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深幽的海底,有一座以寶石晶柱雕琢而成的美麗古城堡,巨大而宏偉的佇立在青幽的水光中,靜靜的散發出七彩彩虹般的璀璨光輝,隨著一波又一波的海底波紋若隱若現。


    各種稀奇罕見的魚兒,一群一群的在城堡周圍遊來遊去,交織成一幅鮮豔活潑的美麗畫麵。


    如果來到城堡內部,會看見有一條拾級而上的迴旋梯蜿蜒著城堡,有底部開始一層一層的盤旋而上,直至城堡的最頂端――水晶塔為止。


    透明晶亮的水晶塔,是最純淨、無汙染的空間――遠望而去,就像是一顆最亮眼、最純粹的鑽石,在青幽的深海裏閃耀,一瞬間就能捕捉住尋寶人的目光。


    他潛在深深的海域中,自在的悠遊於海底深處,尋訪神秘的幽境奇景,享受無人可及的喜悅。突然,遠處的某一點閃耀出晶鑽般的光芒,一下子就吸引住他所有的目光。


    咦……那是什麽?


    是寶石嗎?否則,怎麽可能在深海底下仍然能折射出如此璀璨的光芒?


    尋寶的好奇心吸引得他不由自主的往那閃耀出光芒的方向遊過去。


    他愈遊……愈近……當他愈靠近……他的心跳就愈發無法抑製的加快……怦怦……怦怦……怦怦……說不出的興奮感覺擢住了他的心,他也無法理解自己為何這麽興奮,像是他就要尋到什麽不可思議的寶物似的,他的心控製不住的一直怦怦跳個不停。


    是什麽?到底是什麽?他實在不解。然後,他看見了――他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瞠得老大,在心中驚唿:那是什麽?


    哦!天啊!他看到了一座巨大晶亮的城堡,完全有純粹璀璨的寶石精雕細琢而成――那景象真是既壯觀又奇偉!


    他整個人不禁呆住了!


    從他出生到現在,他打撈了多少年的奇珍異寶,卻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奇妙壯麗的晶燦城堡……


    這到底是什麽?!


    他的視線由下往上望去,發現在城堡最頂端,有一座透明純淨的水晶塔,此刻,正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一閃一閃的發出亮晶晶的光芒。


    原來,他從遠方所看見的那一點晶鑽璀光,就是由它散發而出的。


    他收迴發呆的情緒,禁不住好奇的浮遊而上,遊向頂上的水晶塔。


    水晶塔中隱隱發著柔和的光暈,而光暈中竟……漂浮著一個奇異美麗的女子!


    他再一次被震懾住了!


    隔著水晶牆,他癡傻的望向她。


    該如何形容她那與眾不同的美貌呢?


    她有一頭又長又卷的白發――他從來沒有看過這麽白又這麽量的秀發――就像是白綿羊的毛那般的柔軟豐潤,卻有泛著絲絲的光澤。


    她的雙眸……哦!她的雙眸是罕見的淡紫色,比最上等的紫水晶更要晶瑩剔透,在美麗中帶有一種迷蒙的幽光,引人忍不住想進一步探究到底她的雙眸中隱藏著什麽秘密?


    而她的肌膚……天!雪白細致得勝過世上品種最嬌貴的白玫瑰,教他好想上前親自去觸摸一下她真實的觸感。


    再看看她的體態,身材修長卻玲瓏有致,隻是不知為何,她此刻正輕飄飄的漂浮在水晶塔中,就像沒有了重力似的。


    她是誰?


    移不開目光的他,隻能像個傻子似的扶著透明清澈的水晶牆,呆呆的凝視著她。


    水晶塔中的女子一如往常一樣,柔柔的隨著水晶塔中的純淨的氣息緩緩的浮動,她清澈的紫眸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憂愁,似乎是在訴說自己長期被幽禁在水晶塔中的哀傷和寂寞,那種無法獲得自由的身心,使她無法擁有燦爛的笑容。


    漂浮在這個空間中的她,就像這座水晶塔一般,遺世而獨立,仿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仍懷抱一份小希望,充滿希冀卻有無能為力的任由歲月慢慢的流逝而去。


    仿佛感受到有一雙熾熱的視線正在凝視著她,她那雙充滿憂傷的紫眸望向水晶牆外的海中世界。


    然後!她看到了牆外正緊貼著水晶牆的男人,他隔著水晶牆,正專注地凝視著她。


    兩人四目交接的刹那,空氣中仿佛突然激起了劈啪作響的火花,美妙而難以言喻的電流在瞬間貫穿了兩人的身體。


    就好像……他們彼此早已等待這一刻長達了好幾個世紀,在這冗長的時光,兩人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尋找彼此互屬的靈魂。


    她!是他尋覓生生世世的愛人;而他,則是她盼望世世代代的夢中人。


    她瑩潤柔美的身體依順著自己的心意,緩緩地漂浮近他的麵前的水晶牆,緩緩伸出一雙雪白玉手,輕輕的貼上他麵前的牆。


    隔著水晶牆另一端的他,可以看見她的唇瓣正一開一合的,似乎在對他說些什麽。


    然而,無論他再怎麽努力的集中精神,卻仍然聽不到她在說些什麽。


    他愣愣地看著她晶瑩的怎紫眸,著迷地移不開眼睛,卻又心疼的想幫她撫平眉間的輕愁。


    但是,他聽不到她、觸摸不到她,隻能隔著冰冷的水晶牆,痛苦地看著她脆弱的在他眼前,輕吐著他聽不到的話語……不!他的心中的可人兒,為何他無法擁抱到她?


    她明明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但卻因為這片該死的水晶牆,他隻能充滿渴望的凝望著她、無能為力地凝望著她。


    他討厭這種使不上力的感覺,他轉頭梭巡周遭,試著尋找任何可能進入水晶塔中的機會,但――沒有!完全沒有!


    他挫敗地發出低吼,開始猛捶牆麵,想要打碎它!


    然而,牆麵依舊文風不動。


    由於他潛遊在深海中,身體的重力早已被沉重的海水化去了他所有的力道,他開始挫折得想殺人!


    他的手扶著水晶牆,凝望著她憂傷得似乎要滴出水的淡紫雙眸,那種憂傷揪得他的心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非常痛恨自己隻能束手無策的、呆呆的、看著她的柔弱無助,卻一點也幫不上忙,為此,他更加憤恨的用力捶牆,悲苦的大吼――“啊――”


    突然,他整個人從床上彈坐起來,慌得滿身大漢……是夢?居然是夢?!


    抱著落到他肚子上的涼被,有一瞬間,他的腦袋裏一片空白,完全分不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直到他的大手摸到床沿,才發現自己正在自己房裏的床上。


    在暗夜中,他抬眼緩緩地梭巡四周,才發現那真的是夢……他抬起,隨意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昏沉沉的腦袋仍然醒不太過來,一想到夢中的那個女人――天哪!那麽美的一個女人,那麽逼真的夢境……他的嘴角不覺露出一個仿如白癡的笑容,哦!真想再夢到她一次。


    抱著多美女依依不舍的幻想,他的身體一鬆,往後倒迴床上,任睡神再一次襲上他的腦袋。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他雖昏昏欲睡,卻仍口齒不清的嘟囔,“神啊!請讓我……再夢到……她一次吧


    將近中午時分。他站在洗手格的邊緣,伸長下巴、吹著口哨,自在地在鏡子前刮著滿臉胡髭。


    刮著刮著,他的腦海裏竟不由得浮現昨夜夢中那個在水晶塔中的美女。


    想到她雪白的肌膚,柔美的雙唇、清麗的紫眸,及一頭似白綿羊般長而卷的柔發,一想起她那美好柔弱的模樣……他愈想,心愈不受限製地沉淪,如同落入旖旎的春夢中,他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癡傻的笑容。


    “哦!該死的!”他痛得差點跳起來!


    原來,一不小心想過頭的下場是刀鋒一偏,劃破了下巴,刀片斷落在洗手間中。


    他皺起棕色的雙眉,看著鏡中的自己才刮去一半的胡須,不禁有些懊惱。


    帶著懊惱的情緒,他走迴房中,開始翻找刮胡刀片,想完成未竟的工作。


    誰知他翻箱倒櫃了半天,竟遍尋不著刮胡刀片!隻有ok繃躺在抽屜裏,似乎正在向他招手。


    他望著ok繃,嘴角撇出一絲無奈的笑意,拿起ok繃走迴鏡前,對著鏡子將ok繃橫貼在下巴的傷口上。


    鏡中的他,俊逸的五官分明,有三分玩世不恭的調調,卻少了幾分英挺的陽剛之氣,比較像是屬於明朗活躍的陽光型男孩。


    此刻,在他的唇與下巴處,正一半青髭,一半棕喳,活像是個士人的彩繪娃娃!


    他懊惱的想起自己剛剛的遐思,不禁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嘿!道格,醒醒吧!那隻是個夢!ok?”


    他瞪視了鏡中的自己一眼,便不再留戀。


    轉頭走到衣架前拉出上次隨手拋在其上的黑白橫紋t恤,他邊走邊將衣服穿好,走出臥房。


    經過客廳,在大門的開關處,套上一雙羅馬式涼鞋,然後,悠悠哉哉的晃出門外。


    在夏日豔陽的熱情下,他把玩著手中的車鑰匙,吹著口哨,走進車庫開了一輛寶藍色的跑車,揚長而去。


    一幢幢掠過車身後的樓房,顯示此地正是高級住宅區,各家庭院中的花草樹木,更顯示出富商人家氣息。


    開著跑車的他,今年二十六歲,身高六尺,名叫道格拉斯·霍爾。但大家都隻叫他道格。


    道格是一名年輕卻資深,而且很有錢的潛水夫。


    因他的身手矯健、眼力過人,可以一眼就看出埋在海底的到底是石頭還是珠寶、因此,打撈海底寶物對他而言,簡直就像深襄取物一般的容易,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所以,像他這樣的眼力及身手,自然是潛水夫中的頂尖任校者啦!因此,他當然有本事過著工作量少,而收入挺厚的生活。


    並且,他擁有更多嚇死人的珠寶!


    但偏偏他又是一個對金錢沒有一點概念的人,所以,那些珠寶在他眼中,幾乎跟石頭沒什麽兩樣,他頂多就拿它們當玩具,再不然就是送給女人。


    至於錢,他更是多到一輩子也花不完! 換句話說,他可是一個非常有身價的黃金單身漢哩!


    但因為他本性散漫且不積極,使得他的衣著十分不講究,若再配上他桀傲不馴的言行舉止,若光由他的外表判斷,是很難看出他的身價到底有多少?


    但不要緊,光是他那英俊好看的外貌,就夠吃香了!因此,他身邊的女友總是不曾少過,少了一個自然還會有另一個撲上來,供應從來不虞匱乏。


    寶藍色的跑車駛入繁華熱鬧的市區,他順著車流停在紅綠燈前,突然,從對街走來一個金發近乎白色的女郎,他眼一花。刹那間真以為自己看到了夢中的那個她!


    他立刻將墨鏡略略勾低,想看得更清楚些,結果--


    唉!不是她,差太多了!


    “我真是春夢作過頭了,才會笨到以為真有其人……"他自嘲的別了別嘴角,搖了搖頭,將墨鏡推迴鼻梁上,等燈號一變綠,馬上唿嘯而去!


    最後,跑車停靠在一家酒吧前。


    他是這家酒吧的老主顧了,酒保和店裏的客人一見到他來,都紛紛熟稔的和他打招唿。


    他跟灑保借了一把刮胡刀,這才總算刮去自己另一邊 的胡碴,還自己一個幹淨清爽的下巴。


    他摸了摸自己刮得清潔溜溜的下巴,嘴角習慣性的勾


    起一抹閑散的笑意,吹起口哨走向撞球台,從自己隨身攜帶的長條形黑盒子中取出球杆,將分段的球杆-一接上,熟練的擦拭著。其他圍在撞球台邊的男人見他來了,也讓出位置,等著與他切磋球技。


    就這樣,三、五個大男人聚在撞球台邊開著不正經的玩笑,順便較量一下彼此的球技。


    道格聚精會神的看著白球與九號球之音的線軸,在心裏計算著角度,沉靜的俯低上半身,不理球友們的調侃,平舉起球杆,在曲起的食指孔中搓滑,正要推杆出去時,突然,耳際傳來女子隱隱約約的的昵喃細悟。


    他停下動作.俯身往左右看了一圈。


    咦!沒有女人在他旁邊啊!大概是他聽錯了吧?


    他重新調整好姿勢,正要推杆時,又聽到女子細語呢喃的聲音。


    他再次停下動作,抬眼看了看四周。


    沒有啊!保除了幾個同伴圍在他的四周。


    他們一見他停下,紛紛調侃他,“喂,道格,為什麽呆呀?幹脆一點!你是怕自己輸不起啊?”


    他眨了一下眼睛,暗笑自已其是發癡了。


    剛才是他的錯覺吧,可能是因為夢中的她太迷人,他才會在大白天就大作白日夢。


    不再遲疑,他擊出一杆,“叩”的一聲,9號球直入左側底袋。


    “yeah!”他為自己做了一個勝利的握拳手勢.覺得自己真是太厲害了。


    幾個同伴見他這樣,不由得訕笑他道:“道格又在臭屁了!”


    突然,從吧台傳來灑保粗啞的嗓子在叫喚他。“道格,電話!你馬子!”


    叫完後,酒保安靜無聲的指了指電話筒,嘴角暗示什麽似的做著怪模樣,大意是說:天哪!她又打來了,我店裏的電話線都快被她打得燒壞了。


    道格應了一聲,不理會同伴的調笑,懶懶的走過去,並伸出頭作出假意威脅酒保的樣子,瞪了他一眼後,才接過電話。


    “喂--”了一聲後,他便粗聲粗氣的說話,表情和語調都充滿了不耐煩,“什麽事?嗯-一我在打撞球……


    你自己去!我不想去……我說我不想去。”


    他糾結著眉心,煩躁的應付電話另一頭的女人,“別說了,煩不煩呀你?”


    然後,他粗魯的掛上電話。


    酒保見狀,不滿的發出抗議聲,“道格,你有病啊?


    每次隻要一跟你馬子吵架,就摔我電話,喂!你知不知道我這個骨董電話可是店裏的活招牌、吉祥物……”


    他一念就是一長串,叨念得道格忍不住向上翻了翻白眼,受不了的抬起手,捂住取耳,直到走迴撞球台才放下雙手,拿起球杆繼續剛才的撞球遊戲。


    奈何酒保仍用他那粗啞的嗓子直叨念個不停,最後,道格實在沒辦法了,隻好抬起頭安撫酒保。


    “是是是!大哥,別念了、小弟知錯了,別念了,ok?我投降了-一”他邊說還邊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滿臉的無可奈何。


    豐滿的女服務生正好端著托盤經過他身邊,見他這樣,不由得搖頭笑他,“道格,你喲!就是那副死樣子,既愛玩又怕人家念……難怪女朋友一個換一個!女人啊


    ……就是要哄哄她嘛!連這一點耐性都沒有……你老實說,這一個是不是又要吹啦?”


    “吹了就吹了。”道格滿不在乎的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又怎樣?”


    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他一下子又變得正經八百,神秘兮兮的說道:‘告訴妳一件事,其實,直到昨夜,我才真的看隻所謂的美女到底是長什麽樣子!”


    他一想到夢中美女那副模樣,連魂魄都差點飛起來,“真是太美了!唉!隻可惜她在深海,更可惜的是,她隻出現在我的夢裏-一”他一副無限惋惜的悔恨樣。


    眾人都被他那副自我陶醉的怪模樣給逗笑了,笑他還真會做春夢!


    其中,一個朋友更是不忘調侃他--


    “那小子,真是的!我看他這一輩子隻適合待在海裏生活了,平常撈寶撈不夠,現在連夢中情人都出現在海裏……恐怕陸地上真的沒有適合他的女人羅!我看他這一輩子,注定要打光棍、做王老五了。”


    大夥一聽,全都笑成一團。


    道格聽他這麽一說,馬上橫眉豎目的抗議。


    “呸呸呸!什麽叫做光棍,多難聽啊!”接著,他抬頭挺胸的糾正友人們的調侃,還保證似的拍拍自己的胸脯,“我的那“家夥’……可是“光”可是“棍”喔!妳懂不懂啊?如果不懂就少說活,別觸我老二的楣頭!”


    男人聽了更不服氣到了極點,“好!既然妳這麽說,哪天大家一起亮出釆,看看誰的家夥大!看你吹牛吹得..."“要亮“家夥”,好啊!那還等什麽?走!”道格示威似的以大拇指橫指向洗手間。


    大夥互看一眼,禁不住道格的刺激,當下就決定去比個高下。


    比就比?誰怕誰啊?他們就不信自己的“家夥’會比不過道格!


    幾個大男人立刻昂首闊步的走向廁所。


    一進去,大家一陣摩拳擦掌,然後,他們拚命揉搓著,試圖叫醒自己的“寶貝”


    很快的,在一陣揉搓間,一條條“寶貝”立刻變得又脹又大,一個個直直的挺立起來。


    大夥全都屏住氣,仿佛深怕多唿吸一口都會泄掉自己的元氣似的,相互比較著彼此“家夥’的尺寸。


    結果 ……


    隻見道格得意洋洋,吹著口哨,全身上下滿滿散發出絕對勝利者的氣勢,抬頭挺胸的大步走出廁所。


    留下其他的男人仍待在廁所裏,互相推諉……


    床頭的電話聲鈴鈴響起,道格翻個身在床邊摸索了半天,才半夢半醒的接起電話,“喂--老天啊!嗯!可以!沉船?我去,沒問題!上迴的事啊……沒什麽,別謝我!……好!


    ok,我會到。”


    掛掉電話後,他馬上起床翻出地圖及潮汐時間表,翻閱新任務的潮汐高度與時間,看完,隨即打電話聯結夥伴,準備打撈的工作。


    船埠邊停泊著五顏六色,鮮亮光彩的汽艇。


    道格一行人踏上汽艇,飛快的駛出海口。


    風平浪靜,晴空萬裏,海天相連,一片蔚藍,看上去令人十分舒爽。


    真是個適合出海的好天氣,汽艇駛入預定的海域中,船尾劃過海麵,激起一道白色水花,在藍色的海麵上,拖成一條長長的白浪……


    幾個工作人員仔細的檢查潛水工具是否準備齊全,包括海底探測儀器潛水球、鋼繩…… 道格則在一旁熟練的穿上潛水衣、防護罩……


    待他穿好裝備後,唯一剩下的便是等著到達目的地。


    在等待的空檔,他閑適的欣賞著海上的風光,如同往常一樣。


    由於無聊,他的手中無意識的把玩著一顆價值不菲的藍寶石,三不五時的拋在空中玩耍a另一名潛水夫見了,一掌揮過去,接住正欲落迴道格手中的藍寶石,放在自己的掌心一看--


    “哇噢!道格,你不怕老大追殺你啊?你--竟敢倫吃?黑吃黑哦!”潛水夫邊說,也著迷的盯著手中晶光璀璨的藍寶石。


    道格一把奪迴他手中的藍寶石,瞪了他一眼,對他的說辭嗤之以鼻。


    “哼!算了吧!才一顆而已。光是我上迴幫他撈到的東東,就足以讓他買下一座小島,他哪會在乎這區區的一 顆?放心吧!老大還有事得麻煩我!


    哪裏會跟我計較這一點小零頭?”


    道格從鼻子裏哼出氣來,一副男子漢有所為有所不少的氣概,“我要是黑吃黑,早就自己在海底動手腳了,又何必把“它們”全撈上岸來給他?喂!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這種“石頭”我見多了,早沒興趣……”


    夥伴們全都被他的話逗笑了,至於那然潛水夫聽完他的話後,更是一臉哀怨的表情。


    “唉!說得也是,像你這樣出一次任務,就夠我吃好久了。哪像我……還在苦命的撈那些有的沒有的……”


    “別怨了,多增加自己的經驗之後,相信你也會撈到寶物的。”


    道格安慰的拍拍他的肩,隨即,轉身走人駕駛艙裏,找駕駛閑聊去了。


    汽艇漸漸減緩速度,最後,終於停在偌大海平麵的某一點上。


    大夥忙著調整吊潛水球的輪軸和鋼索,道格穿戴整齊,跨人黃色潛水球中,隨著電動馬達的轉動,吊起的潛水球緩緩的沉入大海中。


    突然,般上的通訊器響起了象征警報的紅燈,水手們一見,緊急接起通訊器 ,“道格、道格,你沒事吧? 道格!”


    緊張的問話令左右的人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誰知道通訊器中傳來道格懶洋洋的語調,“幹嘛?我還在……隻不過我忘了要打撈哪一個部分了,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哦!拜托,大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這麽健忘?”


    其中一名水手咬牙切齒的說道:“古船!黃金!”


    “好吧!知道了,可是……”


    大夥一聽。又開始緊張起來,“又怎麽了?”


    “你們沒有把黃金探測器給我啊!”


    “哦!”其中一名較有地位的大哥級水手瞪了另一名水手,這多水手見狀匆忙轉進去拿出探測器,於是,一切作業隻好又重來一遍。


    潛水球再一次緩緩的降下海平麵, 10……20……30……50……100……刻度愈降愈深,定點一到,潛水球便停在海底深處。


    道格打亮頭上護罩的燈,再打開哪圓門,潛進幽暗的深海中。


    深海裏,全正用平坦的腹部,貼浮在海底覓食。成群的魚兒悠遊在海底的礁石之中。紅、紫色的珊瑚襯托得海底更為亮麗。而膽小的海馬一上一下在飄浮的海草裏遊動。


    太有趣了!他看得興味盎然。


    突然,海底的魚群成千上萬的騷動了起來,連泥藻都被騷動的魚群弄得翻騰不休,把原本清澈的海水攪得混濁不清。


    他還搞不清是怎麽迴事時,眼前就已經變得一片昏天暗地,就連他頭頂上的燈的亮光,也無法幫助他看到什麽。狀況……似乎有大不對勁耶!


    他的心裏開始亮起了紅燈,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先返迴潛水球中再說,他勉強在黑暗中摸索出路,憑著直覺判自己該往哪邊遊去。。。


    突地,一股不知從何處冒出的強大吸力將他整個人瞬間吸人一片黑暗混沌的天地裏,他頓時失去了判斷方向的能力。


    吸力強大得超過任何人可以負擔的力量,吸得他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而能昏沉沉的任由吸力拉扯著他的身子,迅速墜落至像是沒有止盡的天邊深淵。


    “咻”地一下子,他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沖撞到什麽東西,那是一種平滑卻又堅硬的東西,然後他的身勢開始不由自主的順著猶如遊樂園中彎彎曲曲的長長滑水道,並跌跌撞撞的一路滑下去.速度非常快速,快速到超過他可以反應的範圍。


    在下滑的途中,他仍不斷的踫撞到那平滑又堅硬的東西,見鬼了!該死的究竟是怎生迴事?


    他撞到頭都快昏了!人咚咚咚咚……的撞著、滑著,順著高低起伏的曲線,頭昏眼花的吸了過去。


    他掙紮著試圖睜開眼睛,想看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


    起先,周圍一片黑暗,既朦朧又混亂,他什麽都看不見,隻知道自己正撞得眼冒金星,有一刹那,他真的分不出自己眼前的黑暗到底是出於他撞到所引起的暈眩,或其的是外在一種完全黑暗的狀態?


    直到那一丁點朦朧的微光終於透迸他的眼裏時 ,他才敢確定自己真的已經睜開眼睛了。


    朦朧的微光由原先的一丁點逐漸擴散開來,隨著他吸引前進的方向愈來愈光明。


    也因為這祥.他看見了自己正處在何處!


    他眨了眨跟睛,無比驚訝的轉頭看了看周圍,一個……一個完全透明的管柱形空間,而他……正置身其中?!


    天啊!這是哪裏?


    他驚訝的轉頭看著四周,然而.他的身體仍不由自主的順著吸力的方向,隨著管柱形窨高低起伏的前進,隻是速度已漸趨緩慢,呈現穩定持平的飄浮狀態。


    等暈眩的感覺褪去後,依著潛水夫的本能,他開始遊動四肢,想靠自已的意誌力遊離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然而,他一動,才發覺情況有點怪怪的!


    怎麽沒有水的阻力?而且,他的四肢變得很輕。


    他好奇的拿下氧氣罩,天哪,真的沒有水?!


    這是怎麽一迴事?


    他地地……是靠什麽力量飄浮在這個空間之中?


    他又劃了劃手腳,還是沒有用!他的身體仍然輕輕的,慢慢的往圓柱形空間的更裏麵飄浮前進,就像他的身休有自己的主張似的,完全不理會他大腦的命令,自顧自的往前飄。


    周圍變得愈來愈光亮!


    然後 -咦? 那是什麽?


    他居然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團由白綿綿、軟柔柔的雲霧所圍成一圈的白雲圈圈?!


    天哪!他不是在作夢吧?


    莫非……他已經到了天堂?不然,這裏怎麽會出現這種白雲圈圈呢?


    好像過了這團白軟的圈圈後,就會進人真正的天堂在半信半疑之間,他呆呆的飄進了雲圈。


    過了這圈,周圍的景色又大大的轉變了,由原先的白光轉變成繽柔美的七彩虹光,使他如置身在一個唯美的夢幻天地之中。


    他不禁傻眼了,他不會真的進入天堂了吧?


    他看著周圍變幻莫測的事務,不禁想起自己過去所做的一切壞事,不覺心虛的舉起雙手,很虔誠的禱告起來:“神啊!我願意很虔誠的向你懺悔認罪,是的,我是個罪人……請你原諒我過去所做的一切壞事,你大人有大量,既然我已經進來這裏了,你就別再計較我過去的一切行為,好嗎?”你可千萬別把我踢出去啊!這才是重點。ok?他低下頭,很用力的懺悔,然而,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已的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鬆,越來越軟……


    不知不覺中,他的意識漸漸沉入了一種溫柔而安寧的氣息之中,所有的疑問和困擾也全都在這時煙消去散,離他遠去……


    他漸漸沉進了軟綿綿的美麗夢境之中,而失去意識的身體,仍緩緩的飄浮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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