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導航來到了傑森所在的地方,是哥譚一個廢棄的港口,她不是一個很擅長動腦子的人,畢竟她是一個沙雕甜文的女主角(不是)。在大逃殺裏麵,從剛開始的勾心鬥角,到最後的砍瓜式機械運動,最後就好像是被設定好的機械木偶,除了揮刀就是拔槍。最後用所謂的【神的饋贈】摁死了那個【偽神】。


    身處港口的人也許不清楚,但是在高空中的蘿塔看得一清二楚,這座港口的房子和那座中東已經被炸成碎片的倉庫一模一樣,簡直就是噩夢的百分之一百複製體,而傑森在這裏躲藏,隻會讓他想起那個噩夢。就算是成年人在經曆過生死以後也會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更何況是一個才十幾歲擁有赤子之心的少年,蝙蝠俠也在用一輩子在治愈自己的童年。


    這也是蝙蝠俠和蘿塔的默契,假裝不知道傑森一次次在夢中驚醒,即使還在試探著蘿塔,也會願意她接近傑森,因為那一次就是她救下了傑森,也許傑森不知道,他信任著蘿塔。


    出身犯罪巷的傑森有著那個小巷子人無法磨滅的野性和與生俱來的智慧,這是他的天賦,也是蝙蝠俠一眼看中這個敢於偷盜蝙蝠車孩子的初心。但是他也易怒,不信任他人,像是被傷害的小貓咪,會向那些人揮爪子。


    蘿塔感謝這份信任,所以她不會讓傑森重蹈覆轍。港口的風帶有獨特的鹹濕味,海風吹起蘿塔的卷發,像是神話裏的神女,輕輕地從飛馬上跳落。隻是她的坐騎是一架隱形戰鬥機罷了。


    “小甜點終於來了。”小醜吹了個口哨,原地轉了個圈圈。旁邊的小醜女也很配合地捧場“小甜點,小甜點,小布丁,我們要不要上主菜。”


    “我討厭瘋子,尤其是高智商瘋子,你的脊椎和肋骨在下雨天還會痛嗎?”


    看著膩歪在一起的小醜和小醜女,蘿塔一步步逼近,邊說,身上的衣著逐漸發生了變化。


    身上的襯衫像是被覆蓋,格子被金色的盔甲代替,像是雄鷹的羽翼代替了柔軟的絨毛,紅色的發帶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著,將披散的卷發紮起,梳成高馬尾,金色也在頭部化作帶白色羽翼的頭盔,這才是這張女武神的人物卡的完全形態,蘿塔已經動了殺心。


    “小甜點,你太心急了,主菜還沒有上呢。”


    哈莉像是被掃了麵子的高中生,叉腰指責著蘿塔,如果她的手上沒有拿著一個手機的話。


    蘿塔的腳一頓,因為裏麵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小蝙蝠,我們在這裏埋著可以把你的小羅賓炸上天的炸藥哦。但是在某個地方埋藏著和這裏一樣多的煙花哦。”


    手機裏是蝙蝠俠低沉的聲音,雖然已經在極力隱忍,但是還是能感受到蝙蝠俠那被壓抑的憤怒“你們想要什麽。”


    “錯了錯了!”小醜女突然大聲尖叫“迴答錯誤!嘻嘻嘻”


    某一間倉庫發生了爆炸,氣浪裏全是火藥的氣味。


    “好可惜,裏麵不知道有沒有羅賓鳥。”小醜發出鬼畜的笑聲,手裏拿著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遙控裝置。


    “小蝙蝠,遊戲時間開始了,哥譚警局的人手隻有那麽多,你隻有三十分鍾,找到城市裏的十個炸彈,你的羅賓鳥變成煙花,又或是讓那些人,為你的小紅鳥陪葬。”


    “唿。”蘿塔歎了一口氣,打開了信號屏蔽,卻看到了小醜像是提早知道了什麽一樣,伸出一根手指頭:“不可以作弊。”


    pong,又是一間倉庫炸開了。


    不是電子的嗎,是最簡單的土炸彈。仿佛是一個死局,一邊是無辜市民一邊又是自己失而複得的孩子,蝙蝠俠或許要被這份艱難壓垮了,即使蝙蝠家全全出動,也來不及。


    “你誤會了。”蘿塔低頭笑笑,抬頭的一瞬間黑色的眼眸中有紅光閃過,她想要屏蔽的是他的手機信號,接下來可是大人的時間了。


    “布丁!”


    沒有理會小醜女哈莉·奎茵的叫喊,幾乎是在一瞬間,鮮血在空中滑落,就好像是定格電影,幾次鏡頭轉換,沉重的戰靴踩在了小醜身上,傑裏科死死地抵著他的額頭:“我討厭瘋子。”


    能夠變成瘋子是多麽幸福的事情,拋棄底線和良知內心就不會那麽煎熬,劍刃劃過肉體,砍斷骨頭那令人牙酸的聲音,血肉之軀在眼前炸開,真的是美妙啊。


    小醜似乎被這意想不到的發展嚇了一跳,然而當他看到蘿塔紅色的眼眸的時候,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竟然也是哈哈哈哈哈,你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又像是猜謎語一樣:“戰爭,你是女武神?諸神黃昏還是背叛,難道是ptsd哈哈哈哈,你也是……”


    看著蘿塔的眼眸微閃,小醜肯定地說:“你也是!”


    “砰。”蘿塔看著軟軟掉下去小醜,小醜的笑容定格在一瞬間,還是那樣癲狂,蘿塔輕聲說道:“我不是。”


    至少現在不是。


    即使經曆了最糟糕的一天,她也不會變成瘋子。


    蘿塔定定地看著這個不可一世的犯罪之王,原來即使是超級罪犯死了以後,也是一樣的。


    “你的背後竟然敢露給其他人,你們女武神這麽虎的嗎?”身後突然傳來一身悶響,傑森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來了一把狙擊槍,看來那些小醜幫的人兇多吉少了。他剛剛用槍托砸暈了想要偷襲的小醜女。


    “你殺人了。”


    “嗯……”蘿塔突然有些心虛,但還是決定掙紮一下:“其實他是自殺。”


    傑森緊繃著臉,然後破了功,看著蘿塔突然笑了起來,蘿塔也和他一起笑。


    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差點撞歪了蘿塔的腰。


    “謝謝。”悶悶的聲音傳來,似乎還有壓抑的哭腔,他的噩夢,在這一天終於散掉了。


    像是纏繞在心頭的陰冷陰霾終於消失,天空的烏雲在這一刻,散開了,露出了被隱藏許久的日光照在他的身上,明亮,幹淨。


    蘿塔默默把傑森往自己胸口用力壓了下去:“不客氣。”


    沒有什麽是來子治愈不了的,蘿塔手上綠光閃現,眼中的赤色也逐漸消退。


    她的崽崽不能夠讓任何人欺負。


    被背上的重力一壓,渾身又暖洋洋的,剛剛隻顧和小醜周旋,看到蘿塔出現以後又趕了迴來,都沒有顧上手上的傷口,腎上腺激素手上被打穿的傷口逐漸愈合,傑森舒服地像隻小貓咪一樣,下意識向前蹭了一下,臉上柔軟的觸感讓他立刻意識到了自己剛剛似乎耍了流氓。隻能假裝若無其事地往後走了幾步,移開了視線。然後在小醜的屍體旁邊蹲下。


    “我們要想個辦法,法官那些很好騙的,反正你也不是真的人,我是說英靈。我的偽造技術很好的,蝙蝠家都很好。隻要蝙蝠俠什麽也不說。”


    完全沒覺得自己和一個少年在這裏討論毀屍滅跡有什麽不好,蘿塔甚至還偶爾給了一些意見。看著興致勃勃的少年,蘿塔有些不好意思打斷:“小醜好像沒死。”她剛剛好像看到了碎片。


    “什麽,那我們快去補一刀。”看著躍躍欲試的傑森,蘿塔把這個孩子拉住,然後向他普及了“碎片”的作用。


    “猴爪。”傑森聽著蘿塔的形容,想到了這個黑暗童話。


    傳說中可以許願的猴爪,但是所有願望必須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許願金錢,卻是用親人的生命交換,以此類推。


    “怪不得蝙蝠俠最近根本沒發現有大批量的火 、藥,炸 、藥消失或者是出現在哥譚,我還以為老頭子終於進入了更年期,腦子老化壞掉了。”聽到了小醜有可能不死,傑森還是有些生氣。


    “他將會成為植物人,在夢中償還這些代價。”捕捉到那片“碎片”,蘿塔點擊了迴收,看到主神宇宙的迴複她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人物卡的消耗也僅僅是到了百分之40,大概還能夠待一段時間。


    遠處傳來了警車的聲音,和所有的電影一樣,警察永遠是最後來的。


    傑森顯然很不待見那群稅金小偷,即使他們蝙蝠家和戈登警長關係不錯,畢竟芭芭拉是他的女兒。


    “搶功勞的來了。”傑森剛剛像要離開,卻被蘿塔拉住了手腕。


    “?”


    “傑森,這當做你的開始如何。”


    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在思考一瞬間後,傑森立刻了解了蘿塔的想法,在哥譚打拚了大半年的傑森立刻心領神會地點了頭。


    既然小醜已經掛了,那麽他的地盤必須要進行新的劃分才行對吧。


    於是,在這一天,所有的黑幫大佬都知道小醜“死了”,他的地盤被一個叫做紅頭罩的人吞並了,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畢竟一個瘋子的繼承人,也許還是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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