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純月歇斯底裏的重複著,兄弟王利平說過的話用以問兄弟王利平。這讓跟著來的王利珍險些忍不住笑出聲。


    左鄰右舍蘇純月一條又一路都給堵死,像被毒藥鬧昏了的魚兒一樣,很快就不得不往她王利珍裝下的魚籠裏鑽,她能不笑嗎?


    可是此時的她不能笑,更不敢笑出聲。一笑一敢出聲肯定有假。魚兒就不往她裝下的魚籠裏鑽,那不是白瞎了嗎?


    所以王利珍忍住不敢笑,換上一種嚴肅的口吻說:“純月,是真的,莫老師的愛人生病了,流了很多血。莫老師一從你這迴去,看見他愛人因為流血過多昏倒,馬上請了一輛車送他愛人去縣醫院搶救治療。”


    進屋都是客,伸手不趕笑臉人,這是農村人接客待人之道。就算是仇人笑臉進屋來,也是不能拒人於門外的。


    更何況她們之間隻是有點小瓜葛,因此見左鄰右舍王利珍搶著說。蘇純月扶穩架子車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怎麽知道的,我兄弟騎單車去上寺村,正好我有事也去上寺村。於是就坐在我兄弟的單車後麵一起去的上寺村。到上寺村一看莫老師的門上了鎖,問人家左鄰右舍,人家左鄰右舍講了的唄!”


    王利珍雖然扯謊,她根本沒有去過上寺村莫老師那。別說她不去過上寺村莫老師那,就連她的兄弟王村醫也沒有去過上寺村莫老師那。


    但是王村醫從何家出門,到現在轉來何家的時間上來算,王利珍講的也是對得上號的。


    她和兄弟王利平以及弟媳於曉雨,在村東大道上僵持那麽久的時間,正好和去一趟上寺村往返所需要的時間相吻合。


    為了證實真假,蘇純月問:“那莫老師的愛人得什麽病,會出那麽多血昏倒的?”


    “大家都是婦女,你說女人在什麽情況下會流血昏倒?”王利珍故作玄虛地蒙道,因為莫老師的堂侄莫小尋,在村東大道上根本不清楚,莫老師的愛人得的是什麽病。


    王利珍不故作玄虛說蒙人的話還能怎的?她總不能說不知道吧,那不更露餡嗎?


    看著左鄰右舍蘇純月不做聲,默默低下頭眼神還有點茫然。王利珍就認定左鄰右舍蘇純月相信她說的話了。


    於是問:“純月,莫老師真的送他愛人去縣醫院治療。他不能來了,不信你問利平,利平你說話呀?”


    還在外麵的時候王利珍就和兄弟王利平講好了的,兄弟王利平先負責打開白場,然後配合她把話往賣房子給於建德上麵引。


    所以王利珍這時就故意,還多餘地問兄弟王利平一聲。目的是增加可信度,至於兄弟王利平開不口,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


    村醫王利平有他自己的想法,莫老師不能來,也不能幫蘇純月,送兒子出去外麵的大醫院搶救治療。千真萬確已成事實和定局。


    擺在要人沒人,要錢沒錢的蘇純月麵前,隻有賣房子這一條路可走了。可是賣房子給於建德那樣又摳又勾的人,他還是不同意又是有些擔心的!


    可是於家村需要買房子的人,都讓於建德給人散布謠言,說怕不敢買何家的房子。


    何家要賣房子救獨苗根何二來,不賣房子給於建德難道還有其他選擇嗎?總不能讓還有救活希望的何家的獨苗死在家裏吧?那不是拿著粑粑餓死仔的蠢人嗎?


    所以姐姐王利珍要他開口,村醫王利平便說:“純月姐,我姐說的是真的。莫老師的愛人在曬穀時大出血昏倒的,村上人救起就給人來於家村喊他迴去。”


    “喊他的人在半道上遇著從姐這迴去的莫老師,莫老師迴去看見愛人嚴重,直接請車送去縣醫院搶救。我和我姐到上寺村,他們早去了。留下話說對不起你,叫你另外想辦法救二來這孩子!”


    村醫王利平又說一個,而且說得更清楚具體,還毫無疑問。蘇純月不能不抬起頭說話了:“王醫生,這是天絕何家,還能有什麽辦法可想?”


    蘇純月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沒有辦法可想了。警察一來說還沒有找到打兒子的真兇,她就絕望得沒有辦法可想了。


    她蘇純月之所以接受並同意賣一對豬給莫老師,接受莫老師的幫助。是因為有警察在幫找真兇,找到真兇那不是有真兇的家人幫出錢搶救治療兒子了嗎?


    如今警察還不能盡快找到打兒子的真兇,證明想在這方麵要錢,送兒子出去搶救治療是不能的了。


    兒子何二來傷得這麽重,生命垂危如累卵等不得嘛!莫老師再一來不了,她還有什麽辦法可想?


    雖然還有一種辦法可想,那就是把房子賣了救兒子!可是賣了房子有錢了,她不能動誰幫她送兒子出去醫院治療。沒人幫送不是等於沒有辦法了嗎?


    “純月有,你還有辦法可想,我說的是真的!”王利珍及時說道,


    停了一下她才又說道:“把房子賣了吧,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嗎?隻要咱們二來好好的,以後不可以重建一個何家大院嗎?”


    “……”左鄰右舍王利珍說的話,迅速鑽進蘇純月的耳朵,馬上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而且蘇純月也知道左鄰右舍什麽意思,那就是把房子賣給於建德。


    她不迴答左鄰右舍的話,卻故意問村醫王利平:“王醫生,我把房子賣了。你能幫我請輛車,同時還能陪送我和我兒子到外麵的大醫院搶救治療嗎?”


    知道蘇純月什麽意思,經她這麽一問,村醫王利平心裏開始活泛起來。


    一開始王利平是打算陪送蘇純月母子去外麵的大醫院搶救治療的,必要的時候還想為她請個護工打點照顧她們母子。


    可是經過剛剛妻子於曉雨在村東大道上那麽一鬧,村醫王利平不敢想了。妻子於曉雨是個說得到做得的人,真正妻離子散那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他說:“請車可以,送姐和二來去外麵的大醫院則不行,曉雨早就說明天打穀子了!”


    “純月,把房子賣給於建德吧!他會請車請人陪送你們到外麵的大醫院的!”左鄰右舍及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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