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開房門出來說話的女人,是吳學峰的媽媽曹秀娥。二來說:“嬸,二來什麽時候得罪你了,這麽詛咒二來?”


    “你沒得罪我,要是得罪我,我早就拿椏叉來叉你走了!”吳學峰的媽媽曹秀娥說,她長的似個男人。五大三粗的,不僅人樣霸道而且話語霸氣。


    二來問:“既然二來沒有得罪嬸,嬸幹嘛這麽恨二來?詛咒起二來?!”


    “還有臉問,自己不知道嗎?”曹秀娥拔高聲音問,見二來困惑地望她。


    曹秀娥說:“真是坐在屎上不知道屎臭,那你就給我聽著:你外婆因為惹著你們家,死了是事實的吧?曹家奶奶也是因為幫了你們家,如今生病住院你知道嗎?”


    “嬸,你是怎麽知道曹家奶奶生病住院的?”聽曹秀娥說曹家奶奶生病住院,二來一時忘記害怕,心裏激愣一般連忙問。


    “問我怎麽知道曹家奶奶生病住院,那我就告訴你:我是曹家村的女子,曹家奶奶是我嬸娘。你講我是怎麽知道,這下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了吧!”


    “那嬸,快告訴我:曹家奶奶得什麽病,重嗎?”


    “得什麽病,腦出血,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都兩天了仍昏迷不醒你講重不重?”說罷曹家奶奶的病因和現狀,曹秀娥說:“你走吧,別來我們家了。我們還想平平安安,過我們的日子呢!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們一家行不行?!”


    曹秀娥至始至終沒有說出那個“死”字,但話裏話外無不透露出一個“死”字。


    二來想講:嬸,你說的那都是迷信,我又沒害著人與我有關係?再講外婆和曹家奶奶是我最敬愛的親人,我能害自己最敬愛的親人嗎?


    我外婆的死是因為我舅娘,而曹家奶奶生病那都是瘸篾對節,趕巧遇上的。嬸你不讓學峰陪著小明去幫我管娘和喂豬雞就罷了,怎麽還詛咒起我和我的家庭來?


    難道我來叫你家學峰和劉小明,去幫我管兩天娘和喂兩天豬雞有錯了嗎?同村又同學互相幫助不應該呀?


    誰有需要是不求人的?你家有事就不求人了?況且我是去縣城看曹家奶奶,順便看我叔何慶喜的呐!


    可是曹秀娥都一而再再三叫他走了,二來還敢求她讓兒子吳學峰,陪著劉小明去幫他照顧打理娘和喂豬雞嗎?


    二來他當然不敢再求再講,要吳學峰和劉小明去幫他管娘和喂豬雞的了。所以在曹秀娥又一次叫他走吧!二來便默默地轉身走了。


    這就是娘蘇純月說的,家倒黴了不會有人幫的了!因為農村人曆來都還是比較迷信,誰都怕惹上黴頭讓自己跟著倒黴。外婆和曹家奶奶那就是前車之鑒,大家都不想做後車之覆!


    不過二來還是堅持要去一趟縣城,去看一看他叔何慶喜和曹家奶奶。不去看一眼他叔何慶喜和曹家奶奶,他的心是不會了的。


    特別是曹家奶奶,不去看她老人家一眼,二來更是坐臥不安,很難過得了自己良心的那一關。畢竟曹家奶奶幫了他和他們家那麽多,不是親奶奶早已勝似親奶奶了。


    可是連像吳學峰和劉小明,這樣要好的同學都不能,幫助自己照顧娘和喂豬雞!這於家村還有誰能幫助他照看娘和喂豬雞的?


    去村東嗎?東村那可是於家人的地盤,別說他在村東沒有要好的同學,就是有要好的同學恐怕也會被“天敵”一樣的於老三攪黃。


    李毛妹和陳小黑倒是能夠幫他看娘和喂豬雞,可是兩家的媽媽蘇秀珍和王利珍都那樣,他還敢去李家和陳家嗎?


    如此看來他隻能去外村,找一兩個同學來幫自己看娘和喂豬雞的了!


    孩子就是孩子,二來就不會想於家村的人都怕沾上他家的黴頭,外村人就不怕沾他家的黴頭嗎?


    因為外婆的死和曹家奶奶的嚴重腦出血,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散布出謠言,誰沾惹上何家誰就得死!已經像發台風消息一樣在清水十裏八村吹開。


    所以二來去上下二村,找了好幾個要好的同學,都像是在吳學峰家那樣。要好的同學答應來幫二來照看娘和喂豬雞,要好同學的父母卻不允許。


    要好同學的父母不但不允自己的兒女,去幫二來看管娘和喂豬雞,還把二來大大的罵一頓。


    這就是現實,也是還愚昧無知農村人的真實寫照。家興萬事興,“富在深山有遠親”,“不信你看筵中酒杯杯都敬有錢人”?


    家貧萬事哀,“貧居鬧市無人問”,不信看筵中酒有幾杯是敬窮人的?


    找了幾個村都找不到一個同學,來幫自己看娘和喂豬雞。二來不得不乘興而去,乘敗興而歸往迴來的路上走。


    禾黃穀熟季節正是一年最熱炎的時節,天不熱炎稻穀子也不黃不熟嘛!三伏天就在這個季節。


    時值正午過後一兩點鍾,又是一天最熱炎的時候,太陽高高掛在沒有一點雲彩遮擋的天空上。


    知了躲在路兩邊的樹林裏聲聲哀叫,仿佛熱的不人們,而是它們。


    從一個村子走出來不一會兒,二來便被毒辣的太陽曬的汗爬水流。


    前邊有一悶泉,泉邊有一株水楊樹。是人們幹活或者去鎮上趕圩,歇涼飲水解渴的地方,二來“望梅止渴”似的快步向那走去。


    “二來,你怎麽在這?”二來到樹下還沒有喝水,身後單車響就有一個聲音叫他了。


    “莫老師,陳老師是你們?”見是語文老師和數學老師,二來一下忘記了熱炎和口渴。


    “對是我們!”兩個來人正是下村給考上初中的學生,發錄取通知書的莫老師和陳老師。莫老師問:“二來,這麽熱的天不在家裏出來幹嗎?”


    “莫老師,陳老師,我叔被宣判了!”兩個老師都是二來最尊敬最信任的人,所以見問他就說。


    “你叔被宣判了,宣判幾年?”這次不但莫老師問,陳老師也問!


    二來把他叔何慶喜被宣判多少年講完,接著道:“我想去縣城看看我叔,因為我娘和豬雞沒人喂。所以我出來就想找一個人幫我管娘和喂豬雞,好去縣城看我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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