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再次探查了農場空間。


    等級提升後,空間區域又解鎖了四畝田地,一片更大的禽畜養殖欄,和一塊果樹種植區。


    秦山收獲了大部分成熟蔬菜,留下一小部分育種。


    家禽則暫時不收獲,讓它們自動進入繁殖期。


    “咕咕咕咕——”


    一隻花母雞搖搖擺擺,走入秦山的視線,屁股一撅,“噗噗”下了兩枚雞蛋。


    然後,圓滾滾的身子扭扭,臥在蛋上趴起了窩子。


    大白鴨也不示弱,昂著腦袋,嘎嘎嘎嘎不停的叫喚。


    兩頭豬崽升級進化成了金華黑豬。


    其頸部和臀尾黑皮黑毛,中間白色,又稱‘金華兩頭烏’。


    短短三天時間,小豬崽已生長至肥育階段。


    毛色油亮,膘肥體壯,甩著尾巴,哼哧哼哧的撒歡。


    查看完農場情況,秦山順手將瓷器小把件兒扔進空間。


    【叮——係統提示:收入明萬曆官窯青花祥雲鳳凰牡丹紋小花觚一隻。】


    【叮——係統評估為國家二級文物。】


    【叮——注:文物藏品分為珍貴文物和一般文物;其中,珍貴文物中最高級別的一級文物又分為甲、乙兩個等次;一級甲等文物稱為國寶。】


    謔!


    秦山睜開眼,瞬間就不困了。


    係統居然還帶鑒別功能?


    那往後撿個漏、鑒個寶啥的還不輕輕鬆鬆?


    五六十年代,又是皇城根兒上,多少珍寶文物先是流落市井,後又輾轉流向海外啊!


    起風年間破‘四舊’,又有多少散存在民間的字畫、古籍、落入火堆,付之一炬!


    思及此,秦山隱隱動了個念頭…


    就在這時。


    屋門忽然被輕輕推開條縫,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哥、你睡著了不哥?”


    秦山將手枕在腦後,“嗯,睡著了。”


    “嘻嘻,騙人。”小豆丁踮著腳尖兒,順著門縫一溜小跑進屋,趴在她哥床頭,“嗬嗬”嗬出兩口氣兒。


    秦山:“…?幹啥?”


    秦溪:“哥,我刷牙啦,你聞聞,薄荷味兒的。”


    秦山:“…”


    秦溪:“哥,你明兒早還送我上托兒所不?”


    秦山:“嗯,送。”


    秦溪:“哥,那你明兒晚上下班,還去接我不?”


    秦山:“嗯,沒事兒就接。”


    秦溪下巴抵在枕頭邊上,圓溜溜的眼睛在黑暗中映出一點光亮,“哥,我最喜歡你了。”


    “…”秦山微微一愣。


    看著小豆丁像隻粘主人的小狗似的,忍不住抬手擼了把她的頭毛,“行了,趕緊迴屋睡吧。”


    “明兒起不來,我可不等你。”


    “把屋門關嚴啊,夜裏老實點兒,別亂蹬被子!”


    囑咐完,秦山心裏默默歎了口氣。


    自個兒上一世也沒當過爹啊!


    這種老父親心態是怎麽迴事???


    夜深人靜。


    傻柱躺在床上,聽著隱約從賈家傳來嗚咽聲,輾轉反側。


    秦姐太可憐了。


    賈東旭要在裏頭關三年,她一個柔弱女人,無依無靠,還被惡婆婆磋磨拿捏。


    她可怎麽活啊!


    就算自個兒有心接濟,可帶迴的飯盒,捐出的錢,到頭來卻都落在了賈老婆子手裏。


    秦姐這麽賢惠的女人,一天到晚伺候她不說,還要挨罵受氣!


    日子過得簡直比苦守寒窯十八年的王寶釧還苦!


    “呸!惡老婆子,不是個東西!”傻柱啐罵了句。


    秦山那小王八蛋雖然也不是個東西,但有句話沒說錯。


    賈張氏要是沒了,秦姐一人帶著棒梗,一女人一小孩兒,吃能吃多少?喝能喝多少?


    他和一大爺搭手幫襯把,也就過來了,秦姐肯定比現在過的輕鬆。


    這麽想著,傻柱竟生出種同仇敵愾的心情。


    心想要是下迴,姓秦的再找老虔婆的晦氣,自個兒可不攔著,讓那老東西氣死才好。


    …


    新的一周。


    軋鋼廠的大喇叭一大清早便播放起了各種生產動員口號,廣播組兩位女同誌輪番上陣,聲音洪亮,慷慨激昂:


    “…我們晨迎日出,暮送日落,我們擰在一起,就是一道閃電!一束火繩!同誌們…!”


    “今兒這詞兒誰寫的啊?”秦山一進辦公室,第一件事兒,先給自個兒泡杯高沫。


    第二件事兒,從書報架上拿一份最新的報紙。


    第三件事兒,坐下,喝茶,看報。


    不下鄉的日子,簡直比退休養老還要清閑。


    “我寫的,怎麽了?你有什麽高見?”科長徐國棟板著張黑臉從裏間出來,朝暉之下,腦袋鋥亮,仿佛頭頂佛光。


    秦山:“…”


    “我的意思是,這詞兒寫的好啊!比之前那些什麽大幹特幹加油幹顯得有文化多了!”


    “還是您有水平!”


    徐國棟眉頭一皺,“少溜須拍馬,之前那些也是我寫的!”


    “你給我進屋!把門帶上!”


    老徐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平時總是一副笑臉兒,科裏的年輕人有時候沒大沒小,拿他打鑔開玩笑,他也從不介意。


    像今兒這麽火大的時候可不多見。


    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


    “兄弟,不妙啊!”許大茂用報紙遮住臉,衝秦山擠眉弄眼。


    昨兒問他,他也沒說。


    早知道事先通個氣兒,也好在老徐麵前打馬虎眼兒啊。


    秦山屁股剛挨椅子,又站起身。


    看見何田田滿臉擔憂,還沒心沒肺的朝她咧嘴一笑,沒事兒人似的,大搖大擺進了老徐那屋。


    前腳屋門剛關上。


    後腳,何田田就迅速挪到了許大茂旁邊,半掩著嘴小聲問,“你知道是什麽事兒嗎?”


    許大茂搖搖頭。


    “秦山最近惹啥事兒了?”


    “…”許大茂心想,那可多了,多的都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反正是一天都不帶消停的。


    自從有了他這個“四合院毒瘤”,自個兒這“第一攪屎棍”都眉清目秀,清新脫俗了。


    見許大茂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何田田索性端起茶缸,假裝去倒水,站在門外支棱起耳朵聽。


    結果,沒兩分鍾,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湊了過來。


    屋子也不隔音,老徐強壓怒氣兒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


    “你你你!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


    “你這趟下鄉,到底有沒有借職務之便,吃拿卡要老百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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