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淡淡的視線落在秦舒錦滿是寒意的臉上。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秦公子吧。” 白老夫人從嘴角溢出冷笑:“秦公子的妻子躺在我白家的客房中是什麽意思?”


    因著蕭暮慈的身份,白老夫人的不算難聽。


    若今日換成另一人,白老夫人絕對不會如此客氣。


    秦舒錦被白老夫人的氣定神閑氣笑了:“白老夫人,若說我妻子在你白府客房身無寸縷,你還要來問我什麽意思?這說出去,別人聽了怕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老夫人的神情依舊,似乎根本就不畏懼秦舒錦把此事宣揚出去。


    當然,白老夫人也知道秦舒錦不會把這件事給宣揚出去。


    這件事不管對於白家,還是秦家,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堂堂二公主,秦家二房兒媳卻在白家客房身無寸縷的躺著,至今還昏迷,就算白家的人能舌戰群儒,但這件事能如何解釋?


    誰又能相信?


    同樣,秦家也是裏子麵子都無。


    甚至皇上的臉上都會無光。


    白老夫人畏懼的就是畏懼皇上的臉麵。


    不管陳家與陳淑妃如何,但二公主是皇上的血脈,誰敢給皇上臉上抹黑?


    更何況,白老夫人明知道這是一場局,二公主擺明是受害者,她卻咬著不放,那就是她不對了。


    “秦公子,你怕是錯會了老太婆我的意思。”白老夫人聲音依舊淡而沉:“我的意思是,二公主這般躺在白府客房,意思是不是被人當成棋子了?”


    秦舒錦冷笑著,視線從白老夫人的臉上移開,沉聲:“是不是被人當成棋子我不知道,但是白老夫人在第一時間就穩住了這個局麵,我前來這裏,應該是見不到白老夫人所來見到這裏的第一眼。”


    “至於二公主在白府的姘頭,我自會進宮稟明皇上,至於你們白家給什麽說法,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白老夫人倒是對秦舒錦的態度晃了晃神,帝都當初傳著這秦舒錦對二公主多情深義重,沒想到傳言真的不可信,她還以為把秦舒錦請到這裏來,就是商量著如何把這件事給遮掩住,聯手找出要對付蕭暮慈以及白家的人。


    沒想到秦舒錦竟想把這件事告知皇上,還汙蔑白家有二公主的姘頭。


    “秦公子就那麽篤定二公主的姘頭是白府的?”白老夫人沉聲道,最讓她有些不安的是不知道蕭暮慈有沒有看到白老太爺。


    “若不是白府的,這床榻之上就應該不是隻有二公主一個人。”秦舒錦輕笑,半眯著眼睛盯著白老夫人,此刻甚至有些後悔沒有把趙玦與沈鉞喊來。


    “你!”白老夫人氣急,隻是片刻的功夫,臉上的情緒就隱去,語氣又開始漫不經心起來:“秦公子難道就不好奇到底是誰想要陷害二公主嗎?”


    “老夫人應該想說的是,我為什麽不好奇到底是誰陷害二公主與白家吧。”秦舒錦遊曆在外那麽多年,什麽事情沒有見過,不過是一個久居內宅的老太太罷了,他從不虛這種場合。


    白老夫人不置可否,隻是淡淡與秦舒錦對視。


    秦舒錦卻字眼明了道:“我不好奇。”


    甚至想著這是蕭暮慈自己的事情,他隻會更加無顧慮的前往邊境,這件事若是皇上知曉,他前往邊境把蕭暮慈安排在府中,皇上也不會多說什麽。


    蕭暮慈若是想鬧,丟人的隻會是她蕭暮慈和皇上。


    白老夫人心中冷笑,傳言中的果然不能聽,秦舒錦與蕭暮慈能成婚,大致應該也是秦家想要攀附陳淑妃,隻是可惜了,剛剛與蕭暮慈成婚,陳淑妃便倒。


    “所以秦公子現在是想要我這個老太婆給你一個說法嗎?”白老夫人也不想與秦舒錦說些有的沒得廢話。


    秦舒錦神色一正:“老夫人,白家與我秦家曆來也沒有什麽恩怨與隔閡,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讓秦,白兩家日後產生什麽嫌隙,但這件事要弄個明白,但這個明白我希望老夫人說實話,蕭暮慈的姘頭是誰!?”


    白老夫人的猛地抬頭盯著秦舒錦,眼中一股殺意閃過。


    秦舒錦斷然不可能在白府出事,剛剛從雅園前來這裏的時候應該有不少人看到,要是秦舒錦出事,都會懷疑到白家頭上,要是纏上秦邊伯那廝,白家就算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老夫人不說也可以,那在下就先告辭了,至於二公主,你送進宮,就不要送迴秦府了。”秦舒錦說著朝著白老夫人抱拳,便朝著房門處走去。


    而房門處被暗衛給堵住,秦舒錦也不意外,他冷笑著轉身:“老夫人這又是什麽意思?”


    白老夫人的手指輕輕的點在太師椅的扶手上,視線落在地麵,聲音冷厲無比:“剛剛來到這房中的時候,是我家老太爺與二公主在床榻上。”


    秦舒錦神色也徹底冷下去,此刻竟有一種比吞了蒼蠅還惡心之感。


    “老太爺的身體我比誰都清楚,是不可能碰二公主的,所以整件,就是有人想利用秦家對付白家,或許是直接想讓皇上遷怒白家。”白老夫人說著起身,鄭媽媽立即上前相扶。


    秦舒錦此刻心裏跟明鏡一樣,隻是他並不想摻和其中,偏偏他做不了無動於衷。


    “帶上來。”白老夫人冷聲道。


    這時,剛剛那位守著這主屋的侍女奄奄一息的被拖了上來,被猛地仍在房間中央。


    白老夫人走了過去,一腳直接踩在侍女的手掌上。


    侍女痛苦的呻吟聲在這房中格外的詭異。


    “白家養你這般棄主的奴,還真是白家的劫難。”白老夫人的腳用力,那骨頭破裂的聲音清晰無比:“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仍舊是不多說一句嗎?”


    那侍女除了痛苦的呻吟聲外,依舊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


    這時,鄭媽媽開了口:“老夫人,她的老子娘雖不在這帝都,但奴婢也能找到,還有她的弟弟,我們白家想要對付她這樣的人家,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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