙手說,他自然不能把自己擅自,由兒子改換成妻子的事給講出來的了。


    一把兒子換成妻子的事給講出來,蘇秀珍還不罵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夜都不讓他住嗎?


    “別急,隻要他們母子鬆了口,總會有辦法的!”堂弟蘇純文說,外甥何二來講隻要拿來醫生開的住院證明就給錢。


    而且要多少錢給多少錢,蘇秀珍安慰堂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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