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帥兩人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


    這時,前方傳來車輛刹車聲。


    紅9有些焦急的催道:“太子,有人來了,好像車還不少,要不我們走吧。”


    吳帥看著朱慶國狂笑的樣子,腎上腺素狂飆,瘋狂、怒火與毒品的多重刺激,使他興奮得全身發抖,再也控製不住理智,狠命的扣動了扳機。


    “砰,砰。”


    朱慶國本想嚇走兩人,卻不知道吳帥磕了藥,已不是正常人。


    “雀兒,爸爸不能陪你了!好好保重!”


    朱慶國喃喃的說了一句,閉上了眼睛。


    渣土車後,被堵住的全是警車,正是從古榕村狼狽而退的特警隊。


    本來就心裏窩了火,路上又是被堵,又是突如其來的槍聲,徹底震怒了白衣警,他擰開對講機,暴怒的下令:


    “還真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敢放槍了,當我們警察是什麽啊?給我衝過去,不管是誰在開槍,若有違抗,給我立即槍斃。”


    “是!”


    30多號特警迅猛的衝過了渣土車,見吳帥舉著手槍,齊聲舉槍大喊:“繳槍不殺!”


    瘋狂中的吳帥,被突如其來的暴喝嚇了個哆嗦,還沒看清楚情況,便條件反射式的朝用槍指著他的特警們扣動了扳機。


    “砰。”一位特警負傷倒下。


    “砰,砰,砰……”


    剛剛行兇殺人的吳帥,和倒黴的紅9,被徹底打成了篩子。


    由於距離太近,子彈不可避免的擊在了朱慶國防彈車的底盤上,有一顆子彈正中油箱。


    隻聽“轟”的一聲爆響,油箱猛的爆炸,防彈車被掀飛炸起三米多高,翻滾了小半周又猛的落在地上,車身剛好又正了過來。


    車身下燃起了大火,車內雖因防彈車的性能好還沒有起火,卻越來越熱,溫度急劇升高。


    朱雀還沒有醒來,她躺在朱慶國肥厚的身軀上,一動不動,全身因溫度的升高而毛孔奇異的張開,如在唿吸。


    此時乘坐軍車的左青,突的心口一痛,心裏升起不祥的預感。


    這時前方傳來密集的槍聲。


    “快,加速!加速啊!”


    開車的戰士也聽見了槍聲,見左青如此著急,馬上將油門踩到底。


    軍車如離弦之箭,兩分鍾不到就趕到了事故現場,一個猛的急刹飄移停了下來。


    車剛停穩,左青猛的打開車門,健步如飛的奔跑了起來。


    一戰士留在車裏守護沈蘭心,一戰士連忙下車跟在左青後麵,邊跑邊喊:


    “騎鋒部隊,警急軍情!騎鋒部隊,警急軍情!”


    警戒的特警剛想阻攔,聽到唿喊,連忙放行。


    左青飛一般的穿過七八台警車和渣土車,見到村道口燃燒的正是朱慶國的防彈車,頓時肝膽欲裂。


    他急速的運轉異能,凝聚目力,果見朱雀和朱慶國重疊躺在車裏。


    左青深唿吸了一口氣,右腳猛的一蹬,如炮彈般射向車裏,抱起渾身滾燙的朱雀,左腳再在車坐上一蹬,又奔射了出來,就地一滾,將朱雀放在了草地上。


    左青正欲返身拖出朱慶國的屍體,隻聽“轟”的一聲爆響,汽車發生二次爆炸,車內溫度達到臨界點,猛烈的爆燃起來。


    左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如若不是為了來幫他,朱雀就不會焦急趕來,朱慶國就不會死。


    現在,因為他,朱慶國和朱七在車裏熊熊燃燒,朱雀也渾身滾燙,生死不知。


    一雙玉手捧著他的頭,把他摟在了懷裏,是沈蘭心。


    “青弟,不要悲傷,先救朱雀要緊。”


    左青如夢初醒,連忙抱起朱雀,離開人群,找了一片柔軟的草地放下,輕輕剝掉她的衣服。


    隻見朱雀美妙玲瓏的胴體一片通紅,連頭發眉毛都紅得好像要燃燒起來,她身下的草地瞬間枯萎,而朱雀本人卻對這高溫好像沒有感覺,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的樣子。


    左青心裏一片奇怪,按理說朱雀離開高溫車內後,體溫本應有所下降,怎麽此時反而好像有所升高?


    左青從未見過如此違反常理的人體現象。


    不過不管什麽情況,為她增加生命氣息,總不會有錯。


    左青掏出銀針,全力運轉異能,凝聚電弧於手指,連連飛針彈射朱雀迴陽九穴。


    因朱雀體溫急劇升高,為了避免觸碰傷到她的皮膚,這迴左青采用的是真正的飛針法。


    飛針完成後,左青又用電弧對九針依次撚轉提插。


    如此十來分鍾後,左青感覺到朱雀的生命力越來越旺盛,溫度越來越高。


    冥冥中,左青忽然好像感覺到了什麽,於是交待沈蘭心迴車等候,他抱起朱雀向附近的山頂跑去。


    左青離開人群後,越跑越快,登山如履平地,不一會兒就來到山頂。


    他找了一塊最大的石頭,放下朱雀。


    此時日上中天,正值午時,為一天裏陽氣最旺的時辰。


    左青拉開太極拳架,負陰抱陽,運轉全身能量,將精華凝聚於手指,再次撚轉銀針,借針渡氣。


    朱雀身上仿若無火自燃,全身毛發瞬間焦幹,掉落。體表有洶湧雜質排出,覆蓋在她紅得發紫的皮膚上,再慢慢的焦幹、起皺,再脫殼剝落。


    大若二十來分鍾,朱雀全身被焦幹的汙穢一一掉落,肌膚仿若新剝雞蛋,白嫩異常,又帶著健康的紅潤。


    她光潔的頭上、眉骨上、皮膚上,重新長出了如處子一般的細細絨毛。


    左青摸了摸朱雀的額頭,發現她體溫已恢複正常,方才的高熱就好像已被她收入體內。


    這時,朱雀一聲輕吟,如清冽雀鳴,隨即便醒了過來。


    朱雀張開了眼晴,眼中兩點紅芒閃過,隨即恢複了正常。


    “哥哥!”


    左青喜急而泣,連忙扶起朱雀坐好,說道:“小雀,快運轉陳大師傅教你的心法。”


    朱雀依言而行,打坐運功,不一會兒,全身竟隱有瑩瑩光潤,左青仿佛看到了一個柔和的小太陽。


    此時的朱雀,感覺天上那熾熱的陽光是如此的親和可愛,照射在身上暖融融的。


    自己仿佛如新生兒,被母親的濃情厚愛包裏著,身軀與靈魂都仿佛得到洗禮,變得輕飄飄的,一直往上升,向著烈日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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