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氣勢拉滿。


    陸寒江直唿牛嗶。


    “牛嗶啊!跟賈老婆子幹上了!牛嗶牛嗶,太牛嗶了!”


    院兒裏小一輩兒的,除了牛嗶他媽給牛嗶開門,牛嗶到家的山子哥。


    這是第二位,敢跟頭號惡人賈張氏麵對麵開懟的。


    實乃吾輩楷模!


    陸寒江滿臉興奮,甚至想揮拳為雨水呐喊。


    就在這時。


    隻聽賈老婆子“嗷”的一嗓子,一下躥起老高,伸手就要去扯何雨水的頭發。


    “賈大娘打人…!”陸寒江兩個健步衝上前。


    還沒來及阻止。


    便見何雨水反應極快的一把抓住老虔婆的胳膊,猛的將人甩向一旁!


    “哎呦!”賈張氏被甩了個大趔趄,迎頭栽到圍觀的鄰居身上。


    !!!陸寒江急忙刹住腳。


    迴手撓撓後腦勺。


    反殺啦?


    那沒事兒了。


    “死丫頭!你敢打我?!”老虔婆哪能吃這虧,登時便炸了,開啟噴糞模式:


    “娘死爹不要的賠錢貨!就你還上學?呸!沒教養!”


    “知道你娘為啥短命嗎?都是你這討債鬼克的!”


    “早晚你要遭報應!”


    何雨水冷眼看著她,隻把她當成那條雜毛大狗在汪汪狂吠。


    而人對瘋狗,隻會鄙視,不會有憤怒。


    “我沒爹媽沒教養。”


    “你還活著呢!你兒子不照樣坐牢?”


    “你兒子就是你克的。”


    “你再不積德,早晚都報應到子孫後代身上!”


    魔法打敗魔法。


    這一下子,算是又準又狠的擊中了賈張氏的命門,懟的她嗓子眼兒一陣發緊,重重捶了兩下自個兒胸口,才嚎出聲來:


    “沒天理啦!”


    “都瞧瞧吧!瞧瞧吧!這殺千刀的死丫頭,對我個老婆子又打又罵,騎在我頭上拉屎都沒人管啊!”


    “沒人替我們孤兒寡母做主啊!”


    “太欺負人了!老賈!老賈啊——”老虔婆邊罵,邊‘噗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嚇的周遭幾人齊齊後退,生怕被訛上。


    “你先打我的,瘋狗撲上來咬我,我還不能把狗踢開了?”何雨水翻她個大白眼。


    “死丫頭!你罵誰狗!?”


    “你才是狗!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看我今兒不撕爛你的嘴,讓你罵!”賈張氏讓罵急眼了。


    兩腿一蹬,“噌”的一下彈起,動作麻溜,堪比鯉魚打挺,張牙舞爪,直衝何雨水。


    “賈大娘又打人啦!雨水快跑!!”陸寒江一邊哇哇大喊,一邊薅住何雨水,撒丫子往劉胖子身後躲,“二大爺救命!”


    禍水東引,這招是跟大茂哥學的。


    他才不想去沾賈張氏,沾上那惡老婆子,就跟鞋底子踩上黏糊屎似的,臭好幾天。


    “誒誒誒誒!”眼看賈張氏披頭散發,不管不顧的,上手就要撓,閃了老腰的劉胖子想攔、攔不住,想躲、又躲不及。


    剛往後退半步,便“咚”的坐了個結結實實的大屁墩子。


    “哎呦哎呦哎呦!”劉胖子疼的呲牙咧嘴,滿臉橫肉扭曲,“腰斷了腰斷了,嘶——”


    他這大體格子,再咵嚓摔這一下,可真要老命了!


    “老劉!老劉啊!你有事兒沒啊?還能起來不?”二大媽嚇了一跳,著急忙慌的上前去扶。


    “不行不行不行!別動,疼!”劉胖子咬著牙,直倒吸涼氣兒。


    “賈老婆子!你衝我家老劉撒哪門子的瘋?”二大媽怒氣衝衝,“老劉可是我們家頂梁柱!他要有點啥事兒,我跟你沒完!”


    賈張氏也愣了。


    愣了兩秒,理直氣壯的胸一挺,腰一叉:


    “嚷什麽嚷?嚷什麽嚷?”


    “要怨也怨那倆兔崽子王八蛋,怨他自個兒閃的腰。”


    “那麽大個塊頭兒,紙糊的似的,碰一下就倒,我還說你想訛我呢!”


    這可把二大媽氣的,渾身直哆嗦,“賈老婆子!你還講點兒理嗎?!”


    陸寒江無辜的兩手一攤,“我倆可沒挨著二大爺。”


    許大茂立馬接茬,“誒!這迴我可看的清清楚楚,確實沒挨著。”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別吵了!”


    看著滿院子的雞飛狗跳,又是上吊的,又是閃腰的,又是哭喪招魂的,易中海都快心梗了:


    “迴迴開會,迴迴鬧,大半夜的像什麽話?明天都不上班啦?”


    “光齊光天,把你們爹攙起來,當心著點兒。”


    “東旭媽,你也少說兩句。”


    “再鬧,鬧到天亮也鬧不完!”


    賈張氏嘴撇八丈遠,翻著眼皮兒狠剜了何雨水一眼。


    大有來日方長,迴頭算賬的意思。


    何雨水也不怯,故意挑釁的瞪了迴去,“一大爺,我還有話說。”


    接著,也不等易中海作聲,便幹脆利落道,“我每天中午要帶飯,我哥的飯盒得留給我。”


    惡老婆子,不是鬧的歡麽?


    越鬧越不讓你好受!


    果然。


    一聽雨水要飯盒,剛消停不過兩分鍾的賈張氏又跟個竄天猴似的炸了:


    “不行!”


    “飯盒是說好要接濟我家的!讓你吃了,我乖孫吃啥!?”


    何雨水一臉‘關我屁事’的表情,“你乖孫愛吃啥吃啥,你去磚廠拉磚掙錢給他買唄?”


    “…!!”賈張氏被噎了個倒仰。


    秦山、許大茂、陸寒江這仨貨站一排,揣著手,“嗤嗤嗤嗤”樂的肩膀直顫。


    “行啊小丫頭,牙尖嘴利啊。”秦山挑挑眉毛。


    “你這厲害起來,還挺厲害。”許大茂斜斜眼角。


    “都快趕上我姐五成功力了。”陸寒江摸摸後脖頸。


    何雨一撩擋眼的碎頭發,依舊麵不改色,“我都死一次的人了,我怕啥。”


    牛嗶!


    哥仨兒齊齊豎了個大拇哥。


    “傻柱!我問你,你說話還算不算數!”


    “說好的飯盒接濟我家,你是不是想反悔?”


    “你還有臉讓我兒媳婦又替你洗衣裳,又給你洗褥子!”


    “呸,你不要臉!”


    “天一亮我就去告你,我告你耍流氓!”賈張氏轉頭指著傻柱鼻子破口大罵。


    一直默默站在角落裏的秦淮茹恨恨的咬著嘴,臉色蒼白。


    老不死的,為了兩個飯盒,就這麽當著街坊四鄰的麵作踐她!


    讓她以後還怎麽做人!


    “媽…”秦淮茹哽咽著抬起頭,委屈含淚的目光卻是望向了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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