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珍,你有完沒完?昨天就告訴你們了,不要再來了,怎麽左耳進右耳出就沒有個記性呢?”


    左鄰右舍王利珍清早八早的,來了先是一口一個傻子說兒子,再是一口一個癱子說她。蘇純月是六神噴火,七竅生煙,再有忍忍也不由得惱火地問道。


    左鄰右舍王利珍一時有點尷尬和愕然,蘇純月一下覺得自己有點失態。


    她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放低聲音說:“自己不會想想了嗎,昨天那樣的危急的情況下,我都不答應把賣房屋給於建德。今天我兒子都好好的了,能吃能睡能做事,我怎麽還會答應賣房屋給任何人呢?”


    人就是這樣,你強人家就得惦量惦量。你弱人家就會得寸進尺。生意場上是這樣,親戚朋友,村鄰弟兄姊妹交往也是這樣。


    從不亂發脾氣的蘇純月猛一六神噴火,七竅生煙,惱怒地問道,左鄰右舍王利珍還真的有點怯懦。


    及到蘇純月控製情緒,溫柔地問道,雖然不乏嚴厲之詞,但到底是友善了的話語。這就給左鄰右舍王利珍得寸進尺的機會。


    “好什麽好,那都是假象。孩子正常了嗎?你能行走了嗎?”王利珍順著蘇純月的話勢問,她不但問,還把一刻鍾前在何家後院門外的巷道上,看見何二來喊不應,呆呆傻傻,不會講話隻會笑的樣子給講了出來。


    蘇純月一時沒有反感之詞,她接著說:“二來可是一個優秀的孩子呐,你打算讓他就這麽(呆呆傻)下去嗎?為了兒子,為了你,我勸你還是考慮把房屋賣給於建德吧!”


    “要錢帶孩子出去大醫院,檢查檢查,治療治療!不想賣全院,賣前院和大屋也行!留著後院還不夠你們母子住嗎?就算不想帶孩子去治療,也不想為你去抓藥了。難道你和孩子吃飯,穿衣日用也不需要了嗎?”


    “不需要,有兒子相依為命就夠了!”左鄰右舍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煩人,蘇純月不由生氣地下逐客令:“別說了,你走吧!”


    “別攆我,好好考慮考慮我說的話吧!孩子之前好好的都不能去,把種下的糧食收割迴來。現在那個傻傻呆呆樣子,更不能去把種下的糧食收割迴來對不對?種下的糧食不能收割迴來,又沒有了外援,你講你和孩子能堅持多久?”


    左鄰右舍王利珍仍在“苦口婆心”,如麻雀一般地嘰裏呱啦個沒完沒了。


    蘇純月便氣憤而硬氣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路到橋頭自然直。人不死糧不斷,是那蔸能活著的草自會有露水來想養他的。別在這裏為別人操餓心了,走你的吧!”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懶管你!”蘇純月又一次下遂客令,王利珍說句撤退話,不甘心也得甘心地退出了何家。


    “利珍,你這是從何家出來的吧?”王利珍被蘇純月給噴出來,正頭低低往家裏迴。橫巷一角走出一個男人問道。


    “人家去哪裏迴,你管得著嗎?”王利珍把剛剛在何家受的氣,往問她的人身上撒,當她仰起頭看見是初戀於建德時,不由有點欠意地問:“哥,是你,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呀,我到你家大年兄弟說你出來了,我就過來看了!”其實於建德根本沒去著陳家,他從東村一來就在這個橫巷角朝何家望了。


    看王利珍不但有愧意,還滿臉不高興。於建德問:“那個姓蘇還沒有鬆口賣房子,還給妹子氣受了是不是?”


    “何止是受氣,簡直是氣死人了!”王利珍半驕半怒說,於建德問:“怎麽個氣死法,說來聽聽?!”


    “那個兔崽子活過來了!”王利珍把碰見何二來挑撮箕,去對河菜園要豬吃的菜和人吃的菜。還有蘇純月說過的話,原封不動都講了出來。


    感覺是天方夜譚一般,於建德不相信地問:“何二來那個兔崽子能活過來,還能去對河的菜園要豬吃的菜和人吃的菜?”


    “這還有假嗎,人家是親眼所見的!”


    “這怎麽可能,何家那個兔崽子,昨天都那個樣了?除非……”說到這,於建德拿眼望初戀王利珍問:“是你兄弟把那個兔崽子子給治好的?!”


    “別亂猜,我兄弟有那個本事還用得著,為她跑上跑下找人買房子籌錢去外麵治療嗎?”王利珍說,其實她懷疑就是兄弟王利平把何二來給治好的。


    很可能兄弟王利平當時,給何二來上藥包紮還沒起效果,後來兄弟王利平又偷偷去何家,看見何二來醒來補給一次藥,於是何二來便成今天早上見到的那個樣。


    王利珍很了解自己的兄弟王利平,責任心特別強。弟媳於曉雨是管不了兄弟王利平的,隻要是兄弟認定要做的事情,便會騙過弟媳偷偷把事情做了。


    畢竟是小姓人,王利珍哪裏敢把自己的猜測給講出來。一旦於建德知道是兄弟王利平把何二來治好的,往後還不使勁給她的兄弟,使絆子潑髒水,讓娘人家在於家村難以立足嗎?


    “說的也是!那就是昨天晚上有走方郎中,來把那個兔崽子的傷治好的了?”翻起三角眼一想,於建德像是問初戀王利珍,又像是自言自語:“什麽走方郎中,也沒有那麽大的本事,一夜之間把一個頭破血流的傷患,治好得一如從前呀?”


    “就是嘛,依我看這就是天意。隻可惜哥買不成房子,我少了一個紅包!”初戀不懷疑到兄弟王利平,王利珍一時高興信口開河道。


    “放心吧,走得了初一,走不了十五。何家的房屋哥要定了,妹那個紅包也跑不了的!”於建德說完就走,王利珍問:“哥,去哪?”


    “迴家呀!”於建德頭也不迴說。


    “有這麽忙囉?”王利珍意猶未盡地問。


    “不忙也得走呀!”於建德仍是不迴頭說,他能不忙嗎?何二來一旦醒了,供出於老三,於老四和於老五。


    不會鰍魚連累黃鱔,牽連到他的兩個兒子於老才和於老幹嗎?


    所以於建德得忙著迴村東,繕後遇早修溝防止牽連到他的兩個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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