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劉玄就定下了日程,要花時間練習黑氣和血煞晶的用法。


    為了不被打擾,也給其他人安排了事情做。


    分別讓司馬夢瑤、拓跋伽羅、竇琪瑛、蕭鈴兒迴家,早出晚歸,去插手地方軍務。


    秦雪去陪獨孤秋月,南宮姐妹去查竇麟死亡的事情,好給竇琪瑛一個交代。


    馮婉本就涉及很多朝堂政事,就算劉玄不說,她也不會閑著的。


    完顏勝男、白大虎、趙雪瑩則是要整頓戶口,安排皇屬軍南下事宜,並安置剛從樂籍轉為尋常戶籍的軍屬。


    人人都有事情做,劉玄才能在宮裏練習體內的黑氣。


    血煞晶影響下,黑氣極擅長察覺外物的弱點,破壞其生機。


    先拿禦膳房的雞鴨魚試了一試,他黑氣所化的刀刃鋒銳無比,隻隨手一揮,黑氣就會從詭異的角度攻擊,讓這些生命隕落。


    從生到死,劉玄能明顯感受到變化。


    練了兩三天,覺得無甚趣味,就駕著【風駒】去了雲州。


    雲州地處大商腹地,四季常春,所以在十二月依舊能尋些野獸來打。


    【風駒】飛過時,見飛鳥成群,擦身而過。


    劉玄用黑氣攻擊,竟然裹迴了兩三隻,不過手段過於殘忍,黑氣從鳥的嘴裏插入,洞穿了他們的身體,吸光了全身血氣。


    到落地時,山林間聽得鳥鳴獸吼,劉玄也不害怕。


    一日下來,用黑氣殺了三十幾隻野獸,其中包含野牛、狐狸、野豹、熊等,還有飛鳥上百隻。


    黑氣吞食了他們的精血,讓劉玄在無形中神清氣爽起來,所攻擊的位置,也都是這些野獸無法防備之處。


    劉玄既喜又怕,歡喜黑氣強大,又害怕吸血的手段。


    於是漸漸放棄了黑氣的使用,除非晚上才會拿出來。


    在過年之前,他一門心思的去研究【鎖神咒符】,把七情七欲的咒文都背了下來,方便他隨時使用。


    為了避免出錯,還每日服用益智醒腦的精華之物,像【煌火蜂蜂窩】、【千歲果】、【熒藍花】等等。


    都是劉玄在三個月裏,找到的日月精華。


    這些東西也給了“十一天後”不少,像嵐月、獨孤秋月和宮裏表現好的一些妃子,也分到一些。


    獨孤秋月得到一些關照後,脾氣漸漸好了。


    但嵐月始終遺世獨立,她在等家裏派人來接她,可她的任務完成一年了,都遲遲不見人來,就開始煩躁起來。


    她看見劉玄身上隱伏著血腥氣,就調侃說:


    “你身體裏有怪東西,很可能會生大病。”


    這話初聽時,都覺的是詛咒,馮婉還專門叫宮女訓斥了她一迴。


    可是劉玄自己清楚,他體內是有些邪氣,不過還在控製範圍之內。


    於是很快到了除夕夜,劉玄請十一天後、南宮欣月、秦雪、秦邯和八位嶽父一起,共度佳節。


    當然,趙政是以將靈附體的方式出場。


    席間劉玄就通過黑氣感知到,馮寶寶有些虛弱,他的生氣已經所剩無幾了。


    如果放任不管,很可能會突然暴斃。


    反觀拓跋辯、司馬熙,他們就精神飽滿,明顯還是有很多日子好活的。


    劉玄給每位嶽父都發了【金桃】,讓他們吃了以後年輕幾歲。


    聽著山唿萬歲,劉玄在宴會結束後,讓馮婉送【翡翠桃】給馮婉,免得他這帝國柱石突然暴死。


    馮婉也看出父親的憔悴,隻以為是納妾太多,累著了。


    直到劉玄告訴她:


    “嶽父大人生氣微弱,恐怕命不久矣。”


    等領了【翡翠桃】以後,趕忙去遞給父親吃下,這才迴了三分元氣,人看著是有精神了。


    馮婉看見變化,知道皇帝所言不虛。


    當夜,她給劉玄安排了26名妃子跳舞,以示自己大度。


    劉玄初感疑惑,因為馮婉是個醋罐子,以往都禁止皇帝接觸妃子的。


    細問她們來曆,果然是大商各地的世家大族出身。


    原來是禮部被打壓後,馮家就能控製宮裏妃子的選拔,進而拉攏全國各地的豪族,給朝廷也是給她馮家叩頭。


    這無疑是對各地異姓王的削弱。


    劉玄初始沒察覺出來,待陪了三日,他就漸漸迴過味來了。


    決心除了十一天後、南宮欣月和秦雪兩妃外,其他人蓋不招惹。


    可是這些妃子中,有一半是入宮10年的老人了,有了男女之歡的機會,哪裏會輕易罷手。


    在馮婉的默許下,都想著侍寢皇帝,上【風駒】飛迴娘家風光。


    如果都這麽算的話,那宮裏的事足夠煩皇帝一年的了。


    馮家勢大,劉玄不能硬著拒絕,就來了招釜底抽薪。


    他告訴馮婉,他願意接受這些妃子和她們身後的家族,但前提是弄明天她們頭上有幾片天。


    北境的妃子就去找完顏勝男,琅琊的妃子就去找司馬夢瑤,……


    反正不能直接來找皇帝。


    馮婉自然不肯,那等於把後宮管理之權,一分為八了,還會讓雍州無法控製地方。


    這一點,劉玄是想到了的,可問題是他真的對那幫妃子沒興趣。


    “是姐姐您挑起事端來的好吧!”


    他話剛出口,馮婉就迴應說:


    “不少妹妹都入宮十多年了,未與陛下有肌膚之親,若要人家家裏幫襯,總要親近些吧!”


    劉玄也沒辦法,隻能安慰自己別生氣。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於是給了馮婉監督的權力,讓宮裏的其他天後做妃子行程的安排,她這個聖母天後來監督。


    看看哪些妃子能見?哪些不能?有不公正之處再做討論。


    這一下氣氛就變溫馨起來,馮婉是皇宮這群人裏,最懂得確定位置的人。


    她和劉玄等人觀山看海,逍遙自在,卻沒法命令動完顏勝男、白大虎等人,甚至連秦雪也有恃無恐。


    半輩子高高再上的馮婉開始懷疑,和皇帝一起在【風駒】上做天人感應,將來地位會一落千丈,命令不動其餘人了。


    所以在宮裏,她是最急迫要確立自己地位的人。


    一有機會,就要確立她後宮之主的身份。


    劉玄真沒在意這些,在他眼中,馮婉、拓跋伽羅、完顏勝男、白大虎、趙雪瑩、司馬夢瑤、竇琪瑛、蕭鈴兒、南宮姐妹、秦雪,她們身上的氣質已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了。


    至於和宮裏妃子間的事,那都是陳年老債,沒辦法的事。


    本以為馮婉外的其他人會反對,萬萬沒想到,她們全都同意。


    理由很直接,就是劉玄的這些嶽父,對女兒迴家很不歡迎,心知肚明,她們的小棉襖這迴是來搶權的。


    可能就完顏勝男好點,因為自從賑災以後,完顏勝男在北境的東邊五鎮有很大的影響力。


    完顏明亮既然要控製整個北境,就少不了讓女兒加入,不然他立馬就要少一半地盤。


    而有了約束妃子們的辦法,也就能間接調動當地的世家大族賣命。


    賣了皇帝,得了便宜啊!


    劉玄初始也比較驚訝,就這麽把威武健壯的夫君拱手送人了?


    後來劉玄才知道,她們不允許任何妃子單獨陪皇帝。


    她們作為主人家,要在一旁監督。


    這福利好像發了又沒發,劉玄隻當自己是沒有感情的政治機器,完成每天該完成的作業。


    時間一晃,就到了正月二十,要祭祀天地。


    就在祭壇上,有人破空而來,尋劉玄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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