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開始喝茶了,氣氛一時間居然還比較祥和了起來。


    “太後娘娘平時就應該多笑笑,別整天沒事就端著太後的樣子,太顯老成了一些。”國師開口。


    “哀家都已經年過四旬,難不成還要跟個小姑娘一樣嘰嘰喳喳的?”太後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瞧著,現在這個樣子不就挺對的嗎?”國師說。


    太後一時間竟然噎住了,原本想要說什麽的,現在也沒了那個意思,索性又準備喝了那一杯放在自己麵前的濃茶。


    “誒”國師趕緊伸手把太後手裏的茶杯拿了過來,茶倒了他一手,幸好不是燙的。


    “你這又是做什麽呢?”太後問,臉都黑了。


    “我就是看了喝了已經有好幾杯了。你睡眠不好,喝這麽多茶又要失眠了。而且這樣一杯濃茶太苦了一些,你最不喜歡了。”國師重新換了一個杯子,又給太後倒上了一杯清水。


    “換一杯”國師說。


    太後眸光微動,沒有說話,而是默不作聲的端過那杯清水,太後輕輕的抿了一口,表情有些意外。


    “怎麽是甜的?”太後不自覺的就問了出來。


    “我知道你嫌清水無味,所以特意準備了糖水,你以前最喜歡的。”國師說。


    太後看向國師。


    “怎麽?太後娘娘這是感動了?”國師問。太後差點沒有忍住給他個白眼。


    “皇帝找你了?”太後不想跟他扯這些沒什麽所謂的事情。索性就轉開了話題,國師聞言,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不少。


    “太後娘娘的消息一直都是這麽靈通。”國師說。


    “你說什麽了?”太後沒有迴答她的問題。


    “實話實說”國師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平淡了起來。


    “顧殷,你知道哀家的目的的。”太後的眼裏多了些急切。


    “是,但是……我不願意。”顧殷看向太後。


    “你明明已經答應了,而且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了,還有轉圜的餘地嗎?”太後的情緒逐漸變得有些激動。


    “我是國師,隻要我想,一切都還來得及”國師說這話的時候身上的氣息變得有些不太一樣起來。


    “顧殷!你不應該食言的才對!你已經答應過哀家了。”太後吼了一句。


    “我是答應過你,可是我答應你的是什麽?所以是你先騙了我,不是嗎?”國師的眼睛發紅。


    “但是哀家能有什麽辦法?哀家是逼不得已的!”太後有些失態。


    國師看著太後現在的樣子沉默了下來,兩人就這樣對峙著,誰也不願意妥協。


    最後還是國師先打破沉默:“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的意思嗎?所以你覺得我有什麽理由去答應你這件事情?”國師的聲音裏麵透著些許無力。


    太後的眼神有些躲閃:“顧殷,就當我欠你一次,答應我好不好?我必須這樣做,你知道的,所以你能理解的對不對?”太後的語氣沒了剛才的強勢。


    “讓我想想……”國師似乎覺得有些無力,他突然有些後悔了,今天到底是不應該來這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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