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鳳冷聲道:“張口閉口就是髒話,我們的家教呢?”


    不是她想教訓堂弟,父親隻有她一個女兒,偏偏三叔枝繁葉茂。


    隻是太可惜,這個堂弟從小嬌生慣養,所有人都寵著他,沒有人管教。


    這幾年網上購物的人太多,實體商場一落千丈,何家更是聲名狼藉,跟這個紈絝子弟脫不了關係。


    就比如眼前這個何磊,就是三叔家的心肝寶貝,高中還沒有畢業,整天鮮衣怒馬飛鷹走狗,沒少給家裏帶來麻煩。


    何磊拉了拉鴨舌帽:“堂姐,你怎麽張嘴就教訓我呢?我過來是辦正事的,你趕緊離開這個混蛋,我堂姐夫過來就要誤會了。”


    紀琛一聽堂姐夫,心子猛然一震,不知道為什麽?這三個字鑽進耳裏,格外的殺心。


    何鳳楞了一下,迴過神來:“你胡說什麽?哪來的堂姐夫?”


    她說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悄悄的瞟了紀琛一眼,真要算的話,紀琛才配當他的堂姐夫。


    可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偏偏又被何磊逮個正著。


    何磊詫異道:“當然是趙東陽哥呀,我們何家不是答應這門婚事了嗎?不是說好下個月訂婚嗎?現在我就打電話喊他過來。”


    “不過堂姐,我說怎麽迴事呀?大晚上的,你不能跟他去酒店開房呀,這不是誠心要讓堂姐夫難看嗎?”


    何鳳皺眉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何磊聳聳肩:“堂姐,我明白了,肯定是堂姐夫在外邊的緋聞你都知道了。是故意給他上眼藥的吧?”


    何磊說完話,鄙視著紀琛:“老子看見你在身行頭,就感到無比的惡心,就算我堂姐要給堂姐夫上眼藥,也該找個像樣的呀,找個背爛挎包的玩意,還抱著一個小丫頭,算怎麽迴事嘛?”


    紀琛看著帆布挎包,歎了口氣:“何小姐,如果你們何家的人死絕了,沒有人教他做人的道理,我可以代替你教育他。我又不是泥捏的,憑什麽一直讓著他,就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是你這個堂弟不知進退,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他。”


    不等何鳳開口,何磊搶先一步,怒吼道:“王八蛋,老子給你麵子了,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趕緊給老子滾蛋!”


    紀琛忽然彈出一腿,踢中何磊的臉頰,何磊瞬間栽倒在地上。


    何風終究還是慢了半步,沒有扶著何磊。


    紀琛俯視著他:“何磊,不要以貌取人,衣冠楚楚的不一定是有教養的人,背帆布挎包的人不一定是沒本事,在一腳,我是教你慧眼識英雄,我們有千千萬萬的英雄,都是背著帆布挎包在戰場上拚殺敵人,像你這樣的人渣,根本不配背帆布挎包。我看在何鳳的麵子上,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的嘴裏不會剩下一顆牙齒。”


    何磊站起來,心裏已經被紀琛震懾住,初生牛犢不怕虎,都怪他沒有吃過虧,終究被打臉了,而且還是用腳踢的。


    他的眼神怨毒,語氣十分憤怒:“王八蛋,你敢打我,你給老子等著,今天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


    紀琛舉步向前,何風反應過來,急忙攔在中間:“不要再打了。”


    何磊躲在何鳳的身後,汙言穢語脫口而出。


    何鳳伸手挽著他的胳膊,羞答答的說道:“琛哥,不要管他,我們去睡覺。”


    何磊突然跨步前,一拳打中紀琛的嘴角,還不等他耀武揚威,忽然看見一道陰森恐怖的目光。


    他急忙後退兩步:“你想幹嘛?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我堂姐夫馬上就到了。”


    紀琛把小菲遞給薑雪,摸了摸嘴角,頓時覺得豬尿包打人,疼倒是不疼,侮辱性極強,心裏一陣翻江倒海!


    平時打架,就算是縛手縛腳,絕對不會有人碰到衣角,結果沒曾想到,第一次栽跟鬥,竟然是因為何鳳。


    說白了就是人情冷暖,血濃於水而已,一旦兩方起衝突,她毫不猶豫幫自家人,我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


    何鳳迴過神來,急忙鬆開紀琛,結果看見他的臉色,就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心口,一口悶氣吐不出來,憋悶的感覺無處發泄,道歉的話又說不出口,簡直憋死她了。


    紀琛不想被她的演技欺騙,輕聲道:“何小姐,請你讓開!”


    何鳳低聲說:“就不讓開。”


    紀琛冷聲道:“狗坐轎子不受人抬舉,滾。”


    何鳳呆在原地,咬著做嘴唇,紀琛轉身離去,她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對她說過這個“滾”字。


    也說不出來什麽滋味,心中的委屈,懊悔,憤怒,種種情緒夾雜在一起,猶如讓她丟了靈魂。


    紀琛憤怒的走了兩步,一輛轎車急速而至,副駕駛座門推開,走下來一個肌肉男,護著頭頂拉開車門,像極了當初自己給首長開門的架勢。


    何磊快步上前,卑躬屈膝地喊道:“堂姐夫,趙伯母。”


    紀琛看見這種裝逼,頓時覺得惡心至極,快步向前走去,何鳳跑過來,伸手挽著他的胳膊。


    紀琛皺眉頭問道:“什麽意思?”


    何鳳反問道:“你什麽意思?”


    紀琛嘿嘿一笑:“趙大少爺捉奸來了,難道我不趕緊逃命,你的目的已經達到,這種時候我不走,難道要留下來當沙包?何小姐請放心,這點自知之明我有的。”


    何鳳反問道:“你自知之明什麽了?我答應他們訂婚了嗎?我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嗎?”


    紀琛被問得啞口無言,想了許久:“不然呢?”


    何鳳甩開他的手:“五萬塊錢我會還給你,但是至少要等二十年,二十年以後我會打到你賬上。”


    紀琛腳杆一抬,仿佛重於千斤,身後有人怒吼道:“站住。”


    他迴頭一看,車上走下來兩個人,裝逼裝的不可一世,女人一頭波浪卷發,胖的像頭豬一樣,脖子上的金項鏈閃閃發光,一看就是裝逼的豪門太太。


    尤其是她穿的那件低領t恤衫,胸前的那片雪白,瞬間就會吸引渣男的眼球,給正人君子一種羞辱。


    至於剛才喊站住的人,正是何磊口中的堂姐夫趙東陽,他臉上儒雅風度瞬間消失,看著紀琛的目光,猙獰而毒辣,恨不得馬上將他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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