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嶺,吳怪梅一邊學人間奇謀書,一邊學習《樹經》變化。大概因為太沉醉其中,讓他感覺時間流逝很快。


    在一天早上,白小鵝在如意樓外高喊著:“昨夜下大雪了呀,大家快點起來打雪仗嘍!”


    吳怪梅感歎道:“居然不知不覺下大雪了!”接著看見方楠連秋衣都沒換,問道:“楠兒,你們鬼感覺不到天變冷嗎?不是說處處針對鬼的嗎?”


    如今,吳怪梅早與方楠天天同床,而蘭仙姑晚上總鑽入如意玉笛內。隨著與方楠越睡越親近,吳怪梅濃情時會叫楠兒。


    “那是因為一來如意樓裏四季如春;二來是鬼感覺冷的方式很特別。”方楠答道,“如果鬼在冬天到野外睡覺,沒睡著之前不會感覺到一丁點冷,但一睡著就會慢慢被凍成不會再醒來的冰鬼了。”


    “這麽恐怖的嗎?”吳怪梅不禁有點詫異,好歹其它時候對鬼僅能算苛刻,而冬天則能算對鬼直接索命了。


    “楠兒,進去叫仙姑出來!畢竟第一場大雪,讓一塊出來玩玩!”


    “好叻!”方楠答道。


    等方楠將蘭仙姑叫出如意玉笛洞天內,吳怪梅高興招唿道:“仙姑,我們一起去玩,外麵下大雪了。”


    當出到如意樓門外,吳怪梅對夢帶玉說道:“夢道友,把五相屍鬼叫出來玩玩呀!”


    “你又不是沒學會,自己叫出來呀!”夢帶玉答道,“你懂的,我習慣大清早睡覺了。以後要記好了,別連自己幹得事情都能忘!”


    “好!”吳怪梅趕緊同意一聲。


    因為方楠說過守護姑爺是她的職責,讓未滿9級的姑爺別被鬼手掐死。所以,雖然夢帶玉在封禁珠內可以像人一樣作息,但受吳怪梅托付每晚在盯著方楠。


    第一,哪怕方楠說身上有什麽金色陰城主畫像符禁,但吳怪梅不敢完全信任她不會偷食陽氣;第二,他擔心人的夜晚是鬼的白天,然後她常愛擅離值守出去鬼混。


    另外,吳怪梅讓方楠找匠人做了一個束冠,而那個束冠前方有一根近似反“乙”形的細杆,在細杆盡頭是一個半開花苞造型,然後可以卡住封禁珠。當然,那個封禁珠是自己變小進去卡住的。


    並且,那個封禁珠原本可以自行飛在吳怪梅身旁。但是,他覺得那樣就讓周圍太容易看出是一件寶物了。所以,他才搞一個束冠掩飾一下。


    “小心!”夢帶玉忽然叫道,“正頭頂,拳頭大的雪球下來了!”


    “楠兒,拿我雙鐧來,讓我去教訓一下白小鵝。”吳怪梅一邊挪開一步,一步說道。


    方楠有一對防近身的輕型短雙鐧,包括柄在內僅有1米長,長寬不過比大拇指稍粗點。當然,這對雙鐧並非強力法寶,就是稍微好一點的黑鐵所打造,從而可以冒充一下無極材料。如今這對雙鐧被吳怪梅用著用著霸占了,她隻好改玩一柄蛇形長劍了。


    在接過方楠遞來的雙鐧後,吳怪梅一下瞬移上到屋頂了。因為吳怪梅有預見術,所以,他在孔雀的訓練下的體術是成長最快的,同時幾乎總能處於不敗之地。


    “咦,白小鵝,不躲不閃的硬挨一下,這招叫什麽名堂?”吳怪梅驚訝問道。


    “苦肉計!”白小鵝喊出一聲後,長槍突然從自己胸膛戳出來,讓吳怪梅差點閃避不及。


    吳怪梅覺得這肯定就是預見術的死角了,即無法分辨目標的製造假身然後預見這種自殘式攻勢。


    吳怪梅一邊退開一點,一邊說道:“白小鵝,暫停!這招未傷敵八百,先傷己一千是怎麽想出來的?這招差點戳到我了,非常有想法!”


    “我昨晚剛想出來了。”白小鵝答道,“你的預見術太耍賴了,所以,我就用《幻經》變幻出一個假身吸引你,而真身隱形其後伺機將長槍刺出去。”


    “不錯,小鵝的腦子果然挺活!”吳怪梅一邊誇讚白小鵝,一邊放著五相屍鬼出來。接著衝著他們說道:“大家拿武器出來一塊練手一下!”


    “不練!”鬼司棋反抗道,“太傷自尊了!你以前瞎說的吧?為什麽才練不到3個月雙鐧,卻勝過我們上千年學的劍術?說什麽隻練過五禽戲與拿木棍劃拉了幾下劍法,讓鬼信?”


    “哎呀,真的呀!”吳怪梅交代道,“今天散場後告訴你們真相,行不行?誰知道你們在五相鈴中都聽不到外麵的聲音,其實我剛才都和白小鵝說到過了。”


    “那還差不多!”鬼司棋說著才掏出自己的奇怪武器。她的武器分為兩部分,主體為一根齊肩高的長棍,此外用一截短鏈子連接一根一掌半長的短棍。


    至於其他幾位的武器為下列:鬼寶玉是一對金瓜錘,鬼寶釵是一般長劍加一把單手錘,鬼晴雯是一把短匕加一袋飛鏢,鬼紫鵑是一把長劍。其中鬼寶釵的單手錘下麵有點無極材料,可以錘到仙體與鬼體。


    “老規矩,一對一或者自願一對二,除閃轉騰挪的法術外全禁用,被打出如意樓四周範圍數5下未返迴算輸。今天我仍隻觀戰與數掉場時間。反正我不自爆弱點,你們是全打不過的。”吳怪梅說道。


    之所以吳怪梅這麽主動催促他們練習,主要因為他們算他的最大倚仗。


    吳怪梅並非大言不慚,而是預見術對他的實力提升太大。想當初他連什麽都沒學,僅靠該術就頂住了李天鳳的全力攻擊,何況現在讓孔雀教過近三個月雙鐧。


    除鬼司棋、蘭仙姑、吳怪梅與方楠外,其他人或鬼紛紛退到屋頂四個角落位置,然後往上滯空停在空中。其中鬼司棋留在場中準備第一個開始挑戰,而蘭仙姑與方楠則一起到“人”字屋頂一頭伸出去的飛簷上坐著,至於吳怪梅站在蘭仙姑前麵不遠。


    鬼司棋先邀請對手道:“寶二爺,我倆先練練手!”


    “自當奉陪!”鬼寶玉一邊樂嗬嗬迴應,一邊舉錘迴到場中。


    吳怪梅卻忍不住了,叫停道:“司棋,等等,你每天能不能不總是挑寶二爺對練?”


    “怎麽了?我倆本來是固定對練呀!”鬼司棋質疑道,“難道要換對手?把我的棍子砍難看怎麽辦?”


    “好吧!”吳怪梅同意道,“等以後給你換鐵棍再說吧!”


    接下,比武開始了。


    吳怪梅趕緊靠蘭仙姑身邊坐下,問道:“仙姑,壓誰贏?”


    “壓寶玉!”蘭仙姑說道。


    “仙姑,你也讓我輸一次嘛!”吳怪梅抱怨道。


    “懶得記帳!”蘭仙姑答道。


    吳怪梅與蘭仙姑天天賭,賭法如下:如果蘭仙姑贏了借出一錠金元寶,反之則輸掉一錠。


    “楠兒,找地方替鬼司棋照模樣打根鐵棍子迴來!”吳怪梅交代道。


    “是,新姑爺!”方楠答道,“剛好柒鎮就有打武器的。反正明天要去大量才購物品了,不如我現在就去吧,順便看看雪景!”


    “可以遲點迴來,不如辦點年貨迴來。”吳怪梅說道,“到夢嶺呆著呆著忘時間了,也不知道離過年還有多久了。但也不要弄太多了,我到開春就開始挑戰之路,必須準備實戰經驗了。另外多讓鬼官差打聽一下歐陽幹的消息,查探一下有沒有將仙姑的特性擴散出去。”


    “是,新姑爺。”方楠開心答完一聲,從飛簷上消失了。


    另一邊,鬼司棋與鬼寶玉的打鬥進入高潮了。隻見鬼司棋開始利用瞬移出擊,從各個方向朝鬼寶玉攻去。


    大概因為攻者的速度過快了,竟然出現了疊影現象,仿佛前一棍未落下,另一棍開始由空中劈下了。


    相對的,鬼寶玉轉成了陀螺一般,漸至連臉蛋都看不清了,四周隻聽見金瓜密集撞擊木棍的嘣嘣聲響。


    忽然,鬼寶玉高喊一聲:“停,認輸!”


    吳怪梅感覺很無奈!其實要真正分輸贏的話,鬼司棋與鬼寶玉至少打幾天幾夜。但他用窺真術看過打到底的結果,照樣是鬼寶玉輸一籌。所以,他自然不好遷責兩人不夠出力。


    “下一場,誰先?”吳怪梅走上前一點,向四周問道。


    “我,我,我!”白小鵝一邊連聲答應著,一邊進入屋頂中央滯空著。在環視一圈後,自己挑對手道:“寶釵姐姐陪我打吧!”


    鬼寶釵可以算五相鬼中最強的。而白小鵝挑了她作對手。所以,這令吳怪梅十分欣喜。


    另一邊,蘭仙姑趁吳怪梅再次退迴場邊,問道:“怪梅,你說的打雪仗是在落雪的屋頂上打仗嗎?”


    “你想扔雪球那種打雪仗嗎?”吳怪梅問道。


    蘭仙姑沒有吱聲什麽。


    吳怪梅接著說道:“你想去扔雪球玩,那就陪你扔雪球玩唄!等我公布一下自己的弱點再走,畢竟先說好的!”


    這時場中早打起來了。白小鵝以速度造出許多自身假相停留場中,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長槍將假相穿膛而過。這一招居然效果顯著,讓鬼寶釵有點疲於應付,並且隻好主動遠離白小鵝的假相一點,先等它們自行消散後才靠近那一塊區域。


    吳怪梅叫停道:“先停一下!我要去陪仙姑玩雪,所以先履行約定將弱點告訴你們,我的弱點就是預見術的兩個弱點:一是看不見的身後無法預見對手攻勢,二是剛剛被白小鵝發現的,無法從自殘假身範圍預見對手攻勢。”


    吳怪梅暫停下來,讓周圍理解一下。


    一會後才接著說道:“我看得見到地方能預見未來一段時間,所以各位從一開始就等於無效出招。尤其我能再配合窺真術攻擊你們的躲閃方向,等於最大限度壓縮了你們反應的時間。以上,就是你們打不過我的原因。實話實說,我有點勝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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