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房間,交融的汗液,被打開的空氣清新劑,落在地上的衣物。


    伴侶之間的愛語有時可以通過肉體的交。纏體現。


    肉體的欲望有時候不代表愛,但是你如果愛一個人,那必定會想與他交。纏,


    舌尖共舞,擁抱對方仿佛要將對方融入骨血,靈與肉的結合總是那麽迷人。


    伊莎貝拉的確不是那一種不會迴贈伴侶的人,為此剛剛到貨的小玩意的新包裝出現到了垃圾桶裏,還有一些其他小玩意,當伊莎貝拉望著克拉克時候,渴求的藍眼睛,好像要哭出來了。


    有來有往,這才是愛情的真諦。


    克拉克坐在床頭思考,雖然在表麵看來他好像是在發呆。


    他在隱隱唾棄自己,怎麽可以一直這麽不堅定,說好要健康的戀愛呢,他現在和發。情的公牛有什麽區別。


    伊莎貝拉看著克拉克臉色變來變去,微微挑眉,聲音帶著事後的黏。膩,順著克拉克的耳朵往裏鑽,他這個模樣這可愛。


    “在自責什麽呢?”


    指尖在胸膛畫圈圈:“是因為在…,……嗎?”


    克拉克聞言恢複了一些精神,看向了伊莎貝拉的小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臉漲得通紅,抱著被子支起身體像是被占了便宜的純情男大,雖然他也沒差幾歲了。


    現在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但是故作嚴肅成熟的樣子。


    伊莎貝拉迴想之前見到克拉克的模樣,不過現在更加美味就是了。


    “你總要習慣的,克拉克”她叫著他的名字的習慣總是會壓音,仿佛這個名字多叫幾次會破碎一樣,帶著一點法國女郎的習慣。


    所以克拉克在煩惱什麽呢?


    雖然不是想為自己開脫,克拉克發現自己的動作,奪走了大半的被褥,伊莎貝拉春光外泄,偏偏有著遮擋的他一臉羞澀隱忍,倒是伊莎貝拉坦然的不得了,用浴巾裹了身體走進了浴室。


    聽到了水聲傳來,克拉克默默捂緊了被子,雖然,但是,他真的有掙紮過——吧。


    內心的掙紮也算是掙紮,雖然這種掙紮忽略不計。


    他真的被吃得死死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底線總是在一點一點放低的,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父母很幸福,簡直就是婚姻的最佳模板。


    克拉克受到那個淳樸小鎮的影響,對於戀愛到結婚接受地簡直很自然。


    再。加。上。他在小鎮的時候在盡力地隱藏自己,雖然暗戀著鄰家女孩,但是這一方麵的確不是很熟悉,因此他對於正常的交往這一塊,並不是那麽熟悉,克拉克思考他和伊莎貝拉的相處模式。


    雖然不像是瑪莎喜歡的又長又狗血的十幾集的電視劇那樣充滿了抓馬,也不像是青春片那樣充滿了歌舞,但是也算是跌宕起伏。


    被調戲,被纏上,伊莎貝拉有著拿捏一切的天賦,克拉克甚至可以幻視,她單手拿著西洋棋,目空一切的模樣,萬物皆為棋子,隻要她想黑子還是白子的生死都在她的一念之間。


    她也沒有掩蓋自己這一種性格,這對於伊莎貝拉而言隻是天賦中的不起眼的一種罷了,甚至有時候克拉克會在伊莎貝拉身上體會到一種非人感,一種明明可以玩弄世界卻帶著一種殘忍的天真的非人感,她的情緒像是冰山,能從表麵上看到的都隻是她想讓其他人看到的。


    但是這種情緒又不是虛假的,因為伊莎貝拉根本想不到偽裝這一個詞,如果她不想要告訴你,那麽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但是一旦她展現出來,那一定是真的——吧。


    克拉克的眼中浮現出一點點糾結,所以伊莎貝拉說的很棒是真的很棒而不是調侃,她說的地下室也是……


    “克拉克,你在想什麽?”


    像是無理的貓咪,帶著水汽全都增到了克拉克身上。


    伊莎貝拉把身體搭在克拉克裸露的肩膀上,唔,一點點痕跡都沒有,伊莎貝拉低頭看著自己因為做實驗,修剪地齊整的指甲,要不要去做一個美甲呢?明明之前已經很是用力,也留下了痕跡,但是隻是洗了一個澡就消失了還真的是讓人挫敗,伊莎貝拉舔了舔牙齒,有些遺憾,可惜沒有虎牙。


    不然帶著青紫或者是血痕的牙印一定很漂亮。


    “在想著我們什麽時候……”克拉克停頓了一下“啟程”


    克拉克抿嘴,低頭親親伊莎貝拉的發頂,這個角度紅色的卷發像極了卷曲的花瓣,因為剛剛清洗的原因,還帶著一點木頭的香氣,這也是伊莎貝拉獨有的,喬治安娜送的洗浴套裝。


    這個動作讓伊莎貝拉不好抬起頭,也不能看到克拉克的神情。


    “我們是戀人。”


    美滿的家庭讓克拉克比起很多人更加坦誠,也更加直接,雖然有那麽一點害羞,但是這隻是必要的操作,克拉克在心底點了點頭,仿佛要說服自己。


    絕對不是因為他們把情侶之間的事情都做完了,他都想要帶她迴家見瑪莎了,才發現自己似乎連一個正式的,確定的名分都沒有,這已經不是有一點遜了,這簡直就是登上雜誌都要被人罵一頓的程度。


    “我麽是戀人?讓我想想”


    伊莎貝拉被克拉克強行按在胸膛上,聽著對方加快的心跳,勾起一個壞壞的笑容


    “我們談過了,甚至還有這生死之間的承諾。


    我們親過了,我們睡過了,我們現在還同居了甚至還在一起旅行”


    伊莎貝拉擺著手指頭數著,每數一項克拉克都覺得他的良心似乎有些痛。


    但是伊莎貝拉還在那裏數著,甚至一遍數著還一邊點了點頭,表情愈加嚴肅仿佛在做什麽很偉大的構想和實驗。


    “綜上,我們是戀人”


    他就知道伊莎貝拉不會那麽容……等一下他是不是幻聽了?


    “不需要我幫忙滅絕胡蘿卜?也不需要玩……某一些東西嗎?”


    “我在你心裏是什麽形象?”伊莎貝拉開口:“不過第二個我可不喜歡空頭指標,c”


    “謝謝,我是說,謝謝你,我的女友”


    克拉克在伊莎貝拉說出煞風景的話之前趕快將她擁抱入了懷中。


    “這有什麽好感謝的”


    “沒準以後,你會恨我呢”


    相看兩厭


    伊莎貝拉抬眼,灰瞳中光輝閃爍,到那個時候,嗯?就把克拉克關起來。


    輕描淡寫決定了克拉克以後的人生,伊莎貝拉嘴角的笑容顯得更加燦爛了,像是哄孩子一樣抱著克拉克:“親愛的,愛與恨都是最強烈的情緒”


    如果無法愛我,那就長久地恨我。


    “以後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真的很開心,貝拉”


    克拉克極力想要將自己內心的喜悅表現出來,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最好不要


    “貝拉,嗯,這種昵稱應該會比較親昵一些”在伊莎貝拉一副你不是喊過很多次的表情,克拉克終於還是笑出聲來,他抱著伊莎貝拉的腰,像是大熊抱著蜂蜜罐子,毛茸茸的頭貼著伊莎貝拉的肩膀,胸腔的震動似乎想要將這一種歡快的情緒傳遞過去。


    有這麽開心嗎?


    伊莎貝拉睨著肩膀的克拉克,伸出手,最後還是放在了他寬厚的脊背,和調情的熟練不一樣,這一種安撫人的動作十分生疏,像是在安撫一隻開心的大型犬。


    “我看過《麵紗》了”


    克拉克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等一下……”、


    “


    我愛你如此之深,這我毫不在意。據我所知,人們在愛上一個人卻得不到迴報時,往往感到傷心失望,繼而變成憤怒和尖刻”


    原文更加長,但是伊莎貝拉選擇了這一句,這是她給克拉克的機會,即使我是二流貨色,你也必須是我的,手指輕輕敲在克拉克因為緊張而僵硬的脊背上,語氣帶著讓人酥麻的笑意。


    “我不是那樣。我從未奢望你來愛我,我從未設想你會有理由愛我,我也從未認為我自己惹人愛慕。對我來說能被賜予機會愛你就應心懷感激了。”


    “嗯?真美,即使我如此討厭文學的人也不能否認,這言語之間的情意很美。”


    克拉克的耳朵都紅了,二十多歲的人像極了十幾歲的小少年,因為伊莎貝拉對於文學都是嗤之以鼻的,所以他才會在她發燒的時候拿毛姆的《麵紗》來調侃她,他深深唿吸,讓自己的心髒平靜下來,今天的驚嚇已經夠多了。


    有的時候換一個角度看問題就會發現新的大陸,比如,主語對象一換,由她的口說出來就好像是,嗯……


    他意識到了什麽,絕對。


    “你是在偷著樂嗎?克拉克。”伊莎貝拉眼睛微微眯起。


    “我隻是一個普通男人,女朋友(重音)說這樣的話,當然會開心”


    “既然我們是男女朋友了,如果你做了不好的事情,我會很生氣的,如果你被任何東西奪走我也會生氣”


    伊莎貝拉踮起腳尖,踩在了克拉克的腳背上,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克拉克順著她的力道低下頭。


    簡直就像是宣誓主權,但是任何東西?


    “任何東西,人類,社會,集體,乃至——死亡”


    明明是互訴衷腸,但是言語似乎像是纏繞在脖頸的毒蛇,一旦輕舉妄動,惹怒它,藏在毒牙中的毒液會立刻殺死眼前的對象,一擊必中,毫不猶豫。


    克拉克:“……”


    伊莎貝拉還稍微等了一下,她的仁慈隻有這一次,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幾乎是她的話音剛落下,對方的聲音立刻落下“好”


    甚至有一點擔心伊莎貝拉反悔的意思。


    這一次輪到伊莎貝拉無言,怎麽有人會那麽自覺,她仿佛看見了一隻大狗狗在陷阱旁邊打轉,然後把提醒危險的指示牌叼走,之後蹦噠地跳進陷阱裏,然後尾巴還搖晃地像是螺旋槳一樣,開心的不得了。


    伊莎貝拉摸了一下沒有存在感的良心,很好,不痛。


    克拉克所在的堪薩斯州的鄉下大部分人都有做禮拜的習慣,因此,他也見到了許多牧師主持下的婚禮。


    乃至死亡將我們分離。


    對不起了心髒,雖然我已經努力保持平靜,但是今天聽到的炸彈真的是太多了!


    伊莎貝拉聽著克拉克胸膛傳來的聲音,垂眸,長鴉羽睫毛掩蓋住了所有的神情。


    克拉克,這句話還有一層意思,即使我邪惡,奸詐,不幹好事,違背了你的認知,顛覆了你對我的印象。


    你也必須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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