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姿檸打算給鶯歌挑一套首飾,女孩子嘛,哪有不愛美的?


    隻是之前鶯歌的條件不允許她愛罷了。


    之前兩人挑了十一套冬裝,那是每人都有一套的,用的也是那衣莊裏麵中等些的布料。


    “這位夫人是想要什麽樣式?”


    也許是見謝姿檸在一排排首飾麵前徘徊了很久,卻遲遲沒有下手,店小二笑眯眯的來到謝姿檸麵前,一副我幫你看看的樣子。


    “要有沒有稍微內斂些的首飾?”


    謝姿檸也不是不想買,隻是那些首飾都充斥著張揚美,可鶯歌卻又內斂,況且作為一個掌櫃,那麽張揚的流蘇金簪她也帶不出去不是?


    “我給您找找。”


    聽到內斂這兩個字時,店小二明顯的愣了一下,不是他們要張揚,是京城時興的款式就是這樣的好不好?


    “您看看這幾支。”


    店小二找出一盒銀首飾,做工絲毫不亞於之前的那幾隻,隻是沒那麽張揚肆意。


    “要這一套吧。”


    謝姿檸最終選了兩隻流蘇銀簪,一對銀手鐲。


    雖然好看,可這價錢也確實不便宜,比那些米,鹽高出了三不止。


    為了補齊鶯歌和蕭炎之間的差價,謝姿檸隻好又咬咬牙,給吳雨涵買了一支簪子。


    雖然是送給蕭炎的,可夫妻一體嘛!


    “娘子,都忙好了嗎?”


    謝姿檸從萬寶齋出來,就遇上了還完銀錢的墨北淵。


    “怎的去了這麽久?”


    謝姿檸一直以為墨北淵早早就弄好迴鋪子了,沒成想在這裏遇到。


    他本來是很快的,忽然覺得那是一個酒樓,日常需要的菜和肉必定不少,既然可以從外麵進貨,為什麽不能從自己這裏?


    於是他在那酒樓裏,經過了一番唇槍舌戰之後,以一個雙方共贏的價錢談下了這筆單子。


    “娘子你看。”


    墨北淵接過謝姿檸手裏的東西,然後將自己懷裏簽好的一紙契書交給謝姿檸。


    “將我們的菜賣到酒樓?”


    謝姿檸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一時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動手,沒想到墨北淵居然先她一步弄成功了。


    “我爹爹於他們有恩,說什麽也不肯將價格降的這麽低。”


    墨北淵解釋,其實一開始墨北淵說想將菜賣給他們酒樓的時候,那東家給了很高的價錢。


    隻是墨北淵不想占人家便宜罷了。


    “這樣也已經很高了。”


    這批發價隻是比在他們鋪子裏買的少了一文錢,作為批發價,那可真不低了。


    “可是他們之前進菜的價格比這個還貴。”


    墨北淵嘀咕著,他現在才發現,之前的那些菜又小又沒有現在的好吃。


    “相公,咱們這個一棵菜的重量是人家的好幾倍呢。”


    對於價格,這樣比較是不公平的,隻是我們的這個菜長得又大又好而已。


    “反正,我們的就是更好。”


    墨北淵覺得,在這個單子上,自己並沒有利用之前的恩情脅迫他們,他問心無愧,心安理得。


    “是是是,真受不了你。”


    謝姿檸輕輕的挽上了墨北淵的手,像是在現代的小夫妻一般。


    “相公,臘月二十八那天我們辦個家宴吧。”


    也算是過去的這一年了一個完美的收場。


    “好,都聽娘子的。”


    墨北淵在這些方麵總是自家的小媳婦說什麽就是什麽,他隻負責支持就好了。


    “那你說是要把在咱們家做工的人都叫來還是隻是親近的這幾個?”


    關於這一點謝姿檸還沒有想好,隻是這幾個的話,也就十幾個人,怕是有些少,要是都叫,那就又太多了。


    “就身邊的這幾個吧。”


    墨北淵倒是覺得他們隻用顧好手底下的這幾人就好了,他們手底下的要他們自己去顧。


    “那就讓他們十五個人來?”


    算上明月彩霞,滿滿當當也就十五個人。


    “很多啦,夠了。”


    墨北淵想想自己搬家的那次,那麽多人,簡直不要太忙,其實小聚就好了。


    “那到時候可以多做一些菜,讓他們吃完還可以帶迴去。”


    謝姿檸覺得,年前的宴會不是該省的時候,總得讓他們今年有了信心,嚐到了甜頭,才好投入到下一年。


    “娘子今日都買了什麽呀?”


    墨北淵非常同意謝姿檸的想法,兩人走了一段時間,墨北淵忽然想起自己手裏的東西,好奇的想打開。


    “米,鹽,糖,還有衣服……衣服?…相公,我把明月彩霞的衣服買忘了!”


    謝姿檸就老感覺好像忘了什麽,可是到底忘了什麽,她一直都沒有想起來。


    直到剛剛,說起衣服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到底哪裏不對勁。


    “那現在去看看?”


    墨北淵寵溺的看向謝姿檸,他怎就知道他的這個小媳婦憨憨傻傻的,粗心大意的。


    “也隻能委屈相公跟我再跑一遭了。”


    謝姿檸腮幫子鼓鼓的,氣餒的很,她還一心想要做大事呢,怎麽這麽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好啦,又不是什麽大事,就當是散散步?”


    墨北淵伸手捏捏謝姿檸鼓鼓的臉,再摸摸她的腦袋,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安慰她。


    “我隻是覺得自己好沒用。”


    可是墨北淵的安慰反而讓她更委屈了,明明是自己親自帶迴來的人,怎麽就把人家忘記了呢?


    “那我想去逛逛,娘子陪陪我嘛!”


    墨北淵也學著謝姿檸的樣子將嘴巴嘟起來,然後將聲音放緩,委屈巴巴說著。


    “那就陪你去吧!”


    謝姿檸一秒破功,她最是受不的墨北淵這個樣子。


    難道每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妻子麵前都是幼稚的和六歲孩童一般嗎?


    “娘子真好!”


    墨北淵在心裏默默的向自己的爹爹鞠了一躬,他撒嬌賣萌對自己媳婦的方法可真好用!


    “娘子,我們什麽時候要個小孩呀?”


    等兩人走到衣莊,看到那些孩童的衣服,墨北淵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這種事情是看天意好不好!”


    謝姿檸沒想到墨北淵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也是。”


    墨北淵其實也不是很喜歡小孩子啦,隻是渴望和謝姿檸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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