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走到床前位置坐下,吳怪梅看見對麵擺著一匹斷頭馬造型的座位。


    那隻斷頭馬非常奇怪,在斷頭位置弄了一根包了紅色軟墊的木枕,在距離斷頭位置下方還橫著兩根扶手,與很平整的馬背上也墊著厚厚軟墊。


    如果不是下方的馬腿很明顯,讓人一眼就要誤會為一張奇怪椅凳。


    “菡兒,那匹假馬當座位也太高了吧,感覺都快平齊腰杆了呀!”吳怪梅疑惑說道。


    董菡兒卻這樣說道:“床頭枕下藏著一本冊子,翻開大約5、6頁後麵默默看圖。”


    吳怪梅隨後從枕頭下摸出一本冊子,看見上麵的書名為《春宮圖冊》。


    他估計著直接翻到5、6頁緊跟傻眼了,明白那匹馬原來是男女尋歡用的道具。


    之後,他對董菡兒軟磨硬泡一陣,讓終於同意模仿一下裏麵的姿勢了。


    可是才擺好一個姿勢,房間內忽然想起一個聲音:“nice!”


    董菡兒瞬間瞬移到床上,緊跟猛掀開被子將自己捂嚴實了。


    吳怪梅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按照老毛病想扔東西,卻發現木馬下麵固定死了搬不動。所以,他反倒馬上鎮定下來了。


    “誰呀?鬼鬼祟祟的,快顯形出來!”吳怪梅叫嚷道。


    緊接,鬼尋歡顯形出來。


    “哎喲,你嚇死我了!”吳怪梅隨口抱怨一句後,緊接問道:“不是說你去江流城了嗎?”


    鬼尋歡往董菡兒剛在坐過的斷頭馬那兒一下瞬移過去,然後大大方方坐好馬背上才說道:“因為你實力仍不濟,有可能被仙法竊取記憶,所以仍隻配聽半真半假的話。但是,隻要你思考一下就能聽出真話了。”


    鬼尋歡盯著吳怪梅似等待什麽,但吳怪梅連連搖頭表示驚魂未定不想思考。


    鬼尋歡接著說道:“當出到陽陰縣外就該換為人間的環境思考了。我僅是一個不方便見太多人的鬼,所以去江流城辦不到太多事情,而韓香過去則不一樣了。尤其他能以陽府派差的名義名正言順過去,從而不會讓誅仙會輕易懷疑。”


    “尋歡兄台,是我欠思考了!”吳怪梅自責一句後,問道:“那麽,鬼兄在北鎮做什麽呢?”


    “等你呀!”鬼尋歡答道,“我知道你早帶著白發魔女了,而她配合我很有可能弄死猴仙!就看猴仙敢不敢追出來,讓我出其不意埋伏一下!”


    “你知道我這兩個月的情況嗎?”吳怪梅問道。


    “知道!”鬼尋歡答道,“不過是隔了一層符陣牆而已!”


    “裏外能放鴿子或木機關鳥聯係嗎?”吳怪梅猜測問道。


    “不能放!”鬼尋歡答道,“我是偶爾迴去到北鎮就去茶館問上官琳的!”


    吳怪梅忽然警覺,連忙問道:“尋歡兄台,難道你倆有過故事嗎?”


    “你腦子裏現在都是這些東西嗎?”鬼尋歡反問一句後,告知道:“我倆以前僅是買賣消息的關係,後來才互相熟絡起來。那個倔強女人上千年連人都不肯嫁,寧肯一直用木黃瓜的,這種狠心女人難道還會好心便宜鬼嗎?”


    “那她怎麽會透露我的消息給你的?還說沒關係?”吳怪梅警惕問道。


    “無巧不成書!”鬼尋歡淡淡答道,“當你第一次進就來茶館那天,我剛好正隱形著向上官琳打聽完消息哩!然後,我一邊連門都沒出去,你就出現那間包間裏了。我好奇想看看你幹嘛,同時避免你感查周圍隱形著的鬼,就瞬移到隔壁一直聽動靜。哪知道你辦事真是光明磊落,根本就不希得感查一下聽眾!”


    吳怪梅當時認為上官琳實力不錯,肯定沒鬼隱形進就去茶館做什麽,卻忽略了鬼也會到茶館打聽消息。當然,他也一念想起娘親曾經也是用木黃瓜的,卻絕不便宜村上的老光棍。


    “鬼可以隨時進陽陰縣的符陣嗎?”吳怪梅問道。


    “在晚上10點後開界口城門後,鬼進出沒誰管。反而穿過符陣有危險,容易被粘上去成為其中一部分。”鬼尋歡答道,“不過因為沒有投胎證明,所以出來要多少塞點銀兩打點了。”


    “北鎮守界口城門的鬼是誰的麾下?”吳怪梅順便打聽道。


    這時方楠插嘴道:“姑爺,是常怒的麾下。因為在界口外的全是黃泉城的,他們可不會給我們麵子。所以,哪怕守內城口的鬼知道你是姑爺,卻絕對不會讓生人出城門的。”


    一瞥間,吳怪梅看見董菡兒還在蒙著頭,不由悄悄靠近鬼尋歡一點,再傳音問道:“尋歡兄台,你跟兄弟說句實話,你招惹沒有董菡兒?”


    “吳兄弟,你要動腦子思考下呀,別老覺得開口問最快好嗎?”鬼尋歡卻不遮不掩說道,“陽陰縣十個說書人有九個在說我的故事,他們的嘴就是為刺激聽眾耳朵而生的,所以胡編亂造什麽說不出來。其實,許多女子連我都不知道與她們有一腿。那種人說我喜歡到處嗦女人陽氣的純屬臆測,肯定都沒有修出仙胎的。在修出仙胎後根本不渴求那種東西了。”


    “那我相信了!”吳怪梅表態一句。


    “因為我的名氣後來一直很高,她受打擊後確實找過我想登對,但我連方西施都害怕得很,更不消說知道她的過去了!”鬼尋歡直言不諱說道。


    董菡兒忽然掀開被子躺著質問道:“你怕我什麽,我能把一個鬼生吃了嗎?”


    “隱姑呀!”鬼尋歡忽然異常溫和說道,“這點你真該學學方西施!她隻嚴苛改變自己,以期慢慢影響我會跟著改變。其實效果還很好,我都覺得自己慢慢改變很多了。而你是一味嚴苛要求對方改變,這就好比讓一張弓總崩著弦怎麽受得了?尤其人的能力是有上限的與對誌趣也是各有主張的,所以,嚴苛要求別人從本質是有待商榷的!”


    董菡兒忽然皮笑肉不笑駁斥說道:“嗬嗬,我現在不要求男人,隻選擇有自我要求的人!如果他不奮起追求卓越,就隨時可能被滅掉!這樣多好呀,完全不用我鞭策了!你們男人都以為了解我了,其實誰真正了解我了?我是太反感逐漸陷入平庸無聊的日子而已,就喜歡每天在驚濤駭浪中揮灑性情,才情不自禁要求男人一塊共同向前邁進。所以,我的錯誤僅是一個選擇錯誤而已!”


    吳怪梅頓時心頭陰雲盡去,覺得徹底了解董菡兒了,認為她就是總想站到更高處看風景的性格。


    “噢,天性習慣成功的女人!”鬼尋歡不停點頭,呢喃著,“其實你倆性格還真挺配了,一個一天不求上進就可能會死,一個一天感覺沒上進就想一哭二鬧三上吊。難怪曾經把盤兄追得滿陽陰縣甚至滿人間東跑西竄,終於找到最有說服力的解釋了!”


    這時老板娘在門外走廊輕聲喊道:“死鬼,你躲在哪一間?鬼哨傳來要緊消息!”


    鬼尋歡吹了一下口哨。


    吳怪梅問道:“是自己人了嗎?”


    鬼尋歡答道:“我說服的成果之一。這個居中,才40多。今日鎮的最年輕,30出頭。來日鎮的超過60了,但保養挺好!”


    吳怪梅上前挽住鬼尋歡的手臂,動情說道:“尋歡兄台,辛苦了!原來是需要閉上眼睛的睡服。啥也不說了,隻有一句山水有相逢!”


    “為魂仙服務不幸苦!不說就不說,唯有一句坐地能吸土!”鬼尋歡答道。


    老板娘進來後直接坐去鬼尋歡那兒,邊說道:“原來是一塊的呀!死鬼,介紹一下嘛!”


    鬼尋歡緊跟攤手介紹道:“吳公子,與其妻董娘子。這位是中年喪夫的郭香芋,兒子早被夫家接走了,可以說無牽無掛了,所以,刀山火海就跟我幹過一迴了。”


    接著轉口說道:“等你迴去用如意玉笛把她帶進去,讓博一下在陽陰城內超脫生老病死。猴仙從北鎮方向進去的,恰好與我撞臉一次,並且好像知道我的底細,直奔我氣勢洶洶追來了。是她冒死讓我上身躲藏一次,結果害得她差點被猴仙一巴掌拍死。既然香芋是一個生死能看淡的女人,那就該值得我珍惜了。所以,讓她到陽陰縣境內開客棧當眼線,順便做我的三夫人了。”


    吳怪梅十分佩服郭香芋,緊接行禮道:“見過五嫂!”


    “吳公子免禮!”郭香芋說道。


    這時鬼尋歡問道:“香芋,你不是說有緊要消息嗎?”


    “是上鎮傳出來的消息,說猴仙也準備找上官琳送出符陣,具體時間在明天晚上0點。”郭香芋答道。


    吳怪梅好奇問道:“白天沒開界口城門怎麽送消息出來呀?猴仙還需要別人幫忙進出符陣嗎?”


    “那個符陣隻感應到有思維之物穿過才會亂動,並且在城門口方向的沒有太多層數,所以可以用弩將信從符陣牆裏射出來。”鬼尋歡答道,“他不需要其他人幫忙進出符陣,但想不引起多大動靜出來則很需要這樣。隻是他沒想到上官琳被你拿下了。不過,我們反而不能太快去找上他了,讓馬上懷疑到上官琳身上出紕漏了。”


    “尋歡兄,那我們怎麽辦?”吳怪梅問道。


    鬼尋歡這樣答道:“你倆昨晚肯定在山上湊合的,所以不如先歇一歇,等下午再一塊詳細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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