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純月真的如王村醫,預計的那樣會誇讚自己菩薩心腸。莫老師笑笑說:“蘇大姐,你太客氣了,不用浮誇我!我沒你說的那麽好!”


    莫老師在說謙虛話,蘇純月當然能聽得出來。說:“莫老師,你真的很好,我兒子都畢業了,你還這麽關心他。不但關心他,還關心到我的家庭,有幾個老師能做得到的?這不是菩薩心腸是什麽?”


    蘇純月一番誇讚的話一停,村醫王利平忍不住說:“就是嘛,一個老師不但關心學生,還關心到學生家長。太難能可貴了!”


    “王醫生,你這是誇人還是罵人?”莫老師臊了個大紅臉,但還是故意活躍氣氛問道。


    “當然是誇你了,莫老師難道這話也聽不出來?”王村醫盈盈一笑,可能也是想活躍氣氛。


    看著學生家長蘇純月低著頭,莫老師忙岔開說:“王醫生不說閑話了,抓緊時間幹正事吧!我這就去熱飯熱藥讓蘇大姐吃,然後喂豬喂雞馬上迴去要錢來,請車拉二來同學去醫院治療!”


    莫老師話一停,蘇純月還沒開口說話。王村醫先說了:“莫老師,依我講想趕時間的話,你還是迴去要錢來,盡快送二來去醫院治療!純月姐吃飯吃藥,喂豬喂雞這些事有我呢!”


    “王醫生,管了熱飯熱藥,喂豬喂雞這些事。你不迴診所去萬一有病人找來,見你不在人家不去找別人。你不是少了收入?”


    莫老師最後一句話是想說:王醫生你還不找於建德來談賣房子的事,雙管齊等到哪時咯?


    一旦送二來去醫院治療那是要用大錢的,不賣房子隻賣豬雞,萬一錢接不上,不是貽誤治療嗎?醫院那可是個很燒錢的地方,不能不早作準備。


    一經想起於建德那個人又勾摳又霸道的樣子,莫老師就覺得和於建德那樣摳摳勾勾又霸道的人,交易買賣房子就是一個大坑。


    同時莫老師還抱有僥幸心理,萬一送學生去醫院不用進重症監護室。賣何家一對豬和十多雞就夠治療了呢?不是為何家留下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了?


    學生何二來一家實在是太難太可憐了,他這個做老師的人不能不為學生何二來操些心。所以莫老師改為催王村醫迴診所去賺收益,而先不提買賣何家房屋的事。


    “找不到我,人家不認得去找別人嗎?你莫老師都舍丟時間為純月姐做這事做那事,我這個村民兄弟怎麽就不能丟點蠅頭小利,為純月姐做一些小事?”王村醫說,他和莫老師一樣。


    一經想著於建德那個勾勾摳摳又霸王的樣子,還有姐姐王利珍說過的話。就覺得何家賣房子給於建德,就是往坑裏跳。


    所不同的是,王村醫不抱僥幸心理,他知道何家賣一對豬和十多個雞,遠遠不夠何二來的治療費用,一定還要賣房子的。


    因為何二來傷得很重,沒有個五位數以上的費用根本行不通的。還有可能不治身亡人財兩空,或者成傻子廢人過一輩子呢!


    這些話王村醫能急於講出來嗎,他當然不能急於講出來了。一講出來那不是要了蘇純月的命嗎?她現在活著的希望就是何二來這個寶貝兒子了。


    王村醫之所以不急於把上麵的話講出來給蘇純月聽,然後得到她的許可委托好去講給姐姐和於建德聽。


    是因為他想吊吊於建德的胃口,為何家爭取最大利益化。此時的何家實在是太難了,有點惻隱之心的人都看不下去,想幫幫蘇純月和兒子何二來。


    看著莫老師和王村醫爭著照顧自己為自己做家務,蘇純月很是感激涕零,她正想說幾句感謝的話,莫老師卻先說了。


    “既然王醫生不貪蠅頭小利,那蘇大姐吃飯吃藥和喂豬喂雞的事就交王醫生。我這就迴去拿錢來買豬和雞,好請輛車送二來去醫院治療!”


    莫老師說完話真的出去何家的後院騎著單車就迴家,沒想到他迴去不但拿不得錢來,人也沒辦法來了!


    莫老師的妻子叫唐小月,早起丈夫騎上單車去何家,照顧學生的癱子娘和管喂何家的豬雞。


    唐小月帶著兒子煮飯煮潲好,舀潲晾在桶裏。背著兒子就到堂屋上來。留兒子一個人在那自己玩,她便拿起竹刷掃把出來掃屋前的地坪。打算把昨天打得的穀子撮籮筐裝起,挑出來屋前的地坪上曬。


    唐小月已經懷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也不知道是昨天打穀子累著了。還是撮穀子,挑穀子曬挑得太大擔了?到中午的時候她便流產了,事情有變也就造成莫老師迴家裏拿不到錢,還不能去照顧學生和學生的家庭。


    掃幹淨屋前的地坪,唐小月就迴去堂上拿撮箕,拿扁擔拿籮筐撮昨天打得的濕水穀子,挑出來屋前的地坪上曬。


    由於屋前的地坪窄小,隻可以曬三擔籮筐左右的穀子。而昨天他們夫妻打得的穀子有五六擔,唐小月就想換幫,一天把昨天打得的五六擔穀子曬完。明天丈夫不去幫何家了好一心一意打自己家的穀子。


    第一幫穀子曬到中午的時候,看著穀子有點幹顆。吃罷中午飯又喂了豬雞,把兒子留在堂上玩。


    唐小月就拿掃把掃早上曬在地坪上的三擔穀子,然後用撮箕撮進籮筐裏挑迴去屋裏放。再把堂屋上還沒有曬過的濕水穀子,撮進籮筐挑出去屋前的地坪上曬。


    唐小月挑第一擔穀子沒事,挑第二擔穀子也沒事。


    當她把第二擔穀子倒在地坪上,重迴堂屋上撮後還有的濕水穀子進籮筐裏挑起時。


    才走幾步她便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再邁步出到地坪上,就感覺褲襠裏是一陣潮濕,很快便見血從大腿根流下來到腳踝。


    她叫聲不好就坐在大太陽下不能動了,好在屋前屋後都是人家。左鄰右舍聽見唐小月叫喊都出來看,得知她流產婦女們便把她弄迴屋裏去。


    “小月,莫老師呢?”把唐小月弄迴房裏床上,年長的嬸嬸就問。


    唐小月說去於家何二來家,長輩嬸嬸二話不說就出來叫個半大孩子去了於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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