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背著的包不見了,二來大喊幾聲,又叫開三馬車的女人停車。


    開三馬車的女人又才停下車,他不等開三馬車的女司機停穩車,便跳下車得那個偷自己包的女人就追去。


    那個偷包的女人見少年追了來,便大步向前跑,手上還拿著偷二來的包呢!


    少年見狀更是向前宜將勝勇追窮寇,不追上那個偷他包的女人,他是決不會放手的。


    別看那個偷包的女人個子不高,生得又細細小小的。以身高與體重目測來看,也和二來是半斤配八兩,一樣高一樣的體重。


    可是那個偷包的女人跑起來卻如飛,比兔子都還快。


    而且偷包的女人很快就不走大街,進了小胡同。少年隻得加快追攆的速度,跑得連他自己都感覺耳旁生風。


    畢竟沒有那個偷包的女人熟悉縣城,少年追著追著,大概有兩三個巷道,竟然不見那個偷包的女人了。


    前看看,左看看,右看看,到處是一樣的。也不知那個偷包的女人所蹤,是向前,還是向左或者是向右。


    少年隻能退迴來,找那個開三馬車的女人了。


    問問開三馬車的女人,和那個搶自己包的狗女人是不是一夥人。


    可是等少年返迴到原來下車的地方,哪裏還有開三馬車的女人和她開的三馬車?


    看不見開三馬車的女人,少年一時之間感覺整個縣城的天地都是黑的。


    是萬古如長夜的那種黑,那可是自己賣家裏,大半水牯牛肉得來的錢呀!


    那也是自己家裏的最後一筆錢,用來給母親蘇純月繼續治療的救命錢呐!


    自己拿來的目的不就是,要母親繼續留在醫院治療,直到痊愈為止的嗎?現在錢都被那個可惡的女人拿走了,你講氣不氣人?


    沒有了那筆錢,那還如何能讓母親蘇純月繼續留在醫院裏治療的?


    一不能讓母親蘇純月繼續留在醫院治療,那母親蘇純月不是癱瘓成了定局了嗎?


    是這樣一想你講少年一時之間,能不感覺到整個縣城的天空,是萬古如長夜的那種黑嗎?!


    可是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怪那個偷自己包的女人嗎,誰叫你大意咧咧的,上車就迷迷糊糊的,人家割你的包,你都不知道,不偷你的包,還偷誰的包?!


    怪自己嗎?自己可是跑了一二十裏的路,到鎮上歇都不得歇就上車來縣城了的呀!


    在班車上人多不敢睡,就是怕別人趁自己睡著不注意,把自己的包偷了的嘛!


    高度奔波,高度疲勞,高度緊張,加上坐的又是搖籃似的三馬車。身邊坐著的還是一個細小的女人,少年能不放鬆警惕,迷迷糊糊地睡去嗎?


    一時之間少年狠狠地罵自己了:你個沒用的東西,不死了還做人來幹嗎?!


    喂牛喂雞,讓牛和雞吃的撐死不說,如今拿來的賣牛肉錢,一在縣城下車再上三馬車就讓人把包給割了,把包裏裝著的衣服加錢都給拿走了。


    你講該不該罵:“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還隻是一個小小縣城,將來要是考上大學在大城市。以現在這個“百無無一用是書生”的樣子,還怎麽去大城巿上學讀書,畢業了又怎麽在大城市找工作和生活的?


    一時之間少年這才體會到奶奶劉雪姣,為什麽來縣城失蹤的原因了。自己都快要小學畢業,還是個優秀生,來縣城都分不東南西北,又還被一個小女人割了包。


    更別說六七十歲的奶奶劉雪姣一個老人了。


    想到這少年不但恨自己無用,就連死的心都有了。


    左邊手就是羅清河,有一部分水就是少年的母親河,清水河推來的水。


    腦短路的少年一時想不開,便奔向河邊去,打算一跳投河死了算了。


    可是河邊有圍欄,大概是防止行人和車輛,特別小孩和老人不小心掉下河而設的障礙物吧!


    少年奔跑到河欄邊,爬上圍欄就要投河。可是爬了兩次爬不上去不算,還摔了下來!


    這一摔下來屁股墩在地板上,把少年的屁股墩痛了。少年神經質地想,自己就這麽死了母親怎麽辦?


    她和外婆還在醫院翹首以盼自己的呐,這樣一想少年又不投河自裁了。


    也不知來來迴迴,往返於病房至醫院大門外多少次了呢!


    自己就這麽死了,對得住翹首以盼的外婆和母親嗎?


    他不能死,至少現在還不能死。得去縣醫院見了母親蘇純月再講,外婆一定在縣醫院門口等著他。


    少年這樣想轉身便退迴來到大街的邊上,他想走路去縣醫院。抬頭看天,天地之間一時灰暗了起來。


    低頭看地,大街上行人車輛車行色匆匆,看樣子快要天黑了。


    一來分辯不出東南西北,二來又不知從這裏到縣醫到底有多遠。


    當然了問個人就既可以知道東南西北,也能知道去縣醫院道路的遠近。


    可是距離遠了自己何時才能走到縣醫院,外婆和母親是知道自己搭車來縣城了的呀!


    這樣一想少年又有搭出租三馬車去縣醫院的想法了,好在少年的兜裏還有兩百塊錢。


    吃一塹長一智,自己這次一定不會迷迷糊糊地睡去的了。保住兜裏的兩百塊錢,至少不用擔心今夜吃飯和明天迴去的吃食與車費。


    “停車!”看見有一輛無客的三馬車開了來,少年伸手就叫停車。


    開三馬車的還是一個女人,塌馬的,怎麽開三馬車的都是女人啊?


    管她呢,時間不等人,車停穩了,少年還是邊上邊說去縣醫院。


    車開了,還是搖搖晃晃如坐搖籃。這次少年可不敢像酒醉佬一般昏昏沉沉入睡去,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坐得直直的目視前方。


    車子就是比人走的快,約莫抽兩支煙的時間。三馬車便到縣醫院,因為高樓大廈上有羅清縣人民醫院,七個赤紅色的大字。


    女司機直接把三馬車開進醫院的大院子裏,三馬車停穩,二來下車給了車費。


    三馬車開走了,二來望大廳門口和屋簷下兩邊,並沒有見著外婆。


    外婆一定是等得不耐煩迴病房了,二來正想進醫院去找母親住院的病房。


    卻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身後叫:“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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