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景辰有些好笑,不過這樣南梔韻,才是他樂意看到的。


    “那他們都是一群庸醫了?要不然朕把他們處置了?”煜景辰隻是說了一句玩笑話而已。


    “陛下……”南梔韻有些茫然的看向煜景辰。


    “真話假話分不清了?逗你的,今天還沒有喝藥,把藥喝了,之前倒掉的那些便算了。”煜景辰看了一眼旁邊的宮人。


    宮人沒一會兒就端上了一碗藥過來,南梔韻看著都覺得頭疼。


    煜景辰隻當做沒看到,把藥接了過來。


    “喂你?”煜景辰問。


    “臣妾自己來吧。”她喝藥都喝出經驗來了,一勺一勺的來備受折磨好嗎?還不如自己一下子全部喝完。


    煜景辰眉毛輕挑,然後把碗遞給了南梔韻。南梔韻不情不願的把碗接了過來,然後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捏住自己的鼻子去喝藥。


    在南梔韻喝完藥之後,煜景辰一如既往的遞給了她一個蜜餞,南梔韻看了一眼便接過來吃了。


    “多謝陛下”南梔韻還說了一句。


    “跟朕怎麽還說起這些了?”煜景辰笑問。


    “等明天出宮玩兒一圈之後要做什麽?還要迴將軍府嗎?什麽時候迴去?”煜景辰現在聊天的時候都會考慮著南梔韻會喜歡些什麽,對什麽感興趣。


    “臣妾……可不可以把它攢著啊?”南梔韻突發奇想。


    “攢著?”煜景辰沒有理解到。


    “就是……臣妾想要和爹爹一起團年,可以嗎?所以臣妾可以除夕的時候迴去將軍府嗎?”南梔韻滿心期待。


    “嗯?”煜景辰尾音微揚,南梔韻以為他是不喜,所以後麵的話也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要是不可以,臣妾……”南梔韻正想要說什麽,煜景辰就打斷了她。


    煜景辰伸手握住了南梔韻的手:“要是想去就去吧,沒什麽不可以的。到時候若是太後願意,你可以和她一起出宮去。或者讓你爹進宮來也行。”煜景辰寬慰了一句。


    南梔韻聽了這話有些意外,這是答應了?而且好像比自己想要的還要好些。


    “除了除夕夜想要和你爹在一起過,朕也可以答應你過兩天先迴去看看。不是想你爹了嗎?不必忍著,也不要特意避諱著。”煜景辰最近特別喜歡摸南梔韻的頭。


    “可以嗎?是不是不合規矩?”南梔韻小心詢問。


    “哪兒有什麽不合規矩的?朕說的話就是規矩,其他人的話不用去理會。不僅是現在,以後也是一樣,除了朕親口對你說的話,其他人的不要太過在意。知道了嗎?無論怎樣,總之朕以後永遠都不會騙你的。”煜景辰緩緩開口,意有所指。


    “南梔韻,有很多事情,朕沒有辦法告訴你,但是你要相信朕,朕說出來的話都是作數的。”煜景辰聲音柔和。


    “是……”南梔韻其實聽不太懂,但是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她懶得去琢磨。


    “乖,再等等,再等朕一些時間,朕會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給你,給南家一個安寧……


    夜間


    鎮國將軍府


    南肅坐在書房,隻是除了他,還有一個人……


    “這樣真的可以嗎?”南肅問,臉上似乎還有些擔心。


    “我隻能想到這種方式了……”是太後的聲音。


    “之前你讓人送來的信,裏麵說的都是真的嗎?”南肅問。


    “阿肅,我從來不會拿這些事情開玩笑,更何況還是與韻兒有關的。”太後模樣認真。


    南肅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太後也沒有催促,而是讓他好好的想。總歸是為了南梔韻,相信他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來。


    果然,過了一會兒,南肅妥協了。


    “我自然是相信你,那便依照你說的做吧。總歸我也老了,但是韻兒還小,要是這些能讓韻兒以後好過些,我自然沒什麽猶豫的。”南肅態度明確。


    “很快了,今年之後,一切都會變好的。”太後看向遠邊。


    南肅看了太後一會兒,緩慢開口:“太後娘娘有些不一樣了。”


    “這話以前你也同我說過。”太後笑了笑,如今,她最柔和的一麵似乎隻會出現在南肅和南梔韻麵前了。


    “我知道顧殷辭官了,是為了你,不是嗎?”南肅問。


    “或許是吧”太後沒有否認。


    “其實現在你要是願意,那……”南肅想要說的還沒有說完就被太後打斷了。


    “哀家是太後”太後說道。


    “若是當年你沒有入宮,會不會不一樣?”南肅問。


    “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入宮的,不會改變,唯一會變得,也隻是不會在開始的時候對帝王動心。”太後說的很果斷。


    南肅沒有說話了。


    “顧殷其實挺好的……”南肅最後還是接了一句。


    “對,他很好,所以才不行。”太後告訴南肅。


    南肅啞然。


    “好了,話都已經說了,我先走了。”太後不想要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南肅也沒有多留。


    隻是在太後才剛剛踏出房門的時候,南肅背後的簾子被拉開來了。不是顧殷又能是誰?


    “該問的都問了,你也該聽清楚了。”南肅說道。


    “你一直知道我在?”顧殷問,隻是語氣沒什麽起伏,眼神也一直跟隨著南音離開的方位。


    “這裏是將軍府,本將軍有什麽是不知道的?更何況本將軍還沒有廢物到不知道房間裏麵多了一個人。”南肅迴答他。


    “那你說……她知道我在嗎?”顧殷也不在意南肅的態度。


    “知道與不知道有什麽意義嗎?你早就應該猜到了不是?”南肅問他。


    “倒也是,罷了,我該走了。”顧殷輕輕一笑,隻是這笑怎麽看都覺得有些淒涼。


    等南音出了將軍府之後,顧殷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說完了?外麵冷,上去吧。”顧殷溫和一笑,還把手伸了出來。


    南音看了看,還是把手搭在了顧殷的手上,被他撫上了馬車。


    在南音上了馬車之後,顧殷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很多。在外麵可能猶豫了有一小刻鍾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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