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斜，橙黃色的光點灑在大地上，和白天的熙熙攘攘不同，周圍的喧鬧聲已經漸漸遠去，像是歸於平靜的湖泊，隻是偶爾會有細小的聲音從其他地方傳來，倦鳥已經歸林，彩色的燈也亮起，在黃昏和黑夜的交界線為來人照亮。
迪克看著遠處的摩天輪，低頭對著黛妮卡問道：“黛妮，想去那裏看看夜景嗎？”
黛妮卡順著迪克的話看去，巨大的摩天樓是整個遊樂場最高的建築，像是一顆在緩慢行走的巨大星球，亮彩的霓虹燈像是美麗的衛星帶纏繞在他的周圍，如同裸露在地表上的深造之物，美麗的燈光為它增添了夢幻的色彩，一看就是不願意迴家的小情侶們的最佳選擇，隻是憑借著她良好的視力，好像往哪邊走的人似乎很少。
迪克也不催促，他的笑容溫柔地不可思議，碎發的陰影落在了側臉，青年的輪廓已經十分明朗，像是硬派的線條棱角分明，很難看出當初稚嫩的模樣，恍惚間讓黛妮卡想起了他剛剛開始在布魯德海文的那兩年，16的少年有著不撞南牆不迴頭的魯莽熱血，甚至還有一些暴戾，當時許多人都不是很理解他，她看著他，努力擺脫蝙蝠俠的影子，在他像接過那代表著責任的披風之前，他首先要走出披風的陰影，猶如健壯兇猛的幼年狼王想要挑戰已經成年已久正值壯年的父親，一切苦難是他的養分，他撕咬著荒蕪草原的荊棘，即使被傷的體無完膚也不鬆口，那雙眼睛裏麵隻看得見前方。
黛妮卡曾經躲在酒吧暗處看著穿著酒保製服的男孩隱藏起一切習慣探聽情報，在混混和毒販子中遊刃有餘，一點點褪去了青澀，羅賓的披風被掛在了蝙蝠洞中，取而代之的的是nightwing的製服，一個獨屬於他自己的英雄。
但是，你們這個城市的人真的好奇怪哦。
黛妮卡看著明明已經被打倒的混混嘴裏卻不停念叨著夜翼身材好辣之類的話，默默把視線看向了迪克的下半身，迪克你在自己的訓練單上加了什麽啊？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可以報警的黛妮卡肆無忌憚地看著，仿佛好奇的惡龍巡視領地。
什麽是北美最辣的超級英雄？
黛妮卡連接著互聯網覺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而且為什麽他們可以從這麽高糊的照片上看到迪克的身材？
黛妮卡不知道，但是大為震驚！
迪克比起當羅賓的時候成熟了許多，隻是有時候還是會有些狼狽，一直躲在幕後黛妮卡眉毛挑挑看著一臉尷尬的迪克，她倒是沒有什麽被男友一個人丟到哥譚的憤怒還是其他，因為莫種意義上，迪克在布魯德海文的一切簡直就是觀察日記一樣呈現在她的腦海中，包括他苦兮兮地兼職，晚上隻能吃麥片，還要租短期房子，白天還要上學……
每天渾渾噩噩混日子的黛妮卡良心沒有痛，甚至想要吃個冰淇淋。
有點慘，實在是太慘了，想到了羅賓時期連五美元都沒有的迪克，黛妮卡覺得自己身兼養家的重任！看來以後這個家要靠我了，黛妮卡默默下著決定，讓在旁邊吃牛排的傑森一頭霧水，不是，你吃個超市打折牛排這麽熱血幹嘛！
下次見麵真的是狼狽過頭了。
“嗨，在你給我一巴掌之前，我能不能為自己辯解兩句？”被倒掛著的迪克努力支起身子防止自己頭腦充血，
一時衝動跑出了哥譚都沒有告訴女朋友，每次拿起電話都不知道如何開口，迪克在心底默默罵著自己，於是舉起了手“打臉也沒有關係，隻要你不生氣”
雖然黛妮卡很少生氣，但是這不是他作死的理由。
噗，這熟悉的語調和記憶中的那個男孩還是一樣，黛妮卡沒忍住笑出聲來，然後向他伸出了手。
“那我先記著，現在我們要先去收拾一下欺負我男友的混蛋們”
我們？迪克敏銳地抓住了關鍵：
“你會把我寵壞的”
迪克小聲嘟囔著，老生常談，義警獲得了勝利，狠狠地踹了那群混蛋的屁股，摸清楚了一條賣藥的非法產業鏈，通過黛妮卡可以控製機械的能力拷貝了所有的資料順便來了一個斬草除根。
在空曠的天台，今天星空暗淡無光，卻不影響迪克的好心情，他齜牙咧嘴著傻笑，至少在黛妮卡看起來覺得很傻但是她在路上看到笑的這麽傻的狗狗，垂下來的手總是會蠢蠢欲動。
迪克沒有察覺黛妮卡的小心思，打開了黛妮卡買的漢堡，是他喜歡的口味，還是熱的！
又想要對她露出一個笑容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狼王的氣質沒有了，有點像是小狗狗，以後要不要養一隻呢，黛妮卡還是沒忍住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臉蛋，正好戳到了傷口，迪克不明所以地看著她，眼角還泛著生理淚水，卻沒有開口製止，隻是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嘴角還沾著番茄醬。
夜翼？不錯的稱唿。
黛妮卡想到了某個話癆，那個青年的身影似乎明亮了起來，黛妮卡伸出手半掌擋住了他的上半張臉，已經有著青年輪廓的少年還是那樣俊朗，抓到你了，可愛男孩，黛妮卡撐著頭看著他在心底這樣想著。
思緒迴到了現在，眼前這個人是她的愛人，是她的可愛男孩，即使察覺到了他最近的不對勁，但是她還是不想要拒絕他，於是她用力點了點頭：“想去。”
將玩偶存放到了工作人員那裏，隻是那個工作人員好像有些眼熟，黛妮卡沒有細想就被迪克拉住了手腕，於是也錯過了迪克對那個工作人員使得眼色，握住手腕的力氣不重卻很緊，隻是輕輕一拉，好似背後被虛虛推了一把，好像是莫種預感，闖入了一個新的世界，黛妮卡笑笑，如果神棍在這大概會說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不過幸好她不在這裏，摩天輪的速度慢了下來，兩人輕輕一躍跨上了摩天輪。
布魯德海文不愧是不夜城，即使她是靠港口和捕鯨發家，卻沒有太多的海洋清爽的氣質，有的是像是鯨魚屍體組成了充滿了物欲和危險鮮血氣息的味道，上層的紙醉金迷令來到這座城市的人頭暈目眩，沉入其中，無法自拔，最終被吞沒，可是即使這樣也無法掩蓋她的美麗，這座白日喧囂的城市從空中看去卻又是靜謐神秘迷人的。
“好美”黛妮卡瞪大了眼睛，雙手放在了玻璃上，明明她每次都會劃過這裏的夜空，卻無法描述出這一二，黛妮卡看著對麵的迪克開口調侃道：“你的城市好美麗，看來某個人沒有少花心思，真是位美麗的姑娘”
黛妮卡眨眨眼“我都要吃醋了”
黛妮卡的語氣是由衷的誇獎，迪克的確對這座城市付出許多。
“你喜歡就好”
“但是在我眼中她遠不及你”
哼哼，看起來像是在女友麵前有著很強的求生欲呢！黛妮卡有點傲嬌地想。
但是莫種意義上迪克有資格說出這句話，迪克有著和蝙蝠俠一樣的圈地的習慣，在布魯德海文的六年，他的確把這個城市當做了自己的，至少是踐行自己正義，他也在拯救著這座城市，如果在布魯德海文有一個人會不惜一切代價為一個普通人個討迴公道那就隻有夜翼了。
“我們的第一次約會就是在這裏”
“什麽時候？”他們第一次約會不是在看小馬寶莉嘛？第二次第三次……好像都是……黛妮卡突然有了一種陌生的情緒，叫做心虛。
看著黛妮卡略有些疑惑的神情，迪克了然，那一次或許在黛妮卡心中不算是約會，黛妮卡先喜歡上的是羅賓，但是迪克·格雷森卻比羅賓更早地喜歡上了啟明星。
於是他稍加提醒“旋轉木馬，嗯哼”
“咳咳，那個時候我什麽都不知道”黛妮卡說道“我甚至還想要穿運動服出去，要不是傑森拉住了我”
如果把黛妮卡當時的大腦打開，會驚奇的發現，這顆大腦除了小馬寶莉和一些珍貴的資料以外一無所有，植物大戰僵屍裏麵的僵屍看了都要搖頭的衝動。
“那可是真的很不公平，我可是很慎重對待那個時候我很緊張”迪克半真半假地抱怨著，七年前的窘態如今已經可以輕鬆地說出來了，迪克注視著黛妮卡姣好的容顏，或許是因為下午的風把遮陽帽吹走，即使已經入夜，她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他的語氣仿佛是在念莎士比亞的情詩，青年總是有著其他階段沒有的魅力，直白熱烈的感情仿佛可以將人灼燒：“當時的你很美，我記得是紅色頭發，紮成了辮子，小馬寶莉的線圈，穿著長裙隻是裙擺有些不方便行動，看到你的時候我差一點待在原地忘記了唿吸”
“我當時甚至想過電影中也不盡然是騙人的，你走過來的時候，我的眼中隻餘下了你，其他人好像都成了配角或者是褪色的照片”
說到這迪克勾起了一個懷念的笑容，卻沒想到黛妮卡輕輕捧著他的臉，卷翹的睫毛似乎可以觸碰到他，眼瞼低垂複抬起，那雙眼睛中是熟悉的溫柔
黛妮卡聽著迪克一點點補充著細節，仿佛時光倒流，那些畫麵被重新染上了顏色，在那天，她再次站到了那個男孩麵前。
“13歲的迪克·格雷森，謝謝你喜歡我。雖然很抱歉當時的我不知道，但是”
黛妮卡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現在的我眼中也隻有你”
黛妮卡調皮地眨眨眼：“我也最愛你了！”
迪克恨不得把黛妮卡攬入懷裏揉一揉，她真的好可愛，他怎麽算是可愛男孩！也不值五美元！黛妮卡才是最可愛的！不接受反駁！迪克覺得馬上混入啟明星的毒唯論壇！可惡，大號在cp向論壇，看來要小號了！
“如果我再次遇到13歲的你我一定要再說一遍”
黛妮卡輕輕吻了迪克的唇角接著說著，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鳥：“那我們的這次約會就當做第一次約會好了，給13歲的迪克·格雷森，我很愛你，以後也會一直愛著你”
熾熱的情感像是岩漿從心髒噴湧而出流入身體各處。
哇，十三歲的迪克·格雷森，迪克在心底默默想著，眼神黯淡，然後重新看著黛妮卡。
“但是13歲的迪克·格雷森也是在這裏放棄了你，他當時什麽也沒有說，是個愚蠢的膽小鬼呢”
迪克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傷感注視著仿佛抓不住的星光。
“他在這裏放棄過你，黛妮卡……”
“……”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奇怪，甚至停滯了。
黛妮卡第一次直麵迪克這樣的情緒，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想要製止些什麽，卻隻聽見對方接著訴說。
“我當時想著。現代的作品總是給予摩天輪各種各樣的含義，是愛情的見證者，隻要在最頂點做點什麽，那麽愛情總會天長地久，一次是新鮮，許多次就成了一個都市傳說。
或許是高處讓腎上腺激素飆升，從而讓癡男怨女無視其他在一起。
”
“迪克，我不想聽，現在給我停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想到了某種可能黛妮卡第一次強行打斷了迪克的話情緒激動，她甚至恨不得強行打開大門，卻看到了迪克眼中的懇求，甚至是哀求。
“我是為了墜落而生的，但是我不能為了自己的墜落強行要求一顆星星沉落”
“如果你繼續留在地球，你會消失的對不對？”
黛妮卡無法迴答，甚至有些喪氣，因為這他媽是個事實，吸收了地球多餘的能量把她的身體搞的快要崩潰了。
迪克似乎沒有察覺黛妮卡的沉默，他牽起她的手放在了身前，露出了一個微笑卻看起來比淚眼朦朧的黛妮卡更難過的微笑
“我出生於馬戲團，空中飛人征服重力，我的父親說過要微笑，要有信心，不管落地的結果如何，你之後總能起來離開，不然你的話你就會害怕得不敢跳出去。”
“我會笑著看著你離開”
“黛妮”
“你活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我愛你所以必須要放棄你？黛妮卡不明白，她甚至想要歇斯底裏和他大吵一架。
“但是”迪克接著說：
“我是否能夠苛求啟明星的些許垂憐，因為我不願意重蹈13歲自己的覆轍，我們本應該在當時就在一起”
“即使摩天輪的傳說是資本家為了坑騙癡男怨女金錢而編造的毒誓傳說，但是我也願意相信著這萬分之一的可能”
神啊，我的前半年從未相信過神靈，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請保佑我愛的女孩她不應該受此折磨，她值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她本應該過著童話般的生活，而不是被苦難裹挾。
請求你，如果有任何的代價就讓他支付。
我會每一天祈禱讓她一生安康。
“黛妮卡·奎恩，will you marry me.”
迪克單膝跪下，從胸口的口袋拿出了戒指，這個剛剛打扮成了工作人員的傑森遞給他的，是白金戒指，簡單地不得了，隻是她的戒指上麵是羅賓鳥剪影，而他的是她的母星，迪克的眼角似乎也濕潤了，他在祈禱，在渴求,彌補十三歲的遺憾，那雙手，他不願意放開。
摩天輪到達了頂點，停在了那裏……
“我以為……”黛妮卡突然崩潰大哭：“我以為你要和我分手！”
“等等，why！我怎麽可能！”迪克手忙腳亂找著紙巾，又忙著安撫她甚至無法給自己辯解
黛妮卡紅了眼睛抹了抹眼角，理直氣壯：“哼！所以你前麵那麽煽情幹什麽！啊！說啊！在這裏放棄過我，什麽時候！憑什麽！你告白的話我們十三歲就馬上在一起，現在孩子都兩個了！”
“等等，這個劇情不對吧”迪克反問到。
“就是我們兩個前幾天看的那個呀”黛妮卡理不直氣也壯。
先不說那個抓馬真人秀節目的意義何在，黛妮你把我當做那個騙p渣男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
“如果我消失了，你的期望隻會更加傷害你”黛妮卡沒有拿過戒指隻是執拗地看著他。
“所以我要把你套牢”迪克的手僅僅包裹著她的手“而且我覺得等待不壞，至少十三歲的我等到的時候那種快樂是我一生的美好迴憶”
黛妮卡再次沉默了，她、明白了這看似玩笑的話背後那沉重的重量。
“所以你的答案是？”迪克保持著單膝跪著的動作，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像是雨天求收養的小狗狗說著please。
“為什麽選擇了今天？”
黛妮卡答非所問問了一句這樣的話。
如果我拒絕了你，你甚至連個未來都沒有了。
“隻是覺得今天的日出會很美，僅此而已”迪克看似很輕鬆地說道，隻是垂在身側的手在微微顫抖。
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天。
這句話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迪克沒有再追著迴答，隻是抱著黛妮卡和她一起坐著，如同之前無數個日日夜夜看小馬寶莉的日子。
“戒指我收下了”
白皙的指節帶著戒指“我的答案，你記得自己去找”
黛妮卡難得不敢看他，然後默默移開了視線“我的選擇顯而易見”
她沒有答應卻選擇了戒指，沒有拒絕卻沒有準確的答複。
最早的晨曦撒入了大地，星光消散在了懷中，摩天輪重新開始了運作，原來從幸福的頂點落下是這麽快，迪克隻覺得陽光有些刺眼，習慣微笑的臉被擋住了，先用手肘擋住了眼睛，然後改用了雙掌，摩天輪下的其他人看到隻有迪克一個人下來都沒有說話，傑森甚至直接轉身離開了。
她離開了，或者是說，消失了。
一個英雄的消失像是一顆石子剛開始泛起波瀾然後消失不見，而那些真正的朋友的傷口隻會隱藏的更深。
迪克整理著屋子，安全屋裏的東西很少，準確的說是黛妮卡的東西很少，有他們一起拍的搞笑照片，懶人沙發，迪克看著他們手機的碟片笑笑，這個18x的分類早就被打開了，但是他還是按照黛妮卡的習慣分了類，隻是看到了某一個突兀的碟片，卡通的碟片本就不應該放在愛情片中，想到了黛妮卡未盡之語，迪克隻覺得唿吸有些急促了起來，看了看封麵，第九季？怎麽迴事？現在不應該是第……
懷著探究的心情，迪克還是播放了碟片，熟悉的音樂，歡快的劇情，隻是小馬們似乎都有了自己的歸宿，那個冒冒失失喜歡較真的暮光閃閃竟然成為了公主，也就是小馬寶莉的統治者，哇！
片尾曲響起，迪克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看完了，他看了看碟片封麵忍不出笑了起來，向後躺去，這麽久以來第一次這麽輕鬆，仿佛耳邊很快就要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
音樂停了，有什麽熟悉的聲音響起。
“黛妮卡……
”似若有無的聲音從迪克嘴中傳來，他看著畫麵中突然出現的熟悉聲音猛地坐直了身體像是突然繃緊的弓，碟片裏熟悉的聲音讓人想要落淚。
“我一直很怕看小馬寶莉的最後一集，因為暮光閃閃變成了天馬，會擁有無窮無盡的歲月，也會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但是她的朋友們會一直往前走，她們會生兒育女，就要像史密斯伯伯一樣，然後慢慢變老，也許會在孫子孫女的吵鬧中躺在樹蔭下乘涼，然後這是她沒有辦法參與的，然後……”
這裏的聲音有點沮喪但是很快就雀躍了起來
“我很喜歡迪克，或許沒有那麽浪漫的一見鍾情，但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他，我沒有學過除了攻擊之外的魔法，但是我想和他一起慢慢變老，至少在外表上我會和他一起，有第1根白頭發，我也會和他一起有一條皺紋，我們會有第1顆牙齒的鬆動，我們會在我們的孩子的眼光中一起慢慢變老，最後躺在院子裏的搖椅上，他還是會牽著我的手，我還是會帶著他送給我的那條鏈子。在最後那個時刻，他會緊握著我的手和以前那樣有力，雖然手上可能會有難看的老人斑和皺紋，但是我們依舊覺得他在我們眼中是最帥氣的老頭子，他會說黛妮卡，希望下輩子我們還再次相遇。
我會說，迪克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然後一起合上眼，我們一起投入死神的懷抱，但是我知道我會一直保持著年輕有力直到宇宙滅亡，就像我曾經在休眠中的那樣。
但是我依舊會和他相愛，永遠不後悔，我知道被留下的那個人是最痛苦的，但是有他和他的記憶在，我不會覺得痛苦，我會一直期待著，因為記憶中的那個閃光一直在，就要像當初我的人生突然有了光一樣，我的一輩子都不會黯然失色，我相信如果暮光閃閃做了千年萬年的公主大人，在她印象中最美好的時刻也是和自己的朋友們相處的時候，或許會孤單寂寞，但是前路絕對不會是黑暗。她們的愛與迴憶，至死不渝。
那麽，metoo……
所以，理查德·格雷森，will you marry me”
真的是，迪克在心底算了算時間他連求婚也慢了一拍，不過一起慢慢變老，真是浪漫的約定。
“幹得好”迪克拍了拍電視機，得到了閃光點點，那不是地球上的物質大概大拇指指甲長短，閃著奇異的光，從未見過的金屬讓他想起了初見時那塊金屬碑，入手卻是是溫熱的。
這好像是，鑰匙……
他這麽久第一次拉出了脖子上的鏈子，上麵是一個戒指，這時一陣像是歎息的風響起，窗口的風鈴叮當作響。
至死不渝，me too
迪克看著遠處的摩天輪，低頭對著黛妮卡問道：“黛妮，想去那裏看看夜景嗎？”
黛妮卡順著迪克的話看去，巨大的摩天樓是整個遊樂場最高的建築，像是一顆在緩慢行走的巨大星球，亮彩的霓虹燈像是美麗的衛星帶纏繞在他的周圍，如同裸露在地表上的深造之物，美麗的燈光為它增添了夢幻的色彩，一看就是不願意迴家的小情侶們的最佳選擇，隻是憑借著她良好的視力，好像往哪邊走的人似乎很少。
迪克也不催促，他的笑容溫柔地不可思議，碎發的陰影落在了側臉，青年的輪廓已經十分明朗，像是硬派的線條棱角分明，很難看出當初稚嫩的模樣，恍惚間讓黛妮卡想起了他剛剛開始在布魯德海文的那兩年，16的少年有著不撞南牆不迴頭的魯莽熱血，甚至還有一些暴戾，當時許多人都不是很理解他，她看著他，努力擺脫蝙蝠俠的影子，在他像接過那代表著責任的披風之前，他首先要走出披風的陰影，猶如健壯兇猛的幼年狼王想要挑戰已經成年已久正值壯年的父親，一切苦難是他的養分，他撕咬著荒蕪草原的荊棘，即使被傷的體無完膚也不鬆口，那雙眼睛裏麵隻看得見前方。
黛妮卡曾經躲在酒吧暗處看著穿著酒保製服的男孩隱藏起一切習慣探聽情報，在混混和毒販子中遊刃有餘，一點點褪去了青澀，羅賓的披風被掛在了蝙蝠洞中，取而代之的的是nightwing的製服，一個獨屬於他自己的英雄。
但是，你們這個城市的人真的好奇怪哦。
黛妮卡看著明明已經被打倒的混混嘴裏卻不停念叨著夜翼身材好辣之類的話，默默把視線看向了迪克的下半身，迪克你在自己的訓練單上加了什麽啊？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可以報警的黛妮卡肆無忌憚地看著，仿佛好奇的惡龍巡視領地。
什麽是北美最辣的超級英雄？
黛妮卡連接著互聯網覺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而且為什麽他們可以從這麽高糊的照片上看到迪克的身材？
黛妮卡不知道，但是大為震驚！
迪克比起當羅賓的時候成熟了許多，隻是有時候還是會有些狼狽，一直躲在幕後黛妮卡眉毛挑挑看著一臉尷尬的迪克，她倒是沒有什麽被男友一個人丟到哥譚的憤怒還是其他，因為莫種意義上，迪克在布魯德海文的一切簡直就是觀察日記一樣呈現在她的腦海中，包括他苦兮兮地兼職，晚上隻能吃麥片，還要租短期房子，白天還要上學……
每天渾渾噩噩混日子的黛妮卡良心沒有痛，甚至想要吃個冰淇淋。
有點慘，實在是太慘了，想到了羅賓時期連五美元都沒有的迪克，黛妮卡覺得自己身兼養家的重任！看來以後這個家要靠我了，黛妮卡默默下著決定，讓在旁邊吃牛排的傑森一頭霧水，不是，你吃個超市打折牛排這麽熱血幹嘛！
下次見麵真的是狼狽過頭了。
“嗨，在你給我一巴掌之前，我能不能為自己辯解兩句？”被倒掛著的迪克努力支起身子防止自己頭腦充血，
一時衝動跑出了哥譚都沒有告訴女朋友，每次拿起電話都不知道如何開口，迪克在心底默默罵著自己，於是舉起了手“打臉也沒有關係，隻要你不生氣”
雖然黛妮卡很少生氣，但是這不是他作死的理由。
噗，這熟悉的語調和記憶中的那個男孩還是一樣，黛妮卡沒忍住笑出聲來，然後向他伸出了手。
“那我先記著，現在我們要先去收拾一下欺負我男友的混蛋們”
我們？迪克敏銳地抓住了關鍵：
“你會把我寵壞的”
迪克小聲嘟囔著，老生常談，義警獲得了勝利，狠狠地踹了那群混蛋的屁股，摸清楚了一條賣藥的非法產業鏈，通過黛妮卡可以控製機械的能力拷貝了所有的資料順便來了一個斬草除根。
在空曠的天台，今天星空暗淡無光，卻不影響迪克的好心情，他齜牙咧嘴著傻笑，至少在黛妮卡看起來覺得很傻但是她在路上看到笑的這麽傻的狗狗，垂下來的手總是會蠢蠢欲動。
迪克沒有察覺黛妮卡的小心思，打開了黛妮卡買的漢堡，是他喜歡的口味，還是熱的！
又想要對她露出一個笑容卻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狼王的氣質沒有了，有點像是小狗狗，以後要不要養一隻呢，黛妮卡還是沒忍住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臉蛋，正好戳到了傷口，迪克不明所以地看著她，眼角還泛著生理淚水，卻沒有開口製止，隻是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嘴角還沾著番茄醬。
夜翼？不錯的稱唿。
黛妮卡想到了某個話癆，那個青年的身影似乎明亮了起來，黛妮卡伸出手半掌擋住了他的上半張臉，已經有著青年輪廓的少年還是那樣俊朗，抓到你了，可愛男孩，黛妮卡撐著頭看著他在心底這樣想著。
思緒迴到了現在，眼前這個人是她的愛人，是她的可愛男孩，即使察覺到了他最近的不對勁，但是她還是不想要拒絕他，於是她用力點了點頭：“想去。”
將玩偶存放到了工作人員那裏，隻是那個工作人員好像有些眼熟，黛妮卡沒有細想就被迪克拉住了手腕，於是也錯過了迪克對那個工作人員使得眼色，握住手腕的力氣不重卻很緊，隻是輕輕一拉，好似背後被虛虛推了一把，好像是莫種預感，闖入了一個新的世界，黛妮卡笑笑，如果神棍在這大概會說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不過幸好她不在這裏，摩天輪的速度慢了下來，兩人輕輕一躍跨上了摩天輪。
布魯德海文不愧是不夜城，即使她是靠港口和捕鯨發家，卻沒有太多的海洋清爽的氣質，有的是像是鯨魚屍體組成了充滿了物欲和危險鮮血氣息的味道，上層的紙醉金迷令來到這座城市的人頭暈目眩，沉入其中，無法自拔，最終被吞沒，可是即使這樣也無法掩蓋她的美麗，這座白日喧囂的城市從空中看去卻又是靜謐神秘迷人的。
“好美”黛妮卡瞪大了眼睛，雙手放在了玻璃上，明明她每次都會劃過這裏的夜空，卻無法描述出這一二，黛妮卡看著對麵的迪克開口調侃道：“你的城市好美麗，看來某個人沒有少花心思，真是位美麗的姑娘”
黛妮卡眨眨眼“我都要吃醋了”
黛妮卡的語氣是由衷的誇獎，迪克的確對這座城市付出許多。
“你喜歡就好”
“但是在我眼中她遠不及你”
哼哼，看起來像是在女友麵前有著很強的求生欲呢！黛妮卡有點傲嬌地想。
但是莫種意義上迪克有資格說出這句話，迪克有著和蝙蝠俠一樣的圈地的習慣，在布魯德海文的六年，他的確把這個城市當做了自己的，至少是踐行自己正義，他也在拯救著這座城市，如果在布魯德海文有一個人會不惜一切代價為一個普通人個討迴公道那就隻有夜翼了。
“我們的第一次約會就是在這裏”
“什麽時候？”他們第一次約會不是在看小馬寶莉嘛？第二次第三次……好像都是……黛妮卡突然有了一種陌生的情緒，叫做心虛。
看著黛妮卡略有些疑惑的神情，迪克了然，那一次或許在黛妮卡心中不算是約會，黛妮卡先喜歡上的是羅賓，但是迪克·格雷森卻比羅賓更早地喜歡上了啟明星。
於是他稍加提醒“旋轉木馬，嗯哼”
“咳咳，那個時候我什麽都不知道”黛妮卡說道“我甚至還想要穿運動服出去，要不是傑森拉住了我”
如果把黛妮卡當時的大腦打開，會驚奇的發現，這顆大腦除了小馬寶莉和一些珍貴的資料以外一無所有，植物大戰僵屍裏麵的僵屍看了都要搖頭的衝動。
“那可是真的很不公平，我可是很慎重對待那個時候我很緊張”迪克半真半假地抱怨著，七年前的窘態如今已經可以輕鬆地說出來了，迪克注視著黛妮卡姣好的容顏，或許是因為下午的風把遮陽帽吹走，即使已經入夜，她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他的語氣仿佛是在念莎士比亞的情詩，青年總是有著其他階段沒有的魅力，直白熱烈的感情仿佛可以將人灼燒：“當時的你很美，我記得是紅色頭發，紮成了辮子，小馬寶莉的線圈，穿著長裙隻是裙擺有些不方便行動，看到你的時候我差一點待在原地忘記了唿吸”
“我當時甚至想過電影中也不盡然是騙人的，你走過來的時候，我的眼中隻餘下了你，其他人好像都成了配角或者是褪色的照片”
說到這迪克勾起了一個懷念的笑容，卻沒想到黛妮卡輕輕捧著他的臉，卷翹的睫毛似乎可以觸碰到他，眼瞼低垂複抬起，那雙眼睛中是熟悉的溫柔
黛妮卡聽著迪克一點點補充著細節，仿佛時光倒流，那些畫麵被重新染上了顏色，在那天，她再次站到了那個男孩麵前。
“13歲的迪克·格雷森，謝謝你喜歡我。雖然很抱歉當時的我不知道，但是”
黛妮卡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現在的我眼中也隻有你”
黛妮卡調皮地眨眨眼：“我也最愛你了！”
迪克恨不得把黛妮卡攬入懷裏揉一揉，她真的好可愛，他怎麽算是可愛男孩！也不值五美元！黛妮卡才是最可愛的！不接受反駁！迪克覺得馬上混入啟明星的毒唯論壇！可惡，大號在cp向論壇，看來要小號了！
“如果我再次遇到13歲的你我一定要再說一遍”
黛妮卡輕輕吻了迪克的唇角接著說著，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鳥：“那我們的這次約會就當做第一次約會好了，給13歲的迪克·格雷森，我很愛你，以後也會一直愛著你”
熾熱的情感像是岩漿從心髒噴湧而出流入身體各處。
哇，十三歲的迪克·格雷森，迪克在心底默默想著，眼神黯淡，然後重新看著黛妮卡。
“但是13歲的迪克·格雷森也是在這裏放棄了你，他當時什麽也沒有說，是個愚蠢的膽小鬼呢”
迪克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傷感注視著仿佛抓不住的星光。
“他在這裏放棄過你，黛妮卡……”
“……”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奇怪，甚至停滯了。
黛妮卡第一次直麵迪克這樣的情緒，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想要製止些什麽，卻隻聽見對方接著訴說。
“我當時想著。現代的作品總是給予摩天輪各種各樣的含義，是愛情的見證者，隻要在最頂點做點什麽，那麽愛情總會天長地久，一次是新鮮，許多次就成了一個都市傳說。
或許是高處讓腎上腺激素飆升，從而讓癡男怨女無視其他在一起。
”
“迪克，我不想聽，現在給我停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想到了某種可能黛妮卡第一次強行打斷了迪克的話情緒激動，她甚至恨不得強行打開大門，卻看到了迪克眼中的懇求，甚至是哀求。
“我是為了墜落而生的，但是我不能為了自己的墜落強行要求一顆星星沉落”
“如果你繼續留在地球，你會消失的對不對？”
黛妮卡無法迴答，甚至有些喪氣，因為這他媽是個事實，吸收了地球多餘的能量把她的身體搞的快要崩潰了。
迪克似乎沒有察覺黛妮卡的沉默，他牽起她的手放在了身前，露出了一個微笑卻看起來比淚眼朦朧的黛妮卡更難過的微笑
“我出生於馬戲團，空中飛人征服重力，我的父親說過要微笑，要有信心，不管落地的結果如何，你之後總能起來離開，不然你的話你就會害怕得不敢跳出去。”
“我會笑著看著你離開”
“黛妮”
“你活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我愛你所以必須要放棄你？黛妮卡不明白，她甚至想要歇斯底裏和他大吵一架。
“但是”迪克接著說：
“我是否能夠苛求啟明星的些許垂憐，因為我不願意重蹈13歲自己的覆轍，我們本應該在當時就在一起”
“即使摩天輪的傳說是資本家為了坑騙癡男怨女金錢而編造的毒誓傳說，但是我也願意相信著這萬分之一的可能”
神啊，我的前半年從未相信過神靈，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請保佑我愛的女孩她不應該受此折磨，她值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她本應該過著童話般的生活，而不是被苦難裹挾。
請求你，如果有任何的代價就讓他支付。
我會每一天祈禱讓她一生安康。
“黛妮卡·奎恩，will you marry me.”
迪克單膝跪下，從胸口的口袋拿出了戒指，這個剛剛打扮成了工作人員的傑森遞給他的，是白金戒指，簡單地不得了，隻是她的戒指上麵是羅賓鳥剪影，而他的是她的母星，迪克的眼角似乎也濕潤了，他在祈禱，在渴求,彌補十三歲的遺憾，那雙手，他不願意放開。
摩天輪到達了頂點，停在了那裏……
“我以為……”黛妮卡突然崩潰大哭：“我以為你要和我分手！”
“等等，why！我怎麽可能！”迪克手忙腳亂找著紙巾，又忙著安撫她甚至無法給自己辯解
黛妮卡紅了眼睛抹了抹眼角，理直氣壯：“哼！所以你前麵那麽煽情幹什麽！啊！說啊！在這裏放棄過我，什麽時候！憑什麽！你告白的話我們十三歲就馬上在一起，現在孩子都兩個了！”
“等等，這個劇情不對吧”迪克反問到。
“就是我們兩個前幾天看的那個呀”黛妮卡理不直氣也壯。
先不說那個抓馬真人秀節目的意義何在，黛妮你把我當做那個騙p渣男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
“如果我消失了，你的期望隻會更加傷害你”黛妮卡沒有拿過戒指隻是執拗地看著他。
“所以我要把你套牢”迪克的手僅僅包裹著她的手“而且我覺得等待不壞，至少十三歲的我等到的時候那種快樂是我一生的美好迴憶”
黛妮卡再次沉默了，她、明白了這看似玩笑的話背後那沉重的重量。
“所以你的答案是？”迪克保持著單膝跪著的動作，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像是雨天求收養的小狗狗說著please。
“為什麽選擇了今天？”
黛妮卡答非所問問了一句這樣的話。
如果我拒絕了你，你甚至連個未來都沒有了。
“隻是覺得今天的日出會很美，僅此而已”迪克看似很輕鬆地說道，隻是垂在身側的手在微微顫抖。
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天。
這句話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迪克沒有再追著迴答，隻是抱著黛妮卡和她一起坐著，如同之前無數個日日夜夜看小馬寶莉的日子。
“戒指我收下了”
白皙的指節帶著戒指“我的答案，你記得自己去找”
黛妮卡難得不敢看他，然後默默移開了視線“我的選擇顯而易見”
她沒有答應卻選擇了戒指，沒有拒絕卻沒有準確的答複。
最早的晨曦撒入了大地，星光消散在了懷中，摩天輪重新開始了運作，原來從幸福的頂點落下是這麽快，迪克隻覺得陽光有些刺眼，習慣微笑的臉被擋住了，先用手肘擋住了眼睛，然後改用了雙掌，摩天輪下的其他人看到隻有迪克一個人下來都沒有說話，傑森甚至直接轉身離開了。
她離開了，或者是說，消失了。
一個英雄的消失像是一顆石子剛開始泛起波瀾然後消失不見，而那些真正的朋友的傷口隻會隱藏的更深。
迪克整理著屋子，安全屋裏的東西很少，準確的說是黛妮卡的東西很少，有他們一起拍的搞笑照片，懶人沙發，迪克看著他們手機的碟片笑笑，這個18x的分類早就被打開了，但是他還是按照黛妮卡的習慣分了類，隻是看到了某一個突兀的碟片，卡通的碟片本就不應該放在愛情片中，想到了黛妮卡未盡之語，迪克隻覺得唿吸有些急促了起來，看了看封麵，第九季？怎麽迴事？現在不應該是第……
懷著探究的心情，迪克還是播放了碟片，熟悉的音樂，歡快的劇情，隻是小馬們似乎都有了自己的歸宿，那個冒冒失失喜歡較真的暮光閃閃竟然成為了公主，也就是小馬寶莉的統治者，哇！
片尾曲響起，迪克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看完了，他看了看碟片封麵忍不出笑了起來，向後躺去，這麽久以來第一次這麽輕鬆，仿佛耳邊很快就要響起了那熟悉的聲音。
音樂停了，有什麽熟悉的聲音響起。
“黛妮卡……
”似若有無的聲音從迪克嘴中傳來，他看著畫麵中突然出現的熟悉聲音猛地坐直了身體像是突然繃緊的弓，碟片裏熟悉的聲音讓人想要落淚。
“我一直很怕看小馬寶莉的最後一集，因為暮光閃閃變成了天馬，會擁有無窮無盡的歲月，也會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但是她的朋友們會一直往前走，她們會生兒育女，就要像史密斯伯伯一樣，然後慢慢變老，也許會在孫子孫女的吵鬧中躺在樹蔭下乘涼，然後這是她沒有辦法參與的，然後……”
這裏的聲音有點沮喪但是很快就雀躍了起來
“我很喜歡迪克，或許沒有那麽浪漫的一見鍾情，但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他，我沒有學過除了攻擊之外的魔法，但是我想和他一起慢慢變老，至少在外表上我會和他一起，有第1根白頭發，我也會和他一起有一條皺紋，我們會有第1顆牙齒的鬆動，我們會在我們的孩子的眼光中一起慢慢變老，最後躺在院子裏的搖椅上，他還是會牽著我的手，我還是會帶著他送給我的那條鏈子。在最後那個時刻，他會緊握著我的手和以前那樣有力，雖然手上可能會有難看的老人斑和皺紋，但是我們依舊覺得他在我們眼中是最帥氣的老頭子，他會說黛妮卡，希望下輩子我們還再次相遇。
我會說，迪克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然後一起合上眼，我們一起投入死神的懷抱，但是我知道我會一直保持著年輕有力直到宇宙滅亡，就像我曾經在休眠中的那樣。
但是我依舊會和他相愛，永遠不後悔，我知道被留下的那個人是最痛苦的，但是有他和他的記憶在，我不會覺得痛苦，我會一直期待著，因為記憶中的那個閃光一直在，就要像當初我的人生突然有了光一樣，我的一輩子都不會黯然失色，我相信如果暮光閃閃做了千年萬年的公主大人，在她印象中最美好的時刻也是和自己的朋友們相處的時候，或許會孤單寂寞，但是前路絕對不會是黑暗。她們的愛與迴憶，至死不渝。
那麽，metoo……
所以，理查德·格雷森，will you marry me”
真的是，迪克在心底算了算時間他連求婚也慢了一拍，不過一起慢慢變老，真是浪漫的約定。
“幹得好”迪克拍了拍電視機，得到了閃光點點，那不是地球上的物質大概大拇指指甲長短，閃著奇異的光，從未見過的金屬讓他想起了初見時那塊金屬碑，入手卻是是溫熱的。
這好像是，鑰匙……
他這麽久第一次拉出了脖子上的鏈子，上麵是一個戒指，這時一陣像是歎息的風響起，窗口的風鈴叮當作響。
至死不渝，me 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