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哪種人?


    夏長澤腦子轉得飛快,也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但是別人站著他躺著,被人居高臨下的這麽注視著感覺很不舒服。


    他想要起身下床,正式的與夜隱約戰。


    隨之他剛一動,夜隱就伸手製住了他。


    一隻手被壓在枕頭邊,夜隱強勢的靠近他,威脅道:“我是個正常男人。”


    夏長澤:“???”


    比武跟正不正常有什麽關係,再說這樣的姿勢好別扭,也好嚇人。


    突然,夏長澤想起了太子殿下那個不好的花名“斷袖太子”,莫非他身邊的人也是斷袖。


    一陣寒意從四麵八方湧入直鑽他肺腑,他狠狠的抖了一下。


    來不及多想,此時此刻他隻想掙脫夜隱的鉗製。


    沒被鉗製的手腳並用,對著夜隱連踢帶打。


    夜隱先出手就是為了防他暴起,見他手腳襲來並不慌亂,一隻手從容應對。


    沒拆幾招,武功高下立見,一隻手對付一手兩腳還占了上風。


    夏長澤知道自己會輸,卻沒想過輸的這麽快,還輸得這麽慘,發起狠來,攻勢越發淩厲。


    夜隱漸漸要壓製不住他,皺眉抿唇,不敢分心。


    兩人越鬥越激烈,夏長澤已經使出全力,還是一隻手被控製在人家手裏,一手兩腳對付不了人家一隻手。


    他身為大將軍之子那是有氣性的,打了這麽久早就忘了自己為什麽要跟夜隱動手,心裏隻有一個信念,就是打贏夜隱。


    夏長澤瞅準機會,朝夜隱猛撲過去,雙腿夾住他的腰,把自己掛在夜隱身上,一隻手想要伸向夜隱的眼睛。


    夜隱沒想到他這麽大膽,慌忙製住他的另一隻手,雙手使力想把夏長澤從身上扯下去。


    就在這時,夏長澤的房門被推開,一名小廝手提燈籠站在門口,他的衣裳還沒扣好,顯然是匆忙而至。


    “你是誰?”


    小廝看到夜隱厲聲喝問,然後看到自家少爺掛在人家身上,頓時傻眼,顫著嗓子問道:“你們,在,在幹嘛?”


    一瞬間,夏長澤發現了自己的姿勢實在容易讓人誤解,忙從夜隱身上跳下來。


    夜隱更鬱悶,他本來就怕被人看到自己來見夏長澤,現在不但被看到,還是這樣曖昧的姿態,一時間氣血上湧,一口老血堵在心頭。


    他也顧不上向夏長澤澄清,甩開夏長澤的雙手,身形一動,就來到小廝身邊。


    小廝嚇得手一抖燈籠就掉在了地上,然後他隻覺得自己眼前人影一晃,那個欺負他家少爺的登徒子就消失不見了。


    這算輸了還是贏了?


    夏長澤愣怔的看著門外,腦子裏亂糟糟的。


    這場比武處處透著詭異,問題出在哪了?


    他急需去找小妹問問。


    可是夜隱能夜闖大將軍府來去無蹤,他可沒信心能夜闖太子府不被發現。


    坐立難安的熬到了天亮,早早就去太子府求見夏側妃。


    兄妹倆頂著兩對熊貓眼麵麵相覷。


    “你這是怎麽了?”


    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夏長澤雖然急著要搞清楚夜隱是怎麽迴事,可是跟自己妹妹相比,還是妹妹的事情更重要。


    於是他搶先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蘇暖鼻頭有點酸,有種受了委屈,親人來做主的感覺。


    可是自己那點糟心事哥哥也幫不上忙,說出來白白讓他擔心而已。


    “我現在掌管整個太子府的經濟大權,誰敢欺負我。倒是你,這是怎麽了?被人欺負了?”


    這話聽得夏長澤汗毛直豎,皺眉迴道:“我也沒被欺負,我來是想問問夜隱是怎麽迴事?”


    “他怎麽了?”


    “他昨夜去找我,行為很古怪。”


    夜隱隻有行蹤詭秘,怎麽會行為古怪?蘇暖來了興趣,連忙問道:“他做什麽了?”


    夏長澤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侍奉的下人,蘇暖立刻會意,揮手將人遣散。


    “你先告訴我,夜隱是不是斷袖?”


    蘇暖眼中八卦之火開始熊熊燃燒,眼裏閃著興奮的光芒,她問夏長澤:“你怎麽會問這種問題?”


    “你別管了,就說他是不是吧!”


    這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然夏長澤不會這麽急切,夜裏,行為古怪,天啊,難道夜隱真的是......


    蘇暖的腦子裏一下子閃過慕雲廷偷雞的那個晚上,自己追去攬月閣的時候,慕雲廷就那樣毫無顧忌的說讓夜隱服侍。


    如果夜隱是真的,那慕雲廷也是真的?


    這麽多年與婁光假戲真做?


    八卦之火瞬間熄滅,腦子裏亂哄哄的。


    “他對你做了什麽?”


    蘇暖不死心,還想再驗證,可是這話聽在夏長澤的耳朵裏無異於承認了夜隱是個斷袖,他頓時感覺一陣惡心。


    繼而憤怒。


    “他是斷袖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昨夜差點被他......我若知道他是這樣的,說什麽也不會讓你幫我約他比武。”


    蘇暖已經心神不寧了,就聽夏長澤繼續說道:“小妹,哥哥求你,別讓他再來找我了。”


    打又打不過,萬一被他用了強,那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看著夏長澤一臉乞求的模樣,蘇暖艱難的點了點頭,無論如何,這是疼愛自己的哥哥,她不能讓人傷他。


    “三哥放心,我一定會找夜隱好好談談,萬不會讓他再去找你。那比武的事......”


    “別再提了,我再不想見到他。”


    兩兄妹又閑聊了幾句,夏長澤便告辭離開。


    蘇暖被他帶來的消息雷得外焦裏嫩,根本沒心思去幹別的事,匆匆迴了對月居。


    她得想想,怎麽去跟夜隱談。


    其實她更好奇,夜隱是怎麽看上自家三哥的,兩人的交集也就是那晚夜隱阻止三哥去大理寺。


    如果起因真是那晚,那她還怪對不起三哥的。


    草草吃過早飯,蘇暖稍微休息了一下,一夜未睡,腦子都不清醒,這樣去找夜隱怕事情說不清楚。


    “娘娘,娘娘,大喜事!”


    梅香興衝衝的跑來見蘇暖。


    “什麽喜事?”


    “皇上收迴了對殿下的禁足令,殿下自由了!”


    “不是說要禁足一個月,怎麽這麽快就被放出來了?”


    “皇上急召殿下入宮麵聖,八成是有什麽大事發生。”


    比皇長孫還重要的事情,那一定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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