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亞東沒有更多的責怪她於,不單單因為這貨的前世和他有過一段機緣,更多的是喬亞東了解到,這丫頭的家庭也並不寬裕,她家裏僅有一個奶奶,常年身體不好,妥妥的一個藥罐子。


    而她喜歡開快車的原因,除了性格莽之外,和她父母的離世不無關係,她父親是卡車司機,開的是夫妻駕,或許是疲勞駕駛,在高速上出了車禍,因為搶救不及時,未能及時送醫院救治而雙雙離世。


    花子晴總希望這車能快點再快點,她好像就可以觸碰到那一段時間,讓自己的父母重新活過來。


    “老板肯定是喜歡我。”花子晴心想。


    以她之前的人生經驗來看,出了這種事,雇主沒有道理不讓你賠。


    因為這個年代,還沒有涉水險,像她這種情況,保險公司都不予理賠。


    如果老板不喜歡她,怎麽可能不讓她賠錢呢?


    看來自己要經常往老板辦公室跑跑,這鐵要趁熱打才行啊。


    喬亞東讓沐小白統計一下,路途太遠不方便迴家的人,就近找個賓館休息一晚。


    他自己就迴家看看師娟,畢竟這女人很怕打雷。


    剛出門,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丘青青打來的電話。


    “主人,收到消息,梅衛可能對你下手,千萬要注意啊!”


    喬亞東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他準備明天到丘老師那裏詳細了解一下。


    徒步二三百米就能走到涵洞,過了涵洞再往前一公裏左右,那裏就有公交車,就是這雙拖鞋稍稍有點大,走起路來不怎麽方便。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路邊的大小店鋪都亮起了霓虹,喬亞東低一腳深一腳的踏著水,卷起的褲管上被拖鞋帶起的水染濕了一片。


    可能是過於專注走路,也可能是這漫天的劈劈啪啪聲,喬亞東忽視了他腦海中傳來的微微震動。


    大雨繼續如柱,天空電閃雷鳴。


    平常的這個時間這個點,這座城市幾乎每一個街道都是人來人往的熱鬧場景,但由於今天的大雨,街道上還在冒雨前行的隻有三五個人。


    迎麵而來的一個人撐著一柄極具年代感的黃布雨傘,這種傘好處是傘麵夠厚,能支撐的麵積更大,而壞處是笨拙沉重,不為年輕人所喜。


    來人撐著的黃布雨傘微微前傾,手上好像拎著一根用雨布包裹的管狀物。


    喬亞東隻能看到對方膝蓋,或許往上再多一點點。


    二十米……。


    十五米……。


    十米……。


    五米……。


    撐著黃布雨傘的人突然將微微前傾的黃布傘迅速向後撐,他將右手裏的管狀物迅速抬起,瞄準喬亞東。


    喬亞東看清了對方,冷酷的臉上似有一道疤痕,眼神有種嗜血的冰冷。那正對自己黑洞洞的物件讓人感覺到一種窒息的恐懼。


    “砰……。”霰彈槍的子彈透過雨簾如蝗蟲一樣密密麻麻的飛了過來。


    如果沒有丘老師的提醒,喬亞東可能真的要飲恨九泉了。


    喬亞東是惜命之人,一般經常打架的人都有種對危險的直覺,而喬亞東本來就有,從身體被強化後,這種感覺就越來越敏銳了。


    但即使是喬亞東作出了防備,直麵對這種大麵積的攻擊性武器,完全避開可能是癡人說夢。


    在覺察到被槍口瞄準的一瞬間,喬亞東就地一滾,但因為對方出槍的速度夠快,夠果決,喬亞東在滾到的同時,感覺自己的手臂和腰間一熱,有股溫暖的東西通過身體溢了出來。


    來人一槍過後,見並未盡全功,二話不說便抬手就朝身後拔去,一柄明晃晃的軍刺自他手上亮出。


    刀長一尺一寸,即便在雨中,這把軍刺依然散發出凜冽的寒芒。


    血水染紅了街道,又迅速被洗刷幹淨,不留下一點的痕跡。


    喬亞東一對一還是挺有信心的,即便他已受傷。


    困獸猶鬥,何況人乎。


    但似乎,對方早就作好了一擊不中的打算,前後方又出現了三個人,四人成圍堵之勢將喬亞東包圍。


    一人一刺,齊齊揮起,那漫天的雨幕仿佛被這刀氣割開,一往無前。


    喬亞東腳上的拖鞋早就掉了,他光前腳,那托尼老師辛辛苦若剪成的飛機頭早就塌成了一片,來不及和腦海裏的惡意值溝通,要用那玩藝反擊,明年喬亞東的墳頭草都一米高了。


    腳下猛的一蹬,喬亞東用上了重生以來那股還不算雄厚的氣流,讓自己迅速反方向的退出,避開了這氣勢磅礴,勢在必得的一刺。


    “叮、叮、叮、叮……”四聲清脆的響聲付出,四柄軍刺將這水泥地麵刺出四個不算深的窟窿。


    如果這四下落在喬亞東身上,將是四個流血不止的血洞。


    常誌東沒有將這個任務當作普通的a級來處理,由於兩單合並,這讓他將喬亞東的等級直接調整為最高級。


    除了動槍,梅衛裏僅有的三名五瓣強者全部出動,這一次,必須穩穩的拿下。


    但現在,常誌東慶幸自己沒有輕敵,卻又驚歎於眼前這家夥能有如此驚人的反映速度。


    但那又如何,從來沒有人能在他們四人的圍攻下逃出生天的。


    從來沒有……。


    喬亞東躲過這次圍殺,立刻雙腿一絞,人呈陀螺般的迅速直立而起。


    四人在一擊未中後,如絲滑般的重新調整了包圍圈。


    待喬亞東剛剛站起,依然麵對的是四把明晃晃的軍刺。


    未待喬亞東有片刻的喘息,四把明晃晃的軍刺如同高速的製導導彈,透過了層層的雨幕再次從四麵直刺而來。


    四個方向分東、南、西、北,四處攻擊位為頭、胸、腰、背。


    眼看喬亞東應該是避無可避。


    在千均一發間,喬亞東對著對麵的一人打出了一張卡牌……“天聾地啞”。


    在打出卡牌的一瞬間,喬亞東不退反進,正麵迎著那人亮閃閃的軍刺衝了過去,待臨近時,喬亞東隻稍稍側身便讓過了這一刀。


    那人卻好似無視了眼前的敵人。


    在喬亞東閃避後,他卻一停也不停的舉著軍刺繼續朝前刺出,沒刺到人,就一直朝前方猛刺。


    對麵的人顯然沒有料到他會來這麽一出,一個不留神便被他穿了一個透心涼。


    大片的鮮血瞬間隨著雨水將這片彈丸之地染紅。


    那人並沒有因為刺中同伴而停手,直接再次向前刺去,直到刺中的厚重的牆壁,不得寸進方才罷手。


    瞬間,常誌東這邊已失兩人,以常理來說,這個時候他們應該迅速撤離,因為他們是殺手,不是戰士。


    但看著被血水染紅半邊身體的喬亞東,常誌東還準備再搏一搏,隻要他們夠快,就一定能從容出逃。


    以前數次,他們將要被警察追上時,總莫名其妙的被放過,所以,常誌東斷定,每一次強製任務後麵,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和同伴對了一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再次夾擊而來,堆積的雨水在他們的大力蹬踏之下,呈扇形的向四周漫延、飛漸,再與從天而降的雨水重新混合在一起,融合成新的一片窪地。


    水無形,勢卻有形。


    喬亞東一記“倒馬踏”向後方男子的下路踢出,正前方一記“纏絲手”將自己的手臂如麵條一般纏上了常誌東的手腕。


    “哢……砰……撲哧……”


    後麵的一腳正中那人的小腿,那夾帶著喬亞東全部內力的光腳丫,毫不費用的將後方敵人的腳骨硬生生的踹成了二節。


    而常誌東的手臂被他一纏,在力量不及喬亞東的情況下,自己持刀的手臂被折斷,然後迴轉,鋒利的刺刀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胸膛內。


    至此,四個殺手二死一傷,還有個自閉的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仿佛這裏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


    天空依然暴雨如注,驚雷陣陣,仿佛想衝刷掉這裏的一切血腥。


    喬亞東此時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力量,受傷的身體帶著延遲的刺痛感傳來,讓他再也無法支撐住自己的軀體,直愣愣的栽倒在地。


    昏迷前,腦海中的陰頁提示,受到陰魂攻擊,是否轉換。


    轉,當然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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