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篤溪另一邊岸上的樹林內,其中有些地方被清理成坪子。然後,在坪子內可見幾種設施。


    梁篤指著最近一處說道:“那處坪子上的設施主要鍛煉腰力、腳力和臂力的。我叫那個設施為單杠陣,由一高一低兩副單杠組成。既可以用手握住單杆旋轉身體來鍛煉臂力和腰力,又可以將腳勾住上麵倒吊起來做屈體動作鍛煉腰力。”


    接著,換為指著下一處坪子說道:“那一處的設施叫六菱陣,主要讓在上麵跑動鍛煉平衡能力。其中四菱為寬度不同的木條,最寬的能橫著站滿腳掌,最窄的隻有兩指寬度。剩下兩菱是繩子,一菱為拇指大的粗繩與一菱為小指大的細繩。”


    這時吳怪梅本想說下去再介紹,但轉念想到梁篤學《凡經》後將忘掉飛行,所以話到嘴邊又咽迴去了。


    梁篤再換一處坪子說道:“那處坪子是主要全身協調能力的木牆凹陣。由三麵木牆構成凹形牆體,再在每麵木牆上到處分散釘著小突塊,讓可以借助無數小突塊往上攀登。”


    接著,又換一處坪子說道:“那一處叫迴字形木梯方陣,可以用手攀著平撐在空中的木梯的梯級轉圈,對鍛煉臂力十分有效。”


    接下,再換一處坪子說道:“那一處是用於仿真錘煉的惡鬼兵陣了。雖然那兒表麵上看起來僅是一個空坪子,但在旁邊的小屋子裏住著一位會幻化出很多兇惡鬼兵的鬼。那位鬼生前是一位酒鬼,並且脾氣十分古怪。鬼明明喝什麽東西都是馬尿味了,他卻一定要酒當做報酬。我們問過難道他喝酒不是馬尿味道嗎?他卻迴答同樣是馬尿味道!再問為什麽不幹脆喝水呢?他卻答道:因愛好而死,為愛好而生!”


    吳怪梅不關心酒鬼,而是傾佩連實戰地方都有,問道:“噢,那兒的難度高嗎?”


    這時梁篤建議說道:“我們下去看看吧,一個個場地再走一遍。等你全了解一遍後,以後可以隨時自己來鍛煉。”


    吳怪梅自然求之不得,趕忙應道:“好!請!”


    這時白小鵝卻對吳怪梅說道:“主人,我直接去酒鬼那兒耍了!”


    “行!”吳怪梅應了一聲,直接朝惡鬼兵陣飛去。


    等吳怪梅剛落定地麵,梁篤一邊朝單杆陣走去,一邊說道:“看著,就是這樣玩!如果是轉圈的話,先在杆上包兩塊布握著,並且最好在中間一段早摩擦光滑的位置鍛煉。”


    梁篤在單杆上轉過幾圈後,緊接用腳倒勾住單杆開始示範屈體運動。當看過梁篤的演示後,吳怪梅上單杆每樣學做了幾遍。


    “這樣真挺鍛煉身體!”吳怪梅感歎道。


    “對!”梁篤附和說道,“畢竟從9級地仙那兒打聽到的新朝訓練方法,肯定是經過更久時間考驗的東西。”


    “去下一處場地吧!”吳怪梅建議一句,順口問道:“怎麽一直沒見到胡師兄?”


    “每組隔十天換一個人巡邊界,都早出晚歸。我們組輪到胡師兄了,下一個則到我了。”梁篤答道。


    “晚上不用巡嗎?”吳怪梅接著問道。


    “晚上是請鬼巡山。”梁篤答道。


    說話間,六菱陣到了。梁篤照舊先演示一遍,其中在四條平衡木上是不停翻筋鬥前進,而到兩條繩子處僅是踩著前進。


    “越到後麵難度越高呀!”吳怪梅隨口感歎一句後,接著跳上去照著所見練習起來。不過,當到拇指寬的平衡木後他不敢翻筋鬥了,接著到細繩處根本站不住了。


    “不錯!”梁篤讚歎一聲,隨口問道:“難道以前走過嗎?”


    “沒有!”吳怪梅據實答道,“但在夢中一直走著梅花樁。”


    “那個夢中修煉的法門真那麽神奇嗎?”梁篤探問道。


    “確實!”吳怪梅坦承道,“剛開始我也懷疑過,但一個月過後效果太明顯了。”


    “在陽陰縣想學《凡經》的都知道兩個人,一個是賭丐與另一個就是常困了。尤其常困的功法太不可思議了。”梁篤感歎說道。


    在第三處木牆凹陣,梁篤照樣先演示一番。吳怪梅僅往上攀爬一段距離,沒敢像梁篤那樣在不同木牆之間跳轉。


    接下到木梯方陣,梁篤依舊先演示了一遍。


    另一邊,吳怪梅照舊學做了一遍。不過,他的前進速度越來越慢。


    這次吳怪梅來到梁篤旁邊後,梁篤說道:“師弟,今天該我輪值充當幫廚,所以,接下的惡鬼兵陣我就不去了。”接著叮囑道:“師弟記住,玩這個陣一定要帶酒過來。”


    “梁師兄慢走!”吳怪梅抱拳客氣一聲說道。


    “吳師弟,告辭了!”梁篤抱拳迴禮一聲。


    在惡鬼兵陣內,白小鵝正遭遇十幾個惡鬼兵進攻。那些惡鬼兵持著各種武器,擁有各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技能。


    但吳怪梅沒有多注意惡鬼兵陣場中,而是朝草屋的門檻上坐著喝酒的糟老頭子走去。


    那位糟老頭子滿頭白發,並且頭發全被絞成半掌長的模樣再蓬鬆開來。他的身上穿得像乞丐一樣,幾乎全身都打滿補丁,並且褲子在過小腿一半後都爛掉了,所以露出一大截腳梗包括腳下穿得是一雙草鞋。


    另外有一點讓吳怪梅很驚訝,那位糟老頭子下半身暴露在太陽中。而那位糟老頭子早已經成鬼了,而不怕太陽的鬼意味著至少修煉出仙胎了。


    包括鬼居然可以穿破衣爛裳讓他也很驚訝!


    “主人,你來了!”白小鵝招唿一聲,緊接攤手一指草屋方向介紹說道,“這位自稱酒丐,但我們都叫他酒鬼。他幻化出的鬼兵有點厲害,甚至會各種意想不到的技能。”


    吳怪梅走到草屋門檻前,十分禮貌地抱拳鞠躬著說道:“農經弟子吳怪梅見過酒丐前輩。”


    酒丐這樣答複道:“好說,我已經是舊時代的人物了,新時代已經沒有載我的船了,所以,不必特意提前輩兩字刺激我了!”


    “那你可以上我的船呀!”吳怪梅趕緊表態說道。


    “那怎麽行?”酒丐正兒八經反問一句後,笑著答道,“如果讓我睡你的床,讓你的陪房女鬼睡哪兒?”


    “哎呀,你能感知如意玉笛內嗎?”吳怪梅驚訝說道,“這可是號稱金仙難察的寶貝呀!”


    “那我倒沒有金仙的本事,哪怕上到上界去打腫臉充胖子也最多敢居銀仙實力。”酒丐謙虛道。


    吳怪梅更疑惑了,問道:“那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有一個陪房女鬼的?”


    “呆子,那是因為我早瞬移出來了嘛!”草屋內忽然傳出方楠的聲音。


    “你們認識呀?”吳怪梅接著問道。


    “你認不認識你爹嗎?”方楠反問道。


    “抱歉,酒丐前輩,天天讓你女兒陪睡,卻又不能給名分。”吳怪梅道歉道。


    “哈哈,你沒喝酒都講胡話了!”酒丐笑道,“她都成女鬼了,又是老爺選中的陪房丫頭,還需要講究什麽其它名分呢?”


    “前輩也在陰城主府內當過鬼差?”吳怪梅猜測問道。


    “正是!”酒丐答道,“在常困之前正是我作為城內的五常鬼,在陰城主府內被稱為常醉。”


    既然酒丐具備上界的銀仙實力,讓吳怪梅忽然來興趣了,說道:“酒丐前輩,我今天才知道惡鬼兵陣,所以沒有帶酒一塊來……!”


    沒等吳怪梅說完,酒丐打斷說道:“你想試陣一下?那可不行,來者一視同仁!沒酒說個錘子?”


    “白小鵝,借我一壺酒!”吳怪梅轉頭對白小鵝說道。


    “沒有了,今天剩最後一壺!”白小鵝攤手答道。


    “你不會小氣吧?”吳怪梅不放心問道。


    “怎麽會小氣哩!就因為剩最後一壺了,所以我才打算早點用掉,好等下順道同主人一塊出去買酒。”白小鵝答道。


    “真沒騙我?難道不是怕我借酒所以匆忙來用掉?”吳怪梅不放心追問道。


    “我要是騙主人就不是一隻鵝,而是一隻鴨!這是鵝家族最重的誓言!當然,我不知道為什麽!”白小鵝答道。


    吳怪梅剛要用窺真術凝視一下白小鵝,卻聽到酒丐說道:“等你到9級後也許很快明白意思了!”


    吳怪梅馬上放棄施術了,改為說道:“那現在就一塊走吧!我要早點迴去休息,爭取明天能搶出點時間來針對訓練。”


    “遵命!”白小鵝俏皮說出一聲,緊接變出一對翅膀。


    吳怪梅則叫出燈神,接著坐上燈神的肩膀上。他也要去李記客棧一趟,弄些酒迴來準備著。


    途中,吳怪梅降落到位於山頂的農經堂一下。農經堂即是學《農經》的道醫紮堆的地方。當然他沒有進去參觀了。


    在距離農經堂不遠有一座農經亭,吸引他快速踱步過去了。


    農經亭是一座“迴”字形廊亭,其中在“迴”字中間是空坪子。在空坪子中央位置有簸箕大小一塊燒黑地麵,明顯是燒過篝火的模樣。


    在農經亭下方兩旁都有靠椅,其中一處靠椅上坐著黎學友。他正在勤奮鑽研《符經》,連吳怪梅到旁邊了都不知道。


    “喂,查陰陽門暫住證!”吳怪梅捏出鼻子叫道。


    黎學友連忙將書捧著遞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緊接看清是吳怪梅後長舒出一口氣。


    “哎呀,嚇死我了!”黎學友抱怨道。


    “我隨便編的呀!你怕什麽呀?”吳怪梅不解說道。


    “哎喲,碰巧了呀?”黎學友解釋道,“我知道新朝某些地方喜歡查暫住證,不僅見門就錘得崩崩響,而且在路上堵住就查問,加上我的膽子本來就小,總怕被發現是買的三和大神的身份證!”


    “你一個人上來的嗎?”吳怪梅接著問道。


    “騎孔雀飛上來的。”黎學友答道,“我發現道醫都忙得很,我就天天來這裏研究《符經》了咯!孔雀就變成鳥形態到處去周圍樹林捉蟲吃,說高蛋白富含營養又不用浪費糧食了。”


    吳怪梅頓時覺得很無語!可以說蘭仙姑帶的吃的能再吃不知多久,所以根本不需要節約糧食,那麽自然剩一個理由了,分明是孔雀喜歡吃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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