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鶯歌那羞答答的臉,謝姿檸意味深長的一笑,便也沒有再說什麽。


    等蕭炎把牛車上的卷粉放在攤子後,才再次駕起牛車往鋪子趕去。


    “娘子來了!”


    站在門口弄牌匾的墨北淵看著遠遠走來的謝姿檸一行人,連忙迎了上去,臉上的笑意卻掩蓋不了眼底的淤青。


    “禽獸!”


    謝姿檸看著他的樣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一絲不掛的醒來的樣子,內心又羞又氣。


    “禽獸在哪?”


    墨北淵不明所以的看著謝姿檸微妙的表情變化,實在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相公······”


    謝姿檸都快被墨北淵的行為氣笑了,明明昨天晚上自己都累成那樣了,還不肯放過自己。


    現在還在這裏裝瘋賣傻。


    然而謝姿檸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的墨北淵是真正的冤。


    “娘子,走了那麽遠的路,是不是累了!”


    聽到謝姿檸撒嬌嗔怪的喊著自己,墨北淵的心早就酥到了十萬八千裏開外。


    他連忙走到謝姿檸的身邊,拉起謝姿檸手就往鋪子裏麵走。


    “娘子快坐下,讓為夫幫娘子揉揉腿。”


    墨北淵拉著謝姿檸走上二樓,扶著她坐下之後,說著就蹲在地上,作勢要給謝姿檸捶捶腿。


    “好了,以後你也是這個鋪子的東家,給人家看見像什麽樣子啊?”


    倒也不是謝姿檸在意這些,她隻是覺得,在這樣一個時代,都是男子當家,丈夫大於天。


    雖然他們二人倒也不在意這些,隻是讓外人看到,不免得要在那裏嚼舌根,影響墨北淵在外人麵前的形象。


    “我才不在意這些呢!”


    在墨北淵的心裏,一直記著的是自己爹爹的教誨,心疼自己的媳婦沒有什麽好丟人的,隻有打媳婦的人才罪該萬死。


    “好了,相公,你對我好我知道就好了,但讓外人看見了,不免得要說你怕媳婦。”


    謝姿檸製止了墨北淵捏腿的動作,拉著他一向樓下走去。


    “娘子看看,可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


    今天一大早,謝姿檸要的器具都已經全部做完送到了鋪子裏,墨北淵三更天的時候就帶著鶯歌幾人來到了鎮上。


    他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雖然他不太懂這個被他娘子定義為是超市的東西,到底有什麽用,到底是該拿來幹什麽。


    但是他知道這些桌椅需要放在什麽位置。


    “相公做的,一定都是極好的。”


    謝姿檸從踏進鋪子開始就注意到了所有東西的擺放和布局,雖然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小瑕疵,但是,作為一個古人,能擺成這樣,她已經很滿意了。


    “真的嗎?”


    墨北淵看著那四張桌子拚湊到一起的大桌子安靜的呆在他們該有的地方,那些洗淨了的簾子在窗口上隨風飄搖。


    “真的,但是相公,我覺得最邊上那個可以移到最中間來。”


    謝姿檸看著門邊的角落裏偌大的桌子占據了她本來打算用作收銀台的位置。


    “好,我這就去改。”


    雖然還要改動,但是墨北淵的嘴角都要彎到眉毛上去了。


    果然,男人這個東西就是要經常誇,多誇一下就開心得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做什麽事都是歡天喜地的。


    “東家夫人,不知道這桌子可還滿意?”


    鄒記木枋的鄒師傅從樓梯下的角落裏探出頭來。


    他這幾天找迴了好幾個得力的徒弟,讓他們放下手裏的活,緊趕慢趕的把謝姿檸的二十張桌子趕了出來。


    眼下就隻是還剩下一個廚房沒有弄完了,這個廚房的半人高的長桌實在是不太好弄,他來來迴迴量了好幾次尺寸,也都沒有做出那個效果。


    這一次隻得帶著自己的大徒弟來好好的設計一番。


    “鄒師傅的手藝哪能不滿意呢!”


    謝姿檸迎了過去,順便掃了一眼廚房,隻見廚房裏麵空空如也。


    “這廚房的長桌實在不好設計,也不怕夫人笑話,現在還沒有做出來。”


    鄒師傅看著謝姿檸的眼神,誤以為謝姿檸嫌棄他弄得太慢,隻得硬著頭皮解釋。


    “哪能笑話師傅呀,這些桌子現在能做好,已經是超出了我的預估了。”


    謝姿檸說的也是實話,她本以為還要好幾天才能弄完,不成想這麽快就全弄好了。


    “鄒師傅,我還有一點想法,想請師傅幫忙。”


    謝姿檸覺得這全是空空如也的桌麵,也不太好明碼標價,要是可以在邊上弄個圍欄該多好。


    “夫人請說。”


    “我想在每一大張桌子的最前邊,弄一個大概長六寸,寬三寸的木牌。”


    謝姿檸走到那些桌子前,用手比劃著大概的位置。


    “這也不是什麽難事,等那個長桌做好了一同給您送過來。”


    鄒師傅很快就理解了謝姿檸的意思,做這樣一個小木片也不需要什麽特別的料子,隻用一些桌子剩下的邊角料就可以,確實也不是什麽難事。


    交代完之後,好像一切都已經搞定,隻用靜靜的等待著開業那天的到來,除了,沒有夥計。


    “相公,叫上蕭炎,我們一起去找幾個夥計。”


    她原先是打算找幾個夥計的,但是她做的東西是這裏的獨一份,不免有人惦記,要是各種配方泄露,她們的鋪子就麵臨著巨大的危機。


    所以,哪怕是手頭上的錢不多,她也想咬牙買下幾個家奴。


    “這前麵就地方了呀。是人牙子賣人的”


    蕭炎越走越迷糊,他們不是去招夥計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我們去買幾個家奴去鋪子裏幫忙。”


    謝姿檸很直接的迴答了蕭炎的疑問,她在來的路上突然想到了村子裏的那些人,也許也可以讓他們幫忙,到時候隻需要幾位家奴來幫忙解決不能泄露的配方,其餘的就讓村裏人幫忙。


    最終,他們以五兩銀子一人的價格從人牙子手裏買下了五個人。


    這五位被買下的家奴個個都髒兮兮的,隻能分得出來有一男四女,他們怯生生看著謝姿檸三人,眼神裏除了恐懼還有些許的欣喜。


    能被買走是最好的,他們多數是家中缺錢被賣的,也有被拐賣來的,但不管是哪一種,隻要長時間沒人要,要麽被打死,要麽被餓死,總之就是下場極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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