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蘭英聽的一愣一愣的。


    三轉一響七十二條腿兒,一千五打不住,這是獅子大開口啊這!


    “哼,還賠償我!就他那麽點兒工資,他賠的起麽?”許大茂這是故意堵楊蘭英的,他壓根就沒打算放傻柱一馬。


    還賠償?口氣不小!


    就算賣了那二傻子,他也賠不起!


    “大茂啊...”楊蘭英愣了一會兒,才擠出個笑臉兒,“你看,我這是誠心替柱子來跟你商量的,你就別跟大媽繞彎子了...”


    “瞧您這話說的。”許大茂摳摳頭皮,“剛不是您問我的麽,想讓傻柱咋賠?怎麽我真開口了,您又不樂意了?這不逗我玩兒嘛?”


    “可這...就算柱子三年不吃不喝,他也拿不出一千五啊...”


    “誒,等等、等等,您別急——唿——”許大茂摳下一大塊頭皮屑,使勁吹了下指甲縫,“我可沒說是一千五啊,我說的是一千五打不住!”


    楊蘭英張了張嘴,“...啊?”


    “想和解,我要這個數。”許大茂伸出兩根手指頭晃晃,“一毛都不能少,少一毛,我這罪都算白受了!”


    說完,膀子一抱,嘴角一歪,擺出一副沒商量的樣子。


    這下輪到楊蘭英沒話了,扭過頭去看張桂香。


    可張桂香就是不表態,一會兒給她倒水,一會兒又給她抓瓜子兒,弄的她實在不好意思再張嘴,隻能先借口離開。


    等楊蘭英走後,張桂香轉過臉便照著自家兒子後背拍一巴掌,“小兔崽子,真敢漫天胡要,不怕迴頭他們再賴你訛人!”


    “我怕啥,二傻子有本事先拿出兩千塊錢再說。”


    “他要真拿出來了呢?”


    “嘁——他拿個屁。”許大茂鄙視的嗤了聲,“就他那點兒工資,早讓秦淮茹那娘們兒哄的底掉了。”


    說到秦淮茹,張桂香再次警告兒子,“那女人不是啥省油的燈,你沒事兒別招惹她,聽見沒?”


    “知道知道,我又不像二傻子似的缺心眼兒…”許大茂敷衍的應了聲,表情有點心虛,“咋說著二傻子,又扯我頭上了?媽,你去給我洗個蘋果。”


    “還不是因為你不省心…”張桂香從櫥子裏拿出個圓潤飽滿的大紅蘋果,咂咂嘴,“嘖,你說這大冷的天兒,山子從哪兒弄的這些稀罕貨。”


    “這您就不知道了吧?”許大茂一高一低的揚著眉毛,“他那個老丈人,是電子管廠管采購的一把手,人啥弄不著?”


    “就前兩天來咱院兒那姑娘她爹?”張桂香問。


    “嗯。”許大茂點點頭。


    張桂香立馬露出‘你看看人家’的表情,“這臭小子,還真有幾分能耐。”


    說著,又瞅了眼自家不爭氣的兒子,“你說你,天天跟著他瞎混,咋就不會學點兒好的?小娥多好的姑娘啊,你還挑三揀四,嫌這嫌那,誰知道你到底想找個啥樣的天仙…”


    這麽話趕話的一絮叨,又紮到許大茂的心窩子了。


    是他不想跟婁小娥處對象麽?


    是婁大小姐眼界高,瞧不上他!


    可他不能說啊,說出來自個兒多沒麵子。


    “得得得,別嘮叨了,您說您才五十多,怎麽比隔壁老太太還囉嗦,趕緊洗蘋果去吧…”


    “得啥得,趕騾子呢!”張桂香白他一眼,走到屋門口又轉身叮囑,“不管誰瞎打聽,就說沒傷到要緊處,不許滿嘴跑火車的瞎胡咧咧,記住沒!?”


    “記住了記住了,誰再問,我就說自個兒練過鐵襠功…”


    …


    軋鋼廠二食堂。


    “大大大茂、還沒沒沒好呐?晚晚晚上我和和雙玲、去看看看看他吧!”孫大栓大口的扒拉著飯菜。


    住大院兒的沒有秘密,現在半個廠子都在傳,放映員許大茂茅房遇襲,兇手何雨柱一腳爆蛋的八卦。


    秦山抬頭看了他一眼,“要看你自個兒去看就行了,還帶你媳婦兒幹嘛?又不是啥光榮事跡。”


    “那個…大茂,很嚴重嗎?”雖然聽起來挺慘的,但何田田還是忍不住想笑,“要是嚴重的話,可以去我媽他們醫院看看,他們醫院看這個,還、還挺好的…”


    “成,那迴頭讓咱媽給他介紹個靠譜的大夫…”


    三人正邊吃邊聊著,就見食堂主任李為民急頭白臉的從一旁經過,順著側門大步進了後廚。


    一會兒又匆匆出來。


    不多時,趙鐵鎖也跟著出來了,徑直走到秦山桌旁,一句話不說先嘿嘿嘿的咧個大嘴樂。


    “怎麽著?你們主任把傻柱擼了,讓你頂上去了?”秦山一瞅,這肯定是遇上好事兒了啊!


    “那倒還沒…”趙鐵鎖呲個大牙,一看秦山吃完飯了,趕緊上前替他收拾飯盒筷子,“晚上有桌招待餐,主任讓我和梁師傅去張羅,嘿嘿!”


    秦山意外的挑了下眉,“你們後廚除了傻柱,不還有二廚三廚麽?怎麽這好事兒就輪到你了?”


    “嗐!瞎吹唄!”趙鐵鎖道,“二廚三廚都是做大鍋飯的老師傅,大鍋飯和小灶不是一路數,他倆也沒底兒。”


    “我一瞧這情況,立馬就想起您的話,心說機會這不來了麽?我得抓住啊!”


    “我就跟李主任說,我會啊,什麽紅燒牛尾、東坡肘子、醋溜木須,鹹辣口的、酸甜口的、通通都不在話下!”


    “李主任一聽,高興的直拍大腿,問我師從何處,嘿,我就說自個兒是鴻賓樓出來的,這不,晚上讓我掌勺,二廚梁師傅給我打下手!”


    “這迴我的手藝要是能讓李主任滿意,那頂何師傅還不是遲早的事兒?”趙鐵鎖邊說,邊對著嘩嘩的水龍頭,十分殷勤麻利的把秦山的飯盒洗涮幹淨。


    “行,鴻賓樓都讓你吹出來了。”秦山佩服的豎了個大拇指,果然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吹就完了。


    “誒,這個可真不算吹。”趙鐵鎖理直氣壯道,“我十四那年,確實在鴻賓樓洗過一年的盤子,說是鴻賓樓出來的,又沒說是鴻賓樓出師的,這也沒啥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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