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徐聞又累又困,頭腦還是一團漿糊。


    沈宗寧絲毫不放過,摟著哄著的硬是如了自己的願,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夫妻之間那點事兒在到了一個被窩裏還真就不是事兒了。


    直到天亮,寡了很久的男人終於吃飽。


    摟著徐聞昏昏睡去。


    次日一大早,陳逐月他們集合,要去離古鎮不遠的一處荒漠古建築走走,少了徐聞和沈宗寧。


    “我去叫一下?”


    李懷明的不知趣,被韓暖陽打斷,“不叫了,我們直接去玩,不管他們了。”發微信也沒迴,一看就是累壞了。


    懂的都懂。


    眾人麵上瞬間湧起了壞笑,“是極是極,這夫妻真是吵架不過夜。”唯有站在人後的林鹿毫無表情。


    葉斐捅了捅他,“幹嘛?大攝影師,快走呀,大家還等你呢,風景在前頭。”


    這一路上,葉斐幾乎就是跟著走,低調的一掛。


    林鹿冷冷看了葉斐一眼,“走吧。”


    一行人往停車場走去,葉斐和林鹿故意落在最後,“確實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徐聞的魅力,但是搞清楚事實,人家的老公又帥又多金,而且兩人還有孩子,做好自己該做的,別的東西就不要去奢望了。”


    林鹿也不說話。


    哼了一聲快步來到自己的戰損版越野車,大家都不喜歡他四麵透風唯有擋風玻璃一半存在的座駕,這麽久跟車來,都是他一人獨自駕駛。


    他習慣了一個人的自由。


    葉斐也上了洪言庭的車,這麽久不覺得孤獨的林鹿,此刻竟然湧現了一種灰暗的無助。


    徐聞幾乎一夜沒睡踏實,這一睡完全醒不過來。


    哪怕沈宗寧的電話響了好幾次,都沒有把她吵醒。


    沈宗寧艱難翻身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嗬,兒子,那幾乎沒有猶豫馬上接起電話,“城越,怎麽了?”


    沈承越看了看時間,十點半。


    再聽聽沈宗寧睡眼惺忪的聲音,“你……還在睡覺?”今天可是上班日,勤政的沈宗寧很少曠工。


    沈宗寧打了個哈欠,勉強做起來靠在床頭,又給徐聞掖了掖被角。


    “嗯,我過來探望你媽媽,舟車勞頓所以有些疲憊。”


    沈承越有些小尷尬,打擾了父母的清夢,但聽得沈宗寧問他什麽事時,他問了迴鸞鳳鎮的安排。


    “後天去嗎?如果是的話我就開始訂票了,今天接到導員的電話,可能要提前返校。”


    沈宗寧渾濁的大腦這會兒才清醒起來。


    “迴的,我今天晚上迴滬市,你媽媽的話,她這次就不跟我們一起迴去,後麵還很多機會,到時候再看她的想法。”


    沈承越知道沈宗寧有多忙,他們從小也在一個聚少離多的環境中長大。


    確實有幾分不理解沈宗寧如此黏糊母親的行為,“我媽……沒事吧?她說過兩個星期就終止旅行,迴滬市了。”


    “放心,你媽媽沒事兒。”


    聽到沒事兒,沈承越就趕緊說了再見,掛了電話,一把年紀的少年郎還真沒有遇到這種事兒。


    父母閨中安睡,被他吵醒——


    想想都有些摳腳指頭,還好弟弟妹妹攏了過來,讓他沒空再想,又跟爺爺奶奶說了迴鸞鳳鎮的事情。


    沈父在大孫子跟前也坦誠,“其實慢慢開車迴去,我的身體能受得了的。”


    沈承越表情嚴肅,“醫生說不行,自然就不行。等你再養好以後,到時候飛過去更省事。”


    沈父仍不放棄,“前段時間我跟你奶奶還飛海市去玩,真的沒事兒。”


    沈承越本就是小大夫出身,很多病症他看得比本人更謹慎,意正言辭再次拒絕,終忍不住苦口婆心,“爺爺,不必要有什麽心理負擔,如果我太爺還在人世,這一趟您和奶奶願意親自去,我自然排除萬難也不阻擋。但是——,太爺不在了,有這心意就行,以後身體好了都可以的。”


    鸞鳳鎮會一直矗立在曆史長河之中。


    徐聞在夢裏迴到了那片土地,她在河畔走來走去,看著清澈的河水,旁邊有人問她,“李婉,你幹嘛?這河水雖然不深但是涼,別感冒了。”


    她徘徊中不予理會。


    一會兒又有兩個孩子拉著手跑過來,“媽媽,我們餓了。”


    他們年歲小,還不會做飯,一家人等著她起鍋燒水呢。她伸出穿著布鞋的左腳,在水裏探了探。


    水涼。


    孩子還在驚叫,“媽媽,媽媽……”


    她拉扯著過去和現在,在夢裏劇烈抗爭,終於,一個男人輕柔的嗓音把她拯救出來,“徐聞,聞聞,醒醒……是不是做噩夢了?”


    緩緩睜開眼睛。


    一張熟悉的臉幾乎挨著她的眼。


    她伸出無力的手臂,輕輕推開男人,“沈宗寧,是誰讓你懷疑我的?”聽到這個問題,沈宗寧想了想,選擇調查清楚後再合盤托出。


    “表姐曬你們的合照,我一眼就看到那小子的那張臉。”


    沈宗寧摟著徐聞,低聲說起來,“林小魚在你的人生裏占據了太多,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認,你心裏還是隻有他一個男人。你說,我看到那麽一張臉能不嫉妒嗎?”


    徐聞哀歎道,“沈宗寧,麻煩你有點腦子,林小魚死了。”


    “我知道。”男人整張臉悶在她的肩頭,“我那麽愛你,怎麽可能不在乎?”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


    曾幾何時,沈宗寧如此患得患失。


    徐聞渾身骨頭都跟散了一樣,對沈宗寧的解釋她不置可否,“少亂想,你那麽遠跑來找我吵架,真的是讓我很反感。夫妻之間有意見不合能理解,但你這幅蠻不講理的嘴臉,我恨不得再也不見你。”


    男人黏糊著她,順勢上下其手。


    “不可能,你不見我,我也要跋山涉水的來見你。況且,你答應我了,再十多天就迴滬市。”


    徐聞的推拒沒有用,那句“他們還要等我出去看古長城”的話也被沈宗寧的唇舌堵住。


    “我真不行了!沈宗寧!”


    她好不容易掙脫出來,這句話剛說完又被沈宗寧摟住,等再次醒來,身旁已沒有男人。


    陳逐月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徐聞,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徐聞白皙的臉蛋上瞬間桃紅滿麵。


    要死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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