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海市市音樂廳,秦緋正在為她全國巡演的第一站排練。


    她直發披肩,纖細的手指在大提琴上下遊刃有餘,歪頭低眸的瞬間,就像迷失在林間的精靈,萬分惹人憐愛。


    坐在台下的沈諾等著她大提琴獨奏曲的結束,就準備上台與她首次合奏德沃夏克的《寂靜的森林》。


    幾天沒有消息,她已經覺得很愧對秦緋,剛才打電話道歉,沈諾以為秦緋換了別的鋼伴,


    沒想到秦緋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為聽到沈諾平安無事的消息而高興,連忙讓她趕來音樂廳參加第一次合奏排練。


    沈諾和秦緋的默契非常,雖是第一次合奏,但是效果出奇的好,幾乎挑不出什麽缺點。


    就連秦緋的朋友兼經紀人小魚都忍住不誇讚,她們兩個人簡直“天作之合”。


    中場休息,沈諾去洗手間。


    方便完剛想走出隔間的時候,兩個女生的對話讓她收迴了放在門鎖上的手。


    “就是那個沈諾啊,你沒看見她畢業音樂會的排場嗎?聽說是當了某個大老板的小三。”


    “天呐!我就說眼熟嘛,還真是她啊。據說她做夜場的,用老板的錢養著她的男朋友,後來有一次她男朋友捉奸在床,一氣之下跟她分手了。”


    “跟了大老板,為什麽還要花錢養男朋友啊?”


    “這還不明白?老男人有心無力,而年輕小夥子精力旺盛,沈諾如狼似虎的年紀,找個能滿足自己的才對嘛!”


    “那小三不是應該躲在地下嗎?她明目張膽的出來給別人彈鋼伴,不怕被正室扒光了衣服暴打一頓嗎?”


    “你以為她傻啊?但凡過得好一點兒,肯定不能出來彈琴維持生計啊!多半是被老板甩了,又不好重新做迴夜場生意,找個懂音樂的老板,最起碼不能玩得那麽變態唄!”


    “對啊對啊!你看她胳膊上都是傷口,露出來的地方都傷得這麽重,那看不見的地方還指不定多惡心呢!”


    哈哈哈哈哈……


    沈諾氣衝衝地推門而出,看到兩個女生臉上被嚇一跳的表情,她反而坦然了。


    “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老同學啊!怎麽,這麽關心我的事情,要不要我也加入和你們一起八卦啊?”


    眼前的兩個女生——黎曉和鍾佳婷,是沈諾的大學同學,小提琴專業的,簽了市管弦樂團的工作,還在實習期。


    上學的時候就喜歡無中生有,聽風就是雨,沒想到畢業工作了還沒改掉胡說八道的臭毛病!


    大學時期的沈諾就是她們的眼中釘,雖然成績好為人低調,可就是那張美人臉讓她們嫉妒得造了不少的謠。


    再加上獨奏音樂會的風頭,黎曉和鍾佳婷簡直把沈諾這個名字銘記於心。


    “呦,黎曉你聽見了嗎?沈大小姐居然要把那麽不要臉的經曆跟我們分享,你說我們要不要聽啊?”


    黎曉嬉笑著:“聽她說?難道比聽h色有聲讀物還要過癮?”


    “你們汙蔑誹謗造謠,真當自己可以逍遙法外了是吧!”


    兩個女生怎麽會懼怕沈諾的警告,正好天天排練無聊得很,好久沒欺負老實人,實在手癢。


    鍾佳婷悄聲告訴黎曉鎖上衛生間的門,自己則點上了一根女士香煙。


    “沈諾啊,為人做事還是低調一點兒,像以前那樣做塊木頭多好。”


    “就是!說你什麽你就是什麽,反駁個什麽勁兒,還沒見過哪個小三當得理直氣壯。”


    沈諾嘲笑,“你們說的都是屁話,我憑什麽不能反駁?隻可惜這人人喊打的小三,你們想當還沒人要呢!”


    鍾佳婷掐了手中的煙,一臉憤恨道:“你什麽意思啊?”


    “我的意思就是,與其有八卦別人的時間,不如去整容醫院,好好修修你的那張…大餅臉。”


    鍾佳婷最恨別人說她醜,尤其還是拐彎抹角地說。


    她氣急敗壞地用力把沈諾推到在地,又盯上了牆角處的一隻巨大白色塑料桶,裏麵裝著半桶髒水。


    “看什麽,來幫忙啊!”


    黎曉走過去幫鍾佳婷抬起水桶,一股腦兒地把水全部潑在沈諾身上……


    汙物沾滿沈諾的白色t恤,還散發著惡臭。


    沈諾覺得頭暈惡心,摸了摸後腦勺,磕出了好大一個包。


    有人敲了衛生間的門,黎曉拽著鍾佳婷往出走,臨開門前,鍾佳婷又返迴來衝著沈諾的肚子補了一腳。


    “哎呀,快走吧,被別人發現就不好了!”


    “有什麽的,過街老鼠而已,我憑什麽不能教訓她?以後見一次打一次,她的這張臉就是原罪!”


    她們走後,沈諾暈暈地站起來,頭痛欲裂,她撥打著電話,


    “喂,秦緋,我今天可能…不能陪你練琴了…”


    還沒說完,沈諾衝向隔間,嘔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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