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幽幽然睜開眼睛,體會著似乎久違的陽光照耀著身體的時候,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什麽?你說你聽不懂?我踢……踢你……給我迴去看題目去。


    沒錯,轉世,轉世啊,雖說是小說漫畫電影動畫片裏演爛了的情節,可你體驗過嗎?沒吧,那就說明這還不是一樣大家都玩的了的遊戲,當然也比不了你家樓下商店搬遷大甩賣正好讓你揀到便宜貨的概率。


    既然說到轉世,首先要弄清的自然是身處的地點年代,萬一你滿口之乎者也打了招唿,結果身邊的人都說著標準的古典英語,或者又發現自己跑到了科技發達的未來世界,尷尬不說,多丟現代人的麵子啊。我看了看身邊的物件,床上是流蘇,窗欞是紫檀木的框,眼睛前麵的可愛小人兒是挽著雙髻的童子,摸摸身上的衣服,嗬嗬~~~是長袖儒衫,應該是中國古代沒錯吧。


    掐掐自己的臉,會疼,掐掐童子的臉,會叫。


    恩,看來轉世滿成功的。


    我努力的迴憶曆史課老師上課時講的年代表,也許有用也說不定啊,萬一我要是遇見什麽帝王君主之類的,說不定還可以稍微輔佐輔佐,順便滿足一下自己的私欲。不過當年我的曆史課從來就沒及過格,所以我又開始轉向科學方麵,不指望著我在古代就研製成原子彈,讓火箭載著人飛向天空,可起碼也弄點新鮮的讓這些老爺爺老奶奶們見識見識,也別光是咱們在博物館裏欣賞他們流傳下來的豐富遺產,偶爾也要想前輩們匯報一下學習成績吧。可我抓耳撓腮的想了好久才想起來自從我上了中學學的就是藝術類,整天忙著為藝術事業做貢獻,哪有時間看這些東西,而我學的是裝潢設計,畢了業就開始用電腦做圖,根本荒廢了有限的那點美術底子。至於武功?你看過哪部現代片是以純武力取勝的?關鍵時刻都要上槍,連動畫片都這麽演。


    也就是說,我一無是處了。


    我煩呢,這日子以後可怎麽過啊。


    童子站在我坐著的床頭,奇怪的問,“公子,心月公子,你又在發什麽呆啊?”


    我煩呢,人生地不熟的,難道去沿街乞討不成?


    “心月公子?”


    煩死了,“我又不是心月公子。”


    “公子?”


    “我說過我不是……”


    “那你是誰?”


    “我是……”我是誰?告訴他我來自遙遠的未來?我備受影視作品熏陶的現代人都會無法接受,更何況我不認為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比現代人強,所以,我神情凝重的告訴童子說,“其實……我是上帝。”


    “啊……上帝啊……”童子毫不吃驚的隨口應答,“你失憶了吧?”


    “呀?你怎麽知道的?”莫非古人的科學係統其實比現代人高超?怎麽一個小童子都說的出三流肥皂劇的劇情。


    童子甩給我一本線紮書本,說,“公子,這個月你已經失憶第十八次了,上次你說你是菲律賓女傭,再上次你說你是美國大兵,再上上次你說你是外星人……這次又說是上帝……雖然我不知道那些都是誰,但是每次你一醒過來就問我你的身世,然後就急著找鏡子,看了一眼又急著去自殺,接下來即使不管你也會自己醒過來,再失憶,再找鏡子再自殺……哎,反正我是沒力氣再向你解釋了,我把你的事情都寫成書了,自己看吧。還有,鏡子在牆角,看了以後想自殺的話,叫我一聲,我把書收好……呦,看我都忘了,廚房還有給你煮的蓮子湯呢,這會恐怕要好了。”


    說完,童子登登登的跑開了。


    自殺?開玩笑,好不容易轉世成功,暫時還不想死。


    扔掉手裏的書,找到鏡子,我實在是好奇啊,究竟是什麽樣子竟然讓這麽多人都無法忍受,難道是恐龍青蛙的不得了?


    我趴到大銅鏡前一看,就有了一種想找把椅子砸了它的衝動。


    他奶奶的,鏡子裏的那張臉竟然敢比爺爺我還要漂亮,我已經自認為是宇宙無敵大美人了,而眼前這小子竟然會比我那張絕世無雙的臉還要豔上幾分。我從沒討厭過某人,是因為我隻討厭比自己美麗的人,而我從來沒遇見過比我美麗的人,今天終於讓我遇見了。


    我對著鏡子咬牙切齒,磨了半天的牙關,突然想通一件事,那就是,不論眼前這個人的外貌如何,都是我啊,就當是換了件比以前好看點的衣服吧,反正都是皮囊,穿什麽不是穿啊。


    揀起落在地上的書,開始鑽研起裏麵的內容。


    那個……這手寫的書還真難懂呢,要不,我介紹活版印刷術給他們?


    話說當前江湖兵分兩派,廢話,天下一家還打什麽啊,早沒戲了,江湖人士都下崗迴家練早市去吧。目前我身處的就是半分天下的寶棱宮後殿。


    後殿你懂嗎?就是後宮,網羅天下美人的地方,樓心月就是不幸被搜集的可憐少年,宮主城孤煙對他不冷不熱,不寵也不厭,廢話,太受寵就用不著去自殺了,太受冷落也可以拍拍屁股偷偷走人,反正沒人記得住,可偏偏壞就壞在這不冷不熱上。


    原本是大戶人家的良家子弟,突然淪為讓人欣賞的小寵,越想越窩火,忍不住就服了毒,唉,幸虧是服毒,要是引劍自刎的話那就要受點皮肉苦了。


    重又迴到鏡子前,上下查視一遍,立刻明白了那些人無法忍受的原因,因為眼前的這個人分明就是同性戀中的小受形象,一般人的確是受不了,可對於我來說,卻正和我意,因為,這正與我的生活態度不謀而合。


    嗬嗬~~~我美孜孜的幻想著那美麗的豔遇和帥到掉渣的帥哥。


    根據我多年努力鑽研言情小說的結果,那就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至少應該去和這裏的主人也就是城孤煙大人打個照麵,根據前輩們的實踐表明,在感情上十之八九會和他所有發展。想到這裏我扯開嘴很沒形象的笑了笑,嗬嗬~~~不錯嘛,聽聽,江湖,宮主,光想象的就讓人有無限的空間了,和他聯絡一下感情肯定是沒錯的。


    說做就做,我開始有點想笑樓心月的傻勁,死什麽啊,沒聽人說過嗎,自由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金錢故,兩者皆可拋。什麽?你說我背錯了?才怪!


    宮主啊,等我,我的後下半輩子指你了。


    推開門,我撲了出去,正對上端著碗往裏走的童子。


    “呀,公子,看過鏡子了?”他吊吊眼睛說,“幹嗎急著往外跑?難道這次是投河?”


    我一把拉過童子,“來,和我一起走。”


    ***


    出了房門,是中庭,美麗的花園裏正是開滿了鮮花的季節,往花園裏那麽一看,我又重重的陶醉了那麽下子。


    滿園子哪裏隻有什麽花兒,四處散落的個個都是明眸皓齒,水靈靈的美少年。不愧為古代,大氣沒有汙染,美少年們蜜桃一樣的皮膚似乎一掐就會出水般鮮嫩,sk2的大姐往這裏一紮,也都給顯沒了,樓心月美?這些少年更美。我立刻有了幹脆改受為攻,就在這後花園裏建立一個後宮中的後宮,和這一幹人等來個糾纏不清的衝動。


    一見我進了中庭,幾個原本談得很投機的少年停了下來,睜大漂亮的眼睛看著我。


    別停啊,別停呀,雖然我也比較喜歡他們盯著我看的清純樣子,可我更喜歡看他們說話時靈動的模樣。衝過去,掐掐這個臉,摸摸那個腰。


    美少年甲聲音婉轉可憐的對我說,“心月公子,你醒了?”


    “恩……”他跟我說話了啊,我繼續陶醉。


    美少年乙,“我們剛剛還在擔心你呢。”


    我還是陶醉。


    “心月公子……”


    我陶醉的不得了。


    “……主人還說你醒過來以後要見見你呢……”


    我猛然清醒。主人?宮主?


    我在做什麽?有句話叫“色令智昏”,果然沒錯。我要去傍金主,不是要玩弄美少年啊。


    懸崖勒馬,我收迴了色咪咪的眼神,“主人他在哪?”


    “呃……在齊巍堂……”


    嗬嗬~~齊巍堂啊……聽聽,光名字就這麽有氣勢,果然是有地位的人,靠他準沒錯。


    拉過童子的手,“走,去齊巍堂。”


    “啊?~~~公子,你確定?……”


    “沒錯,”金毛龜,我來了。


    “……”


    “啊~~~對了,”我又折迴美少年叢中,真是,再這樣下去,我會走不成的,“順便問一句,那家夥……主人他帥不帥?”


    沒辦法,我比較喜歡買一送一的買賣。


    ***


    在童子的指引下,我出了後殿,往齊巍堂的方向飛奔過去。


    第一個時辰,我們穿越樹林。


    第二個時辰,我們爬過山頭。


    第三個時辰……


    “喂……我說,”當我終於癱倒在路邊的時候,已經是過了晌午,炎炎的太陽就頂在頭上,汗水順著脖子上的曲線飛流直下,“那個……你……”


    “公子,我叫焉墨,”童子報上名字。


    “我說焉墨,那個齊巍堂究竟在哪裏啊?”


    “公子,我書上沒寫嗎?……啊,那是我忘記了……齊巍堂是寶棱宮的前殿,距後殿好幾百裏路呢,平時主人和公子們是不去前殿的,隻有宮裏有大事的時候,才會邀了宮裏各分堂的堂主們聚在齊巍堂議事。說到堂主們啊……”


    恩……不愧是會寫文成書的焉墨,將來有發展,瞧,說到寶棱宮的八卦新聞真是賣足了力氣,比較適合做個娛樂記者之類的。我可沒那麽好命,隻能無力的歪在樹幹上,感慨著自己的鹵莽,天啊,好幾百裏?早知道起碼應該弄匹馬啦,租輛taxi啦之類的,我在懷疑我一年的運動量有沒有這幾百裏,現代都市人的通病就是除非到了身體向你發出紅牌警告,否則是決不會主動找上運動的,理由?當然是忙。說到不忙的時候?也有,但是,總要去戀愛吧?所以,還是沒時間。


    “公子,”焉墨止住了他的現場娛樂報道,開口問我,“我們現在是迴後殿,還是繼續向前走?”


    這個……我也在考慮啊。


    明晃晃的太陽底下蜿蜒著的荒野小路,遠遠的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風塵仆仆的飛馳過一匹駿馬。


    嗬嗬~~烈日古道駿馬,有詩意,不知馬背上那個會不會是個帥哥俊男,我拉開架勢,舉起右手,拇指向下。


    帥哥,不介意的話,讓我搭個便車,順便發展一下感情,就當作是宮主之前的前菜,練習一下古代人的戀愛步驟好了。


    “啊……主人……”焉墨扯著我的衣袖大聲叫,“主人啊……”


    主人?我嗎?


    “公子,主人啊,是主人的馬啊……”


    主人的馬?難道說,馬背上的就是宮主本人?嗬嗬~~看來我要省掉前奏部分,直奔主題了。


    我擺出自認為最性感美麗的身形,橫在大路中央。


    駿馬直衝我飛奔而來,揚起的風沙太大,看不清上麵的人,但從人影依稀可以看出馬上似乎有兩個人。


    呃~~~~一個是宮主,另一個呢?是宮主夫人?


    馬蹄的聲音越來越急促,眼見衝到我的麵前,恩……看那速度,恐怕不比我原來那輛雪鐵龍差到哪裏去,夠帥啊,想當初我應該把那輛經常拋錨的二手老爺車賣掉,換匹馬騎騎,多拉風啊,我就不信草料比汽油貴,而且,嘿嘿,警察你管不著,我看你怎麽給我開罰單……呀,扯遠了,話題迴來,話說那高頭大馬奔到我的麵前,我興奮的迎向未來的新生活,結果那畜生竟然昂首一聲嘶叫,放蹄飛躍,從我的頭上躍了過去,隻剩一股風沙,滾滾的落在我的身上。我就象被汽車尾氣熏到的棄狗一樣,很沒形象的淒慘的站在路中央。


    他奶奶的,爺我卸了你。


    “公子,公子……”焉墨搗著小隨步,上前問我,“公子你沒事吧……公子你別傷心了,看,你不是很聰明嗎,連自殺都能想出這麽多種方法……沒關係,這次不成功,下次繼續……”


    我一拳頭砸向他那亂晃的小腦袋,“誰說我要自殺?打道迴府。”


    “哪兒?”


    “笨,迴後殿。”


    我拽著焉墨的小手,順著原路往迴走。


    “呀……公子,你用錯詞了……”焉墨將的嘮叨本質發揮得淋漓盡致,“這個時候不應該這麽說……”


    ……真羅嗦。


    ***


    來的路花了三個時辰,迴去的路當然也少不了。


    當我風塵仆仆,疲憊不堪,形容狼狽的迴了後殿的時候,太陽已經從東四十度角變成西四十度角。


    結果是我到底沒見到宮主大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人家四條腿,我兩條腿,你見過哪輛自行車敢超寶馬的車?


    挫折啊,惆悵。


    算了,以後還會有機會,我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昏沉沉的開始了睡眠。


    ***


    來到這裏的第二次清醒,是我極其不願意的事情,但是我真的無法忍受。換句話說,我是被饑餓感活活叫醒的。


    如果你迴頭翻翻前文,就會發現,昨天一整天,我除了趕路,還是在趕路,根本是粒米未進。


    喊過來焉墨,備了一桌飯食,我狼吞虎咽起來。


    結果,繼那一園子的美少年之後,我再次驚豔一把。


    古人都這麽幸福嗎?美少年做伴,吃的也這麽美味。


    這可是真正的純綠色食品啊,那菜好吃,那肉,也好吃,沒有一點農藥或是化學品的味道,大廚也是功力非凡。貧窮了一整天的肚子,快樂的吸收著桌子上的營養。


    飽食早餐之後?當然是散步。散步?當然是去園子裏紮那群美少年的堆。


    我享受著美少年們的熱情包圍,色咪咪的考慮著自己的後宮計劃。


    “呀……”隨著一聲驚叫,美少年們開始略微騷動起來,“主人,主人來了。”


    宮主城孤煙?


    撥開人群,我看見了一個衣著華麗的高大俊帥的男人,有著硬朗挺拔的身形和強悍邪美的臉。


    他就是城孤煙?


    在美少年們含羞帶怯,滿懷期待的目光裏,城孤煙徑直向我走過來,人還沒走到我的麵前,我突然感覺到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一手撐住身邊的樹幹,輕開朱唇,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天啊,早上起來吃得太多,看,消化不良了吧。


    城孤煙略微皺了皺眉頭。


    我抬頭,很是抱歉的看了他一眼,真的很對不起。但是,就在我抬頭看到他的瞬間,那陣嘔吐感又向我襲來,趕緊彎腰低頭,一盤子桂花鯉魚就這麽還給了大地。


    餘光可見,城孤煙的臉色變成了鐵青色,顏色之純正,一般人無法比擬。


    抹去嘴角的汙穢,我裝帥的再次抬頭對上城孤煙的目光,結果,還是在那一瞬間,劇情再次上演。天啊,我的雲片糕。


    “我就那麽讓你惡心?”城孤煙冰冷的聲音讓我想起李莫愁的冰破銀針。


    完了,這次落地的是我最愛的香菇油菜。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啊。


    四周的空氣開始變的緊張,美少年們噤若寒蟬的默不作聲。


    城孤煙嘴角微揚,“侍衛,把他給我關到柴房去。”


    柴房?不要啊,柴房怎配的上我這可憐兮兮的纖弱體質。


    啊……我想起來了,言情小說裏的主角通常情況下見到男主角第一眼都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這樣才顯得有個性,與眾不同嘛。


    “哼……”我冷笑,“白癡,你敢把我關柴房。”


    “……白癡?……”城孤煙麵部表情明顯有大起大落的趨勢,肌肉運動方向也變得不受他本人的控製了,滿園子美少年已經昏倒一半,城孤煙叫住拉著我的侍衛,“不用把他關柴房了……”


    嗬嗬……看,這招果然好用。


    “給我直接丟到茅房去。”


    呃?~~~~~茅房?天……我暈啊……我可憐的小受形象啊。


    “柴房,柴房,我選柴房好了,”我哀求。


    沒人理我,我理所當然的被丟到了茅房。


    欣賞著窗外清淨的月光,嗅著茅房裏特有的芳香,我欲哭無淚。


    切,你關我,我就這麽乖乖的讓你關啊?


    我努力的爬,爬上牆頭,想要翻出茅房。


    就在我一腳騎上牆頭的時候,在牆的另一麵,我看見了一個人。


    他一身白衣,如一縷清風般挺拔俊逸,明眸皓齒,長發修眉。


    一迴頭,滿腦袋的海飛絲一甩,又清逸又飄柔,和他一比,我頭上的簡直就是沙宣。


    就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到,這就是我命中注定與我糾纏不清的人。


    “咳,帥哥,”我騎坐在茅房的牆頭,問他,“缺男朋友嗎?”


    我跳下牆頭,該死,腳被震麻了,才不過兩米多高而已,人家電影裏的大俠從懸~~崖~~上~~跳下去都能活蹦亂跳的呢。


    揉揉酸麻的腳,臉上還是裝酷的不動聲色,“帥哥,有沒有興趣交往一下?”


    那個人饒有興趣的看了我一眼,“交往?”


    “嗬嗬……”我笑,“先從自我介紹開始吧,那……比如說,你是誰?”


    他揚了樣漂亮的眉毛,反問我道:“你又是誰?”


    “我?我叫樓心月。”


    “樓心月?”他微笑著低吟,“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影風。好名字。”


    “……?”


    “晏幾道的詞。”


    “……”晏幾道?誰啊?寫詞的我隻知道林夕和萬文山。


    “真巧,在下單風。”


    “山峰?還是煽風?”我還“點火”呢。


    “……-_- ……是單風,”他糾正。


    “讓我猜猜看你的身份,”我雀躍欲試。


    “哦?你能猜到?”


    “我猜……你是一代武林宗師,前來討伐魔教。”


    “……?”


    “啊?不是啊,那……你是當朝皇帝,正在微服私訪。”


    “……??”


    “那……你是……臥底,寶棱宮的敵對勢力派來的……”


    “……???”單風似乎已然石化,“在下隻是寶棱宮區區一名花匠,正在積取肥料。”說著,揮了揮手裏的工具。


    這樣啊,難怪在茅房附近晃悠,看來我想多了啊。


    “你呢?”單風問我。


    我嫣然一笑,“我是天外飛仙啊……你不認為我的貌美非比尋常嗎?”


    “在這個寶棱宮,貌美得非比尋常的人隻有一種,就是主人後殿的美少年。”


    “嗬嗬~~~~”收迴嫣然一笑的嫵媚,換上傻笑的白癡樣,“一擊既中呢,真厲害,這都能猜到。”


    “公子……”焉墨尖尖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真是,沒看見我正在釣帥哥嗎?知不知道棒打鴛鴦是天下最無恥的行為?


    “公子,”一見到我,焉墨立刻撲到我的懷裏,眼淚和著鼻涕一起蹭到我雪白的衣裳上麵,“我還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呢……”


    我推開他的小腦袋瓜,心疼的揩了揩身上的衣裳,新的啊,浪費,“不就是關個禁閉,至於嗎?還看不見我?你當我去見閻王啊?”


    焉墨皺眉,“公子,你真的不知道了嗎?”


    “?”


    “主人說的關進茅房……就是要將你當做花肥,要……”


    單風輕輕笑了一聲,“他們說讓我來取肥料,原來是你啊。”


    焉墨拉著我的袖子,“看,幸虧我趕過來的及時。要不是主人他心情突然變好,公子你一定逃不過這一劫。”


    拿人當肥料啊,我突然感慨萬千,由此可見,古代人的農業不夠發達,都不懂得做肥料,人的屍體哪夠營養,充其量不過那麽幾種微量元素。我有了幹脆投資一個肥料廠的想法,既搞活了古人的商業市場,又扶持了古人的農業事業,一舉兩得,要知道,這也是為了現代人的幸福生活打下良好的基礎。


    嗬嗬~~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商業奇才。


    “公子……”焉墨滿臉爬滿了黑色的墨線,“你還笑得出來?”


    單風低頭問焉墨,“主人為什麽突然心情變好?我的花可有點等不及了呢。”


    焉墨滾了一下水靈靈的眼睛,想想說,“聽說是因為一個叫楚歌的少年,最近好象挺得寵的。呀……對了,公子,主人要我們快趕過去緒水堂。”


    呃?蓄水塘?


    我想,我有必要向你介紹一下寶棱宮的地形。


    寶棱宮分為前殿和後殿,前殿就是齊巍堂,是辦正事的;而後殿則分成齊園和緒水堂兩個地方。齊園是各位美少年的住址,也就是我住的地方,緒水堂是宮主城孤煙的地盤。城孤煙或者前來齊園臨興某人,或者昭誰前去緒水堂,隨他高興,反正在這一畝三分地過足了皇帝隱。


    我被焉墨帶進了緒水堂的大廳,城孤煙已經端坐在上位,地上齊刷刷的跪了一地的美少年。


    大家怎麽這麽愛跪啊,不過,正所謂入鄉隨俗,我也來跪吧。


    撥開最後一排兩個少年,我跪在他們中間,瞅瞅左,這個是風清雲淡,看看右,這個是濃妝抹,都美啊。


    上位的城孤煙道:“楚歌,這裏是寶棱宮所有的人,你喜歡哪個,就送你當侍從。”


    我從美人夢裏清醒過來,抬起頭,看見城孤煙正用他結實的手臂圈著一個柔弱少年,仔細看了那人一眼,我的眼睛立刻被閃了一下。


    你知道傾國傾城幾個字怎麽寫嗎?反正我是直到看見楚歌才了解。一地的美少年加起來也比不上他的一分風采。我有點疑惑,究竟是古代出美人還是美人出於寶棱宮?那天馬背上的另一個人似乎就是這個少年。


    “隨便,”偎在城孤煙懷裏的楚歌扭過頭,不看他。


    城孤煙硬生生掰過楚歌的頭,楚歌倔強的又紮轉過臉去。


    “恩……”城孤煙不介意楚歌的執拗,“沒關係,那我來指定好了……樓心月……”


    呃?他在叫我?我抬起頭,狐疑的看了看他,發現他的目光確實射向我這裏。


    “聽說你有不死之身?那你以後就跟楚歌,好生給我伺候著。”


    不死之身?誰說的?造謠!伺候著?難道讓我去當楚歌的奴才?那個……雖然我一直堅信工作不分貴賤,做仆人的和做主子的除了工種不同以外基本沒什麽區別,可是,這工作似乎很累呢……


    “那個……”我站起來,“我可不可以拒絕?”


    猛然之間,我的腿窩處不知被誰重重的頂了一下,不自覺的,我又跪了下去,偷眼看,竟然是焉墨那家夥。焉墨用力的將我的頭按到地上,我的額頭就和地板親密接觸去了,天,那可是十足的石頭地,疼啊,我懷念起我家的長毛地毯起來。


    “多謝主人,”焉墨將我的頭搗蒜似的往地上按,自己也跟著一起磕頭,“多謝主人,公子一定盡心盡力……”


    媽的,焉墨,你想我英年早逝啊?


    城孤煙不理會楚歌的掙紮,一把打橫抱起他纖柔的身體,站起身,“明天起,你就到緒水堂……”話音未落,人影已經飄走,不愧是武林中的知名人士,大小是個腕級的人物,這腿腳是快。


    焉墨放開我的脖子,“公子,你不要嚇我了,要不是今天主人心情特別好,你早死無全屍了。”


    死無全屍?都死了還要什麽屍體啊?摸摸我生疼的天靈蓋,恩,目前我倒是想要那個叫什麽金創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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