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這個吧。”


    墨北淵泡在熱水裏,任由熱氣從盆地直達心底,這樣的天氣,他又穿了那麽長時間的濕衣服,自然是有些冷的。


    謝姿檸走進門,就看見腦袋靠在盆邊上的墨北淵,低笑著,搖了搖頭。


    “娘子來看為夫洗澡嗎?”


    聽到聲音的墨北淵緩緩的睜開眼睛,慵懶的靠在盆沿上,一臉壞笑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小媳婦。


    “少貧嘴。”


    雖然,兩人現在已經足夠的深入了解了,可是看到水麵上裸露在外麵的上半身時,她還是忍不住的臉紅。


    天呐,之前自己那麽野,這個時候臉紅什麽呀?


    謝姿檸想不明白,在心裏默默的問候自己。


    可是,當墨北淵注意到她那有著兩抹紅暈的臉頰時,身體的騷動就再也抑製不住了,感覺身體就像有千萬隻蟲子在爬。


    實在難耐。


    “娘子~”


    他看謝姿檸的眼神逐漸迷離恍惚起來,大有馬上從水裏跳出來的架勢。


    “打住,家裏已經開始來人了。”


    謝姿檸連連往後退,等退到門邊的時候,順手給墨北淵澆下一盆冷水。


    墨北淵的那種眼神,她再清楚不過了,每次,他嘴裏喊著大刑伺候的時候,眼睛裏就是這樣子的。


    墨北淵聽到這話,又把想起來的身子塞迴水裏,激起的水珠散落在盆外。


    “衣服,放在這裏,你等會過來拿。”


    謝姿檸連忙把衣服放在門邊的凳子上,關上門,退了出去。


    她是了解墨北淵的能力的,一不小心今天就會小命不保啊!


    嗎


    墨北淵看著逃命似的謝姿檸,無奈的搖著頭,笑笑,其實他已經在極力控製自己了。


    如果不是尊重她的意願和想法,他就直接表演一出餓狼撲食了。


    墨北淵從盆裏出來,用洗臉的布擦幹身上的水分,隨意的把謝姿檸準備好的衣服穿上。


    看著那塊擦過水的布條子,他心裏一陣發虛。


    他記得自己的小媳婦可是最討厭自己這樣的習慣的。每次他拿洗臉的布條擦身體,她都要發表意見。


    說什麽這樣不衛生。


    其實他也搞不懂,哪有那麽多的不衛生啊,但是,在自己的小媳婦絕對的威逼之下,他隻能妥協。


    不過,偶爾皮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迅速收拾好戰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邁著做賊心虛的步伐走出門。


    “喲,這不是二哥家的嘛!”


    墨北淵走出門,還來不及搜尋自己的小媳婦的位置,用眼神表達濃濃的思念,就被一個陌生的聲音叫住。


    他迴頭看著向他走來的人,乍一眼還真的不認識。


    “我是你二爺家的四叔啊。”


    來人看到墨北淵那打量的目光,也不生氣,隻是尷尬的介紹著自己的家門。


    “哦……不知道。”


    墨北淵假裝認真的思考一番後,給出了最中肯的答案。


    說實話,他是真的不認識。


    那人尷尬的笑笑,並沒有做出任何的指責,畢竟,今日是有求而來,總不能落了人家的麵子。


    “你怎麽能這樣說,你叔以前還抱過你呢!”


    墨北淵的三舅朝著他走來,眼底的笑意壓根無法隱藏。


    他們今天都是約好了一起來墨北淵這裏狠狠的撈一筆的,自然向著自己人說話,拉進關係。


    “哦。”


    墨北淵平淡的答應,其實他對這幫奇葩親戚沒有任何一絲絲感情。


    哪怕是曾經被趕出來的時候,他也還是心存幻想,直到他們搶走地契,否認他娘是是他們徐家的女兒開始。


    他才對這些人死了心。


    乃至於現在談起這些所謂的血濃於水的親人,眼底隻有憎恨。


    “北淵啊,我們這幾個長輩有些事情想與你商量一番。”


    接著走上前來的是墨北淵的大舅,以長輩相稱,想要墨北淵乖乖的就範。


    “各位舅舅,不管有什麽事,都請等吃飯的時候再說吧。”


    一直站在廚房門口的謝姿檸看著門外的動靜,有些許不放心讓墨北淵獨自麵對那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親戚。


    她覺得,也許在墨北淵的心裏,至少還是很渴望得到親人的關愛的,這一點,無關他是哪一個朝代的人,就像她自己,自從失去了父母之後,沒有哪一天不是在羨慕那些有父母疼愛的孩子。


    “我們說活,豈由你一個女子瞎摻和?”


    墨北淵的大舅舅聽到謝姿檸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之後,拿出了長輩的威嚴,一副要替墨北淵好好給這個新媳婦教教規矩的架勢。


    “我家的事都是由我娘子做主,我比較喜歡吃軟飯。”


    墨北淵把謝姿檸護在身後,兇神惡煞的盯著徐大舅,絲毫不給他多說謝姿檸一句的機會。


    他記得,他爹以前老是喜歡縮在他娘的懷裏,然後說一些要吃一輩子軟飯的話,後來,他爹說,此軟飯,非彼軟飯。


    什麽各種軟飯,他管不著,隻是現在的確是謝姿檸在養活著他,卷粉的生意也是謝姿檸想出來,然後搞起來的,他自己壓根沒有出過什麽力。


    “你這孩子,舅舅所說的這些都是為了你好,你不能太慣著她了,小心哪一天她騎到你頭上。”


    徐三舅是一個出了名的虐妻狂,那徐二嫂,就沒有哪一天是身上不帶著傷的,在他的觀念裏麵,女人就是低賤,不能登大雅之堂。


    “這是我的家事,就不勞煩你來多管閑事了。”


    墨北淵擁著謝姿檸從徐家兩兄弟的麵前走過,然後,迴過頭再狠狠的瞪了一眼徐二舅,他自是最看不起這種拿性別說事的人。


    然而,從他的各種表現中,謝姿檸越發肯定他一定也是一個穿越者,畢竟,他剛剛說的這些話,在這一個時間,是人人引以為恥辱的,然而他卻說的如此的自然。


    甚至毫無違和感。


    氣急敗壞的徐三舅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狠狠的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墨北淵,卻被徐大舅一把拽了迴來。


    “不要忘了我們來的目的。”


    徐大舅咬牙切齒的在徐三舅的耳邊說著,對於他來說,不管受到多大的恥辱,都隻是為了那一些錢,但凡他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立馬把他的頭打爆。


    墨北淵帶著謝姿檸離開後,就往廚房走去。


    而謝姿檸聽到他們那諂媚的話,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們這次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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