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等人趕到時,正好遇到馮震山的老婆和女兒從電梯裏出來,物業的人拉著她們要求賠償,胖琴琴一把甩開那個幹瘦的物業經理,“誰租住的房子,找誰賠償!”


    到了門口,物業的人才發現這兩個女人才不是泛泛之輩,跟著一起來的人很多,隻是沒有上樓罷了。


    物業經理拉扯了幾番,那班人才不理會,目中無人直接駕車離去。


    氣得物業經理趕緊又迴到蘭遙遇門前,無論如何敲門,蘭遙遇都不開,物業經理隻得在門口說道:“女士,鑒於現在房子是您住,屋內今日被砸被破壞的物件還得由您配合賠償。”


    過後賀挽之悄悄拉上物業經理問道:“這房子租到什麽時候?”


    物業經理上下打探道:“怎麽,你想租?”


    賀挽之搖頭笑笑,下巴往鍾子期旁邊的徐聞指了指,“我家夫人之前喜歡這裏,她迴國三個月了,在龍山那邊住的不開心。有人推薦你們這裏說有好房子……”


    物業經理歎了口氣。


    “剛剛那套房本來租金三月底就滿了,今天租客跟別人鬧了點小矛盾,我們目前還沒去檢查,得看有什麽大的損壞,也不知多久才能重新對外出租。”


    賀挽之若有所思,“如果他們續簽租約合同呢?”


    物業經理注視著舉手投足也不像普通人的賀挽之,才慢慢說道:“我們這裏要續租是提前三個月繳納續租租金的,這家的租戶跟我們明確過隻租到三月底。”


    仿佛是吃瓜群眾,賀挽之還自言自語一句:“居然是蘭遙遇……”


    物業經理沒有接話。


    他見慣不怪,這裏業主自持的還好,若是他們出租的,十有八九都是用來金屋藏嬌,隻是有時候藏的是男人,有的時候藏的是女人。瞟了一眼站在幾個男人中間的徐聞,雖然大披肩做圍巾裹住了口鼻部分的半張臉,但看著丸子頭、身姿以及通身氣派,弄不好也是個小三。


    隻是嘛,看破不說破。


    “要不您留個聯係方式給我,待這套房產可以入駐,我即刻給您打電話。”都是有錢人,他的服務一向到位。


    賀挽之有些為難,“待我問問我家夫人是否介意這套房子住過這種糟心的人再找你留聯係方式。”說罷,迴到徐聞那裏,假意匯報一下。


    期間物業經理若有若無的視線都一直在他們身上轉悠,徐聞自然明白,一會兒賀挽之又過來,“如果你們考慮到時候更換裏麵的家具,我們夫人還是想考慮的,不如這樣,我還是先留個電話,你們到時候可以電聯我。”


    徐聞假意帶著大家溜了一圈,算是看看小區環境什麽的,誰料剛走到蘭遙遇所住棟號的一側時,孫刻立馬拉住徐聞,“聞姐,看——唐悅!”


    順著孫刻手指的方向,隻見唐悅急匆匆的跟著一個物業工作人員進了棟號樓。


    “迴車上,好好盯著唐悅。”徐聞說道。


    鍾子期也來勁了,“你們出去盯著,我進去裏麵。”說完掏出個頂毛線帽子,套頭上幾下子折騰,再看不出半點鍾子期原有的模樣。


    小張偉和賀挽之看得歎為觀止。


    徐聞也不多話,四個人快速的迴到車上,孫刻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熄火停車,幾個人就這麽靜靜的等著。


    “唐悅居然瘦脫相,還好孫刻你認出來了。”


    賀挽之與小張偉對唐悅不熟悉,但徐聞和孫刻跟他還有點兒交情,孫刻點點頭,“想不到短短幾個月變化這麽大,我聽說他帶著父母是搬離了滬市,可沒聽說又迴來了。”


    徐聞想了想,給歸璨打了個電話過去。


    正在無精打采聽著李懷明天南地北瞎扯的歸璨一看來電是徐聞,瞬間就像丟個燙手洋芋一樣,丟了出去。


    惹來李懷明的不解,“什麽情況?帕金森?”


    歸璨趕緊撿迴電話,平了平怦怦亂跳的心情,接了起來,“喂——”打死他也喊不出二嫂這兩個字。


    徐聞倒是沒覺得奇怪。


    “歸璨,你跟唐悅是不是很熟?”


    一聽提到唐悅,歸璨示意李懷明一塊兒來聽聽,他輕輕點開免提,“之前經常在一塊兒玩,但他們家……,後來搬離滬市後,也就是年三十他迴來辦事我們見了一麵。怎麽了?”


    “知道他迴來什麽打算嗎?”


    歸璨有些疑惑,想了想那天三人之間的談話,“他說年初二就迴去了,現在他們一家三口住在一個旅遊小鎮,跟我說過名字,但沒記住。”


    可以確定不是什麽熱門的地方。


    徐聞想了想,又問道:“他是不是打算迴來繼續做蘭遙遇的經紀人?”


    歸璨還沒說話,李懷明的聲音脫口就來,“聞姐,唐悅沒提過這茬,年三十我和璨哥跟他吃了個中午飯,他沒提過要繼續留在滬市。”


    “好的,我知道了。”


    也沒怎麽囉嗦,掛完電話歸璨表情十分精彩,倒是李懷明感歎,“接到丈母娘的電話是不是很害怕?”


    說完, 不顧歸璨生氣,他滾到沙發上笑成一團。


    “隻怕二哥跟聞姐都想不到你苦苦明戀人家閨女一年多……,不過唐悅幹嘛跟你說你們不合適,是他知道些什麽內幕嗎?”


    歸璨這幾日哪裏敢出門,但又不願意去遠的地方。


    有時候他爬上三樓露台,還能遠遠看到隔著幾個棟號外的沈家,沈曦經常拉著沈城安在露台上練習街舞。


    可他呢——


    落歡而逃後完全不敢想未來的事情。


    隻是現在李懷明一提,歸璨瞬間警覺起來,“對啊,唐悅早知道了?他從何得知?”唐家不複從前,哪裏可能挖掘到沈家都挖不倒的秘密。


    “這麽一說,我覺得唐悅這次迴來陰鬱了不少,不過——誰家破產了不陰鬱啊,抑鬱到跳樓的都一大把。”


    歸璨搖搖頭,“看剛剛……電話裏說的,應該是沒走。”


    李懷明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璨哥!你都不敢稱唿聞姐了!”話音剛落就挨了歸璨幾通老拳,他幾乎是壓著火氣吼了出來,“你說我該叫什麽!”


    叫二嫂?叫聞姐?


    不!


    他不能跟沈城安差輩!


    李懷明怎麽可能在歸璨吃癟的時候收斂,那是他嗎?不是!於是他繼續哈哈大笑,“叫媽啊!一步到位!”


    歸母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叫誰媽?”


    李懷明用抱枕捂住嘴,整個臉都笑得通紅!


    歸璨一臉生無可戀,他隻比徐聞小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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