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在這裏做什麽?”


    “是淨化親啊。”


    捧著書坐到淨化者旁邊,蘇塵指給她看上麵的文字。


    “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看起來像是某種航母戰術。”


    “我試著理解過,也向天城請教了,她很輕易地就看懂,我卻無論如何都摸不著頭腦。”


    “老師看這種東西做什麽?”


    “港區的幼年艦太頑皮了,又有不少玻璃窗戶慘遭毒手,所以想給她們安排一些課程,最好由我親自負責。”


    “老師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就是要為這件事做準備啊。”


    “準備給哪些幼年艦授課呢?”


    “全部吧,而且謝菲還可以給我當助教。”


    “每天上課多少時間?”


    “至少兩個小時。”


    “一個小時就差不多了吧。”


    “我有更深層次的考慮,比起讓人放心的大姐姐,幼年艦需要更多的關注,平海和寧海已經快要觸碰到125級練度的邊緣,小光輝也是,至於小企業想必應該也差不多。”


    “小企業已經卡在125級有一段時間了。”


    “這麽強?”


    “企業級全是天之驕子呢。”


    “你這才是企業級理解,艦娘之間是不應該存在偏見的,隻要能下定決心,她們都可以變得更強,而不是單純因為是哪一級這樣的理由。”


    “但如果所有艦娘都可以像老師的企業這樣強,那不就是無敵了嗎?”


    “無敵這兩個字我都聽怕了。”


    “比起她們,老師你對自己的能力摸索得怎麽樣了?”


    “很有用,但是不強。”


    “這是什麽意思呢?”


    “指揮官肯定是要和艦娘搭檔才會有戰力的,如果說心智覺醒後指揮官可以輔助艦娘放飛更多的艦載機造成更大的傷害,那麽心智進階就是對這種能力的進一步強化,讓指揮官可以使用艦娘的技能,相當於加buff,例如給企業的大e再疊加一層大e,這就相當於企業可以在一瞬間打出四倍的爆炸傷害,又比如海倫娜的增傷,我可以在她的基礎上疊加傷害係數,真的是相當強大又實用的能力。”


    “那老師為什麽會認為這種能力不強呢?”


    “我還是不能肉身成聖,手撕塞壬啊。”


    “給老師一把斬艦刀,這片海域怕是再也見不到量產型塞壬了。”


    “說到這裏,那些沒有心智的量產型塞壬真的很煩,可以停止投放嗎?”


    “它們可都是有特殊能力的。”


    “什麽?”


    “消滅她們的艦娘會得到更多的練度提升。”


    “經驗寶寶?”


    “對。”


    “可問題是,許多艦娘都打不過吧?”


    “老師果然對我們存在誤解,我們並不是幫助所有的艦娘變強,而是要讓已經很強或者很有天賦的艦娘變得更強。至於那些連量產型都解決不了的艦娘,就算有了指揮官也隻是拖後腿。換句話說——”


    淨化者抬頭,耀眼的金色眸子下是惡魔般的笑容。


    “沒有她們,世界會更美好。”


    死一般的寂靜。


    蘇塵搖頭擺手後退,在書架上翻找許久終於抽出一本厚厚的《百年孤獨》,在淨化者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直接反手砸在她頭上。


    砰!


    “痛。”


    淨化者捂著頭,委屈地問。


    “老師,你這是做什麽?”


    “教訓你啊。”


    “為什麽?”


    “需要理由嗎?”


    “......好,好吧。”


    弱氣的淨化親完全不是蘇大惡人的對手,僅僅氣勢上就被壓了不止一頭,夜深人靜的時候也不知道會不會想起曾經在海上叱吒風雲的日子。


    雖然所謂的叱吒風雲也隻是留首兒童對不切實際的幻想的天真美好的藝術加工。


    論實力,作為實驗機關的頭把交椅,不,作為實驗機關的二把交椅,也不對,實際上,作為實驗機關站著的那個人,淨化者的實力是有目共睹說得過去的,但她總是要和比自己強的艦娘戰鬥。


    並且,遇到有價值的目標還要放水。


    就會有一種淨化者不是在送人頭就是在送人頭路上的錯覺。


    反觀觀察者就是個小機靈鬼,或許是因為備用機體不多,所以同樣總是出來搞事她死的次數少到可以忽略不計。


    蘇塵四下張望,企圖尋找筷子。


    結果注定無功無返,圖書館哪來的筷子。就算是有,淨化者沒有任何理由掰不斷一把筷子的吧。


    他隻好退而求其次,諄諄善誘。


    “淨化者,你知道天上有多少月亮嗎?”


    “一個。”


    “那星星呢?”


    “肉眼可見的有6974個,肉眼不可見的約有......”


    淨化親卡殼,眼晴開始瘋狂閃爍。


    腦補聞到糊味,蘇塵緊急叫停。


    “打住。”


    淨化者如蒙大赦,立刻點了點頭。


    “好。”


    “星星有那麽多,但並不是最亮的那顆才有存在的意義,要所有的星星聚集在一起才能構成璀璨的星空。換句話說,世界少了任何一個人都依然存在,但要是所有人類都消失,世界的文明程度就算是一夜迴到解放前。按照你們以往的想法,物競天擇優勝劣汰弱肉強食,那是別的生物,而我們人類、艦娘還有安蒂克絲,都是需要相互扶持才能走到最後,一撇一捺相互支持才是人,而不是說要選出最強的那個活下去別的都去死,像這樣表述,淨化者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我大抵是懂了。”


    “你懂什麽了?”


    “怪不得老師常常自言自語說我們都是你的翅膀,原來是有這樣深刻的含義。”


    “咳,也可以這樣理解,淨化親真的越來越聰明了,我很欣慰啊。”


    “碧藍航線是有開辟海上商道的,沒有練度的艦娘老老實實買票上船不會有任何危險。”


    “你們塞壬收迴扣嗎?”


    “我們要那個幹嘛。”


    “我還以為自己發現什麽不得了的黑色產業鏈,碧藍航線和塞壬聯手起來坑騙涉世未深的驅逐艦,按捺許久的正義感都湧上來了。”


    “說起來老師的港區我貢獻了不少物資,是不是該有些股份什麽的?”


    “連你都是我的,還要什麽股份?好的不學,淨學些人類沒名堂的事。”


    “老師,其實,我想測試一下企業現在的戰力。”


    “你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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