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幾位師兄一頓幫忙後,緊挨山野居新搭建一間茅草屋子。這間茅草屋子是讓黎學友住的。而孔雀要求變為鳥形態在茅草屋頂上住,並說變迴鳥形態更不易被感知到。


    這晚睡到正香的時候,吳怪梅忽然做起夢來。因為他是天地珠體質,以前除了夢見日月老師外從不做夢的,所以,他下意識在夢中叫道:“老師?”


    他剛叫一聲,便聽見腳下傳來冒水泡的聲音。他緊跟低頭一看,發現站在水上了。而抬頭一看周圍的環境,卻發現變迴到自在府了。


    “原來真做夢了!”吳怪梅咕噥道,“原來做夢是這個樣子的!剛剛還睡在山野居,忽然到自在府的湖上了。”


    明明水泡在自己腳下不斷冒著,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出水,等真冒出來什麽卻在幾米開外的水麵上 並且是一個側躺著的女人,仿佛衣服一點都沒有濕掉。


    “這做夢真是沒一點何數呀,居然完全猜不到一件事的結果!”吳怪梅驚訝說道。


    等那個女人轉一個方向躺著,吳怪梅驚訝叫出一聲:“常困?”接著質疑說道:“我怎麽會夢到你呢?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我都沒想過你呀!再說,感覺你比仙姑都大很多呀!”


    “是我讓你夢到才能夢到的!”常困答了一聲後,順口介紹道,“這是我的睡夢術,很方便安全交流與用苦功。我聯係九尾狐仙師傅靠這招,包括練習武藝也靠這招自生另一個自己。”


    “那你找我有什麽事呢?”吳怪梅接著問道,“莫非與你和常爽在羊仙嶺遇襲的事有關?”


    “可以說有關!”常困答應一聲後,說道:“韓香應該告知過你一聲了,上界的情況有很大變化。我受師傅九尾狐仙所托,是特地來負責教你凡術的。”


    “意思要我加快歸位吸引視線嗎?”吳怪梅問道。


    “沒有。”常困答道,“歸位的進程主要與仙術的提升有關,而凡術並不影響什麽的。之所以要你提高凡術,隻是因為要以防萬一撞上猴仙一夥。據我師傅再三提醒說,猴仙的那隻潑猴非常特殊,天生三對耳朵能替為諦聽三界的秘密,所以,他仙法與凡術都非常拿手。換言之,少露麵少機會被撞見才能少被猜到位置諦聽。”


    吳怪梅覺得太多事關心則亂,不如順其自然也罷,所以,先打聽著眼皮子底下的事情:“我每天晚上到夢裏學嗎?”


    “隻要你想的話!”常困忽然打出一個長哈欠,才接著說道,“不過,之前你自己鍛煉,我隻遠程幫你造夢境。在夢裏有幾處地方可以鍛煉,靠心想事成就可以進入。我觀察你的進度在從旁提點,並且可以算是最後一關。我在夢中修煉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幻影,所以你要由先打贏一個到打贏我們三個算大功告成。幻影與我的能力隻差一丁點,所以,連我都打不過兩個自己的幻影。當然了,魂仙的體質天下無雙,所以肯定能很快超過我!”


    吳怪梅感覺被寄予太大希望,心裏頓時如有千鈞重壓,所以忍不住問道:“如果我總打不過呢?”


    “那就永遠在夢中學習唄?”常困輕描淡寫迴複一句。


    “所以,你才總愛睡覺對嗎?”吳怪梅打趣探問道。


    “是啊!”常困淡淡答了一句後,建議道:“但你可以自行安排好,不用在夢裏鍛煉太久導致影響白天的活動!”


    “明白了!”吳怪梅答了一聲,順口問道:“我這幾天可不可以先不鍛煉,好先處理一下被同門師兄師姐挑戰的事情?”


    “都隨你的!”常困答道,“以後都是你自己開夢,想想我就進來了。如果第二天有重大事情,你那天晚上就不進夢咯!另外,如果在夢裏忽然想找我的話,與找鍛煉的地方一樣的,都是靠心想事成尋找。今天該說的說完了,那我先告辭了。”


    “告辭!”吳怪梅也告辭一聲。


    第二天仍未天亮,吳怪梅到屋外對趴在屋頂的孔雀說道:“孔雀,你這樣能聽明白人話嗎?”


    孔雀隨即變為人形,答道:“當然能聽懂,僅是鳥形態要說人話需要學一門鸚鵡學舌的法術。”接著告知道:“主人有事的話,快說吧!”


    “我有幾句話要交代!”吳怪梅說道,“第一,先仍是誅仙會一夥的事。夢道友是早先從上界下來的,而你是被從上界帶到下界的一隻孔雀,從而你倆都可能引起上界仙家的注意,所以,你沒事別動不動飛上天。第二,咱們迴來慢點再蓋一座茅草屋,雖然要防範猴仙一夥感查,卻也不能放任你繼續沉浸鳥形態。我的意思是你不改掉這點喜好的話,以後怎麽去給我的珠兒當童養媳呀?”


    “好了,知道了!”孔雀嬌氣迴答著。


    “另外,這裏有一張提醒符紙,等天亮後替我寫上畫峰擂台再燒掉。”吳怪梅說著遞出一張符紙。


    “嗯。”孔雀應了一聲,隨即下屋頂來接符紙。


    那張符紙是劍峰柳飄絮師兄給的,讓吳怪梅提示比鬥地址和時間的。


    他接著摩挲神燈叫出燈神來,然後坐上燈神肩膀直奔畫峰方向。


    吳怪梅打算一天比完兩場比試,並且,哪怕呆會發現自己能戰勝師兄與師姐,卻也要盡量不留破綻敗下陣來。


    之所以這樣決定,是因為事情發生意想不到的轉折了,從而要替年前打敗歐陽幹的事情降點熱度。


    到達掩藏畫峰山門的小房子裏後,吳怪梅下意識看了一下觀音像的手指,發現居然改為指向另一副山水畫了。如果沒有細心觀察,他覺得今天說不定要撞一下頭。


    接下,他往那副被觀音指著的山水畫一鑽,緊跟出現一片畫裏的山川前麵。另外,在他前麵出現兩條分岔路,並且有一位翩翩公子正站在一條岔道上休息。


    “這位師兄等人嗎?”吳怪梅客氣問道,“能否讓問個路?”


    對方略微遺憾答道:“是等人!等這次能看見我的第一位弟子。但沒想到是一位無峰院的弟子先路過。不過,一樣照規矩提點你一次!”


    接著問道:“請問在修行道路上有什麽不明白嗎?”


    “我暫時不想問修道問題,隻想問去女君山走哪邊?”吳怪梅鄭重表態道。


    “噢。”那人卻這樣說道,“這次居然碰到一個不讓提點的,意思連畫峰傳統都沒聽過的,這讓我蕭洞賓倒吃驚不小,所以隻有一種解釋了,你打心裏頗為自大。而在這片天地間能打心裏自大的,隻有一種能天生窺知萬物真相的人。”


    吳怪梅忽然咋舌一陣:“你,你,你,你……!”緊接想起對方相當於是呂洞賓的弟子,所以恢複常態改口道:“見過畫峰蕭洞賓師叔!”


    “不敢當!天地間隻有魂仙敢居魂仙的師傅。”蕭洞賓謙虛兩句後,直接問道:“今日到訪畫峰,請問有何貴幹?”


    “受畫峰師姐蕭小曉之邀來比試的!”吳怪梅答了一句後,緊接倉皇問道:“敢問蕭師叔怎麽知道我的底細的?”


    “你別害怕!”蕭洞賓安慰道,“我是我們距離太近與剛巧想推算你,所以緊接生出猛烈警兆,才知道你的底細了!這是確認魂仙身份的唯一方法,與魂仙越近推算越能提前感覺到危險!”


    吳怪梅連連拍了拍胸脯!


    接下,蕭洞賓抬手一陣掐指推算,然後脫口出一聲:“糟了!”


    “為何?”吳怪梅追問道。


    “哎,畫峰要損失一個天才了!”小洞賓歎出一句後,接著一邊往一條道路而走,一邊說道:“想去女君山則跟我來吧!另外,我手裏恰好有隻捕風捉影珠,是天地珠被逼退為的定魂珠。如今我是早用不到了,不如賣個人情讓它魂歸故土吧!接珠!”


    話音剛落,蕭洞賓扔出一顆珠子。


    吳怪梅順手一接珠子,一邊跟上步伐問道:“師叔不至於也曾為難魂仙吧?”


    “我哪有資格做得到,不過是正主補償我到黃泉門殺子害妻的一件寶貝,讓可以通過這顆珠子看看被關押黃泉城內的兒子!”


    “這顆珠子可以拘留影子進去,然後千裏之外與本人交談嗎?”吳怪梅敏銳問道。


    “不是。”小洞賓答道,“當正主距離珠子越近就能看清互相背後的環境,通過這點可以判斷與影子的主人相距多遠了。”


    “師叔將珠子給我是什麽意思呢?”吳怪梅接著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否則容易生變。你隻要照我說的話去做就好,將捕風捉影珠子放進你頭上封印一位女子的珠子內,讓她替你抓到蕭小曉的一片身影裝進去。”小洞賓答道。


    “我不能親自抓嗎?”吳怪梅疑惑不已道。


    “千萬不能!”小洞賓果決答道,“她在珠子裏抓影子才能不讓無關之人也感覺到。”


    這時吳怪梅環顧了一下四周,沒發現畫峰那兒有寬闊地方可供神仙打架,所以問道:“師叔,季比擂台在哪兒?”


    蕭洞賓這樣答道:“眼前是群山,但群山中間卻圍著一個大湖,而季比擂台就在該湖麵上。該湖四季景色特點突出,所以叫畫湖。”


    “怎麽個突出法?”吳怪梅順口問道。


    “陽陰縣修道人人近皆知,畫湖春冬如畫一般。因為畫湖周圍的山上都種著桃花,又因為山中氣候令桃花晚開不少,所以到季比的時候到處一片姹紫嫣紅。而冬天自然是一片白雪凍湖,到處是晶瑩剔透的世界。”


    “畫峰果然如畫呀!”吳怪梅不由感歎一句道。


    “現在正是畫湖最美的時候!”蕭洞賓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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