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喂了豬再上秤,我不虧死了呀?除非是估豬肉賣,否則我真的不敢要這對豬的!”


    毛妹的媽媽蘇秀珍說,喂了豬食以後再上秤,按秤得的豬水斤兩算錢,莫世仁馬上表示不同意。而提出另一種方法,那就是憑眼睛估算出豬肉的重量算錢。


    地方上一直有兩種買賣出欄大豬的做法,第一種做法是秤豬水,把豬放進籠裏或者綁上豬的四腳來秤。秤得多少斤,按講好的價錢算,得多少錢就給多少錢。


    不過此種方法,必須是豬空腹的時候上秤。至少是豬吃食一兩個鍾頭以後再上秤,否則屠夫佬是不會同意買豬的。


    會殺豬賣的屠夫佬又不是傻子,你把豬喂得飽飽的才上秤。人家還和你買豬,有這麽蠢,那人家還怎麽殺豬賣做生意來養家?恐怕把短褲子賣光都不夠賠,幹脆迴去和老婆燒火算了!


    第二種方法是估豬肉買賣,此種方法就是各憑肉眼觀察。賣方評估自己的豬有多少斤多少兩,買方再根據自己的經驗評估出豬有多少斤多少兩。


    雙方通過討價還價,達成共識(協議)了,按照現有的市場價,根據雙方認可的豬肉斤兩,來算出錢的多少進行買賣。


    雙方能達成共識買賣成交,雙方達不成共識的則交易失敗。你留你的豬,人家屠夫佬走人家屠夫佬的人。


    一般賣方不願意用,評估豬肉的方法同屠夫佬進行交易。因為養豬戶不是做生意的,大都隻養過豬,卻沒有殺過豬。可以講對評估豬肉是一竅不通,哪裏評估得行天天殺豬賣的屠夫佬?


    所以一家一戶養大豬要出欄,大都是和屠夫佬上秤,秤豬水交易的居多!而不會蠢到“班門弄斧”,與天天做生意的屠夫佬,評估豬肉如賭錢一般進行買賣交易。


    地方上有句話說得好:好漢死在秤上。這樣做對買賣雙方都公平,誰也不會吃虧。


    如今自己都來買豬了,毛妹的媽媽蘇秀珍才講去喂豬,按喂飽的豬水上秤買賣。一點都不公平,莫世仁當然不能同意了。


    豬食就是裏豬菜加點糠米(糧食)和水煮起的,值得幾個錢?可以講賤死都沒有那麽賤。怎能和貴重值錢的豬肉相比,賣一樣的錢呢?


    而且兩個豬一喂起食物來,最少增加二三十斤重量。都按豬肉價來算錢,那得多少錢,還不得虧死自己了嗎?


    所以屠夫佬莫世仁說:“喂完豬食再上秤,我真的不敢要了。一心一意想賣豬的話,現在就上秤,不然的話就按評估豬肉來買賣交易!兩種做法任你們選。”


    “按評估豬肉買賣交易,你天天殺豬做生意。我們連豬都沒有殺過,估得行你老莫嗎?”毛妹的媽媽蘇秀珍問,還在力爭。


    也不知她是為了丟鑰匙而據理力爭,還是另有別的原因和目的。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同桌的爸爸莫世仁說:“怕估不行,那就別喂豬!馬上去要秤來秤,秤得多少斤多少兩,我會一分錢都不少你們的!”


    “馬上秤,我們不是虧死了?!”眼睛咕嚕咕嚕轉動一下,毛妹的媽媽蘇秀珍問:“老莫,這樣好不好?我們隻喂一點點豬潲行不行?就一點點?”


    “不能因為我丟了鑰匙,讓我外甥太吃虧!大家都是本鄉本土人,今天不見明天見。你退一步,我們也退一步。這樣買賣就成交了,怎麽樣?!”


    “不行,一點也不能喂食,喂一點食我就不要這對豬了。除非估豬賣,不然的話你們還是去找別人買了吧!”


    莫世仁邊搖頭邊說,實足的“公事公辦”,“金口玉牙”一般,講什麽就是什麽!一點情麵都不給,哪裏還有一點,之前在莫家說話的樣子?


    “舅舅,二來,你們看賣不賣?怎麽賣?是按秤豬水賣,還是和他估肉賣?”看見屠夫佬莫世仁“公事公辦”,“金口玉牙”,一點也不講情麵。蘇秀珍就問二來和舅舅蘇純文了,標準的踢球運動員。


    “二來,你看看是賣豬給你同學的爸爸,還是再去鎮上喊一個人來看豬?”舅舅蘇純文道,他想說講叫你在鎮上喊人來買豬你不信,這下見了吧?


    可是當著莫世仁的麵,舅舅不好說那樣的話,所以他就像蘇秀珍一樣做了個踢球運動員。


    聽舅舅這樣問自己,二來陷入了沉思。本來就有點惱火蘇秀珍的二來,就更惱火蘇秀珍了。


    還姨娘呢,不是她蘇秀珍把鑰匙弄丟了,還有這檔子事嗎?


    在惱火蘇秀珍的同時,二來也惱火同桌的爸爸莫世仁。


    按照現在的豬水上秤,餓了一夜又一個半天,一定輕了不少斤兩。斤兩一輕錢就會少了不少,這樣自己不得虧死了。


    不按照現在的豬水上秤,拿豬來估肉,自己怎麽也估得行,天天殺豬賣的屠夫佬莫世仁?說不定比上秤豬水還虧得要緊呢!


    看叔叔,找奶奶,給母親轉院治病,哪哪都是需要錢的呀?本來估計賣兩頭豬錢就不夠母親轉院治療,這一少不就更不夠母親轉院治療嗎?


    一時之間你講二來惱不惱毛妹的媽媽蘇秀珍?他都懷疑這個姨娘是故意把鑰匙丟,或者說故意把鑰匙給藏起來了。


    在惱火毛妹媽媽蘇秀珍的同時,二來還惱火同桌的爸爸莫世仁。


    這還是自己好同學的爸爸嗎?在外麵講得天花墜的,一到這裏來買豬馬上換一副嘴臉。


    知道自己的母親蘇純月轉院需要錢用,非得賣豬不可。分明在抓自己的痛腳,又有點請人上樹抽樓梯的嫌疑。


    不賣豬給同桌的爸爸莫世仁,再去鎮上叫人來買豬不需要時間嗎?


    “天下烏鴉一般黑”,難保別的屠夫來了,不會像莫世仁一樣算死自己一定要賣豬,而拿自己的痛腳捏得死死嗎?


    你來拿痛腳,他來拿痛腳,今天還能賣豬讓母親成功的轉院治療嗎?


    看來不妥協是不行的了,這豬隻能賣給同桌的爸爸了,母親等不起呀!


    二來正想開口說話,蘇秀珍和舅舅,還有莫世仁,幾乎是同時問道:“二來,你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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