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幫浩浩蕩蕩。百人大隊向著三伏山去。


    三伏鎮居民感慨,這三伏鎮進來真是不太平,都知道大隊人路過,沒有人敢打開窗戶,或者開門來看。


    為首薛全有,滿身酒氣,今夜,他要拿龍虎寨主的狗頭下酒,喪子之痛,讓他飲了許多,連鼻子在黑夜裏,看著都潮紅如猴屁股。


    杜月生思索下午的過程,終於發現了不對,“那小子看來是毫無修為,不過取巧,將薛仁給殺了,那時,蕭熊等人都沒有戰力,是擊殺的好機會。”杜月生感覺錯過了一筆大買賣,心疼不已。


    正思索間,一個酒碗又砸到他頭上,隻聽薛全有大罵‘廢物’,杜月生隻好悻悻然,薛全有轉身的那刻,他的目光變得比毒蛇還毒。


    ……


    ……


    柳柒正在布下最後一個針眼,他的雙手有靈氣湧動,絲絲入扣,似雲煙一般,鑽入大地。


    大地閃了一下,柳柒腳下顯出一個大陣,柳柒盤坐大陣中,運行般若龍象神功。


    三伏上的草木、水流,動物,身上冒出螢火,漫天的螢火,追星趕月一般,朝著一個方向湧動。


    這是一幕奇景,正在行進中的天狗幫眾,注視那奇景。


    “我的天,這麽多螢火蟲。”


    “螢火蟲?”薛全有近乎築基,看他熒光,目光驚駭,這那是螢火蟲,那是天地的靈氣!


    是誰在這三伏山上修行?難道是離恨仇?


    薛全有有些懼怕離恨仇,本來此行目地是龍虎寨主。


    此刻卻不得不改行,這濃鬱的靈氣,隻怕能讓他進行築基,就算是離恨仇,這風險,也是值得冒的。


    “暫時不去龍虎寨,我們出發去拿螢火之地。”


    杜月生並不傻,相反,他很聰明,這薛全有估計是看中了什麽,杜月生的修為還不高,還不知這是靈氣所化的螢火之光,不然他肯定比薛全有還瘋狂。


    ……


    ……


    同一時刻,黑暗的密林中,一雙眸子睜開,望著這天空的螢火,“這是……這竟是傳說中的二級大陣,聚靈陣!”


    聚靈陣雖是二級大陣,卻是極好的修煉陣法,三伏鎮不過一個垂邊小鎮。


    離恨仇沒想到,這小小的鎮中,竟有知道這奇陣之人,“不知那小子現在何處。”離恨仇還念念不完柳柒的振幅秘技。


    他的身形掠向螢火之地,速度之快,已可比飛鴻。這陣法與那振幅秘技,必須得到。


    ……


    ……


    水家大廳,水東流正飲茶,他剛修行結束,雖已築基,與天地的道,更契合了一些,但是他是天生愛享受之人,不肯苦修,這也是他還在築基一重苦苦徘徊的原因。


    “爹爹,今日的螢火,好是壯觀,整個三伏山,飛滿了螢火,驚人得緊啊。”是水生,他從廳外進來,看到這等奇景,他也想讓爹爹見識一下。


    水東流感到欣慰,雖說這兒子純得跟豬一樣,但這是他的一片孝心,如何能拂了他的意,“哦,生兒,真的如此壯觀。”


    見老爹感興趣,水生大為積極的點頭,“嗯嗯,爹爹,隻怕千年難得一見。”


    水東流已飲了半肚子茶,他也想出去走走,就算兒子出來看著螢火。雖時正夏日,但是有水生形容之螢火,還是罕見,他知水生從不誇大。


    “爹爹來看,那滿山都是螢火。”


    水東流不看不要緊,一看那螢火,打了一個冷戰,這那是螢火,這是天地的靈氣,他正值一重巔峰,這天地靈氣若是吸收,隻怕可突破二重,成為這三伏鎮的第一高手。


    “生兒我需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小心一些。今夜有些亂,記得不要到處亂跑。”水東流臨走還說:“可有離恨仇的消息?”


    水生搖頭,“半點也無,那離恨仇好似離開了三伏鎮一般。”


    水東流思忖:“換了是我,我會甘心離開三伏鎮嗎?而且年齡在那,又有什麽門派肯收留,所有,離恨仇定是在三伏鎮的某一個角落,今夜的螢火之靈,他應該看到,若有機會,可斬殺了他。”


    水東流也不與水生解釋,又告知其小心,今夜不要出門。


    ……


    ……


    三伏鎮居民,當是三伏山上,來了山神,驚動了這天地的螢火,紛紛去朝拜,紛紛許願跪拜。


    柳柒正隨時感應這十裏內,這聚靈陣的驚悚程度,實在出乎他的意料,隻是這結果也是喜人,他已在圓滿的情況下,進入了五重,這才不過半盞茶,柳柒感覺靈氣還很充足,“這靈氣隻怕驚動了那些久未突破的築基或者近乎築基的修士,吸收持續不了多久了。”


    柳柒賭一把,收迴感知,全力吸收。


    柳柒身上白光一閃,已到練體六重,不過快一盞茶時間,已連跳四重,隻怕說出去,無人敢信。


    “給我吸!”


    般若龍象神功,瘋狂運轉,熒光瘋狂被吸入,柳柒的修為,瞬間到六重巔峰,不過一瞬,突破七重。


    突然,他停止了吸收,他察覺到,有人已到附近。


    柳柒在洞府中,此刻練體七重的他,已可簡單的屏蔽自己的靈氣,畢竟前世的洞虛境,手法十分熟練,月光下,那人轉身,“竟然是離恨仇。”


    柳柒此刻除非施展振幅術,不然絕不會是離恨仇的對手。


    離恨仇的修為已恢複了二重,看來這幾月,他的道心穩固,三伏門已不再,他的道心,此後不再被羈絆,肯定修行一日萬裏。


    ……


    ……


    離恨仇感應這方圓一裏,竟未察覺有人,“奇怪,方才明明感覺靈氣大多在此消失。”


    “有人來了。”離恨仇不會天真的以為,就他一人會知道這聚靈陣,識別出這靈氣之海。


    離恨仇感覺來人的氣十分熟悉,“看來是一個老朋友。”


    長空中,傳來聲音:“離門主,別來無恙。”是水東流。


    “水家主,我以為是誰。”離恨仇睥睨水東流。


    水東流感應離恨仇的修為,竟隱隱感覺要強上以前幾分。


    “這老家夥,我現在還真打不過他。”


    兩人同時望向西南方向,天狗幫薛全有也到了,他看到水東流與離恨仇的瞬間,瞳孔縮了一下,這兩人,他都不是對手。


    ……


    ……


    離恨仇並不知這人是誰,詢問到:“閣下是何人?”


    薛全有麵色難看,這離恨仇的修為,竟比過往又強了幾分。


    水東流卻搶先迴了話,“這就是天狗幫幫主。”


    離恨仇的目光,變得如針一般,看著薛全有,“你就是薛全有?”


    薛全有隻好硬著頭皮迴答,“不錯,我就是。”


    “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殺了這水東流,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薛全有麵色難看,看似生路,其實是死路,他肯定不敵水東流,橫豎是一個死,薛全有想到折中辦法,“離門主,今日就此,我速速退去,你不要為難我如何?”薛全有已酒醒八分,麵前這兩人,他不是對手,自然別想分一杯這靈氣之海的羹,還是保住性命比較好。


    “我有一個提議,薛兄聽聽如何?”雖是建議的話語,語氣中,卻包含威脅。


    “我們聯手斬殺了水東流,這靈氣,你四我六,你以為如何?”


    水東流本來對於離恨仇沒有什麽心思,看到薛全有的百人幫眾,才起了念頭,何況薛全有與離恨仇還有間隙,拉到他做戰友,幾率很高。


    這靈氣之海,薛全有不心動嗎?當然不是,隻是他感覺兩人聯手,都不會是麵前這個麵色從容的離恨仇的對手,一時之間,難以抉擇。


    “我給你三息時間,你若滾,就趕緊滾,不然我就出手斬殺你,讓你天狗幫在三伏鎮除名。”


    水東流大笑,“你三伏門已不在,如何能讓薛幫助除名,而且,你如此威脅薛幫助,隻怕你是害怕我二人聯手後的實力吧?”


    “你少激將,就來兩個你加上三個什麽狗幫的幫主,都不是我離恨仇的對手。”


    ……


    ……


    月色下,薛全有攥緊了拳頭,捏的劈啪響,“狗離恨仇,不要太小看人了,今日我要叫你知道,天狗幫的厲害。”


    “水家主,這靈氣之海,都歸你,而今夜我要這離狗死在此處。”


    “薛幫主如此大氣,我水東流自然不能藏拙,定全力斬殺他。”


    離恨仇蔑視兩人,他的修為已快進入三重,而這兩人,一個練氣九重巔峰,一個築基一重,他還不放在眼裏。


    ……


    ……


    洞府內,柳柒眉頭蹙緊,三伏山的靈氣,出乎他的意料的多,沒想到竟引起了這些近乎築基與築基者的關注。


    “此刻若貿然吸收,隻怕會引來麻煩。”但若將靈氣讓給其中一人,隻怕他也不服。


    “難道隻能再次動用振幅秘技?”


    柳柒的振幅秘技,此刻若使用,實力已能破金丹而達到元嬰,強大的靈氣,會撐爆他的丹田,用過一次,隻怕一到兩月之後,才能修行。而這一個月兩個月,時間對於柳柒來說,太珍貴了。


    ……


    ……


    薛全有使用一副手套,見過他手套的敵人,都已死了,可想而知,他的手套,有多強。


    那是一雙灰布手套,手套上滿是鋼釘,閃閃發光,發著綠光,顯然味了毒,隻要被鋼釘紮破,結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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