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築中的氣氛莫名變得低沉起來,江明周幹笑幾聲,看看輪椅上的秦夷,看看主位上的華安公主。


    怎麽看都覺得這長公主與秦夷之間好像有什麽故事一般。


    奈何貴人都沒有開口,江明周隻能揚起那尷尬的笑容,訕笑著。


    “今日勞煩江大人請寧都護前來,隻是本宮大病尚未痊愈。”蕭笙說著端起手邊的茶盞,看向寧寬:“就以茶代酒,敬寧都護,江大人一杯。”


    “公主太客氣了。”江明周嘴裏雖說著客氣的話,但他很喜歡與長公主這樣的人來往。


    先不說真真假假,表麵功夫做的到位,就是給足了所有人的麵子呢。


    寧寬舉起酒杯心想這位長公主如此謙和,看來隻是前來鳳城要與鳳城官員打個照麵罷了。


    畢竟鳳城不比帝都,加上長公主前來鳳城是為了養病,大概是想他多多關照罷了。


    “公主客氣了。”寧寬端起酒杯一仰而盡後。。


    身邊坐著的寧夫人輕輕的拍了拍寧寬,有時候真是替寧寬著急,怎麽能在這種場合就不能多一點心眼?


    長公主雖是公主,但也是皇上的掌上明珠。


    能走近也算是一件好事。


    寧寬斜了一眼寧夫人,示意別亂說話。


    寧夫人見狀,也就作罷。


    倒是寧柔從見到長公主開始,就在寧夫人身邊觀察著蕭笙。


    蕭笙放下茶盞後,視線不經意的掃過秦夷時,發現秦夷正在打量她,她頷首一笑,看向寧寬。


    “寧都護。”


    “微臣在。”寧寬被這麽一喊,心裏開始七上八下。


    蕭笙淡笑:“聽聞南越與漠北有私下來往,最近月白關沒有南越人挑起戰事的跡象吧。”


    話落,眾人皆是怔愣住。


    看來長公主今日讓寧寬前來這裏,並非什麽所謂的關照。


    寧寬也是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迴公主,南越與漠北私下來往的事情並沒有聽聞,月白關亦也沒有什麽戰事。”


    簡單寒暄過後就直入這樣的話題。


    還真是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但寧寬與江明周整顆心卻被蕭笙的話狠狠抓住,這樣的話題本就敏感,偏偏還是出自長公主。


    這就不得不讓二人覺得長公主前來鳳城養病有別的用意。


    如今帝都因著陳家動蕩太大,一國公主前來邊境之城,與他們見麵就提起鄰國冒出頭的野心,這不得不讓他們懷疑這是皇上的意思。


    “父皇早前聽聞南越與漠北有來往,沒想到寧都護竟不知情。”蕭笙手指輕輕的摩擦著茶盞的邊緣,她笑:“莫不是父皇的消息有誤?”


    寧寬憋著一張臉,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能說什麽?


    皇上都知道的消息,他在鳳城卻不知情。


    “長公主。”秦夷淡淡的盯著蕭笙:“你也說了,這些消息皇上知曉,寧都護不知情也情有可原,若是寧都護知曉皇上密探知道的事情,那才是寧都護的不是。”


    蕭笙淡淡的哦了一聲,柳眉微蹙:“也對,父皇知曉的事情,寧都護不知道也情有可原,隻是本宮在前來鳳城前,父皇交代了一番,說是本宮見到寧都護後,告訴寧都護一聲,守好邊界每一個關卡。”


    “那是必然。”寧寬此時心中已經明白過來長公主今日找他是為了何事。


    南越最近沒什麽動靜,倒是聽聞月白關外的軍中有些懶散。


    當然這些寧寬見怪不怪,南越與西涼大不同。


    西涼是幾個大國中兵力最強的帝國,也沒有生出什麽戰事的事情,南越不嚴謹也不奇怪。


    且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皇上定然不會下旨,畢竟他們沒有聽到南越任何的風吹草動。


    但此次長公主前來鳳城,皇上說上一嘴,讓他心裏有個底,南越與漠北已經不想保持現在的安穩。


    簡單的宴會就在蕭笙不輕不重的話題中帶過,還沒有半個時辰,蕭笙就有些疲乏。


    江明周見狀,連連讓蕭笙去休息。


    寧寬見狀,也帶著家眷告辭。


    倒是秦夷看著蕭笙臉上的蒼白,眉峰擰起,直到寧寬推著輪椅離開,蕭笙那張蒼白的臉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迴到都護府後。


    寧寬留秦夷在書房中。


    “君凜,南越與漠北當真是在暗中來往?”寧寬知曉秦夷手中有情報網,更是一直在盯著南越那邊的境況。


    秦夷輕嗯一聲:“早在幾個月前寧楓就得知了這個消息,漠北王室與南越皇帝暗中來往的密切。”


    “什麽狗東西竟與蠻夷人打交道。”寧寬最是看不起最北邊那群不要臉的蠻夷人。


    盡管這些年來漠北與西涼沒有發生過戰火,每年也在與西涼走動,但到底是卑鄙之人,怎麽可能深交!


    “長公主前來鳳城見寧叔提這個事情,看來皇上也在暗中警惕著南越與漠北。”秦夷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元安帝如此隻是想看看南越與漠北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看來我也要加強對將士們的訓練了,與月白關的關卡要多派一些兵把守才行。”寧寬想的是隻要鳳城一日在他手中就不能在他手中出事。


    秦夷的目光落在房中的某一處,想著蕭笙今日為何要特意提起此事。


    應該是還有什麽事情要告訴寧寬,隻是礙於他在場,就隻說了表麵上的事情。


    “寧叔。”秦夷喊道。


    “君凜有什麽事情直說便是。”寧寬很是心痛這位侄子,盡管隔著幾層關係。


    秦夷眉峰微蹙,平聲道:“想來過不了多久長公主還會見你一麵,到時你一個人去便是,不用叫上任何人。”


    寧寬不解的看著秦夷。


    “長公主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與寧叔說,隻是今日人太多。”秦夷似乎想到了什麽輕笑一聲:“長公主此人雖有些捉摸不透,但性子溫和,寧叔不用拘謹。”


    寧寬微微點頭:“難怪今日長公主隻提了那麽一下就打住了話題,早知我就該一個人去見她,隻是想著帝都來的貴人,怕得罪了,她與你關係匪淺,所以就讓你一起。”


    秦夷聽著‘關係匪淺’四個字的時候,唇角維揚。


    他們的確關係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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