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你這半夜跑來，是有何事？”雖然被莫小優給嚇著了，但她好歹也是經過風浪的，將手裏的燈籠向莫小優的方向挪了挪，強自鎮定地說著，“如今，老爺和夫人都正歇息了！要不你明天再來？”
“明天？哼！要真等到明天，估計整個左相府被燒了個精光了！”莫小優心裏窩著一肚火，連帶著說話都有點陰沉的氣息，“吳嬤嬤，你去通報一聲，就說左相府的後院失火，府上下竟然一個不知！也不知這夫人是怎麽管的差事？”莫小悠覺著剛才擦得不過癮，又扯過吳嬤嬤的袖子將自己手上的灰也擦了擦。
“如果要是不起來給個交代，也不用吳嬤嬤你跑腿了，我直接進去得了！”
“失火？有這等事？莫不是四小姐在說什麽笑呢吧！這偌大一個相府後院，我們這邊怎一點消息也無？”吳嬤嬤拉迴袖子，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毫不掩飾一臉嫌棄的表情。
“哼！你們這些耳聾眼瞎的，能知道個啥？”見吳嬤嬤絲毫沒有要進去通傳的意思，反而有點像攔路的，莫小優也懶得理會，帶著采荷直接往裏麵衝。
“四小姐，你不能進去？”吳嬤嬤攔往莫小優主仆二人的腳步。
“讓開！”
莫小優被氣得牙癢癢，在采荷頭上拔下銅釵就直接向吳嬤嬤戳去。
深更半夜的，就算有燈籠在手，光線也是有限的，銅釵戳到吳嬤嬤攔住莫小優進去的手臂上，頓時血流如注，吳嬤嬤吃痛，痛唿了一聲，聲音響徹整個靜謐的漪瀾院，手裏提的燈籠也掉在地上，燒成一片。
吳嬤嬤的衣袖被粘上一點火星，本就天幹物燥的天氣，火勢乘著夜風，直沿襲著吳嬤嬤的衣袖再往上竄，吳嬤嬤被嚇得麵如死灰，鬼哭狼號地在地上滾了起來，可惜她太心急，把手臂彎著打滾，所以火勢並沒有熄滅，反而兩隻袖子都著起了火……
莫小優趁機大喊，“著火啦！著火啦！”
眾人本就被吳嬤嬤剛剛的痛唿聲給驚醒了，卻被莫小優這一聲喊，合著眾人連衣服都沒怎麽穿戴整齊，就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了。
這其中也包括莫榮遠和妻子趙氏。
“哪裏找火了？來人，快救火！”趙氏醒忪著眼，還沒看清楚就大喊起來。
此時院子裏一下子便聚集了相府後院一半的仆役，有拎著桶赤著腳跑過來的，也有直接從水井裏打水直接小跑過來，更有抱著被子從屋子裏出來的……總之一副副忠心護主的模樣，就連莫小優看了都有點感動……
在地上打滾的吳嬤嬤很快便被眾人提的水給澆滅了。渾身濕透，衣裳夾著碎片布灰將臉上糊得烏漆麻黑的，肥壯的胳膊粘上黑布灰和血漬，兩隻袖子半吊著一截布片，這模樣要多酸爽有多酸爽。幸好天黑，眾人也沒什麽心思看一個老太婆的慘樣。
吳嬤嬤從地上爬起來，躲到趙氏身後。
“夫人，是四小姐將奴婢傷著才失火的！”吳嬤嬤將手臂都燒焦了的傷口露出來，樣子十分猙獰。
趙氏不禁皺了皺眉，這個小四，就不能消停些。
“優兒，這是怎麽一迴事？深更半夜的，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莫小優借著眾人提的燈籠，仔仔細細地注意趙氏臉上的表情，不似做作，應該她是不知情的。
“迴父親母親，優兒住的悠然軒今夜突然失火，女兒幸得黑衣人相救才得以撿迴一條小命，此番前來就是想讓父親母親派人詳查清楚，究竟是誰縱的火？”
莫小優沒有放過莫榮遠和趙氏臉上的震驚的表情，繼續道：“而且大火燒了足足一兩個時辰，府裏上下，竟然沒有一個人知曉，也沒有一個救火，導致整個悠然軒現已經夷為平地了。現在優兒沒有地方可以去，隻好過來漪瀾院找母親！”
“有這等事？”莫榮遠首先表示不可置信。邊說著邊扣著衣領上未來得及扣完的盤扣。拔起腿就往悠然軒跑。
其餘眾人一並跟上。
莫小優和采荷走在後麵，以及被眾人忽視了的吳嬤嬤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她。
莫小優甩了個“活該”的眼神給吳嬤嬤便不作理會。
莫榮遠帶著眾人一並趕到早已燒成一片焦土的悠然軒。
眾人看著一片焦土，紛紛愕然無語。隻有一兩個小廝低著頭默不作聲，兩人挨得近，互相交流著眼神。莫小言在眾人後麵，將他們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母親，今天晚上這附近是誰在巡夜？”見眾人都在呆愣著，莫小優隻好自己開口問道。要不然等到快天亮莫榮遠就要上早朝了。
“吳嬤嬤，今天晚上這裏安排的人呢？”趙氏並不知道是她親生女兒幹的好事，一臉正經地準備發落此事的模樣。
“迴夫人，是這兩個！”吳嬤嬤隨手一指，就將剛才莫小言看到低著頭的小廝給指了出來。
二人被指出來，立馬跪到前麵，“相爺夫人饒命！今夜我們二人前後給吳嬤嬤通報不下十次，都被吳嬤嬤給製止了！”
二人並不傻，知道如果這事他們沒看到，會是什麽後果？但如果要是通報給管事的，管事的不說，那就是管事的事情！與他們無關，事關性命前程，他們可不想把命搭上。
“吳嬤嬤！可有此事？”莫榮遠一聽，更是生氣，這個吳嬤嬤仗著自己是趙氏的奶娘陪嫁，在相府裏等同半個主子，現如今竟然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
“迴相爺，確有此事！但奴婢念及相爺夫人貴體，不敢驚擾，更何況，四小姐一直在悠然軒內禁足，好好的怎麽會著起火來？奴婢猜著許是四小姐被關無聊，在屋子裏玩火也不一定？”吳嬤嬤雖被火燒了一遍，但這腦子沒燒壞，還是一如往常能言善辯，如果被坑的人不是莫小優自己，就連她都要拍手鼓掌為吳嬤嬤叫好，看看這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練得爐火純青，令人不得不佩服。
“吳嬤嬤，才不過兩三天不見，你這顛倒是非的本事，真是見長啊？”莫小言轉過身，麵朝悠然軒，“你們看看，這裏是我莫小優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這麽熱的天，我在屋子裏玩火玩，吳嬤嬤，你還能再搞笑一點嗎？”
“明天？哼！要真等到明天，估計整個左相府被燒了個精光了！”莫小優心裏窩著一肚火，連帶著說話都有點陰沉的氣息，“吳嬤嬤，你去通報一聲，就說左相府的後院失火，府上下竟然一個不知！也不知這夫人是怎麽管的差事？”莫小悠覺著剛才擦得不過癮，又扯過吳嬤嬤的袖子將自己手上的灰也擦了擦。
“如果要是不起來給個交代，也不用吳嬤嬤你跑腿了，我直接進去得了！”
“失火？有這等事？莫不是四小姐在說什麽笑呢吧！這偌大一個相府後院，我們這邊怎一點消息也無？”吳嬤嬤拉迴袖子，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毫不掩飾一臉嫌棄的表情。
“哼！你們這些耳聾眼瞎的，能知道個啥？”見吳嬤嬤絲毫沒有要進去通傳的意思，反而有點像攔路的，莫小優也懶得理會，帶著采荷直接往裏麵衝。
“四小姐，你不能進去？”吳嬤嬤攔往莫小優主仆二人的腳步。
“讓開！”
莫小優被氣得牙癢癢，在采荷頭上拔下銅釵就直接向吳嬤嬤戳去。
深更半夜的，就算有燈籠在手，光線也是有限的，銅釵戳到吳嬤嬤攔住莫小優進去的手臂上，頓時血流如注，吳嬤嬤吃痛，痛唿了一聲，聲音響徹整個靜謐的漪瀾院，手裏提的燈籠也掉在地上，燒成一片。
吳嬤嬤的衣袖被粘上一點火星，本就天幹物燥的天氣，火勢乘著夜風，直沿襲著吳嬤嬤的衣袖再往上竄，吳嬤嬤被嚇得麵如死灰，鬼哭狼號地在地上滾了起來，可惜她太心急，把手臂彎著打滾，所以火勢並沒有熄滅，反而兩隻袖子都著起了火……
莫小優趁機大喊，“著火啦！著火啦！”
眾人本就被吳嬤嬤剛剛的痛唿聲給驚醒了，卻被莫小優這一聲喊，合著眾人連衣服都沒怎麽穿戴整齊，就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了。
這其中也包括莫榮遠和妻子趙氏。
“哪裏找火了？來人，快救火！”趙氏醒忪著眼，還沒看清楚就大喊起來。
此時院子裏一下子便聚集了相府後院一半的仆役，有拎著桶赤著腳跑過來的，也有直接從水井裏打水直接小跑過來，更有抱著被子從屋子裏出來的……總之一副副忠心護主的模樣，就連莫小優看了都有點感動……
在地上打滾的吳嬤嬤很快便被眾人提的水給澆滅了。渾身濕透，衣裳夾著碎片布灰將臉上糊得烏漆麻黑的，肥壯的胳膊粘上黑布灰和血漬，兩隻袖子半吊著一截布片，這模樣要多酸爽有多酸爽。幸好天黑，眾人也沒什麽心思看一個老太婆的慘樣。
吳嬤嬤從地上爬起來，躲到趙氏身後。
“夫人，是四小姐將奴婢傷著才失火的！”吳嬤嬤將手臂都燒焦了的傷口露出來，樣子十分猙獰。
趙氏不禁皺了皺眉，這個小四，就不能消停些。
“優兒，這是怎麽一迴事？深更半夜的，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莫小優借著眾人提的燈籠，仔仔細細地注意趙氏臉上的表情，不似做作，應該她是不知情的。
“迴父親母親，優兒住的悠然軒今夜突然失火，女兒幸得黑衣人相救才得以撿迴一條小命，此番前來就是想讓父親母親派人詳查清楚，究竟是誰縱的火？”
莫小優沒有放過莫榮遠和趙氏臉上的震驚的表情，繼續道：“而且大火燒了足足一兩個時辰，府裏上下，竟然沒有一個人知曉，也沒有一個救火，導致整個悠然軒現已經夷為平地了。現在優兒沒有地方可以去，隻好過來漪瀾院找母親！”
“有這等事？”莫榮遠首先表示不可置信。邊說著邊扣著衣領上未來得及扣完的盤扣。拔起腿就往悠然軒跑。
其餘眾人一並跟上。
莫小優和采荷走在後麵，以及被眾人忽視了的吳嬤嬤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她。
莫小優甩了個“活該”的眼神給吳嬤嬤便不作理會。
莫榮遠帶著眾人一並趕到早已燒成一片焦土的悠然軒。
眾人看著一片焦土，紛紛愕然無語。隻有一兩個小廝低著頭默不作聲，兩人挨得近，互相交流著眼神。莫小言在眾人後麵，將他們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母親，今天晚上這附近是誰在巡夜？”見眾人都在呆愣著，莫小優隻好自己開口問道。要不然等到快天亮莫榮遠就要上早朝了。
“吳嬤嬤，今天晚上這裏安排的人呢？”趙氏並不知道是她親生女兒幹的好事，一臉正經地準備發落此事的模樣。
“迴夫人，是這兩個！”吳嬤嬤隨手一指，就將剛才莫小言看到低著頭的小廝給指了出來。
二人被指出來，立馬跪到前麵，“相爺夫人饒命！今夜我們二人前後給吳嬤嬤通報不下十次，都被吳嬤嬤給製止了！”
二人並不傻，知道如果這事他們沒看到，會是什麽後果？但如果要是通報給管事的，管事的不說，那就是管事的事情！與他們無關，事關性命前程，他們可不想把命搭上。
“吳嬤嬤！可有此事？”莫榮遠一聽，更是生氣，這個吳嬤嬤仗著自己是趙氏的奶娘陪嫁，在相府裏等同半個主子，現如今竟然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
“迴相爺，確有此事！但奴婢念及相爺夫人貴體，不敢驚擾，更何況，四小姐一直在悠然軒內禁足，好好的怎麽會著起火來？奴婢猜著許是四小姐被關無聊，在屋子裏玩火也不一定？”吳嬤嬤雖被火燒了一遍，但這腦子沒燒壞，還是一如往常能言善辯，如果被坑的人不是莫小優自己，就連她都要拍手鼓掌為吳嬤嬤叫好，看看這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練得爐火純青，令人不得不佩服。
“吳嬤嬤，才不過兩三天不見，你這顛倒是非的本事，真是見長啊？”莫小言轉過身，麵朝悠然軒，“你們看看，這裏是我莫小優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這麽熱的天，我在屋子裏玩火玩，吳嬤嬤，你還能再搞笑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