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頂的山,開裂的河床,大旱襲擊了這邊地域,一眼看去都是秋天的樣子,金黃色的。


    天顧村,滇省一處不為人代見的村落。這個小小的村落聚集了最少十個種族,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惜今年滴雨未來,而且交通不便,政府的救助資源一時間很難到達。


    如今他們唯一能做的唯有翻過幾十個山頭看看那裏還有野味野菜能夠熬到來年天工做美,以保一口飽飯。


    看來他們今天沒有收獲,不過餓肚子已經成了他們的日常生活,唯一擔心和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和家裏的老人挺不過去,所以他們還要繼續努力。


    “老朱啊!這日子咋過哈。在找不著糧娃娃要餓死啊。”


    說話的是五人中最瘦的一個,除了瘦已經沒法形容他了。他叫李大狗。他家裏有八個孩子,兩個老人,還有一個老婆,可謂人丁興旺。


    可惜能力不入生育力。通常越窮的人娃娃越多,因為他們不懂的節製,唯一想到的就是多個人能多分力,能為家庭帶高收入。(此處真實,因為我看到過。)


    老朱說道:“這不是沒的法子嘛?不隻我們這地,好多地方都幹旱了,聽說當官的都餓死了,我們餓死也正常的很。”


    說話的人很老,他是村裏的文化人,讀過書那,聽說是三年級畢業,高文評了。現任天顧村村長大位,而他口中說的餓死了當官的,而那個官就是他隔壁村的村支書。不過不是餓死的,是天然死亡的,謠言在小小的山村總是很快能傳開。


    李大狗說道:“給是哈。麽要咋整啊!娃娃還小啊!這老天不長眼啊,這日了咋過啊。嗚嗚嗚嗚。”


    李大狗哭了起來,看來他對他的孩子很是愛戴。


    “大狗,叫你不要生那多娃娃就是不聽,現在天不下雨,要咋過。明年萬一也不下雨那。”


    現在說話的人叫李天牛,是李大狗的哥哥。他家裏本來是夠糧食過到來年秋收的,可他不忍心看著自己弟弟家的人餓死,偷偷分了一半的糧食給他。


    可惜粥少僧多,那麽多人的家庭一天的夥食不可估計,終於有空地了。


    其實五人出來尋糧已經有三天了,最主要還是為了李大狗家,沒辦法,就他家孩子多。


    “冒哭。我們能找到糧的,你娃娃餓不死。”


    五人中後背唯一背把大土槍的人,本來政府收繳所有槍械的,可這家夥把土槍藏糞坑裏硬是躲過了收繳。而他又個很霸氣的名字叫“安靜”嗬嗬。


    至於五人中最後一個人,是個孩子。叫何小白,家裏就隻有一個妹妹叫何小雨,他今年十一歲。


    長的很結實,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穿著不知道打了幾層補丁的衣服褲子。這是他唯一的一件衣服,也是村子裏比李大狗生活更艱難的一個,可卻比李大狗更好過的一個人。


    他很厲害,因為何小白以十一歲的年齡把他妹妹何小雨送到了離天顧村三天路程的地方上學,村子裏的人都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麽這麽做。


    因為路程太遠,所以何小白讓何小雨住校,每到每年快放假的時候他就早早跑去接何小雨。


    有一次看到妹妹何小雨被人欺負,何小白把人家打到上不了學,還又直接跑到人家家裏當著人家父母的麵把那人暴揍了一頓。


    當然代價就是他被打佘了手,等傷好後有跑去在揍,有佘,有去揍。反反複複的人們都知道何小雨有個強橫的哥哥,那以後沒人敢欺負何小雨了,雖然人們都交代自己的孩子和何小雨不要玩耍,可孩子那有隔夜仇,全當放屁了。


    據說這件事震驚了鄉政府,政府來人了解了情況。才發現,這十一歲的少年簡直是人才,被他打的人,無非就屁股被打紅罷了,其餘啥事都沒有。


    可是那,他手下留情,人家不會,所以他被人家父母打的手脫臼。那有父母在看到自己兒女被打而無動於衷的,這不可能的事。除非那人的父母是,禽獸不如。


    雖然事實如此,可方圓幾裏的人把這件事說成無數版本,最後的結果就是何小白可以放心把何小雨留到學校讀書,而他隻需要每年湊足何小雨一年讀書需要的五塊錢書費和一百公斤的玉米就可以了。


    沒人知道,何小白為了五塊錢書費和一百斤玉米要付出多大努力,也虧了政府是好人,特意要為何小雨免除書費還有一年交十公斤玉米就可以了,可何小白這臭家夥不識好歹,他非要自己湊足。


    當政府的人問他為什麽時。何小白說:“自己掙的,妹妹讀書才會踏實。”


    一句普通的話語,把政府裏多少人都說哭了,而他們也更加努力改善當地的困局,修路,引導農民怎麽能更好的種糧等等。


    事在人為,所有不好的東西都漸漸變的好了起來,可惜農靠地,可地靠天。


    一場大旱來的這麽的突然,這麽的意外,把意氣風發的人硬是逼到了死胡同。


    糧食不夠,吃不飽,不要緊,可以把褲腰帶在拉拉。可沒水怎麽行,沒水不能做飯莊稼更不會長。


    “大狗叔,冒怕,我曉的個地,裏麵住著個山精(野豬)我們把它弄死,可以撐到大官把糧食拉進山了。”何小白說道。


    李大狗說道:“白娃娃,冒哄我,老朱都說有官餓死了,哪裏有人會來救我們。”


    何小白說道:“大狗叔,冒聽村長瞎說,我接妹妹迴來的時候聽說了,大官們正在籌款,聽說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很快大官們就來了,我們要相信他們。”


    李天牛說道:“白娃娃,給是真那。你小娃冒哄我噶,不然打死你那。”


    安靜說道:“我看白娃娃說的可能是真那,雨娃子讀書的地方離縣城比較近,能聽到好多我們曉不得的事那。”


    老朱說道:“管他真不真的,就算真的也要能熬到那個時候啊。那給是真的要整哪個山精,聽說大的很,我們五個怕不是對手啊。”讀過書就是不一樣。(我爺爺六年級,曾經比鎮長的官還大,嗯,是曾經。)


    李大狗說道:“嗯,要整那,我家真是沒糧了,在整不著娃娃要餓死那。”


    老朱說道:“你們給同意整。”


    四人都點了點頭,被逼無奈,如果在不自救,唯有等死了,生活總要去勇敢麵對。


    我把這叫做————生存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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