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帷幕暫落?
長夜降誕，魔女再臨，我即是唯一 作者：葉舟泊江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戰場之上，兩撥渾厚的黑霧不斷對碰，濺射的死氣落上一旁的泥土，使得土壤的結構迅速碳化。
如果泥土也有生命的話，那麽現在的它們想必已經成了屍體。
埃琳娜並不算強，尤其是在過去那個怪物橫行的時代，她的名號遠遠不如千鶴和艾瑪等人來得響亮。
但是這裏所說的“不算強”，指的是她作為廝殺的對手而言，並不具備足夠強大的單挑素質。
可有的人，有的職業，從來都不是為了廝殺而存在。
埃琳娜.斯維托麗婭就是這樣的人。
她的傀儡操術，從來都是戰場上最為恐怖的大殺器。
這種能力，甚至使得她在戰場上的威懾力，曾經一度超過身為原初魔女的怪物們。
可明明是在自己最擅長的戰場上，埃琳娜還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當然，這並不是說她對付不了這些死靈，不如說正相反，由於沒有艾莉薇的控製幹擾，她能夠極為順利地接管這片戰場，將所有死靈都帶進她的節奏當中。
可是這還不夠，完全不夠。
即便她和激進派的三人相距甚遠，可埃琳娜還是能夠感受到，不如說她要是感受不到才顯得奇怪。
因為塞西莉亞的能力，整個龍芯都被籠罩在了烈陽之下，那散發著熾金色光芒的絢麗流光，甚至已經不能用散落來形容，它們簡直像是墜落而來的無邊極光，將眾人目之所及的每一處都給籠罩其中。
很顯然，塞西莉亞很認真，完全沒有放水的打算。
“埃琳娜，別分神。”
千鶴轉刀側肘，神舞心流卷起一連串櫻色的刀光，將圍堵在對麵的一眾死靈當場切開，看上去就像是被櫻花給剝離開的黑色浪潮。
艾瑪的動作同樣迅速，由於她的魔力早已告罄，所以現在的艾瑪並沒有動用任何魔法，而是僅憑體術殺進了死靈之潮裏，靠著雙手硬生生地撕開了怪物們的身體。
焦灼的死氣徘徊不斷，可那宛若黑霧的綿密氣流，卻完全遮掩不了艾瑪那雙猩紅的兔瞳。
這場幾乎是單方麵的屠殺，一直持續到三人身上落滿腐肉，滿身鮮血的時候才得以結束。
那不斷翻滾著的濃濁死氣，隨著死靈們的倒下漸漸消逝。
女孩們氣息不勻地站在戰場中央，長時間的拚殺致使她們神經緊繃，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得三人迅速看去。
直到她們確認，戰場上再也沒有站著的死靈，三人才近乎脫力般地跌坐在地。
“我們贏了，是我們贏了……”
埃琳娜張著嘴看向戰場另一側，塞西莉亞那邊的戰況早已結束，而希爾也同樣粉碎了那些汙濁的魔力。
這兩位原初級別的魔女，正如埃琳娜預料之中的那樣，在速度上幾乎可以說是碾壓了她們三人。
但她們還是贏了。
因為盛鋒魔女麗絲萊那邊，仍舊還能聽見斷斷續續的兵刃交接聲。
盡管這種勝局並不算完美，可她們還是做到了，哪怕這種說法有些不光彩，可她們還是贏過了激進派的幾人。
埃琳娜鬆了口氣，隨即扭頭看向一旁的千鶴，突然發現對方的臉色看上去並不好看。
雖說千鶴平時也沒什麽表情，但幾人畢竟是這麽多年的老戰友了，所以埃琳娜還是能察覺到，千鶴此時的情緒其實並不算好，甚至可以說有些惱怒。
“麗絲萊那家夥……放水了。”
千鶴緊咬牙關，幾乎是從牙縫裏迸出了這句話。
“啊？”
埃琳娜聞言一怔。
“她沒有用?銀穀圓明流?。”
千鶴深吸一口氣補充道，要知道，她和麗絲萊曾經都是一代劍豪，即便在成為魔女以後，兩人也從來不曾在劍術上有過懈怠，所以她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彼此的真實實力究竟有多強。
就像千鶴的神舞心流一樣，麗絲萊也有自己的劍術流派。
那是由西洋劍和太刀流派，經過混雜從而形成的劍術。
同時也是，曾經為數不多的，能在麵對千鶴的時候，僅憑劍術便不落下風的頂尖流派。
想到這裏，千鶴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
她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夠強了，可她沒想到，即便是解放了眼瞳魔力的她，居然還是會被麗絲萊給壓上一頭。
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她，還有她們，這些年究竟在幹些什麽？
又或者說，激進派的那些魔女，到底做了些什麽，才能將自己給甩出這麽一大段距離？
“別想那麽多了，至少我們留下了少主，實力上的差距總會有辦法的。”
艾瑪撐著膝蓋站起身來，安慰性地拍了拍這位老友的肩膀。
“勝之不武就勝之不武吧，我們本來就是魔女，魔女可不會被什麽道德觀念束縛。”
“……”
聞言的千鶴鬆開握刀的手，有些無奈地對上了艾瑪的視線。
如果換做過去，她肯定不願意接受這種勝利。
可這次……
說句不該說的，她居然真的像艾瑪說的這樣，下意識地對這場勝利感到有些慶幸。
是啊，因為這次的她輸不起，她的確很重視武者的尊嚴，但還不至於重視到超過伊萊的程度。
“不過……麗絲萊那家夥，倒還真是老性子啊，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和塞西莉亞她們混到一塊去的。”
艾瑪笑著搖了搖頭，畢竟盛鋒魔女麗絲萊，曾經被評價為“最不像魔女的魔女”。
善良，謙和，富有正義感，在艾瑪等人看來，麗絲萊甚至比大多數神明更像神祗。
也正因為她的這種性格，導致她過去在魔女團裏不太受待見，甚至於大多時候眾人都會無視她，也就隻有同為武癡的千鶴，才會和她有一些技藝上的切磋與交流。
麗絲萊很重視她和千鶴的友誼，隻可惜她的語言表達能力太差，導致千鶴始終把她當成對手來看待。
不過，可能也正是因為這份友誼，她才會在今天的比鬥中選擇放水。
但也正因為這樣，她才和千鶴合不來。
因為她太為其他人著想了，以至於很多時候，她總會傷到其他人的自尊。
就連她口中那些謙讓的話，往往也會被當作陰陽怪氣的挑釁，在千鶴這種直腸子的眼裏更是如此。
“艾瑪……？！”
在艾瑪兩人談話的時候，埃琳娜率先注意到戰場外的那道人影，隨後她便滿臉驚疑地撐著土地站了起來。
那是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少年，同時也是她們三人再熟悉不過的少年。
僅僅是看著那人漸漸靠近的身影，千鶴便不受控製地向前邁去，最後更是不管不顧地一路小跑起來。
那是她們的少主。
千鶴很清楚，那人不是那位無所不能的君王，而是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陪伴在她們身邊的那個少年。
隨著死氣被一點點撥開，少年的身影也明朗起來。
千鶴丟掉手中長刀，這一次她再也沒有顧慮，也再也顧不上所謂的禮節與尊重，就像一個情緒失控到幾近崩潰的女孩，在衝進那少年的懷裏以後，使出全部的力氣將對方擁入了懷中。
聆聽著身前的心跳，千鶴的表情有些呆滯，明明他們剛分別沒多久，可千鶴總覺得自己差點又失去對方了。
“是……少主吧？”
埃琳娜試探性地走上前來，有些不敢相信地觀察著來人的表情。
直到伊萊露出那副熟悉的溫和笑意，她的眼眶也瞬間泛起紅色，再也遏製不住心底情緒的她，就這麽仰起腦袋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活像個剛剛找迴了家人的孩子。
碩大的淚珠粒粒下落，可埃琳娜就是控製不住，她明明不是這麽愛哭的人啊。
“……千鶴，我走不動路了。”
伊萊安慰性地拍了拍埃琳娜的頭，隨後他低下頭去，略顯無奈地揉了揉千鶴柔順的長發。
然而千鶴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反倒又一次收緊了箍住他的雙臂。
仿佛隻要她一鬆手，伊萊就會再度消失在她的眼前。
“……”
感受到懷裏的溫暖，伊萊還是放棄了抵抗，選擇抬起雙手環住了千鶴的腦袋。
伊萊知道，這種時候他什麽都不做，可能比說些安慰的話來得還要有用。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麽？
猛然迴過神的伊萊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對麵那雙猩紅的眼瞳。
粉色短發的少女，就這麽抓著手臂站在原地，靜靜地迎上了伊萊閃爍的目光。
伊萊從未見過這樣的艾瑪，又或者說，他從來沒在對方眼裏，看見過這麽複雜的，以至於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感。
“艾瑪……”
如果泥土也有生命的話，那麽現在的它們想必已經成了屍體。
埃琳娜並不算強，尤其是在過去那個怪物橫行的時代，她的名號遠遠不如千鶴和艾瑪等人來得響亮。
但是這裏所說的“不算強”，指的是她作為廝殺的對手而言，並不具備足夠強大的單挑素質。
可有的人，有的職業，從來都不是為了廝殺而存在。
埃琳娜.斯維托麗婭就是這樣的人。
她的傀儡操術，從來都是戰場上最為恐怖的大殺器。
這種能力，甚至使得她在戰場上的威懾力，曾經一度超過身為原初魔女的怪物們。
可明明是在自己最擅長的戰場上，埃琳娜還是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當然，這並不是說她對付不了這些死靈，不如說正相反，由於沒有艾莉薇的控製幹擾，她能夠極為順利地接管這片戰場，將所有死靈都帶進她的節奏當中。
可是這還不夠，完全不夠。
即便她和激進派的三人相距甚遠，可埃琳娜還是能夠感受到，不如說她要是感受不到才顯得奇怪。
因為塞西莉亞的能力，整個龍芯都被籠罩在了烈陽之下，那散發著熾金色光芒的絢麗流光，甚至已經不能用散落來形容，它們簡直像是墜落而來的無邊極光，將眾人目之所及的每一處都給籠罩其中。
很顯然，塞西莉亞很認真，完全沒有放水的打算。
“埃琳娜，別分神。”
千鶴轉刀側肘，神舞心流卷起一連串櫻色的刀光，將圍堵在對麵的一眾死靈當場切開，看上去就像是被櫻花給剝離開的黑色浪潮。
艾瑪的動作同樣迅速，由於她的魔力早已告罄，所以現在的艾瑪並沒有動用任何魔法，而是僅憑體術殺進了死靈之潮裏，靠著雙手硬生生地撕開了怪物們的身體。
焦灼的死氣徘徊不斷，可那宛若黑霧的綿密氣流，卻完全遮掩不了艾瑪那雙猩紅的兔瞳。
這場幾乎是單方麵的屠殺，一直持續到三人身上落滿腐肉，滿身鮮血的時候才得以結束。
那不斷翻滾著的濃濁死氣，隨著死靈們的倒下漸漸消逝。
女孩們氣息不勻地站在戰場中央，長時間的拚殺致使她們神經緊繃，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得三人迅速看去。
直到她們確認，戰場上再也沒有站著的死靈，三人才近乎脫力般地跌坐在地。
“我們贏了，是我們贏了……”
埃琳娜張著嘴看向戰場另一側，塞西莉亞那邊的戰況早已結束，而希爾也同樣粉碎了那些汙濁的魔力。
這兩位原初級別的魔女，正如埃琳娜預料之中的那樣，在速度上幾乎可以說是碾壓了她們三人。
但她們還是贏了。
因為盛鋒魔女麗絲萊那邊，仍舊還能聽見斷斷續續的兵刃交接聲。
盡管這種勝局並不算完美，可她們還是做到了，哪怕這種說法有些不光彩，可她們還是贏過了激進派的幾人。
埃琳娜鬆了口氣，隨即扭頭看向一旁的千鶴，突然發現對方的臉色看上去並不好看。
雖說千鶴平時也沒什麽表情，但幾人畢竟是這麽多年的老戰友了，所以埃琳娜還是能察覺到，千鶴此時的情緒其實並不算好，甚至可以說有些惱怒。
“麗絲萊那家夥……放水了。”
千鶴緊咬牙關，幾乎是從牙縫裏迸出了這句話。
“啊？”
埃琳娜聞言一怔。
“她沒有用?銀穀圓明流?。”
千鶴深吸一口氣補充道，要知道，她和麗絲萊曾經都是一代劍豪，即便在成為魔女以後，兩人也從來不曾在劍術上有過懈怠，所以她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彼此的真實實力究竟有多強。
就像千鶴的神舞心流一樣，麗絲萊也有自己的劍術流派。
那是由西洋劍和太刀流派，經過混雜從而形成的劍術。
同時也是，曾經為數不多的，能在麵對千鶴的時候，僅憑劍術便不落下風的頂尖流派。
想到這裏，千鶴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
她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夠強了，可她沒想到，即便是解放了眼瞳魔力的她，居然還是會被麗絲萊給壓上一頭。
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她，還有她們，這些年究竟在幹些什麽？
又或者說，激進派的那些魔女，到底做了些什麽，才能將自己給甩出這麽一大段距離？
“別想那麽多了，至少我們留下了少主，實力上的差距總會有辦法的。”
艾瑪撐著膝蓋站起身來，安慰性地拍了拍這位老友的肩膀。
“勝之不武就勝之不武吧，我們本來就是魔女，魔女可不會被什麽道德觀念束縛。”
“……”
聞言的千鶴鬆開握刀的手，有些無奈地對上了艾瑪的視線。
如果換做過去，她肯定不願意接受這種勝利。
可這次……
說句不該說的，她居然真的像艾瑪說的這樣，下意識地對這場勝利感到有些慶幸。
是啊，因為這次的她輸不起，她的確很重視武者的尊嚴，但還不至於重視到超過伊萊的程度。
“不過……麗絲萊那家夥，倒還真是老性子啊，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和塞西莉亞她們混到一塊去的。”
艾瑪笑著搖了搖頭，畢竟盛鋒魔女麗絲萊，曾經被評價為“最不像魔女的魔女”。
善良，謙和，富有正義感，在艾瑪等人看來，麗絲萊甚至比大多數神明更像神祗。
也正因為她的這種性格，導致她過去在魔女團裏不太受待見，甚至於大多時候眾人都會無視她，也就隻有同為武癡的千鶴，才會和她有一些技藝上的切磋與交流。
麗絲萊很重視她和千鶴的友誼，隻可惜她的語言表達能力太差，導致千鶴始終把她當成對手來看待。
不過，可能也正是因為這份友誼，她才會在今天的比鬥中選擇放水。
但也正因為這樣，她才和千鶴合不來。
因為她太為其他人著想了，以至於很多時候，她總會傷到其他人的自尊。
就連她口中那些謙讓的話，往往也會被當作陰陽怪氣的挑釁，在千鶴這種直腸子的眼裏更是如此。
“艾瑪……？！”
在艾瑪兩人談話的時候，埃琳娜率先注意到戰場外的那道人影，隨後她便滿臉驚疑地撐著土地站了起來。
那是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少年，同時也是她們三人再熟悉不過的少年。
僅僅是看著那人漸漸靠近的身影，千鶴便不受控製地向前邁去，最後更是不管不顧地一路小跑起來。
那是她們的少主。
千鶴很清楚，那人不是那位無所不能的君王，而是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陪伴在她們身邊的那個少年。
隨著死氣被一點點撥開，少年的身影也明朗起來。
千鶴丟掉手中長刀，這一次她再也沒有顧慮，也再也顧不上所謂的禮節與尊重，就像一個情緒失控到幾近崩潰的女孩，在衝進那少年的懷裏以後，使出全部的力氣將對方擁入了懷中。
聆聽著身前的心跳，千鶴的表情有些呆滯，明明他們剛分別沒多久，可千鶴總覺得自己差點又失去對方了。
“是……少主吧？”
埃琳娜試探性地走上前來，有些不敢相信地觀察著來人的表情。
直到伊萊露出那副熟悉的溫和笑意，她的眼眶也瞬間泛起紅色，再也遏製不住心底情緒的她，就這麽仰起腦袋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活像個剛剛找迴了家人的孩子。
碩大的淚珠粒粒下落，可埃琳娜就是控製不住，她明明不是這麽愛哭的人啊。
“……千鶴，我走不動路了。”
伊萊安慰性地拍了拍埃琳娜的頭，隨後他低下頭去，略顯無奈地揉了揉千鶴柔順的長發。
然而千鶴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反倒又一次收緊了箍住他的雙臂。
仿佛隻要她一鬆手，伊萊就會再度消失在她的眼前。
“……”
感受到懷裏的溫暖，伊萊還是放棄了抵抗，選擇抬起雙手環住了千鶴的腦袋。
伊萊知道，這種時候他什麽都不做，可能比說些安慰的話來得還要有用。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麽？
猛然迴過神的伊萊抬起頭，正好對上了對麵那雙猩紅的眼瞳。
粉色短發的少女，就這麽抓著手臂站在原地，靜靜地迎上了伊萊閃爍的目光。
伊萊從未見過這樣的艾瑪，又或者說，他從來沒在對方眼裏，看見過這麽複雜的，以至於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感。
“艾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