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躺床上呻吟,悔的腸子都青了。


    一旁的馮婉也有些心慌,想讓皇帝吃幾個桃,也許就會好點。


    可劉玄怕影響【煌火蜂蜂窩】的效果,遲遲不願吃【桃】。


    疼至後半夜,禦醫都請來了,劉玄還是要硬撐。


    晚上三點,差點疼昏過去,這才開始害怕。


    如果求智不成,反而變成傻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時候記起曹老板,他對“頭風病”有臨床經驗,趕緊放置“曹操”將靈給自己。


    加上馮婉擦汗,他頓時覺得好多了。


    抓著馮婉的手啊!就是不肯鬆。


    一直到第二天,十九日下午,疼痛消失後,劉玄才吃下了第一顆【桃】。


    北境還需要他供糧,不能一直躺著。


    他把頭疼的罪受完,【煌火蜂蜂窩】裏的精華,也有一大半被吸收了,再吃【桃】就隻是恢複狀態。


    他想出去做事,但馮婉不放心,那就隻好多吃20個桃。


    帶上馮婉一起,駕【風駒】到北境轉了一圈。


    當得知劉玄每天都會去這麽多地方時,馮婉對皇帝的感覺是很複雜的。


    她有一瞬間,覺得劉玄就是天子。


    但從昨晚的表現來看,童心未泯,還是沒有真的長大。


    駕“雲駒”迴來的時候,劉玄猛的發現記憶變清晰了,經曆過的一切,都有條理起來。


    就像一條條線,連接成脈絡,勾連起了很多記憶碎片。


    以前看不明白,抓不住重點的片段,現在突然能想起細節了。


    記憶裏,馮婉和皇帝劉玄,也有溫馨瞬間,並非冰人一個。


    隻是宮裏待久了,規矩滲入了骨髓,自然就少了人情味。


    於是在天空之上,太陽即將下班之時,劉玄認真對視馮婉,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天黑之後,才牽手迴宮。


    承乾宮內有宮女來報,說是馮丞相來過了。


    這位老丈人總攬全國政務,沒大事的話,就是有新法子撈錢了,給劉玄打聲招唿的。


    於是派人出去傳話,讓他天亮到文華殿敘事。


    他晚上還要伺候老婆,跟她商談離京之事。


    說好待三個月的,現在已經過了三分之二,應該商量一下離京的日子了。


    雖然馮婉會阻攔,但並州那邊,還沒有塵埃落定,劉玄有理由出去。


    有【風駒】在手,他也會好說話一些,可以承諾經常迴來。


    馮婉支持他巡查四方,但有一個請求。


    “這糧食,最好從京城放出去,才能鞏固皇權。”


    聽著有道理,但劉玄心裏清楚,這行不通。


    “讓京城的官放糧,百姓還有活路嗎?”


    他心裏這麽想,嘴上卻是一言不發,隻答應考慮一下。


    馮婉本想吹枕邊風的,但劉玄吃完飯就跑了出去,到禦膳房找母雞、兔子。


    他要測試【陰雷木】的電量,做到精密控製。


    先命人綁住一隻雞,放院子裏,然後拔出木匕首,正是他前一天削的。


    注入了“機魄”,就可以放電,威力不詳。


    他先運足力氣,照雞頭砍落,刃口劃過空氣,還未砍母雞身上,就閃過一道霹靂,劈中了母雞。


    身旁十幾個伺候的,幫忙拿火把,被閃到眼睛。


    再轉頭看時,母雞已經被電成焦肉了。


    身旁的高公公趕忙下跪,尖生歡唿:


    “恭喜陛下,煉成了如此寶劍,可隨意駕馭雷電。”


    他嘴巴張的快,劉玄聽著也高興,笑容就洋溢在臉上。


    其實那道閃電,也把劉玄嚇了一跳。


    這要是電到人身上,可十萬個不妙。


    隨後拿別的母雞、兔子來測試,嚐試掌握放電的程度。


    掌握好了,可以輕易將人擊暈,而不傷其性命。


    練習了快2個小時後,他殺了7隻雞,4隻兔子,總算能把握得了放電量了。


    他學有所成,本想晚上試試的,可一迴承乾宮,就撞見了馮寶寶。


    看見他的第一眼,劉玄的熱情就冰封了。


    他急著趕來,肯定是有大麻煩,不然也不會一晚都等不了。


    劉玄想到了這一層,馮寶寶看皇帝臉色驟變,也是尷尬了些,但事還是要說。


    知道他有國家大事,劉玄就驅退侍從,認真一點聽。


    馮婉想陪在身邊,一起出主意,替他父親打掩護,劉玄見得明白,也沒有反對。


    隻要不是賣皇帝,大家的利益都是綁在一起的,一個裏子一個麵子,都好說話。


    答應小條件,還可以借機表明態度,給馮寶寶吃個定心丸。


    晚上9點半,三人落座,開始說正事。


    劉玄居中,馮婉在左,馮寶寶在右,全豎起耳朵在聽。


    “陛下,老臣傍晚來過一迴,那時候隻有一件事,現在恐怕有兩件了。”


    劉玄坦然一笑,讓他別客氣,隨便說。


    都打二十年交道了,有什麽好遮掩的。


    誰知馮寶寶感動了一下,開口就是:


    “拓跋淵進京請罪,已經在老臣府裏了。”


    劉玄聽到這話,還愣了一下,確定了一遍姓名。


    知道是代中山王拓跋淵無誤以後,劉玄先是喜笑顏開,隨後又想到了第二層。


    “知道大勢所趨,來投降肯定是要保命,殺還是不殺呢?”


    臉色又為難起來。


    馮寶寶說出了實情,他是來表忠心的。


    並州在拓跋辯治理時,一年不如一年,並州百姓人口都流走了,服徭役都找不到壯勞力。


    朝廷委任的官員,拓跋辯都扔在一邊,國家政策也是兩耳不聞。


    如果讓他拓跋淵統領並州,一定全按照皇帝的指示辦。


    而且承諾,三年恢複經濟,會完整的上繳稅賦。


    馮寶寶看到這機會,激動得手舞足蹈。


    一邊能派官,一遍能給國庫撈錢,還不用付什麽成本,便宜真是太好占了,所以興衝衝來找皇帝。


    他說的起勁,劉玄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身旁的馮婉也板起了臉,對拓跋淵的歸降,持懷疑態度。


    兩個人都不說話,馮寶寶也就慢慢消停了。


    但他不甘心,還使眼色,想讓女兒幫忙講兩句來著,被劉玄打斷了,直言讓他說另一件事。


    馮寶寶還想繼續這個話題,看見女兒搖頭,也隻好說擱置拓跋淵,談起了皇屬軍的事。


    這隻武裝,從名字上講,就是皇帝的部隊,所以出了事,皇帝也要出來平事。


    馮寶寶先打了個底,說蒯城的皇屬軍分地之後,都安定了下來,都開始耕種了。


    其餘地方的皇屬軍,貪心不足蛇吞象,也要地。


    他們自發的搶地、搶錢,讓很多地方的官員,都管束不住,都在求援。


    官軍不到,恐怕又要亂起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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