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兩天之內能出去,喬亞東或許就能抓住這第一桶金的機會。


    但一天過去了,他沒有被釋放,也沒被送到看守所關押,更沒人來審訊他。


    在這個幾平方的拘留室內,喬亞東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麽叫自由的可貴。


    他在麵對白牆的時候想過以後的無數種可能,但現在最有可能的是被扔進監獄,秋後問斬。


    這種煎熬對喬亞東來說是從未有過的,而且更可怕的是時間隻要一拖長,那麽單位必然會通知他的父母。


    想起家裏的父母,喬亞東就有滿心的虧欠,上一輩子他渾渾噩噩,毫無作為。


    自身都難保的他,拿不出成績給自己父母臉上貼金也就算了,還時不時的要接受父母的饋贈。想想都臉紅。


    還好,自己和老吳交代過先不要通知家人,以免讓他們擔心。


    現在,喬亞東隻能研究起自己腦海中的那二個頁麵,頁麵仍然是黑白兩色,隻有那個關於喬亞東的存活天數如同明燈一樣亮著,在不停的提示著喬亞東僅剩的生命天數。


    二百六十四天……。


    昨天……過了。


    今天,所以……。


    又少了一天……。


    本來吧,每個人都一樣,活一天少一天。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清楚的知道生命的終結會在哪一天。


    宛如癌症晚期的患者,醫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能吃就多吃點,想幹點啥就幹點啥吧……。


    反正沒幾天了……。


    然道……小說裏的穿越或重生都是假的?


    果然……命運的改變都是被標記好價碼的。


    喬亞東不知道如果自己不穿越迴來還能活幾年,但是以他腦海中的天數來看,自己穿越迴來很有可能隻能存活二百多天了。


    這就算了,可泥馬看個視頻還得扣一百天的生命值。


    以前,喬亞東認為“看片”費錢。


    現在,“看片”就是要命。


    人家重生都帶著係統,躺著就能贏,可到了自己這兒,玩著玩著自己很可能就沒命了。


    喬亞東心裏是慌的一匹。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拘留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喬亞東有一種直覺,應該是真兇被抓了,他可能沉冤得雪了。


    果然,一個溫柔的女聲如同仙音般的在喬亞東的耳邊響起:“恭喜你,可以出去了。”


    他無比慶幸,渾身緊繃著的神經仿佛突然被鬆開,隨即帶來的是全身的癱軟,那種劫後餘生的狂喜如同蓄滿水的水庫打開了閘門。


    他如同一泄千裏般的癱軟在地。這二百多天的小命終於保住了啊!


    喬亞東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那個漂亮的小仙女警察。


    縮在角落的喬亞東張了張嘴巴,但喉嚨幹澀的竟然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小仙女警探著腦袋朝裏麵看了看,“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她看見喬亞東縮在最裏麵的角落,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良久,喬亞東才直起了身,尬尷的對著這個小仙女警察笑了笑。


    然後突然說道:“我一個五好青年,熱心市民,好心救人,卻差點被你們當作殺人犯,你笑個毛線。”


    喬亞東還真不是矯情,本來這事擱誰身上都難已平靜,發兩句牢騷也實屬正常,更何況現在的他今年才剛剛二十歲。


    這個年紀的很多人才剛剛踏入大學的校園。才剛剛可以盡情的享受著青春的美好。


    女警察也沒跟他計較,隻是讓喬亞東領取了暫時被收交保管的個人物品。


    一串鑰匙,一部手機,一個空皮夾。


    喬亞東拿了東西後就問:“案子怎麽樣了?我還會被要求再迴來嗎?”


    女警察扭頭,不想理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要不是她堅持,那個方臉黑包公的警察根本就不信喬亞東的胡言亂語。


    他是老刑偵了,辦案經驗豐富無比,喬亞東那漏洞百出的謊言,根本就經不起推敲。


    那酒店宿舍區,夜裏不說伸手不見五指吧,但僅憑門口處那一盞昏黃的燈泡照亮,一個醉酒的人能看見個屁。


    黑臉警察猜,可能是這小子想混淆視聽,推托自己的嫌疑。


    但女警察卻有著自己的觀點,她認為喬亞東行兇的理由不充分,通過對喬亞東單位同事的調查,她對喬亞東有著感性的判斷。


    這個人並沒有理由行兇。


    因為缺少作案動機,老師說過,每一案件背後都有作案動機,找準了作案動機就找到了偵破方向。


    所以,喬亞東沒有理由對巫小雨動手。


    她也想過會不會是酒後的見色起意,但從喬亞東單位的同事反映來看,這個小夥子沒有不良的嗜好,作風也挺正派。


    從現場和受害者的傷口來推斷,不符合見色起意的特征。


    更像是一場蓄意的謀害。


    既然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方向,順帶沿著喬亞東的胡說八道查查看也並無不可。


    叔叔的思維有些僵化,可能是刑偵這個職業幹久了,他奉行經驗主義。


    他最厲害的地方是那張臉和他自許的一雙火眼。


    叔叔經常說,犯罪嫌疑人有啥不好判斷的,他一眼便能看出個七七八八來。


    不知是他的運氣好,還是限於那個年代罪犯的作案手法不高明。


    他隻要能曬選出疑犯,帶到局裏一審,就基本能讓案件水落石出。


    別人都認為他很牛,隻有女警察知道她叔叔的審問手段靠臉。


    先黑著臉恐嚇,觀其顏色,再威迫使其膽寒,時不時的拿出狗頭鍘亮亮。普通一點的犯人看他這張臉就膽寒了三分,再被他這三板斧一嚇,鮮有不招的。


    叔叔是靠天賦異稟恰飯,她又不能照搬。


    試想一下她小臉一寒,罪犯能瑟瑟發抖嗎?


    估摸著和喬亞東一樣,問她姓名的嫌疑犯會更多點。


    所以,她想走的是智慧路線,要通過自己的智慧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原因,找出那個唯一的真像。


    所以,即便叔叔讓她別費功夫,她也要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因素。


    她當天就去了酒店,找到了酒店的經理,諮詢吳波的情況,不料得知吳波已遞交了辭呈,正在財務部結算工資。


    她心中一動,果然被喬亞東猜中了嗎?


    這人要走。


    “吳波,你得跟去派出所一趟。”


    吳波迴頭一看,就見一身警服的女警察義正嚴辭的說著要帶他迴派出所。


    再看,就一個女警察……。


    二話沒說就奪路而逃。


    他可不傻,人家警察既然找到他,肯定是有證據了。這個年代不是沒有人能躲過追查。


    更何況他相信那些人一定有辦法讓他重新換一個身份繼續活在陽光之下的。


    但他沒有料到這個女警察看著柔柔弱弱的,身手卻異乎尋常的敏捷,而且格鬥擒拿竟然如此老辣。


    在挨了女警察兩記粉拳一記粉腿後,他被結結實實的揍趴在地下。


    “你會後悔的……。”吳波被戴上手銬後,也不知哪裏來的底氣跟警察如此囂張。


    在酒店經理的帶領下,搜查了吳波的宿舍,果然,從他打包好的行李中搜出了一條項鏈。


    她找到了酒店員工詢問,得知這條項鏈是和一名同事在地攤買的假貨,對比之後發現,是屬於同一款的。


    又詳細詢問了店裏的其他同事,得知了在案發時間段,吳波有說過去衛生間的情況。


    有了物證,有了作案時間,審問進行的很順利。


    在黑臉警察的一通三板斧下,吳波如實的交代了事件的經過。


    但神色間卻並未有人之將死的頹喪,是那種你們能奈我何的囂張。


    但對作案動機卻含糊其詞。


    剛開始說是見色起意,被駁斥後又說是圖財。


    雖然巫小雨算是前廳的領班,但實際意義上也隻是個普通的服務員,工資並沒有比普通服務員高多少。


    吳波沒有經濟壓力,沒有女朋友,也沒有急需用錢的地方。


    再說,就算是心生貪念,想搶點錢花,那也得找個有錢的人實施盜竊或者搶劫。他和巫家姐弟是同事,人家什麽情況他自然清楚的很。那條項鏈很可能是順手牽羊而為之,主觀上並沒有搶劫的意圖。


    況且,巫小雨的屋子裏,並沒有其它翻動的痕跡。


    女警察雖然不信,卻也問不出他真實的意圖來。


    黑臉警察也不信,但他也沒辦法,三招用完,他就息菜。


    女警察看了看吳波的右手腕處,有一塊指甲蓋大小,類似黑痣的東西,她眼神很好,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竟然是一個精致的紋身。


    她湊近一看,好像是紋了一個梅花形狀。


    “你這紋身是怎麽迴事?”


    吳波的瞳孔一縮,臉皮有了微微的抽搐。


    “紋著玩的。”


    女警察歪頭膠袋想了一會,也沒想到與之有關聯的地方,便也不再追問。


    將吳波送至看守所後,等待檢方提起公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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