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內心隻有冷笑,何止震驚?做了南越皇後五年,連狗皇帝有一母同胞的姊妹都不清楚,看來這件事被狗皇帝以及太後隱瞞得極好。


    更好笑的是,連她都不知道的事情,西涼元安帝身邊的人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讓蕭笙更加好奇林錚背後的組織到底是什麽了。


    而在‘蕭笙’的記憶中,也沒有聽聞過秦家大房兒媳是南越公主的消息。


    “秦夷的母親是怎麽死的?”蕭笙淡聲問道,秦家大房隻有秦老侯爺以及秦夷,二房的子嗣卻繁茂無比。


    秦家兩房完全是兩個極端,大房的凋零著實怪異。


    “秦夷的母親五年前暴斃而亡,在邊境,他的父親直接殉情而死。”林錚的聲音很輕,摻和周圍熙攘聲,有些聽不清。


    蕭笙聽到‘殉情’兩個字的時候,挑眉,若秦夷的父親身後沒有父親與孩子,或許會殉情,但還有秦夷,以及秦老侯爺,老弱病殘,怎麽可能會殉情?


    這背後的事情怕隻是秦家隻能用‘殉情’來掩蓋。


    “你剛剛說五年前秦夷的母親突然暴斃?”蕭笙低笑著:“五年前不是南越的元德帝登基嗎?”


    “的確如此,五年前元德帝登基上位,秦夷的母親也在這個時候暴斃,加上秦夷的父親,屬下總覺得這其中有事情。”林錚說到這件事劍眉微斂,自從秦家大房凋零後,以往跟在秦將軍身邊的人幾乎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很多事情根本無法查下去。


    “所以你也不知道秦夷的父母為何而死?”蕭笙盯著前往熙攘的人群,想著秦夷那雙廢了的雙腿,眯了眯眸子,秦家將門世家,也是延綿到如今二房才走上了文官之路。


    秦夷的父親駐守著的邊境與南越相鄰,常年在邊境的人與南越流落在民間的公主喜結連理。


    這……緣分還真是夠深。


    按照秦夷的年紀來算,秦夷的父母很早就認識,秦夷的母親若真是南越的公主,那必定是與太後有聯絡。


    太後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庇護被送走的女兒,但在暗中絕對知道女兒過著怎樣的日子。


    所以太後是知道女兒過著怎樣的生活,嫁給怎樣的人。


    “不知。”林錚淡聲迴應。


    秦家大房兒子兒媳雙雙死在邊境,當時在帝都挺轟動,隻是秦老侯爺草草就辦了葬禮又沒有多說什麽,這件事就漸漸被人淡忘。


    直到南越與漠北有來往,元安帝才發現不對勁之處,讓他前往邊境徹查秦老侯兒子兒媳之死。


    不過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查起來必然有些難度。


    不過照著幽閣的手段,還是能找到些蛛絲馬跡,查來查去,查到秦老侯爺的那位兒媳是南越人,還是南越太後之女。


    元安帝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便猜測這或許是南越先皇想與西涼保持現狀的態度,就算加入秦家的女兒是雙生子,但那也是有著南越血脈的公主。


    直到秦夷的父母死在邊境。


    加上現在南越與漠北暗中勾結。


    這不得不讓林錚懷疑,讓秦夷父母死在邊境是南越與漠北的陰謀,邊境很早之前軍心便不怎麽穩。


    如今秦家算是文官當道,秦老侯爺常年在帝都,邊境的軍隊怕是無主慣了,到時南越有個什麽舉動,一時間定會亂了章法。


    正是林錚出神間,聽到身邊人輕蔑的聲音:“五年前,還真是巧。”


    至於巧什麽,林錚扯了扯唇角,沒做聲。


    “如今與南越相鄰的邊境是由誰駐守?” 蕭笙問道。


    林錚似乎在揣摩蕭笙問出這個問題的意思,他沉吟片刻,說:“寧家。”說完,林錚意味深的又道:“公主竟不知?”


    不過想想也是,長公主曆來隻喜歡吃喝玩樂,怎會關心這些事情?


    “寧家?”蕭笙下意識就想到了寧楓,她問:“與寧楓可有關係?”


    林錚見長公主果真是不知寧家與秦家大房的關係,從喉嚨處溢出一聲輕笑,他說:“秦老侯爺的夫人姓寧,寧家與秦老侯爺是帶著姻親關係。”


    蕭笙聞言,神色微頓,難怪秦老侯爺會安心的待在帝都,邊境由寧家駐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顧慮。


    在得知寧楓與秦夷是表關係時,她還以為是秦夷的母親姓寧。


    “迴吧,明日一早返迴帝都。”蕭笙說著便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神色晦暗,這天下的局,看來已經鋪墊好了一切,就等著風起。


    ——


    三月。


    帝都仍舊有著料峭的寒意,偶有暖陽,在府邸之下依舊有著濕冷的寒意刺骨無比。


    秦府。


    西苑。


    一位侍女穿過重重院門走至內院,臉上有著著急之色,直至走至一處院落前,緩和了片刻神情後,才走進院落。


    來到主屋,侍女放慢腳步,走了進去。


    “公主。”侍女走至內屋門前,透著珠簾看著美人榻上側躺著的女人,垂頭,恭敬道:“長公主迴來了。”


    美人榻上的女人麵容消瘦,眼窩微微凹了進去,一副弱不禁風之感,原本眼眸輕閉,在聽到侍女後半句眼皮抖動了下,然後睜眸。


    “可知道她前往了什麽地方?”蕭暮慈的語氣輕柔極了,隻是那雙眸子中的厲色毫不遮掩。


    “聽聞,長公主前往了滄州,去了滄州的梨花穀醫治冰魄毒針留在體內的毒素。”侍女低聲恭敬說道。


    聞言,蕭暮慈輕嘲一聲,從美人榻上起身。


    侍女見狀,立即走進去,拿起搭在一側的披風披在蕭暮慈的身上。


    “是不是東苑那位也快從滄州迴來了?”蕭暮慈又問。


    侍女迴應:“聽老爺說,東苑那位公子的確是快從滄州迴來。”


    “真是巧了,都是前往的滄州,也都是去醫治體內的毒素。”蕭暮慈比誰都清楚,梨花穀與陳家沒有任何關係,但蕭笙偏偏要說梨花穀的穀主與陳家有關係,難道就因為梨花穀穀主也姓陳?


    蕭暮慈似想到了什麽,麵容開始猙獰:“本宮就不信她永遠都那麽幸運,她不死,怎能平本宮心底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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