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這是蘇純月的家,叔叔你有什麽事?”看見後門口外站著的是一個郵遞員,二來走到後門邊問道。


    “你就是蘇純月?”郵遞員叔叔不答反問道,看得出郵遞員叔叔有點驚訝!


    知道是誤會,二來解釋說:“我不是蘇純月,蘇純月是我娘,我是她兒子!”


    “噢,你是蘇純月的兒子。有你娘一封信,是法院來的!”郵遞員叔叔抱歉地笑笑,從背著的郵包裏拿出一封信。對二來道:“你娘在家吧,叫你娘出來簽個名字,要信!”


    二來說:“我娘在家,她行動不方便,很難走來簽名字!”


    郵遞員叔叔說:“那你代替你娘簽一個名字也行!”郵遞員叔叔說完,從郵包裏拿出一支筆遞給二來。


    二來拿上筆在簽收單上簽了娘的名字,郵遞員叔叔把信交給二來就走。他道:“叔叔,不進屋喝一口茶再走嗎?”


    “不喝茶了,叔叔還急著去送信!”郵遞員叔叔騎上單車就走,很快飛出了後院門不見了人影。


    二來看了信封一眼,法院二字映入眼簾,便呆呆愣愣地站在那裏。口裏不斷說:法院來的信,法院來的信!


    法院的來信,不就意味著他叔何慶喜很可能被宣判了嗎?那他叔何慶喜到底被宣判有罪還是無罪?


    從人不迴來而是來信來看,他叔何慶喜肯定是有罪的了,無罪的話不會來信而人不迴來。


    人不迴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叔何慶喜有罪被宣判徒刑了。


    那他叔何慶喜到底被判了幾年的徒刑呢?二來很想拆信來看,可是還沒等他拆信。


    卻聽娘蘇純月在堂上叫他道:“二來,還不迴屋裏在那等什麽?”


    娘蘇純月在堂屋上喚兒子二來道,她雖然沒有看見郵遞員的麵。但卻聽到郵遞員說法院來信,而且她是聽的一清二楚。


    蘇純月和二來一樣,猛一聽到郵遞員說法院來信。就知道丈夫何慶喜的事法院宣判了,不用問人不迴來信迴來,丈夫就是被判刑了。


    丈夫何慶喜到底被判多少年徒刑,這是蘇純月現在急於知道的。所以見兒子遲遲不進堂屋來,她急慌慌叫兒子還不迴來在那等什麽?


    聽見娘叫自己迴屋,二來不敢不迴屋。他不拆信看了急匆匆從後門進,走中門出來到了堂屋上。


    二來還沒站穩,娘蘇純月便急丟丟說了:“拆開信,讓娘看!”


    娘蘇純月上過初中,雖然那是個戴帽的初中,但她還是能看得懂信的。


    所以娘蘇純月叫他幫拆信,二來便把信封頭拆開,拿出信箋展開遞給了娘蘇純月,娘蘇純月拿起就看!


    這是一張法院公函箋,蘇純月拿起公函信箋隻看一眼,信箋便從她抖顫著的纖纖細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


    隨即看見她眼淚涮涮流出眼眶,無聲地啜泣不成聲起來。


    二來不由自主地連忙拾掇起掉落到地上的公函信箋,隻掃一眼他也險些掉下了同娘一樣的眼淚。


    和娘一樣無聲地啜泣不成聲起來,可是二來此時不能哭,更不能啜泣不成聲。


    因為他一哭,娘蘇純月很可能又會像以往那樣,受到嚴重的刺激腦血供應不足而很快昏倒不醒人事。


    “娘別難過,不就是判了重刑嗎?隻要不是一命填一命,我叔就有迴來的那一天!”二來極力安慰娘,說上麵一段話,特別是一命填一命四個字。


    他就後悔了,自己怎可以說那四個字?萬一娘又像以前一樣受不到嚴重的刺激昏倒怎麽辦?


    其實二來也是想不通,他叔何慶喜不就是正當防衛嗎?就算防衛過當,也不會判這麽重徒刑的呀!


    畢竟是小偷窮兇極惡群起拿著刀對付他叔何慶喜,他叔何慶喜無意間踢死小偷的嘛!怎會判這麽重的徒刑?


    後來二來才知道,被他叔踢死的那個小偷父母在鎮上身居要職,有個叔叔在縣上也身居要職。


    話不說已經說了,就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後悔也沒有用。


    二來一時間有點膽戰心驚,但當二來抬頭看娘時,娘並沒當場昏倒。


    他一時間不由在心說謝天謝地,他又要開口說話。娘蘇純月卻堅強地抹了一把淚,開口說道:“兒子,馬上去縣城看看你叔,給他送點衣物什麽的!”


    “娘,兒子去縣城看我叔,你怎麽辦?兒子一去就是兩三天的時間!”娘蘇純月開口就叫自己去看叔何慶喜,二來擔心地問。


    不用問就知道擔心的是什麽了,他一去縣城就是兩三天。誰給娘煮吃的和煎藥,誰喂已經長有幾十斤重的豬,和那十多個半大的雞?


    二來不說後麵的話,娘蘇純月也知道兒子想說的是什麽!那就是擔心她自己的吃喝拉撒,和一對豬與十多個雞的喂養。


    “去找一個人來幫娘和喂一對豬,還有十多個雞,你就可以去縣城看你叔了!”蘇純月像決策者一樣拍板說。


    “娘,去找誰啊?”二來問,娘蘇純月啞言了。


    像個無兵可調的指揮官,她在心裏喃喃細語問:是呀去叫誰呢?


    左鄰堂妹蘇秀珍和她家成了煙死(撲克牌a)一對,從自己迴來都沒有來過家,看她一眼。叫堂妹蘇秀珍來打理自己和喂豬雞,堂妹蘇秀珍肯定不會來的了。


    右舍王利珍因為房子,被割了胡子,羞惱成怒,這麽久也不來家裏一次。去叫王利珍來打理照顧自己,喂豬喂雞王利珍肯定也不會來的了。


    村上其他人……從前家裏富庶村鄰滿座,現在貧窮鬼都不上門。


    想到這蘇純月不由哀哀地歎一聲,最後說:“去代銷店,打個電話講給曹家奶奶聽。她老人家不是講了嗎,有事打電話講她聽!”


    “娘,你不是說不要老躺在功勞簿上嗎?”二來問,娘蘇純月說:“都什麽時候了,快去!”


    娘蘇純月都氣了,二來什麽也不說轉身就去了村中的代銷店。


    撥通曹家奶奶的電話,二來就問:“是奶奶嗎?”


    隻聽那頭有個女孩說:“不是奶奶,我奶奶生病進醫院了!”


    叔叔這才宣判,曹家奶奶這又生病進醫院。真是雙重打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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