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的!”兒子二來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又才跑出房間去,娘蘇純月不由佯罵一聲道。


    娘蘇純月嘴上是罵,但她的心裏卻比吃了蜜還甜。兒子調皮了快樂了,做娘的能不高興得比吃蜜還甜嗎?


    蘇純月邊摸被兒子親過的臉,邊躺著思想今後的生活。不知不覺中便睡去,折騰了一半夜她也困得不行了。


    翌日很早二來便起來了,他先生火煮莫老師昨天就砍好,放在大扒鍋裏的豬食(菜)。


    然後量米架鍋煮飯,燒火煮飯在灶上。他又才把一副藥拿了來放進瓦罐裏加水,再放在大灶後麵的火眼上煎熬。


    等給娘煎著藥,二來又才舀水漱口和洗臉。他打算吃了早飯讓娘敷了藥和服了藥,就去割禾打穀子。


    曹家奶奶病倒,老人家的兩個兒子又不讓他看。不會再有人來幫他們家收割早稻穀,和插種晚稻秧苗。求人不如求己,他打算自己收割早稻穀子,再想辦法把撒下的晚稻秧苗種下田裏。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天道酬勤,一勤天下無難事。隻要他做下去一定能,把種下的早稻穀收割迴來的。


    至於能不能挖田把晚稻秧苗插種下田,二來想得等收割早稻穀以後視情況再定奪。有時間還沒過季節,他就挖田來種下二季稻。


    挖得多少種多少,最好能把撒下的二季稻秧苗給種下田。才不至於損失了撒下的秧苗,同時可以增加糧食收入。


    畢竟那是曹家奶奶用錢買來的雜優穀種,丟了也可惜,同時又對不住她老人家,還能增加家庭的收入何樂而不為呢!


    實在收割完早稻糧食,像娘說的過了季節,撒下的秧苗老了不能種,就不去挖田種二季稻。


    一心一意去自留山上砍竹子迴來,讓娘教他打竹器。一旦學會打竹器他還不怕今後沒有生活嗎?說不定省吃儉用,在來年春天還可以買個牛來耕田種地呢!


    “二來同學,你迴來了呀?”二來漱了口洗罷洗臉,飯也煮好了,潲也煮好了。他熄了煮飯火和煮潲火,舀潲晾在桶裏。正準備拿藥去給娘敷的時候,有一個中年男人在廚房門外下單車問。


    “是,人家昨天晚上就迴來了!”抬頭看是陳老師,二來不好意思說:“陳老師,你早哇!”


    “還早,你看你都把飯和潲早好,潲都晾在桶裏!”陳老師白一眼學生說,同時為自己的遲來做檢討。


    “老師,進廚房坐呀?”二來說著就拿來一張四腳凳要老師進廚房坐。陳老師說:“你迴來了,老師就不進去坐了!見著你父親了吧?”


    “見著我父親了,時間還早下午我就搭車迴來了!”也不知道是看著陳老師忙,還是怎麽的二來扯謊說。跟著對陳老師道:“老師進廚房坐嘛,早飯煮好了煮菜就得吃飯了!”


    “不吃飯了,有你迴來,老師得迴去打穀子了!”陳老師態度堅決,二來隻好說:“老師,讓你跑一趟真的不好意思!”


    “什麽好不好意思的,不準說這種話,我們是師生呐!見過你父親你又迴來了,老師也就放心了!”陳老師說完就要上單車走,他得迴去與妻子一起收割家裏種下的早稻穀。


    “陳老師,來都來了別忙著走呀,怎麽也得吃了飯再走嘛!”正是陳老師準備上單車要迴去的時候,二來的娘推著推車從大屋後門出來說。


    “老嫂子,謝謝你!早飯就不吃了,二來迴來,我也放心了!你們忙吧,就不打擾了!”聽陳老師這樣說,又急著要走的樣子。


    本來娘蘇純月有些話要和陳老師說的,看見陳老師忙著迴去。她便對二來說:“兒子,送送你老師!”


    “二來不用送,你忙你的,老師走了!”陳老師說了這話,真的跨上單車走了。


    自己留不住陳老師,娘蘇純月來了也留不住陳老師。陳老師都上單車走了,二來隻得聽娘的話,跟在陳老師的後麵送送自己的老師。直把陳老師送到後院的村道上,二來又才迴家裏來。


    “娘,你在這裏等,兒子去舀水給你漱口和洗臉!”轉迴到自己家的後院,看見娘蘇純月還站在大屋後門口邊二來說。


    “兒子,娘還是自己進廚房漱口洗臉吧!”娘蘇純月說,她的意思是進廚房自己舀水口,自己舀水洗臉。


    經過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思想一半夜,蘇純月也想通了,她也決定不死了。


    自己就這麽死了能瞑目嗎?肯定是不能瞑目的。丈夫何慶喜一時之間是迴不來了,婆婆劉雪姣又失蹤不見。


    家裏又沒有其他親人,兒子又才十二三歲,自己一死了之不是不負責任麽?別說心安理得,恐怕到地下也是不得安身的!


    兒子說得對,自己是打竹器高手。兒子負責要竹子負責賣竹器,自己在家負責打竹器還怕今後沒有生活來源嗎?所以蘇純月決定不死了,留下來和兒子一起相依為命。


    既然決定留下來和兒子相依為命,就不能事事依賴兒子。而要拿出決心和意誌來,從今往後能自己做的事決不麻煩兒子。


    “娘,要換藥敷藥了你還進廚房漱口洗臉幹嘛,走進走出不累嗎?”聽娘說要進廚房漱口洗臉,二來急忙問。


    每一次給娘換藥和敷藥,都是在娘的房裏進行的。因為娘蘇純月傷在腰和腿上,坐著沒法換藥和敷藥。


    必須撲睡在床才能把娘腰腿上敷了一天一夜的舊藥拿掉,然後用溫水擦洗傷口,再敷上新藥團。


    “還換什麽藥,娘這個傷是治不好的,還費那個神又花那個錢幹嗎?”


    “怎麽治不好,娘現在不是比之前好多了嗎?能坐能起不用人幫忙就可以上架子車,再治療一段時間說不定可以丟掉架子車自己走呢!”


    “傷筋動骨一百天,娘的傷早就超過一百天,不好就不好了。山腳醫生也就這點本事,再治也治不好了的!”


    兒子還要說話,娘問道:“還有三天藥,用完這三天藥,還有錢給娘去抓藥嗎?”


    娘這麽一問還真的把二來給問啞了,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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