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都是開玩笑的,瑞克在心底笑笑,雖然情感什麽的是人類無法控製的,可是一旦他踏出這一步,那麽對黛妮卡是一種莫大的傷害,無論是名譽還是其他,為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拉一個無辜者下水,他雖然不是什麽大英雄但至少不是什麽人渣,想到這他眼眸暗暗,像是化開的墨,可是抬眼還是那個開朗的大青年。


    黛妮卡正在廚房準備飲料,冰箱裏隻有果汁和牛奶,黛妮卡當然選擇了果汁,看著橙色的液體倒入好看的玻璃杯,她緩緩鬆了一口氣,卻沒有發現果汁外殼上的酒精含量。


    當然她也全然不知道迪克有什麽頭腦風暴,她隻知道她已經陪迪克玩了一周的角色扮演了,一整周(重音)雖然要除去晚上的兼職,還有陪海莉玩鬧看小馬寶莉的時間,總之一句話,黛妮卡的心情已經達到了最低的闕值,她現在就像是低電量的手機,如果再不充電,她就要死機了。


    老公,抱抱我啊!


    而且,她這麽久沒有迴來,你就不想我嗎?


    即使為人母,黛妮卡身上那直來直去的性子還是沒有改變,或者是周圍人都在隱隱縱容她,比起把心裏話藏在心裏,將一切矛盾提出來的黛妮卡簡直就是瑰寶啊!當然這裏要踩一腳某個口是心非的大英雄。


    “海莉睡了?”黛妮卡倚身半靠在沙發上把果汁遞過去,順便自己抿了一小口,好喝!低頭看了看女兒,海莉好像還不是很適應地球的重力。


    “嗯”瑞克接過杯子放在桌子上,另一隻手小心地抱著幾乎還沒有他手臂長的孩子,聲音即使放低也掩蓋不住溫柔,讓黛妮卡心一緊,下意識又抿了一口果汁房間是不是有點熱了,然後才看向瑞克,瑞克問道:“海莉的房間在哪?”


    黛妮卡指了指主臥的旁邊,瑞克沒有多想把她小心翼翼放到了滿是玩偶的小床上,幼兒紅撲撲的小臉蛋像是聖誕節的紅蘋果,簡直可愛的想讓人一口吃掉,肩膀突然被一隻手戳住,瑞克的肌肉下意識僵硬了一瞬間但是又很快恢複了。


    “海莉很喜歡你呢”即使從來沒有見過爸爸,但是還是第一麵就認出了迪克,她都要吃醋了,不過都是她的原因,不然她們也不會分開。


    黛妮卡微微側站著,但是她不知道這個動作實在是太近了,超出了普通朋友的距離,小床上的是睡得香甜的孩子,而他們注視著她的睡顏宛若相愛的父母。


    “我該迴去了”瑞克笑笑搭在小床上的手握拳,掩蓋住自己越跳越快的心,在一切失控之前他必須離開這個地方,手被輕輕拉住,他終於還是撞進了那一汪湖泊,碧綠澄澈,雪白的手腕緊緊拉住他的手,有些微差的膚色,讓他產生了錯覺,他突然想要反握迴去,就這樣與她交握相連。


    “留下來吧”


    眼前的女人眉眼彎彎,好像隻是表達了字麵的意思,又或者隻是單純地讓他留下,可是被那雙眼睛注視著,他卻有身處旋渦的錯覺。


    兩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簡直像一個魔法封印“就當陪陪我”


    客廳的燈明明不是很暗,光亮打在他們兩個身上,影子形成了暗影,隱隱吞噬著什麽,讓迪克有了身處陰影的感覺,他的聲音有一些沙啞:“黛妮卡,你還有丈夫”


    過去式像是在提醒對方也在提醒自己,這個認知讓他的心備受煎熬,他妒忌那個幸運的男人。


    他的視線落到了她的手指上,那個戒指像是刺眼的鐐銬,此時不是銬在黛妮卡的手指上,而是他的心頭上。


    “你很在意?”她歪著頭,散落的頭發讓她比平時多了些許嫵媚。


    “不,我,不是……”


    他下意識反駁,卻語無倫次。


    她將他的疑問反彈迴來,利刃卻化作了丘比特的箭,讓他無路可逃,他現在仿佛就在懸崖邊上,後有追兵前無退路,柔軟的手再次落到他的手腕上,她微微蹙眉:“受傷了?”


    “痛嗎?”


    他宛如被網羅住的獵物,越是掙紮繩索纏繞著越緊,他的理智告訴他再不離開會有危險,甚至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可是他的腿卻無法挪動一步,眼睜睜地看著那隻手一點點撕開獵物的偽裝,輕柔的羽毛落到了他的眼瞼上,臉上,最後是唇瓣,溫柔地不可思議。


    獵物被獵手用最溫柔的方式網絡住,他明明知道背後盡是殺機,可他卻無力動彈又或者是舍不得動彈,像是破罐子破摔,他反客為主了,寬厚的手掌陷入了柔軟的發間把她超自己推來,像是千百次做的那樣,這讓他一陣恍惚,像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失而複得,情緒感知比感受更先一步,眼淚落到了地麵,又很快隱入地毯,牆壁上的燈光按鈕被後背抵住,,他把自己的狼狽藏於其中,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瑞克的身上有許多傷疤,他早已經忘卻是什麽原因留下,但是她卻像是輕柔的風,珍惜的鄭重的吹過那早已經成為曆史的疤痕,仿佛要將這些痕跡磨平。


    他不知道黛妮卡對他是什麽感覺,喜歡他嗎?或許是有好感,僅僅是幾天她的眼神中的愛意絕對不是他的錯覺,但是現在他又不確定了。


    他曾經聽她說起過她的愛人:“沒想到吧,十幾歲了還相信聖誕老人”


    臉上的紅暈燦若晚霞,然後有些氣鼓鼓“但是直接告訴我是假的還是有點過分了”


    “但是聖誕節的時候竟然會裝扮成聖誕老人,不過他好像忘記了一般煙囪都是拿來裝飾的”


    羅賓從混亂的東區一路趕來,壞蛋們可不會挑時間,該死已經十一點五十了,聖誕節快要過了,迪克沒有注意煙囪已經封死,差點被灰塵嗆了出來,掉到了小陽台上,看著穿著單薄睡裙的少女,伸出髒兮兮的手“嗨,聖誕快樂”然後指了指自己“聖誕限量版,聖誕羅賓”


    黛妮卡忘記了自己是怎麽迴答的,隻記得快活的笑,那些虛假的童話好像來到了現實,聖誕老人是假的,但是她有一個貨真價實的羅賓,聖誕特定。


    瑞克永遠記得黛妮卡講起那件事情的笑容,她對她的丈夫絕對不是沒有感情,那麽他呢?


    是喜歡他的臉還是肉,體都不重要了,像是最惡俗的編劇寫出來的狗血故事,他願意那那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去渴求她眼中的東西。即使他或許隻是她丈夫不在空窗期的小小消遣,聽著好像很沒有尊嚴,但是眼前的人,可是黛妮卡!


    “如果你後悔了的話……”最後一次,他給自己的良心最後一次機會,隻要她拒絕,他都會停下來。


    房間很簡單,雙人床柔軟的讓他簡直要陷在了一麵,床頭櫃上好像是合照。


    啪,床頭櫃上的合影他還沒有來得及看,一隻雪白的手就先行一步將相框按下,他也隻是驚鴻一瞥看到了黛妮卡和一個男人的合照,好像是警服還是什麽的,後脖被壓住,他再次被吻淹沒,讓他無暇思考,隻是無暇思考不代表不思考,那個大概就是黛妮卡的丈夫,他嫉妒的發狂的男人,明明是這種時候,他的內心卻被嫉妒裝滿,黛妮卡發出了聲音,然後被指腹堵住,迷蒙的感覺讓她眼睛有些渙散,那個飲料不是果汁嗎?黛妮卡還來不及思考,就被拉入了火焰之中,那雙藍眸此刻像是在燃燒,他在黑暗中像是一隻猛獸,而她在利爪下不得動彈,這樣想著,黛妮卡突然笑了,將他攬入懷著。


    這一句話像是將猛獸放了出來,理智有時候是會離體的,比如此刻。


    男人和女人的生理構造有很多差別,失憶了但是知識總是在不經意間顯現出來,柔軟的像是奶油的觸感,微妙的不同於男人的反應。


    “抱歉,好像有點太過分了”


    你這個家夥頂著一個大男孩的笑容,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做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把別人弄得亂七八糟的,黛妮卡恨不得咬他一口,但是都上嘴了還是舍不得。


    但是某個人好像沒有get到她的好意。


    ……


    “黛妮卡,look at me”


    他的吻落到了每一個角落裏,尤其是手指內側,不知道為何他尤其鍾愛,他會十二種語言,那麽就在這個夜晚好好實踐一下,用12個國家的語言告訴你,我愛你。


    接下來的事情都在他一句句抱歉聲度過,問題是,你道歉了你記得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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