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全有錢也不會給你的!”蘇純月很想講全有錢,也不會給你個死無良心的貨。


    可是蘇純月沒有那樣說著,她一時還不想說太重的話。


    畢竟是共娘倒裝的親兄弟,不看僧麵看佛麵!不過她說話的表情一直都是冷冷的,冷如冰霜的那種。


    “姐,你就有這麽絕情囉?連問都問兄弟遇上什麽難事,過不去的坎,就趕兄弟走?”


    蘇純文不甘心地問,什麽是臉皮厚加無恥,再加上無賴,恐怕這就是了。


    不能不說這個世界這樣的人還不在少數,這種人隻知道向別人打親情牌,卻不接受別人向他打親情牌。


    有點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強盜土匪似的邏輯!


    “你都不關心問候我,我幹嘛要關心問候你?有不有困難,有不有過不去的坎與我有什麽關係?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動手攆人了啵?”


    因為有兄弟蘇純文綁著她的輪椅,蘇純月沒有辦法去,拿棍棒和掃把一類的東西。


    想起無良法,蘇純月直接脫了自己腳上穿著的鞋子,拿起就要打兄弟蘇純文。


    可是等她脫了鞋子才拿在手上,蘇純文見狀便跑開了。站在近處像看獵物一般,既獰笑又裝可憐!


    “不走,秀娟生病住院了。病得很重,需要很多錢治療,家裏一分錢都沒有,姐不給錢救她一條命,兄弟是不會走的!”


    蘇純文跳到一邊,苦著臉直接把堂姐蘇秀珍,給他出的餿主意講出來。


    兄弟蘇純文不說他媳婦賴秀娟,生病住院還好點。他一說他媳婦生病住院問要錢,直接引爆了蘇純月。


    想起外婆是這個賴秀給禍害死的,自己當年遇上邁不過的坎,需要娘家人幫助,而得不到娘家人幫助,也是因為這個賴秀娟。


    舊事新恨一齊湧上心頭,讓蘇純月不能自已。她就咬牙切齒說:“救她一條命,她死不死關我卵事!”


    本來堂姐蘇秀珍給出的餿主意,是讓蘇純文扯謊說他兒子生病出院,問姐姐要錢的。借口來得有力一點,更容易讓姐姐同情而給他錢。


    可是臨出口想起這是在咒兒子,兒子可是他蘇純文的心肝寶貝。將來是要兒子給他養老,還有傳宗接代的。


    蘇純文遂改成了媳婦賴秀娟,看來媳婦沒有兒子重要。這就是那個年代的男人,傳宗接代至高無上,高於一切。


    看姐姐蘇純月直接被引爆,蘇純文隻能將錯就錯:“不關姐的卵事,可關兄弟的卵事。反正沒錢兄弟是不會走的!”


    “瘋子,神經病,賴理你!”本來蘇純月想扒輪椅迴大屋去的,然後進房把門關上。


    可是兄弟蘇純文早就猜到她的意圖,幾步奔去把在大屋後門口。


    意圖被窺破無法進大屋,蘇純月隻得扒著輪椅進了右手邊的廚房。


    寒冬臘月,外麵冷風吹麵,實在是太冷她受不了。同時也沒地方可去,不得不進廚房避避寒風。


    見姐姐進了廚房,蘇純文也搶進了廚房。來的時候他是坐單車來的,之前騎單車用力不覺得冷。


    現在不騎單車就覺得冷了,加上北風吹,又沒達到預期的目的。蘇純文就覺得更冷,因此姐姐一進廚房他也跟進了廚房。


    蘇純文一進廚房便對姐姐滔滔不絕地說著,自然是炒舊飯似的老三篇。


    除了檢討自己,就是說自己這些年如何如何的不順,再就是媳婦一死,他的家就完場雲雲!


    進到廚房蘇純月就忙著燒火烤,不管兄弟說什麽,蘇純月就是不做聲。


    把兄弟蘇純文當空氣,而他說的話又當做聽廣播一般,這邊耳朵進那邊耳朵出。


    蘇純文還真是鐵打銅鑄一般的厚臉皮,又似無賴鍍金似的死纏爛打勁。


    姐姐燒火烤,蘇純文拿一張板凳坐下也烤起火來。不管姐姐蘇純月聽不聽,蘇純文就像蒼蠅一樣嗡嗡嗚嗚述說著!


    就這樣一個在滔滔不絕地講,一個在無聲地聽。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很快來到了煮夜飯的時分。聽弟弟蘇純文還在說個不停,當然了他已經不是在檢討,在訴苦,在求要錢那樣的老三篇。


    而是讚揚,恭維和討好姐姐蘇純月的新三篇了。


    讚揚他的外甥何二來從小就如何如何聰明,八字命如何如何好,將來不是做官就是做老板。


    恭維和討好的是,姐姐蘇純月是個富貴命。從前有姐夫何慶喜,現在有外甥何二來如何如何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別在這像癲狗一樣亂叫了,迴去吧,再不走你就迴不到家了!”


    蘇純月拿出手機看,時間已到下午五點鍾,還有一兩個鍾頭便天黑,她便又一次給兄弟下遂客令。


    “迴去什麽,不得錢迴救秀娟的命,我是不會迴去的!”蘇純文賴皮狗一樣說。


    “可我沒有錢拿什麽來給?”趕不走,罵不去,沒有辦法,蘇純月隻得以自己沒有錢作為推脫!


    “哄鬼呢,用這麽好的手機,講沒錢鬼信?人家都說,我外甥外麵發大財迴來。開的是百萬的豪車,還開幾萬元的工資請人。姐講沒錢兄弟想相信也法相信嘛!”


    “全有錢那也是在他(二來)手上,我手上真的沒有錢!”說不過推不了,蘇純月不得不拿兒子來推。


    “我外甥去哪了,給他打電話,叫他迴來!”


    “不知道他去哪了,我要煮夜飯吃了!”蘇純月扒輪椅去開飯鍋來看,還有剩飯剩菜她便拿來熱吃。


    兄弟蘇純死皮賴臉也來吃一個飯,吃完飯他還是不走。


    想起無良法蘇純月便給兒子打去第一個電話,當時她就想把兄弟來家裏死纏爛打給講出來的。


    可是一看兄弟蘇純文就在旁邊,想想蘇純月忍住又不講了。


    這樣等到天黑,還是不能把兄弟蘇純文攆走。也不見兒子迴來,蘇純月就對死皮賴臉的兄弟說:“你走吧,他今夜是不會迴來的了!”


    “不走,沒得錢兄弟是不會走的!”想想蘇純文補上一句說:“再給他打一次電話,確定我外甥不迴來,人家就走!”


    蘇純月沒有辦法,也想讓這個討厭的兄弟快點走。隻得拿出手機,又一次給兒子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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